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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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蛋糕兩位老人家不方便吃太多，最後還是江如晝和夏臨一起吃光的。但吃完晚飯還吃了好幾塊蛋糕的情況下，有些人入睡就不那麽容易了。
江如晝今晚第十次睜眼，暗暗地吐了口氣。
他甜食接受度比較高，兩磅的蛋糕有一半在他肚子裏，結果就是這會感覺有點撐。
手在肚子上打圈，眼睛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
看了會又小幅度的側過身，盯著沈睡中的夏臨。
過於明亮的月光讓房間不曾黑暗，他的距離剛好能夠描繪眼前人的模樣。
註視著人臉卻不自覺的回憶兩人的過往。
這個暑假因為一個奇異事件變得不同尋常，也讓他體會到身邊人性格之下的另一面。
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讓他有些貪戀，以至於隱隱奢求就算不是小孩也能被如此對待。
可是為什麽？明明這麽多年也這樣過來了，現在不過被縱容了幾天就變得貪心起來。
他壓了壓枕頭，腦海裏播放到了白天那個吻。
那是目前為止夏臨知道他身份後表現得最自然的一次，自然到他以為這其實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為什麽？是因為親的次數多了所以覺得很平常了嗎？
接著又想到前兩天夏臨有些莫名其妙的低氣壓。其實也算不上莫名其妙，不過是一聲哥哥。
他能逗夏臨的時候喊，披上小孩馬甲的時候喊，唯獨沒辦法正常相處下自然的喊。
江如晝閉上眼，他知道原因的。
反正夏臨也是一時興起，過後誰也不在意了。
他停下揉肚子的手，嫌棄自己怎麽跟個深閨怨婦似的，想東想西。
盛夏的日照時間加長，陽光從清晨就開始跑進房裏，大膽的邁著步子圍觀床上互相依偎的兩個少年。
大概是被圍觀的有些不好意思，睡在裏側的少年無意識擰著眉把大半張臉埋進被子裏，身體往前蹭，直到煩人的目光被隔開來。
夏臨是被江如晝的動作弄醒的，他垂眸看身前一只手抓他領口，另一只手攬他脖子的人，忽而想到江如晝變小的時候每次都是這樣圈著他入睡的。
成習慣了啊…
料想他今早應該是不餓的，於是在外公開門之後輕聲的打發走了，自己調了調姿勢讓他能更舒適些。
江如晝昨天睡得晚，今天起來的時候就有些發懵，睜眼第一眼看見夏臨的脖子以為自己還沒變回來，他閉上眼睛蹭了蹭。
“哥哥。”
夏臨刷手機的動作停住，盯著某個跟小狗一樣喜歡到處蹭的人，隨機扔下手機輕輕拍了拍被子。
“醒了？”
江如晝沒說話，像是要給自己提精神般一會動動手一會動動腳，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終於逼退了點睡意。
“今天不吃早餐嗎？”
夏臨跟著坐起來，“隨你。”
江如晝：“好吧，等會吃。”
起床時間有點晚，加上江如晝精神也不算好，原定在今天的出海計劃推到了明天。
江如晝也沒意見，不去海邊他就拿起鋤頭跟外公去了菜地。
夏臨過去的時候，鋤頭被扔到了一邊，江如晝蹲在地上揪著地裏的野草。
像大太陽底下的黴菇。
江如晝下巴擱在膝蓋上側頭看他，“你怎麽過來了？”
夏臨揚了揚手裏的澆水桶，“外婆叫我送過來的。”
