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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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按計劃本周四下午到晚上是校運會的第一次彩排，所以曠工多天的江如晝帶病上場。
主席臺上的主持人正在踩點，即使沒有麥克風也洪亮的嗓音貫穿方圓二十米。江如晝倚在欄桿上，看著生活部的人給所有方陣排隊。
方陣過後則是開場表演，這一部分是宣傳部負責。江如晝目光移到操場內圈，各部員還在認真核對流程並講解。
後方的主席團還在嘰嘰喳喳的商討開場表演的順序，莫名的江如晝感覺自己有點閑。他摸摸鼻子，打算意思一下去操場看看。
夏臨拿著更改過後的節目單過來，“去哪裏？”
江如晝回頭，“去看看他們排的怎麽樣了。”
夏臨把手中的節目單遞過去，“你讓他們調一下順序，彩排再看看合不合適。不要在太陽底下站太久。”
“知道了。”
大概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排練，太陽一照什麽妖魔鬼怪全出來了。幾位學生會幹部排成一排皺眉，緊急開始調整。
江如晝每隔十分鐘就能聽到新一版，變化之快。
一排排到六點多，吃晚飯晚上還要繼續訓練，江如晝看夏臨這麽辛苦也不舍得吃飯這麽點時間還給人添堵。
傍晚吃完飯後，江如晝踩著夏臨的影子回到宿舍，門一關就趴到人背後，貼著衣衫的聲音有些悶。
“你好忙啊。”
夏臨握上他手，“快了，還有一周。”
隨後去沖了包感冒藥過來，“感冒還沒好，不然晚上別去了？”
江如晝接過，“哪有這麽嬌氣，我晚上要去陪你。”
喝完砸吧兩下嘴又壞心眼的親了對方一口，還殘留藥味的舌尖往前頂了頂。
夏臨裝作嫌棄的偏了下頭，下一秒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那你遲點再過去。”
說是遲點，江如晝也趕著集合時間過去了。
在夏臨的再三叮囑下，江如晝這周已經把長袖穿上了。因此在涼風習習的夜晚，翻飛的衣擺都帶上了某人擔憂的溫度，倒也不感覺寒冷了。
江如晝穿梭在人海中，因為白天彩排的不理想，這會所有人跟打了雞血一樣，訓練聲一個方陣比一個方陣大。
中場休息時上下半場的工作人員相互交替，江如晝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靠著。這裏人不怎麽會經過，但是卻能把操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方便他有事能及時趕過去。
正發著呆，眼前僅有的光亮也暗了下來。眼睛被捂住，隨後嘴角被輕薄了一下。
“唔…主席好大的膽子。”
夏臨放開手，他只是覺得剛剛江如晝微微撅著嘴發呆的樣子很可愛。
江如晝抓住快要自然垂落的手，“你能休息了？”
夏臨在江如晝碰上他時就垂下眼眉，他的手太冰了。
他沒回答江如晝的話，“回去吧。”
江如晝眼珠子轉一圈，帶了點黑暗中不易察覺的興奮。“不走的話你會生氣嗎？”
夏臨沒猶豫的搖搖頭。
“哦…”
夏臨聽著這語調，笑了聲。“怎麽，你想我生氣？”
“沒有。”說完仗著兩人角落的位置，肆無忌憚的抱住了夏臨。
江如晝一直沒覺得有多冷，直到貼上那一刻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在冰天雪地裏走了一遭，觸碰到溫暖源那一刻才發現冷到沒知覺了。
等熱源汲取後之後，江如晝才緩慢放開人。他摸了摸鼻子，嗡聲道：“你回去吧。”
夏臨拿他沒辦法，“有事要跟我說。”
“知道了。”
夏臨心裏記掛著江如晝，因此總會時不時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兩眼，等訓練時間結束後第一時間就拉著人回宿舍。
兩邊的門窗都關緊，在江如晝體溫上來沒多久夏臨把溫度計拿了過來，好在沒發燒。
江如晝乖乖的裹著被子，“我真的沒事。”
夏臨跟他商量：“不然你明天加多件外套？”
江如晝撲向他，“我不要，別人都還穿短袖呢我就加外套，多丟人。”
夏臨順勢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扶穩上方的人。“感冒就不丟人了？”
江如晝一張臉團巴起來，小聲辯解：“肯定是變小的原因，讓我體質變差了。”
夏臨附和的點點頭，“小江畢竟才一歲多，身體差點很正常。”
