第十九章 抄寫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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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抄寫十遍
許安不假思索：
“是我自己選擇了這裏，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這裏，況且……”
許安繼續道：“況且丞相學識還未盡數教於我，我怎麽能走呢？”
許依一聽到丞相就非常無語，索性直接進入睡眠模式了。
另一邊
丞相府上
趙之將書案上的幾本書合上，將毛筆放回原位，他看著已經燃燒過半的蠟燭，吹了口氣，熄了燈。
摸著黑，趙之走向床榻，規規矩矩得坐在床榻上。
突然間，一陣大風吹來，趙之冰冷的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樹影婆娑，搖動得非常厲害。
趙之看向門外。
房門被大風一下子吹開，大風呼嘯而來，撲向趙之的臉頰。
書案上的書頁被吹起，趙之警惕得坐在原地。
門口，黑暗的院子中，季子風踏風而來。
季子風面帶微笑，優雅得走了進來。
右眼藍色的火焰將整個人照的富有神秘感。
趙之看著季子風，緩緩開口∶“我似乎與閣下不熟。”
季子風邪魅一笑∶“哦？是嗎？我可對你們趙家，可熟悉得很啊！”
趙之猛地擡眼∶“你想幹什麽！”
季子風彎腰，右手從不知何時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將匕首緩緩靠近趙之，驚人的壓迫感，讓趙之動彈不得。
季子風嘆了口氣，猛地將匕首插進趙之頭邊的床榻上。
他笑了笑∶“哎，聽說丞相準備行刺當今皇上？”
趙之瞳孔微縮，他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只有幾位信得過的老臣知道啊！
趙之定了定神∶“既然沒有能力坐這個位置，倒不如讓能力夠的人坐。”
季子風右眼的火焰亮了下。
季子風陰柔得開口∶
“若是丞相登上這皇位，準備如何做呢？讓在下猜猜，是扶持現下的許安，還是就一直把這皇位放在你趙家手裏？”
趙之搖了搖牙∶“我趙家對大寧的忠誠天地可鑒，許家的皇族血脈自然不會玷汙。”
季子風靠近趙之∶“這麽說就是準備利用許安了？”
趙之∶皺了皺眉“那又怎樣！”
季子風勾唇笑笑∶
“丞相就不動腦子想想，許依會將他的寶貝弟弟許安的命乖乖的送到你手裏？”
話音剛落，趙之楞住了。
是啊，放眼整個皇室，唯一可以撼動許依帝位的人。
莫過於許安了。
許依非但沒有將許安軟禁或者保護起來，而是將這個變數拱手送給了他這個多次威脅許依性命的權臣手裏。
季子風將匕首拔出，在手中轉了轉，趙之看著季子風逐漸消失的背影。
當季子風徹底消失在黑夜中，趙之感覺渾身禁錮頓時消失，趙之頓時喘了口氣，眼神冰冷至極，看著屋內紛飛的書頁。
清晨
許依按時上了朝，大臣們紛紛將積壓兩日的折子呈上。
許依頓時頭慌腦脹。
趙之總是面無表情站在一旁，似乎每天皇上上朝都掛著草莓……
“皇上，臣有奏。”
一名年邁的老臣上前。
許依正襟危坐，一揮袍袖：“講。”
“皇上，按照祖律，皇上應盡快立太子。”
許依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他終於知道了為何歷代帝王都英年早逝了，是被活生生氣死的啊！
許依還未成婚，膝下無子，立哪門子太子啊？
晉文依舊找茬：“皇上現在沒有妻子，何談立太子？”
許依冷笑一聲：“朕登基不到半年，如此盼望新君？是對朕不滿意嗎？”
大臣紛紛跪下不敢說話。
許依留下一句：“暫緩”便走了。
另一邊
許安坐在書案前，歪著頭練字。
不愧是現代的學生，捉筆方式都如此先進。
柔軟的毛筆筆尾鑲著金，是許依登基當晚送給許安的。
當時許安見是皇帝規格，不肯要，但許依卻吊兒郎當地借口自己用不上毛筆，便強塞給了他 。
這毛雖軟，但許安總是忍不住想搞個鋼筆來書寫。
突然，一把扇子托起了許安左偏的腦袋。許安一驚，轉眼去看。
是趙之。
“丞相來了！今日下朝可真早。”
趙之並不想多提朝堂之事，只是“嗯”了一聲。
趙之手中的折扇往上一提，許安腦袋便擺正了。
接著，他又用扇子拍了一下許安的腰。
