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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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跨年夜晚街上人山人海，四處商鋪都貼上窗花拉上橫幅。隨處可見的興奮與熱情交織，哪怕裹了幾層厚也抵擋不住想要深夜倒數的激動心情。
一行人下午放學後去吃了個晚飯，想了想還是回到高中時常去的那座廣場，他們在那倒數了三年。原本以為倒計時結束大家就要各赴前程，沒想到跨過時間的門檻，一擡眼身邊還是這群人。
孫倩走到廣場中央那座雕像噴泉前忍不住感慨，“明明才過了兩年，我怎麽感覺好久了。”
“心態變了而已。”王嘉怡挽過她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硬幣扔進了水池裏。“我來還願啦。”
這座廣場附近好幾所中學，來來往往最常見的就是一群為學習苦惱的高中生。恰巧雕塑噴泉刻的是雅典娜，大概是素有智慧女神之稱，不知從哪天開始往池裏扔硬幣許願就成了這群高中生寥寥無幾的唯心主義表達形式。
夏臨跟著江如晝來到旁邊的長椅坐下，看著底下一池子硬幣。“你還許過願？”
王嘉怡點點頭。“高中結束的時候有過來一次。希望自己高考順利，希望高中的小夥伴們以後也要自在開心。現在看來還是挺靈的，那就順便還個願好了。”
趙傑搓了搓手臂，“你別整這麽煽情，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王嘉怡一秒變臉，“真放開了又說我們沒有距離感。你們這群男的，不管是直的還是彎的都一樣讓人難伺候。”
五個男生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罵了進去，沒開口的幾個男生深感無辜。
晚上九點之後廣場上的人明顯更多了，除了一群校服都沒來得及脫掉的學生，下班的工作族也湧了進來。移動變得明顯困難，夏臨只好拉著江如晝去到人流量少點的兒童樂園。
江如晝站在欄桿前，微低著頭把下巴縮進圍巾裏，看著夏臨拿了串冰糖葫蘆過來，他伸手接過。“怎麽買這個？”
夏臨幫他把臉上的發絲捋開，“突然想起了半年前我沒帶你去兒童樂園，你在車上哭了一路的事情。”
江如晝眸光一動，盯著糖葫蘆半響，所以現在補償他來了？江如晝笑著搖搖頭，“不是想去玩。變小的前一天有個小女孩給了我顆糖，那天剛好看見了，所以想上去問問情況。後來發現是我想多了。”
影響他的人一直都在眼前。
這邊氛圍剛好，那邊幾個人就興沖沖的快步走了過來，兩人看見他們揮手便一起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現他們中間還有個熟人，江如晝眼睛都亮了點，整個人氣質也乖巧不少。
“劉老師。”
劉芹有幸作為他們幾個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可謂是一路看清摸透了幾個人的性子，尤其是江如晝。這孩子聰明可就是不勤快，但有個優點就是怕老師。所以那幾年她沒少跟在江如晝背後耳提命面，好在這孩子爭氣。
劉芹推了推老花鏡往前仔細瞧了眼，“又長高了。”
“沒有，是太久沒見您了。”
劉芹聽完就來氣，一米六不到的個子此刻感覺比他們幾個還高大。“這麽久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眾人何其無辜，劉智宇連忙解釋：“可是老師，不是您自己說的教完我們這一屆就退休了嗎？我們就算回去也找不著您啊。”
劉芹這才記起自己是說過這話，當時還開玩笑說要跟同學們一起畢業來著。她有些懷念，又嘆了口氣。“是打算退休的，誰讓你們這屆太爭氣，學校非要再留我帶一屆。”
夏臨臉上帶著笑，“我們給您爭光，您還不樂意了。”
“是啊，誰能想到這麽鬧騰的一個班高考竟然全級第一，我那會就只盼著你們正常發揮就好。”
劉芹和這幾個學生聊了會就被兒子接回家了，江如晝拿著冰糖葫蘆的手揮了兩下順便塞進了嘴裏。
孫倩看著老師離去的背影，“都忘了這裏容易遇到學校老師。”
因為離學校近的緣故，每當有人曠課逃學，學校老師和教導主任就喜歡來這裏抓人，偏偏大部分確實都在這抓到了，久之這些老師就養成了沒事喜歡來這裏散步的習慣。
幾個人相視一笑，又緩慢朝廣場中央走去。
廣場中央最高的那棟主建築物頂端有個大型時鐘，每一年都會吸引無數人過來一起跨年。