江如晝從中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他往下又壓了點。
“哥哥，你是在嘲笑我？”
“那我也要傳染給你。”
夏臨閉上眼隨他動作，揚起弧度的嘴角掩蓋在另一方的唇舌之下。
周五加上周末兩天，江如晝的感冒才算差不多痊愈。
第二次彩排之後就到了校運會最後準備階段，好在這次效果還算不錯。晚上的訓練也開始變成一遍又一遍的彩排表演，直到周三晚上最後一遍結束，整個開幕式準備才算完成。
夏臨看著逐漸遠離的人群松口氣，接下來就沒他什麽事了。
他四處望了望接著朝操場左前方走去。
今晚的彩排學生會工作人員只留下女生，剩下的所有男生都去倉庫搬帳篷去了。
明天各個學院都有自己的報到處，他們今晚需要把帳篷椅子這些在操場的另一邊擺好。帳篷又沈又大，來回走兩趟再冷的天身子都能熱了。
江如晝把帳篷撐開固定好，還沒有完事後的放松，餘光就捕捉到夏臨走過來的身影。他轉頭看一眼，才發現原來彩排已經結束了。
夏臨聽完負責人的報告後就放了他們走，自己徑直來到江如晝眼前。
“累不累？”
“不累，有點困。”
“那回去睡覺。”
校運會這兩天全校停課，不過每個人都要去操場那裏找到自己班級所在位置打卡。這份表格最終會交到學生會手中，因此對於身處學生會內部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福利。
所以隔天一睜眼發現自己變小後江如晝也沒什麽感覺，甚至隱隱有翻身睡個回籠覺的趨勢。
七天的期限卡在上課期間到底有些不方便，江如晝打算周六或周日再變回去。
不過雖然沒比賽的學生有早晚兩次打卡的規定，可總有一部分人是能鉆空子的，結合下來四天小長假，不少學生已經不在校了。
江如晝興致上來了一步步從樓梯上跳下來，趴到夏臨膝蓋上打擾對方。
“哥哥，一起去吃飯嗎？”
夏臨勾了一下他的小臉蛋，“不怕被人撞見？”
江如晝左右晃著腦袋，“不怕，大不了別人問了你就說我是你弟弟。”
“你不怕就行。”
夏臨抱起他，說起來自從開學後他好像沒怎麽抱過小江如晝了。怕被發現，這兩個月江如晝都是處於一變小就立刻恢覆的狀態，難得有時間抱一次，夏臨都有些懷念了。
江如晝看他這表情不知道想到些什麽，小臉一拉，伸出手捏住夏臨的鼻子，氣鼓鼓的開口。
“你是不是更喜歡這樣的我？”
夏臨彎了彎眼，“為什麽這麽說？”
“你就是！以前你三天兩頭就罵我，可是變小之後你都沒生氣過一次。”江如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就是喜歡小孩。”
夏臨有些哭笑不得。
當初江如晝為了隱瞞身份變得又乖又聽話，他不知情的那幾天相處下來早就習慣照顧和盲目溺愛了。就算後面知道對方身份了，他對著那模樣根本狠不下心。再說了，從那之後他不是也不怎麽兇過江如晝了嗎。
“大小都是你，喜歡哪個有什麽區別？”
江如晝有些啞言，雖然都是他，但他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心裏的思緒一時半會組織不成語言，憋得他有些難受。
夏臨見狀摸摸他頭，語氣輕卻認真的解釋：“我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對於‘林小江’這個小孩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覺得他是別人家的孩子，又很懂事，托我照顧那我就不能讓他出事。”
“後來發現小江不是小江，是一個愛撒謊的騙子。那會確實很生氣，所以做了點不理智的事情，後來看見你很難過…”
夏臨頓了頓，改口：“看見江如晝很難過，那時候開始我所有的態度就不是對‘林小江’，而是江如晝了。”
“而我所表達的喜歡，僅僅是因為江如晝才喜歡。”
不是因為小孩是江如晝所以才會一起喜歡，而是因為一切都是江如晝，所以很喜歡。不管是哪一面的你，只要是你，都會喜歡。
江如晝被這一頓剖白砸的大腦宕機，他坐在夏臨懷裏，消化完了給出了個全身通紅的反饋。
小孩忽閃的長睫毛相互交錯，一瞬漏出的雙眼就顯得愈發明亮。
這種氛圍下應該說些什麽的，可江如晝註意力全被震破耳膜的心跳聲吸引，只好跟隨意識緊緊的躲進夏臨懷裏。
好半響，他看著游刃有餘的人才開口：“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害羞？”
夏臨撐著頭，另一只手掐上江如晝臉蛋，“我為什麽要對一個小孩害羞？”
……
江如晝生氣的鼓起被掐住的半邊臉頰。