趙之驚訝地發現許安衣服下的腰肢很細。生怕這一下把許安打疼了。
許安“誒！”了一聲，看著確實打重了。
趙之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憐惜，連忙上前查看。
許安笑了笑∶“無事，丞相莫急。”
趙之定了定神，站在一邊看了片刻，字體是規整了不少，進步飛速，但這捉筆方式確實有些……
趙之搖搖頭，站在許安身後，彎腰，身體緊貼許安的背部。
他伸出冰冷的手，捉住了許安拿筆的手，許安立刻抖了一下，盯著兩人交握的右手，趙之將其握筆方式糾正好。
側頭在許安耳邊：“這才是捉筆。”
趙之冰涼的氣息灌入耳中，許安不由心跳加快。
許安手不由自主得抖了抖，趙之抓他的手更緊了 ：“抖什麽？莫急。”
許安結巴的開口：“是……是丞……”
許安還未說完，趙之便開口：“叫先生。”
許安心裏一驚。
的確，趙之教了他這麽多天，他總是丞相來丞相去的，趙之估計早都生氣了，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吧：
“先……先生。”
趙之運筆，帶著許安在紙張上寫了幾個字“許安 ， 趙之”。
身體摩擦之間，趙之的心跳也慢了半拍。
他微微皺眉，眼神往下瞟了瞟。
許安突然感到腰間有什麽東西頂著。
他不知想到什麽，神色立刻慌了起來。
“先……先生？”
趙之悶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下擺，松開許安溫暖的小手 匆忙走了出去。
許安臉紅的不行，半天呼吸都沒有恢覆平靜。
許安看了看紙上的名字，嘴裏嘟囔了句：“我靠！”
而許依呢，走了兩三步腰就不行了。
很快放緩了步子，嘆了口氣。
突然，一雙手將許依抱起扛在肩上。
許依一驚，見一襲藍衣，除了季子風還能有誰？
許依剛一進殿，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成堆的書籍案卷，這還是他的寢殿嗎？
燕若跑了過來：“丞相大人吩咐，這些書目您必須在一日內讀完，明日他來考核。”
許依無語，他讓趙之去教許安，沒讓他教自己啊？
許依無奈地順手拿了幾本書，盤腿坐在地上，撩了撩長發，翻開了一本書。
那本書上寫著“《大寧君王》”四個字。
顧名思義，是一本記載大寧國歷代君王的書。
許依從第一頁讀起，泛黃的書頁有一種古老的催眠感，他不過半個時辰就開始犯困。
終於讀到了一大半，許依突然眼前一亮。
他笑了笑：“這位皇帝倒是狂得很，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名！”
“大寧還有這樣的皇帝？何名？”
許依瞇了瞇眼， 將書頁上的文字看得清楚了些∶“叫……臨風君”
話音剛落，季子風便看向了許依手中的書頁，眼神淡淡的。
許依對上季子風的眼神：
“取的怕是玉樹臨風之意，估計這位君王對自己的樣貌十分自信啊！”
他讀了幾行繼續道：“不過這個皇帝命不好。”
季子風笑了笑：“哦？為何說這位“臨風君”命不好？”
許依看了眼書上的幾行字，總結道∶
“雖說他在做太子時城府極深，架空了當朝皇帝，但真到他登基那天，卻被親信殺死。”
“不一定記載的都是真的。”季子風默默的說。
許依翻了下書頁∶
“當然，一個有能力架空皇上的君王，怎會被一個親信殺死？這世上，越優秀的人越招人妒，越招人妒的人越容易被陷害被玷汙。”
季子風活動了下手腕：“這麽說，你很欣賞他？”
許依低頭笑笑：“並不。”
季子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為何？”
許依擡頭沖季子風開懷一笑：“臨風君如此謀略，我許依，不配欣賞他。”
季子風笑了笑：“臨風君要是知道有人給他如此美譽，怕是要瘋。”
許依頓了頓，突然說道∶“不過自己為自己取了個稱號著實有趣，不如我也來一個？”
季子風“哦？”了一聲。
許依思索片刻，意味深長地看了季子風一眼：“就叫銷魂君吧。”
季子風沒憋住笑了出來，燕若也低頭微笑。
季子風道：“與我的銷魂殿甚是般配呢！”
許依並不在意：“銷魂君，小昏君，取的是此意！”
許依說罷，又加了一句∶“若是這三個字能出現在這本書上，那我也算留名青史了。”
夜晚，燭火氤氳，季子風側躺在榻上，支撐著頭，看著仍然坐在地上看書的許依。
仔細觀察，許依認真起來的樣子比平時一副慵懶隨性的樣子更俊朗。