他們本來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融入進去，但是偶爾來往看到的母校校服又讓他們有些感慨，因此在一群活蹦亂跳的少年當中他們幾個多少就有些收斂了。
“還有一分鐘！”
“我開始激動了！”
分針走到最後一格，周圍人群逐漸開始喧鬧，不少人拿出手機準備錄像或拍照。有人發現手機屏幕上忽然多了幾個白點點，於是一擡眼就看見了漫天雪色。
“哇塞，這是什麽！”
“下雪了！”
在最後一分鐘裏，這座城市的初雪帶著未來一年的新生與希望悄然而至。
“十”
“九”
“八”
…
江如晝伸出手與夏臨十指相扣，趁著人群無暇其他的空隙湊過去碰了碰對方的頭，引得夏臨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三”
“二”
“一！”
隨著周圍四起的尖叫聲，江如晝在逐漸迷人眼的雪景中擁抱住了他此前二十年的太陽。
“元旦快樂，臨臨。”
“元旦快樂。”夏臨閉上眼，貼上了那略微冰涼的肌膚。
人群漸漸散去，被擠的被迫異地的幾個人終於成功聚在一起。
王嘉怡活動那有些僵硬的筋骨，低頭查看照片，然後就看到了兩個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人。“這照片能發嗎？”
孫倩看了一眼，“實在不行你打個碼。”
江如晝面露嫌棄，“我真不想新年第一天就讓你們去看看腦子。”
就抱了一下，怎麽就需要打碼才能發的地步了？
王嘉怡不懷好意的嘿嘿笑，用胳膊肘拱拱他。當事人都同意了，哪有不發的道理，她發滿九宮格。
周圍商圈的燈光不知不覺間熄滅不少，像在無聲催促逗留的人們趕緊回家，一行人看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在廣場門口分道揚鑣。
兩人小心翼翼的開了江如晝家門，關上房門後就直接抵門上吻在一起。江如晝頂開夏臨雙腿卡住不讓人亂動，手指捏著對方下巴往上擡了擡。
窗外的雪勢猛然激烈，逐漸與樹枝合為一體。
隔天江如晝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看見懷裏人還睡得正香，他便抓起被子一角惡作劇般拂過夏臨鼻尖。
來回幾次，夏臨無奈伸手抓住對方，沙啞低沈的聲音隨後響起。“自己睡飽就不讓別人睡了？”
江如晝低頭親了一下，而後壓低身子拱拱他。“你才不是別人。”
夏臨雙眼開始清醒，嘴角帶了點似笑非笑，剛準備開口房門就毫無防備的被推開了，驚得江如晝瞬間趴下拉起被子蓋到兩人脖子。
江母‘哎呀’一聲捂住嘴，“原來回家了呀，臨臨也在呢。昨晚都沒聽到聲響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江如晝整個人趴在夏臨身上頭也不擡，“這不是怕吵醒你們。”
“行吧。”江母笑笑，“那我去給你倆買早餐。趕緊從人家身上下去，都這麽大了等會別把人壓疼了。”
夏臨拍了拍江如晝後背，“沒事的阿姨。”
“就你最慣著他。”江母看夏臨一副縱容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關上門離去。
聽到聲響後江如晝整個人卸了力，心跳都沒來得及平息。畢竟兩人這會坦誠相待，真漏出點什麽可就出大事了。
“嚇死我了。”
夏臨動了動兩人糾纏的雙腳，眉梢一挑。“確實嚇得不輕，都不行了。”
江如晝惱羞成怒的卷走大半棉被，然後手臂裹著被子抵住夏臨脖子威脅。“你要試試我行不行嗎？”
夏臨瞥了一眼房門，“你敢嗎？”
他不敢。
長籲短嘆的起床吃了個早餐，在被自家母親抓著去打掃衛生的時候又特意讓夏臨坐著，自己承包了所有累活。
江母目瞪口呆的坐在夏臨旁邊，從果盤裏拿出一個桔子壓壓驚。“他這是…變性了？”
這還是平時要他幹個活就撒潑打滾，有夏臨就絕不自己動手的江如晝嗎？
夏臨接過江母遞過來的半塊桔子，“這是好事，阿姨。”
江母聽完止不住笑，“確實是好事，一輩子可見不了幾次。”
果不其然，江如晝幹了一圈累的直接坐地上趴在夏臨身邊的沙發上。夏臨垂眸，摸了摸他頭頂。“地上涼。”
“沒事，我熱。”
在家裏吃了個晚飯後兩人才動身回校。雖然今年過年晚，但是一月份開始也要進入期末覆習周了，再懶惰的人都不得不打起精神。
江如晝坐在圖書館等夏臨過來，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甚是羨慕。圖書館哪裏是大好年華該待的地方，他急需呼吸新鮮空氣。
【外套不用拿了吧】
【我覺得晚上不會冷】
下一秒聊天頁面就多了兩條回覆。
【我覺得會冷】
【賭輸了明晚就接著陪我來圖書館】