江如晝接過澆水桶，“我來。跟家裏澆花一樣對嗎？”
夏臨：“對，別澆太多。”
江如晝把澆水桶放進河裏，裝了半桶拎過來。手臂一擡，水就順著花灑流了出去。
夏臨看他熱的直流汗，把以前買給小孩的掛脖風扇掛到江如晝脖子上。
感受到涼意的人活動活動胳膊，蹲下來繼續拔草。
夏臨：“用鋤頭會更快點。”
江如晝：“不了，我會把菜一起挖掉的。”
反正也是打發時間，夏臨蹲下來跟他一起拔。
外公停下鋤頭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看見頭對頭的兩個孩子從拔草變成了拔鞋帶忍不住小聲感慨：“感情真好。”
晚上回去睡了一天的江如晝滿血覆活，吃完早餐就跟著夏臨出門了。
帶他們趕海的漁民是外公的朋友，一大早就在岸邊等著了。常年出海的人皮膚曬得黝黑，見到他們還熱情的招手。
江如晝：“這位叔叔認得你？”
夏臨：“回來的時候偶爾會跟外公他們過來吃飯，所以有印象。”
江如晝跟夏臨站定後禮貌地打聲招呼：“趙叔好。”
趙叔：“哎。一陣不見都長這麽高了。”
夏臨笑笑：“今天麻煩您了。”
漁船不算很寬廣，為了給兩個孩子體驗機會，趙叔坐到了船裏。把外邊的空地留給他們，自己在船內指揮。
行駛的漁船把他們帶到捕撈區，江如晝坐在凳子上依言檢查漁網。
麻繩粗糙的質感滑過掌心，江如晝兩手配合都看了好久，這漁網少說四五十米長。
檢查完之後到達某個魚漂處開始撒網，順著漁船行駛的方向漁網自己掉落。
夏臨坐在旁邊拿起錘子敲著甲板。
江如晝：“你在幹什麽？”
夏臨換了只手，“吸引魚跑到網裏的手段。”
不用動手之後江如晝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鹹濕的海風帶著一陣濕意吹過臉龐，明明沒有出汗，卻感覺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黏。
等到收網的時候才是力氣活，三個人圍著收上來的魚網，合力把它提到甲板上。
江如晝有些咋舌，“溜一圈就能撈上這麽多魚啊？”
趙叔笑笑：“不多，最豐收的時間已經過去咯。”
帶著海鮮把船停在岸邊，見時間還早，兩人便留下來幫趙叔卸貨。
漁網很大，從裏面把纏住的海鮮拿出來有些麻煩，而且大部分海鮮還很紮手，江如晝幹了一陣就感覺自己手指被紮了不少次，碰到海水火辣辣的疼。
夏臨看著眉目間帶上委屈的人，抓住他的手放清水裏洗凈然後輕輕擦幹，隨即手一指前面的淺海區。“你要去前面看看嗎？城裏的沙灘可沒有螃蟹貝殼海星這些東西。”
江如晝聽得新奇，看了看他，又望向前邊，眼裏有些躍躍欲試。
夏臨看他這副模樣心裏有些發漲，仿佛心臟也被海水泡過一般。他勾起嘴角：“去吧，這裏快好了。”
夏阿姨說的沒錯，純天然的海邊海水都更清澈更純凈。明明天空是藍的，落在這海裏確實純粹的藍綠色，底下的石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波浪一陣一陣的翻湧過來沖刷著膝蓋以下的部位，帶來的小魚小蝦肆意的在他身邊轉圈。他伸手一撈，只帶起水底一片貝殼。
岸上石頭邊有很多小洞，掀開一片會看見很多小螃蟹湧出來。
江如晝遺憾，這麽多數量要是大螃蟹就好了。
“謔！”
用力一挑，一條章魚就被帶到了掌心。手指被吸盤牢牢吸住，江如晝使勁甩了甩都沒甩掉。
他笑意泛濫，擡頭就想尋找夏臨。
而剛好夏臨也帶著愉悅望向了他。
頭向上擡不小心被陽光刺到，江如晝往後退了一步，再站定時看見夏臨大步向他走來。
眼睛有些花表情看不真切，但那人嘴角的弧度好像不見了。