他低垂眼眸，長睫微抖，突然有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許依將最後一本書合上，揉了揉眼睛，衣服一脫便一頭載到了季子風懷裏。
許依疲憊地開口：“明日上完朝我便去安那裏，趙之也在那，不能耽誤了安的課業。”
當許依進來時許安還在熟睡，按這個點許安理應已經起來。
許依坐在床邊靜靜看著許安，許安有許多和自己相像之處，比如這個四仰八叉的睡姿。
許安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生物鐘還是很有用的。
他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人不是趙之，松了一口氣。
許依拿起一旁的衣服，衣服頗為華貴，金絲鑲著邊，一條龍環繞在手腕處。
許安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許依的新衣改小後送來的，畢竟許依不喜歡這些金燦燦的衣服。
每每有人送來新的衣物，許依都是一揮手：“改小一點送到許安那。”
許安更衣後自覺拿起筆來練字：“哥，今日來得如此之早。”
許依伸了個懶腰：“今天丞相不只教你一個，還得把我順帶上。”
許安再次松了口氣，只要不與趙之獨處，那便甚好。
趙之走了進來，許安低著頭不言，臉立馬紅了起來。
趙之同樣眼神閃躲，第一次歡迎許依到來。
許依看了看二人，發現了些許端倪，勾了勾唇角。
趙之將折扇放在許安手邊，低聲道：“先將《道德經》抄寫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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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繼續道：“況且丞相學識還未盡數教於我，我怎麽能走呢？”
許依一聽到丞相就非常無語，索性直接進入睡眠模式了。
另一邊
丞相府上
趙之將書案上的幾本書合上，將毛筆放回原位，他看著已經燃燒過半的蠟燭，吹了口氣，熄了燈。
摸著黑，趙之走向床榻，規規矩矩得坐在床榻上。
突然間，一陣大風吹來，趙之冰冷的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樹影婆娑，搖動得非常厲害。
趙之看向門外。
房門被大風一下子吹開，大風呼嘯而來，撲向趙之的臉頰。
書案上的書頁被吹起，趙之警惕得坐在原地。
門口，黑暗的院子中，季子風踏風而來。
季子風面帶微笑，優雅得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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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看著季子風，緩緩開口∶“我似乎與閣下不熟。”
季子風邪魅一笑∶“哦？是嗎？我可對你們趙家，可熟悉得很啊！”
趙之猛地擡眼∶“你想幹什麽！”
季子風彎腰，右手從不知何時摸出了一把匕首。
他將匕首緩緩靠近趙之，驚人的壓迫感，讓趙之動彈不得。
季子風嘆了口氣，猛地將匕首插進趙之頭邊的床榻上。
他笑了笑∶“哎，聽說丞相準備行刺當今皇上？”
趙之瞳孔微縮，他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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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之定了定神∶“既然沒有能力坐這個位置，倒不如讓能力夠的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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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風陰柔得開口∶