“你真掃興。”
夏臨輕笑一聲，擡手關掉電腦，抱著生悶氣的人起身出門。
“別生氣了，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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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計劃本周四下午到晚上是校運會的第一次彩排，所以曠工多天的江如晝帶病上場。
主席臺上的主持人正在踩點，即使沒有麥克風也洪亮的嗓音貫穿方圓二十米。江如晝倚在欄桿上，看著生活部的人給所有方陣排隊。
方陣過後則是開場表演，這一部分是宣傳部負責。江如晝目光移到操場內圈，各部員還在認真核對流程並講解。
後方的主席團還在嘰嘰喳喳的商討開場表演的順序，莫名的江如晝感覺自己有點閑。他摸摸鼻子，打算意思一下去操場看看。
夏臨拿著更改過後的節目單過來，“去哪裏？”
江如晝回頭，“去看看他們排的怎麽樣了。”
夏臨把手中的節目單遞過去，“你讓他們調一下順序，彩排再看看合不合適。不要在太陽底下站太久。”
“知道了。”
大概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排練，太陽一照什麽妖魔鬼怪全出來了。幾位學生會幹部排成一排皺眉，緊急開始調整。
江如晝每隔十分鐘就能聽到新一版，變化之快。
一排排到六點多，吃晚飯晚上還要繼續訓練，江如晝看夏臨這麽辛苦也不舍得吃飯這麽點時間還給人添堵。
傍晚吃完飯後，江如晝踩著夏臨的影子回到宿舍，門一關就趴到人背後，貼著衣衫的聲音有些悶。
“你好忙啊。”
夏臨握上他手，“快了，還有一周。”
隨後去沖了包感冒藥過來，“感冒還沒好，不然晚上別去了？”
江如晝接過，“哪有這麽嬌氣，我晚上要去陪你。”
喝完砸吧兩下嘴又壞心眼的親了對方一口，還殘留藥味的舌尖往前頂了頂。
夏臨裝作嫌棄的偏了下頭，下一秒還是忍不住笑開了。
“那你遲點再過去。”
說是遲點，江如晝也趕著集合時間過去了。
在夏臨的再三叮囑下，江如晝這周已經把長袖穿上了。因此在涼風習習的夜晚，翻飛的衣擺都帶上了某人擔憂的溫度，倒也不感覺寒冷了。
江如晝穿梭在人海中，因為白天彩排的不理想，這會所有人跟打了雞血一樣，訓練聲一個方陣比一個方陣大。
中場休息時上下半場的工作人員相互交替，江如晝走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靠著。這裏人不怎麽會經過，但是卻能把操場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方便他有事能及時趕過去。
正發著呆，眼前僅有的光亮也暗了下來。眼睛被捂住，隨後嘴角被輕薄了一下。
“唔…主席好大的膽子。”
夏臨放開手，他只是覺得剛剛江如晝微微撅著嘴發呆的樣子很可愛。
江如晝抓住快要自然垂落的手，“你能休息了？”
夏臨在江如晝碰上他時就垂下眼眉，他的手太冰了。
他沒回答江如晝的話，“回去吧。”
江如晝眼珠子轉一圈，帶了點黑暗中不易察覺的興奮。“不走的話你會生氣嗎？”
夏臨沒猶豫的搖搖頭。
“哦…”
夏臨聽著這語調，笑了聲。“怎麽，你想我生氣？”
“沒有。”說完仗著兩人角落的位置，肆無忌憚的抱住了夏臨。
江如晝一直沒覺得有多冷，直到貼上那一刻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在冰天雪地裏走了一遭，觸碰到溫暖源那一刻才發現冷到沒知覺了。
等熱源汲取後之後，江如晝才緩慢放開人。他摸了摸鼻子，嗡聲道：“你回去吧。”
夏臨拿他沒辦法，“有事要跟我說。”
“知道了。”
夏臨心裏記掛著江如晝，因此總會時不時往他所在的方向看兩眼，等訓練時間結束後第一時間就拉著人回宿舍。
兩邊的門窗都關緊，在江如晝體溫上來沒多久夏臨把溫度計拿了過來，好在沒發燒。
江如晝乖乖的裹著被子，“我真的沒事。”
夏臨跟他商量：“不然你明天加多件外套？”
江如晝撲向他，“我不要，別人都還穿短袖呢我就加外套，多丟人。”
夏臨順勢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扶穩上方的人。“感冒就不丟人了？”
江如晝一張臉團巴起來，小聲辯解：“肯定是變小的原因，讓我體質變差了。”
夏臨附和的點點頭，“小江畢竟才一歲多，身體差點很正常。”
江如晝從中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他往下又壓了點。