手臂被拉住，夏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了？”
江如晝搖搖頭：“沒事啊，給你看我新養的寵物。”
夏臨心思放在江如晝身上，不放心的試了下額間溫度，見正常才轉向他手心。
“你要養？”
“嗯。”江如晝捏住那無骨的腦袋擠了擠，顯然興趣上頭。
夏臨笑著沒說話，也不打算跟他商討這玩意能不能上高鐵。不能上高鐵的話就只能上餐桌了，還是不說為好。
免得有人偷偷傷心。
夏臨趕在真中暑前把人拉了上岸，臨走前收下了趙叔的兩袋海鮮，回去的路上都沈重不少。
晚飯改成了海鮮大餐，除了魚蝦生蠔這些方便吃的，螃蟹皮皮蝦這些的江如晝一看就覺得被紮過的手又開始刺痛。
雖然他喜歡吃，但他也可以不喜歡吃。
夏臨吃了點海鮮填肚子後，拿起剪刀給又饞又懶的人剝殼。
江如晝正被剛出鍋的蒜蓉生蠔燙的直哈氣，眼前就推過來裝了滿滿兩小蝶的蝦肉和螃蟹肉。
江如晝喝了口汽水麻痹舌尖，見夏臨又開始忙活了，心情莫名變好。
他‘咳’了聲，擡手給夏臨夾過一個生蠔放進他碗裏，卻遭到嗤笑。
“吃你的吧。”
……
江如晝剛準備耷拉眼角，兩根筷子就伸到跟前，他下意識的張開嘴，東西就被送了進去。
江如晝嚼了嚼，感覺有些軟軟的韌韌的，跟吃過的魚蝦蟹肉有些不同。
他開口問夏臨：“你剛給我夾了什麽？”
夏臨笑得一臉深不可測，“海鮮。”
等到餐桌上所有海鮮都吃完，時間都過了兩個小時。江如晝看著夏臨前面堆成山的海鮮殼，後知後覺的問起來：“你手沒事吧？”
夏臨掃了一眼吃的饜足的人，在燈光下舒服的瞇了瞇眼，他的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
“沒事。”
深夜，夏臨靠在陽臺邊上望著遠方的星光點點發呆，一直到星光被黑夜完全侵蝕也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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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兩位老人家不方便吃太多，最後還是江如晝和夏臨一起吃光的。但吃完晚飯還吃了好幾塊蛋糕的情況下，有些人入睡就不那麽容易了。
江如晝今晚第十次睜眼，暗暗地吐了口氣。
他甜食接受度比較高，兩磅的蛋糕有一半在他肚子裏，結果就是這會感覺有點撐。
手在肚子上打圈，眼睛百無聊賴的盯著天花板。
看了會又小幅度的側過身，盯著沈睡中的夏臨。
過於明亮的月光讓房間不曾黑暗，他的距離剛好能夠描繪眼前人的模樣。
註視著人臉卻不自覺的回憶兩人的過往。
這個暑假因為一個奇異事件變得不同尋常，也讓他體會到身邊人性格之下的另一面。
從未有過的溫柔和耐心讓他有些貪戀，以至於隱隱奢求就算不是小孩也能被如此對待。
可是為什麽？明明這麽多年也這樣過來了，現在不過被縱容了幾天就變得貪心起來。
他壓了壓枕頭，腦海裏播放到了白天那個吻。
那是目前為止夏臨知道他身份後表現得最自然的一次，自然到他以為這其實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為什麽？是因為親的次數多了所以覺得很平常了嗎？
接著又想到前兩天夏臨有些莫名其妙的低氣壓。其實也算不上莫名其妙，不過是一聲哥哥。
他能逗夏臨的時候喊，披上小孩馬甲的時候喊，唯獨沒辦法正常相處下自然的喊。