“若是丞相登上這皇位，準備如何做呢？讓在下猜猜，是扶持現下的許安，還是就一直把這皇位放在你趙家手裏？”
趙之搖了搖牙∶“我趙家對大寧的忠誠天地可鑒，許家的皇族血脈自然不會玷汙。”
季子風靠近趙之∶“這麽說就是準備利用許安了？”
趙之∶皺了皺眉“那又怎樣！”
季子風勾唇笑笑∶
“丞相就不動腦子想想，許依會將他的寶貝弟弟許安的命乖乖的送到你手裏？”
話音剛落，趙之楞住了。
是啊，放眼整個皇室，唯一可以撼動許依帝位的人。
莫過於許安了。
許依非但沒有將許安軟禁或者保護起來，而是將這個變數拱手送給了他這個多次威脅許依性命的權臣手裏。
季子風將匕首拔出，在手中轉了轉，趙之看著季子風逐漸消失的背影。
當季子風徹底消失在黑夜中，趙之感覺渾身禁錮頓時消失，趙之頓時喘了口氣，眼神冰冷至極，看著屋內紛飛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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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依按時上了朝，大臣們紛紛將積壓兩日的折子呈上。
許依頓時頭慌腦脹。
趙之總是面無表情站在一旁，似乎每天皇上上朝都掛著草莓……
“皇上，臣有奏。”
一名年邁的老臣上前。
許依正襟危坐，一揮袍袖：“講。”
“皇上，按照祖律，皇上應盡快立太子。”
許依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
他終於知道了為何歷代帝王都英年早逝了，是被活生生氣死的啊！
許依還未成婚，膝下無子，立哪門子太子啊？
晉文依舊找茬：“皇上現在沒有妻子，何談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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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許安坐在書案前，歪著頭練字。
不愧是現代的學生，捉筆方式都如此先進。
柔軟的毛筆筆尾鑲著金，是許依登基當晚送給許安的。
當時許安見是皇帝規格，不肯要，但許依卻吊兒郎當地借口自己用不上毛筆，便強塞給了他 。
這毛雖軟，但許安總是忍不住想搞個鋼筆來書寫。
突然，一把扇子托起了許安左偏的腦袋。許安一驚，轉眼去看。
是趙之。
“丞相來了！今日下朝可真早。”
趙之並不想多提朝堂之事，只是“嗯”了一聲。
趙之手中的折扇往上一提，許安腦袋便擺正了。
接著，他又用扇子拍了一下許安的腰。
趙之驚訝地發現許安衣服下的腰肢很細。生怕這一下把許安打疼了。
許安“誒！”了一聲，看著確實打重了。
趙之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憐惜，連忙上前查看。
許安笑了笑∶“無事，丞相莫急。”
趙之定了定神，站在一邊看了片刻，字體是規整了不少，進步飛速，但這捉筆方式確實有些……
趙之搖搖頭，站在許安身後，彎腰，身體緊貼許安的背部。
他伸出冰冷的手，捉住了許安拿筆的手，許安立刻抖了一下，盯著兩人交握的右手，趙之將其握筆方式糾正好。
側頭在許安耳邊：“這才是捉筆。”
趙之冰涼的氣息灌入耳中，許安不由心跳加快。
許安手不由自主得抖了抖，趙之抓他的手更緊了 ：“抖什麽？莫急。”
許安結巴的開口：“是……是丞……”
許安還未說完，趙之便開口：“叫先生。”
許安心裏一驚。
的確，趙之教了他這麽多天，他總是丞相來丞相去的，趙之估計早都生氣了，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吧：
“先……先生。”
趙之運筆，帶著許安在紙張上寫了幾個字“許安 ， 趙之”。
身體摩擦之間，趙之的心跳也慢了半拍。
他微微皺眉，眼神往下瞟了瞟。
許安突然感到腰間有什麽東西頂著。
他不知想到什麽，神色立刻慌了起來。
“先……先生？”
趙之悶哼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下擺，松開許安溫暖的小手 匆忙走了出去。
許安臉紅的不行，半天呼吸都沒有恢覆平靜。
許安看了看紙上的名字，嘴裏嘟囔了句：“我靠！”