於是晚上回去時，夏臨笑著看某人瑟瑟發抖的搶過外套裹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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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晚街上人山人海，四處商鋪都貼上窗花拉上橫幅。隨處可見的興奮與熱情交織，哪怕裹了幾層厚也抵擋不住想要深夜倒數的激動心情。
一行人下午放學後去吃了個晚飯，想了想還是回到高中時常去的那座廣場，他們在那倒數了三年。原本以為倒計時結束大家就要各赴前程，沒想到跨過時間的門檻，一擡眼身邊還是這群人。
孫倩走到廣場中央那座雕像噴泉前忍不住感慨，“明明才過了兩年，我怎麽感覺好久了。”
“心態變了而已。”王嘉怡挽過她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硬幣扔進了水池裏。“我來還願啦。”
這座廣場附近好幾所中學，來來往往最常見的就是一群為學習苦惱的高中生。恰巧雕塑噴泉刻的是雅典娜，大概是素有智慧女神之稱，不知從哪天開始往池裏扔硬幣許願就成了這群高中生寥寥無幾的唯心主義表達形式。
夏臨跟著江如晝來到旁邊的長椅坐下，看著底下一池子硬幣。“你還許過願？”
王嘉怡點點頭。“高中結束的時候有過來一次。希望自己高考順利，希望高中的小夥伴們以後也要自在開心。現在看來還是挺靈的，那就順便還個願好了。”
趙傑搓了搓手臂，“你別整這麽煽情，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王嘉怡一秒變臉，“真放開了又說我們沒有距離感。你們這群男的，不管是直的還是彎的都一樣讓人難伺候。”
五個男生有一個算一個都被罵了進去，沒開口的幾個男生深感無辜。
晚上九點之後廣場上的人明顯更多了，除了一群校服都沒來得及脫掉的學生，下班的工作族也湧了進來。移動變得明顯困難，夏臨只好拉著江如晝去到人流量少點的兒童樂園。
江如晝站在欄桿前，微低著頭把下巴縮進圍巾裏，看著夏臨拿了串冰糖葫蘆過來，他伸手接過。“怎麽買這個？”
夏臨幫他把臉上的發絲捋開，“突然想起了半年前我沒帶你去兒童樂園，你在車上哭了一路的事情。”
江如晝眸光一動，盯著糖葫蘆半響，所以現在補償他來了？江如晝笑著搖搖頭，“不是想去玩。變小的前一天有個小女孩給了我顆糖，那天剛好看見了，所以想上去問問情況。後來發現是我想多了。”
影響他的人一直都在眼前。
這邊氛圍剛好，那邊幾個人就興沖沖的快步走了過來，兩人看見他們揮手便一起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現他們中間還有個熟人，江如晝眼睛都亮了點，整個人氣質也乖巧不少。
“劉老師。”
劉芹有幸作為他們幾個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可謂是一路看清摸透了幾個人的性子，尤其是江如晝。這孩子聰明可就是不勤快，但有個優點就是怕老師。所以那幾年她沒少跟在江如晝背後耳提命面，好在這孩子爭氣。
劉芹推了推老花鏡往前仔細瞧了眼，“又長高了。”
“沒有，是太久沒見您了。”
劉芹聽完就來氣，一米六不到的個子此刻感覺比他們幾個還高大。“這麽久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眾人何其無辜，劉智宇連忙解釋：“可是老師，不是您自己說的教完我們這一屆就退休了嗎？我們就算回去也找不著您啊。”
劉芹這才記起自己是說過這話，當時還開玩笑說要跟同學們一起畢業來著。她有些懷念，又嘆了口氣。“是打算退休的，誰讓你們這屆太爭氣，學校非要再留我帶一屆。”
夏臨臉上帶著笑，“我們給您爭光，您還不樂意了。”
“是啊，誰能想到這麽鬧騰的一個班高考竟然全級第一，我那會就只盼著你們正常發揮就好。”
劉芹和這幾個學生聊了會就被兒子接回家了，江如晝拿著冰糖葫蘆的手揮了兩下順便塞進了嘴裏。
孫倩看著老師離去的背影，“都忘了這裏容易遇到學校老師。”
因為離學校近的緣故，每當有人曠課逃學，學校老師和教導主任就喜歡來這裏抓人，偏偏大部分確實都在這抓到了，久之這些老師就養成了沒事喜歡來這裏散步的習慣。
幾個人相視一笑，又緩慢朝廣場中央走去。
廣場中央最高的那棟主建築物頂端有個大型時鐘，每一年都會吸引無數人過來一起跨年。
他們本來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融入進去，但是偶爾來往看到的母校校服又讓他們有些感慨，因此在一群活蹦亂跳的少年當中他們幾個多少就有些收斂了。
“還有一分鐘！”
“我開始激動了！”