江如晝閉上眼，他知道原因的。
反正夏臨也是一時興起，過後誰也不在意了。
他停下揉肚子的手，嫌棄自己怎麽跟個深閨怨婦似的，想東想西。
盛夏的日照時間加長，陽光從清晨就開始跑進房裏，大膽的邁著步子圍觀床上互相依偎的兩個少年。
大概是被圍觀的有些不好意思，睡在裏側的少年無意識擰著眉把大半張臉埋進被子裏，身體往前蹭，直到煩人的目光被隔開來。
夏臨是被江如晝的動作弄醒的，他垂眸看身前一只手抓他領口，另一只手攬他脖子的人，忽而想到江如晝變小的時候每次都是這樣圈著他入睡的。
成習慣了啊…
料想他今早應該是不餓的，於是在外公開門之後輕聲的打發走了，自己調了調姿勢讓他能更舒適些。
江如晝昨天睡得晚，今天起來的時候就有些發懵，睜眼第一眼看見夏臨的脖子以為自己還沒變回來，他閉上眼睛蹭了蹭。
“哥哥。”
夏臨刷手機的動作停住，盯著某個跟小狗一樣喜歡到處蹭的人，隨機扔下手機輕輕拍了拍被子。
“醒了？”
江如晝沒說話，像是要給自己提精神般一會動動手一會動動腳，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終於逼退了點睡意。
“今天不吃早餐嗎？”
夏臨跟著坐起來，“隨你。”
江如晝：“好吧，等會吃。”
起床時間有點晚，加上江如晝精神也不算好，原定在今天的出海計劃推到了明天。
江如晝也沒意見，不去海邊他就拿起鋤頭跟外公去了菜地。
夏臨過去的時候，鋤頭被扔到了一邊，江如晝蹲在地上揪著地裏的野草。
像大太陽底下的黴菇。
江如晝下巴擱在膝蓋上側頭看他，“你怎麽過來了？”
夏臨揚了揚手裏的澆水桶，“外婆叫我送過來的。”
江如晝接過澆水桶，“我來。跟家裏澆花一樣對嗎？”
夏臨：“對，別澆太多。”
江如晝把澆水桶放進河裏，裝了半桶拎過來。手臂一擡，水就順著花灑流了出去。
夏臨看他熱的直流汗，把以前買給小孩的掛脖風扇掛到江如晝脖子上。
感受到涼意的人活動活動胳膊，蹲下來繼續拔草。
夏臨：“用鋤頭會更快點。”
江如晝：“不了，我會把菜一起挖掉的。”
反正也是打發時間，夏臨蹲下來跟他一起拔。
外公停下鋤頭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汗，看見頭對頭的兩個孩子從拔草變成了拔鞋帶忍不住小聲感慨：“感情真好。”
晚上回去睡了一天的江如晝滿血覆活，吃完早餐就跟著夏臨出門了。
帶他們趕海的漁民是外公的朋友，一大早就在岸邊等著了。常年出海的人皮膚曬得黝黑，見到他們還熱情的招手。
江如晝：“這位叔叔認得你？”
夏臨：“回來的時候偶爾會跟外公他們過來吃飯，所以有印象。”
江如晝跟夏臨站定後禮貌地打聲招呼：“趙叔好。”
趙叔：“哎。一陣不見都長這麽高了。”
夏臨笑笑：“今天麻煩您了。”
漁船不算很寬廣，為了給兩個孩子體驗機會，趙叔坐到了船裏。把外邊的空地留給他們，自己在船內指揮。
行駛的漁船把他們帶到捕撈區，江如晝坐在凳子上依言檢查漁網。
麻繩粗糙的質感滑過掌心，江如晝兩手配合都看了好久，這漁網少說四五十米長。
檢查完之後到達某個魚漂處開始撒網，順著漁船行駛的方向漁網自己掉落。
夏臨坐在旁邊拿起錘子敲著甲板。
江如晝：“你在幹什麽？”
夏臨換了只手，“吸引魚跑到網裏的手段。”
不用動手之後江如晝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鹹濕的海風帶著一陣濕意吹過臉龐，明明沒有出汗，卻感覺裸露在外的皮膚有些黏。
等到收網的時候才是力氣活，三個人圍著收上來的魚網，合力把它提到甲板上。