“哥哥，你是在嘲笑我？”
“那我也要傳染給你。”
夏臨閉上眼隨他動作，揚起弧度的嘴角掩蓋在另一方的唇舌之下。
周五加上周末兩天，江如晝的感冒才算差不多痊愈。
第二次彩排之後就到了校運會最後準備階段，好在這次效果還算不錯。晚上的訓練也開始變成一遍又一遍的彩排表演，直到周三晚上最後一遍結束，整個開幕式準備才算完成。
夏臨看著逐漸遠離的人群松口氣，接下來就沒他什麽事了。
他四處望了望接著朝操場左前方走去。
今晚的彩排學生會工作人員只留下女生，剩下的所有男生都去倉庫搬帳篷去了。
明天各個學院都有自己的報到處，他們今晚需要把帳篷椅子這些在操場的另一邊擺好。帳篷又沈又大，來回走兩趟再冷的天身子都能熱了。
江如晝把帳篷撐開固定好，還沒有完事後的放松，餘光就捕捉到夏臨走過來的身影。他轉頭看一眼，才發現原來彩排已經結束了。
夏臨聽完負責人的報告後就放了他們走，自己徑直來到江如晝眼前。
“累不累？”
“不累，有點困。”
“那回去睡覺。”
校運會這兩天全校停課，不過每個人都要去操場那裏找到自己班級所在位置打卡。這份表格最終會交到學生會手中，因此對於身處學生會內部的人來說，這簡直是福利。
所以隔天一睜眼發現自己變小後江如晝也沒什麽感覺，甚至隱隱有翻身睡個回籠覺的趨勢。
七天的期限卡在上課期間到底有些不方便，江如晝打算周六或周日再變回去。
不過雖然沒比賽的學生有早晚兩次打卡的規定，可總有一部分人是能鉆空子的，結合下來四天小長假，不少學生已經不在校了。
江如晝興致上來了一步步從樓梯上跳下來，趴到夏臨膝蓋上打擾對方。
“哥哥，一起去吃飯嗎？”
夏臨勾了一下他的小臉蛋，“不怕被人撞見？”
江如晝左右晃著腦袋，“不怕，大不了別人問了你就說我是你弟弟。”
“你不怕就行。”
夏臨抱起他，說起來自從開學後他好像沒怎麽抱過小江如晝了。怕被發現，這兩個月江如晝都是處於一變小就立刻恢覆的狀態，難得有時間抱一次，夏臨都有些懷念了。
江如晝看他這表情不知道想到些什麽，小臉一拉，伸出手捏住夏臨的鼻子，氣鼓鼓的開口。
“你是不是更喜歡這樣的我？”
夏臨彎了彎眼，“為什麽這麽說？”
“你就是！以前你三天兩頭就罵我，可是變小之後你都沒生氣過一次。”江如晝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你就是喜歡小孩。”
夏臨有些哭笑不得。
當初江如晝為了隱瞞身份變得又乖又聽話，他不知情的那幾天相處下來早就習慣照顧和盲目溺愛了。就算後面知道對方身份了，他對著那模樣根本狠不下心。再說了，從那之後他不是也不怎麽兇過江如晝了嗎。
“大小都是你，喜歡哪個有什麽區別？”
江如晝有些啞言，雖然都是他，但他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心裏的思緒一時半會組織不成語言，憋得他有些難受。
夏臨見狀摸摸他頭，語氣輕卻認真的解釋：“我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對於‘林小江’這個小孩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覺得他是別人家的孩子，又很懂事，托我照顧那我就不能讓他出事。”
“後來發現小江不是小江，是一個愛撒謊的騙子。那會確實很生氣，所以做了點不理智的事情，後來看見你很難過…”
夏臨頓了頓，改口：“看見江如晝很難過，那時候開始我所有的態度就不是對‘林小江’，而是江如晝了。”
“而我所表達的喜歡，僅僅是因為江如晝才喜歡。”
不是因為小孩是江如晝所以才會一起喜歡，而是因為一切都是江如晝，所以很喜歡。不管是哪一面的你，只要是你，都會喜歡。
江如晝被這一頓剖白砸的大腦宕機，他坐在夏臨懷裏，消化完了給出了個全身通紅的反饋。
小孩忽閃的長睫毛相互交錯，一瞬漏出的雙眼就顯得愈發明亮。
這種氛圍下應該說些什麽的，可江如晝註意力全被震破耳膜的心跳聲吸引，只好跟隨意識緊緊的躲進夏臨懷裏。
好半響，他看著游刃有餘的人才開口：“你為什麽一點都不害羞？”
夏臨撐著頭，另一只手掐上江如晝臉蛋，“我為什麽要對一個小孩害羞？”
……
江如晝生氣的鼓起被掐住的半邊臉頰。
“你真掃興。”
夏臨輕笑一聲，擡手關掉電腦，抱著生悶氣的人起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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