分針走到最後一格，周圍人群逐漸開始喧鬧，不少人拿出手機準備錄像或拍照。有人發現手機屏幕上忽然多了幾個白點點，於是一擡眼就看見了漫天雪色。
“哇塞，這是什麽！”
“下雪了！”
在最後一分鐘裏，這座城市的初雪帶著未來一年的新生與希望悄然而至。
“十”
“九”
“八”
…
江如晝伸出手與夏臨十指相扣，趁著人群無暇其他的空隙湊過去碰了碰對方的頭，引得夏臨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三”
“二”
“一！”
隨著周圍四起的尖叫聲，江如晝在逐漸迷人眼的雪景中擁抱住了他此前二十年的太陽。
“元旦快樂，臨臨。”
“元旦快樂。”夏臨閉上眼，貼上了那略微冰涼的肌膚。
人群漸漸散去，被擠的被迫異地的幾個人終於成功聚在一起。
王嘉怡活動那有些僵硬的筋骨，低頭查看照片，然後就看到了兩個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人。“這照片能發嗎？”
孫倩看了一眼，“實在不行你打個碼。”
江如晝面露嫌棄，“我真不想新年第一天就讓你們去看看腦子。”
就抱了一下，怎麽就需要打碼才能發的地步了？
王嘉怡不懷好意的嘿嘿笑，用胳膊肘拱拱他。當事人都同意了，哪有不發的道理，她發滿九宮格。
周圍商圈的燈光不知不覺間熄滅不少，像在無聲催促逗留的人們趕緊回家，一行人看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在廣場門口分道揚鑣。
兩人小心翼翼的開了江如晝家門，關上房門後就直接抵門上吻在一起。江如晝頂開夏臨雙腿卡住不讓人亂動，手指捏著對方下巴往上擡了擡。
窗外的雪勢猛然激烈，逐漸與樹枝合為一體。
隔天江如晝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看見懷裏人還睡得正香，他便抓起被子一角惡作劇般拂過夏臨鼻尖。
來回幾次，夏臨無奈伸手抓住對方，沙啞低沈的聲音隨後響起。“自己睡飽就不讓別人睡了？”
江如晝低頭親了一下，而後壓低身子拱拱他。“你才不是別人。”
夏臨雙眼開始清醒，嘴角帶了點似笑非笑，剛準備開口房門就毫無防備的被推開了，驚得江如晝瞬間趴下拉起被子蓋到兩人脖子。
江母‘哎呀’一聲捂住嘴，“原來回家了呀，臨臨也在呢。昨晚都沒聽到聲響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
江如晝整個人趴在夏臨身上頭也不擡，“這不是怕吵醒你們。”
“行吧。”江母笑笑，“那我去給你倆買早餐。趕緊從人家身上下去，都這麽大了等會別把人壓疼了。”
夏臨拍了拍江如晝後背，“沒事的阿姨。”
“就你最慣著他。”江母看夏臨一副縱容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關上門離去。
聽到聲響後江如晝整個人卸了力，心跳都沒來得及平息。畢竟兩人這會坦誠相待，真漏出點什麽可就出大事了。
“嚇死我了。”
夏臨動了動兩人糾纏的雙腳，眉梢一挑。“確實嚇得不輕，都不行了。”
江如晝惱羞成怒的卷走大半棉被，然後手臂裹著被子抵住夏臨脖子威脅。“你要試試我行不行嗎？”
夏臨瞥了一眼房門，“你敢嗎？”
他不敢。
長籲短嘆的起床吃了個早餐，在被自家母親抓著去打掃衛生的時候又特意讓夏臨坐著，自己承包了所有累活。
江母目瞪口呆的坐在夏臨旁邊，從果盤裏拿出一個桔子壓壓驚。“他這是…變性了？”
這還是平時要他幹個活就撒潑打滾，有夏臨就絕不自己動手的江如晝嗎？
夏臨接過江母遞過來的半塊桔子，“這是好事，阿姨。”
江母聽完止不住笑，“確實是好事，一輩子可見不了幾次。”
果不其然，江如晝幹了一圈累的直接坐地上趴在夏臨身邊的沙發上。夏臨垂眸，摸了摸他頭頂。“地上涼。”
“沒事，我熱。”
在家裏吃了個晚飯後兩人才動身回校。雖然今年過年晚，但是一月份開始也要進入期末覆習周了，再懶惰的人都不得不打起精神。
江如晝坐在圖書館等夏臨過來，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甚是羨慕。圖書館哪裏是大好年華該待的地方，他急需呼吸新鮮空氣。
【外套不用拿了吧】
【我覺得晚上不會冷】
下一秒聊天頁面就多了兩條回覆。
【我覺得會冷】
【賭輸了明晚就接著陪我來圖書館】
於是晚上回去時，夏臨笑著看某人瑟瑟發抖的搶過外套裹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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