江如晝有些咋舌，“溜一圈就能撈上這麽多魚啊？”
趙叔笑笑：“不多，最豐收的時間已經過去咯。”
帶著海鮮把船停在岸邊，見時間還早，兩人便留下來幫趙叔卸貨。
漁網很大，從裏面把纏住的海鮮拿出來有些麻煩，而且大部分海鮮還很紮手，江如晝幹了一陣就感覺自己手指被紮了不少次，碰到海水火辣辣的疼。
夏臨看著眉目間帶上委屈的人，抓住他的手放清水裏洗凈然後輕輕擦幹，隨即手一指前面的淺海區。“你要去前面看看嗎？城裏的沙灘可沒有螃蟹貝殼海星這些東西。”
江如晝聽得新奇，看了看他，又望向前邊，眼裏有些躍躍欲試。
夏臨看他這副模樣心裏有些發漲，仿佛心臟也被海水泡過一般。他勾起嘴角：“去吧，這裏快好了。”
夏阿姨說的沒錯，純天然的海邊海水都更清澈更純凈。明明天空是藍的，落在這海裏確實純粹的藍綠色，底下的石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波浪一陣一陣的翻湧過來沖刷著膝蓋以下的部位，帶來的小魚小蝦肆意的在他身邊轉圈。他伸手一撈，只帶起水底一片貝殼。
岸上石頭邊有很多小洞，掀開一片會看見很多小螃蟹湧出來。
江如晝遺憾，這麽多數量要是大螃蟹就好了。
“謔！”
用力一挑，一條章魚就被帶到了掌心。手指被吸盤牢牢吸住，江如晝使勁甩了甩都沒甩掉。
他笑意泛濫，擡頭就想尋找夏臨。
而剛好夏臨也帶著愉悅望向了他。
頭向上擡不小心被陽光刺到，江如晝往後退了一步，再站定時看見夏臨大步向他走來。
眼睛有些花表情看不真切，但那人嘴角的弧度好像不見了。
手臂被拉住，夏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了？”
江如晝搖搖頭：“沒事啊，給你看我新養的寵物。”
夏臨心思放在江如晝身上，不放心的試了下額間溫度，見正常才轉向他手心。
“你要養？”
“嗯。”江如晝捏住那無骨的腦袋擠了擠，顯然興趣上頭。
夏臨笑著沒說話，也不打算跟他商討這玩意能不能上高鐵。不能上高鐵的話就只能上餐桌了，還是不說為好。
免得有人偷偷傷心。
夏臨趕在真中暑前把人拉了上岸，臨走前收下了趙叔的兩袋海鮮，回去的路上都沈重不少。
晚飯改成了海鮮大餐，除了魚蝦生蠔這些方便吃的，螃蟹皮皮蝦這些的江如晝一看就覺得被紮過的手又開始刺痛。
雖然他喜歡吃，但他也可以不喜歡吃。
夏臨吃了點海鮮填肚子後，拿起剪刀給又饞又懶的人剝殼。
江如晝正被剛出鍋的蒜蓉生蠔燙的直哈氣，眼前就推過來裝了滿滿兩小蝶的蝦肉和螃蟹肉。
江如晝喝了口汽水麻痹舌尖，見夏臨又開始忙活了，心情莫名變好。
他‘咳’了聲，擡手給夏臨夾過一個生蠔放進他碗裏，卻遭到嗤笑。
“吃你的吧。”
……
江如晝剛準備耷拉眼角，兩根筷子就伸到跟前，他下意識的張開嘴，東西就被送了進去。
江如晝嚼了嚼，感覺有些軟軟的韌韌的，跟吃過的魚蝦蟹肉有些不同。
他開口問夏臨：“你剛給我夾了什麽？”
夏臨笑得一臉深不可測，“海鮮。”
等到餐桌上所有海鮮都吃完，時間都過了兩個小時。江如晝看著夏臨前面堆成山的海鮮殼，後知後覺的問起來：“你手沒事吧？”
夏臨掃了一眼吃的饜足的人，在燈光下舒服的瞇了瞇眼，他的心情也跟著舒展開來。
“沒事。”
深夜，夏臨靠在陽臺邊上望著遠方的星光點點發呆，一直到星光被黑夜完全侵蝕也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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