而許依呢，走了兩三步腰就不行了。
很快放緩了步子，嘆了口氣。
突然，一雙手將許依抱起扛在肩上。
許依一驚，見一襲藍衣，除了季子風還能有誰？
許依剛一進殿，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成堆的書籍案卷，這還是他的寢殿嗎？
燕若跑了過來：“丞相大人吩咐，這些書目您必須在一日內讀完，明日他來考核。”
許依無語，他讓趙之去教許安，沒讓他教自己啊？
許依無奈地順手拿了幾本書，盤腿坐在地上，撩了撩長發，翻開了一本書。
那本書上寫著“《大寧君王》”四個字。
顧名思義，是一本記載大寧國歷代君王的書。
許依從第一頁讀起，泛黃的書頁有一種古老的催眠感，他不過半個時辰就開始犯困。
終於讀到了一大半，許依突然眼前一亮。
他笑了笑：“這位皇帝倒是狂得很，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名！”
“大寧還有這樣的皇帝？何名？”
許依瞇了瞇眼， 將書頁上的文字看得清楚了些∶“叫……臨風君”
話音剛落，季子風便看向了許依手中的書頁，眼神淡淡的。
許依對上季子風的眼神：
“取的怕是玉樹臨風之意，估計這位君王對自己的樣貌十分自信啊！”
他讀了幾行繼續道：“不過這個皇帝命不好。”
季子風笑了笑：“哦？為何說這位“臨風君”命不好？”
許依看了眼書上的幾行字，總結道∶
“雖說他在做太子時城府極深，架空了當朝皇帝，但真到他登基那天，卻被親信殺死。”
“不一定記載的都是真的。”季子風默默的說。
許依翻了下書頁∶
“當然，一個有能力架空皇上的君王，怎會被一個親信殺死？這世上，越優秀的人越招人妒，越招人妒的人越容易被陷害被玷汙。”
季子風活動了下手腕：“這麽說，你很欣賞他？”
許依低頭笑笑：“並不。”
季子風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為何？”
許依擡頭沖季子風開懷一笑：“臨風君如此謀略，我許依，不配欣賞他。”
季子風笑了笑：“臨風君要是知道有人給他如此美譽，怕是要瘋。”
許依頓了頓，突然說道∶“不過自己為自己取了個稱號著實有趣，不如我也來一個？”
季子風“哦？”了一聲。
許依思索片刻，意味深長地看了季子風一眼：“就叫銷魂君吧。”
季子風沒憋住笑了出來，燕若也低頭微笑。
季子風道：“與我的銷魂殿甚是般配呢！”
許依並不在意：“銷魂君，小昏君，取的是此意！”
許依說罷，又加了一句∶“若是這三個字能出現在這本書上，那我也算留名青史了。”
夜晚，燭火氤氳，季子風側躺在榻上，支撐著頭，看著仍然坐在地上看書的許依。
仔細觀察，許依認真起來的樣子比平時一副慵懶隨性的樣子更俊朗。
他低垂眼眸，長睫微抖，突然有種不可一世的感覺。
許依將最後一本書合上，揉了揉眼睛，衣服一脫便一頭載到了季子風懷裏。
許依疲憊地開口：“明日上完朝我便去安那裏，趙之也在那，不能耽誤了安的課業。”
當許依進來時許安還在熟睡，按這個點許安理應已經起來。
許依坐在床邊靜靜看著許安，許安有許多和自己相像之處，比如這個四仰八叉的睡姿。
許安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生物鐘還是很有用的。
他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人不是趙之，松了一口氣。
許依拿起一旁的衣服，衣服頗為華貴，金絲鑲著邊，一條龍環繞在手腕處。
許安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許依的新衣改小後送來的，畢竟許依不喜歡這些金燦燦的衣服。
每每有人送來新的衣物，許依都是一揮手：“改小一點送到許安那。”
許安更衣後自覺拿起筆來練字：“哥，今日來得如此之早。”
許依伸了個懶腰：“今天丞相不只教你一個，還得把我順帶上。”
許安再次松了口氣，只要不與趙之獨處，那便甚好。
趙之走了進來，許安低著頭不言，臉立馬紅了起來。
趙之同樣眼神閃躲，第一次歡迎許依到來。
許依看了看二人，發現了些許端倪，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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