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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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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

知道這個消息最開心的莫過於褚飛語了。

這日,她差丫鬟送了信來,信上說她和玄毅的婚期定在年後,李書意也真心為她高興就是不知褚飛語怎麽退掉之前那個婚約,她信件最後一句讓李書意心裏遲遲難以平靜。

【玄毅很勇敢,我也陪他勇敢,哪怕父母阻攔,我也成功了。】

李書意何嘗不想也同她一樣,她心裏想著的是魏涼,從認識,到現在,一點點一幕幕,出現在他腦中。

哎,李書意輕輕嘆氣,她和褚飛語終究是不一樣,如若她能嫁人,她也不會嫁給魏涼,她見過林威將軍喜新厭舊的冷漠,知道娘為她被趕出將軍府,自殺而死。

她突然想起,那為什麽皇上沒有把香公公殺了,皇上的用意是什麽?

霎時間,她背後冷汗津津,對,一定是,一定是這樣。

來不及再思考,晚上就急忙去了翰明玉坊,叫了黃三叔來。

“三叔,香公公是陛下的人。”

黃三叔點點頭。說道:“滿朝文武,哪個不是聽命於皇上?”

李書意:“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香公公所做的所有事都是陛下指使的。”

黃三叔一楞,略微思考了一番,說:“那就是說你娘?賀剛?賀全林這些人。”

李書意落寞地嗯了一聲,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管理皇城司,娘的自殺,全是皇上一手造就。

“姑娘,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還是.......”

李書意沒說話,只當是默認了。

黃三叔看了一眼外邊,把門關上,上前幾步,坐到李書意身旁的椅子上,低聲說:“你娘之前在宮裏住過一段時間,當時是她向陛下回稟一些事,不知怎的,陛下就把她留在宮裏待了半月有餘。”

“我娘長得如何?”

黃三叔:“趙明姑娘,精靈聰慧,姿色也是上佳。”

李書意笑笑,眼中似乎有淚要低落,黃三叔便沒有再說下去。

“三叔去忙吧,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黃三叔應了一聲,起身開門走了。

李書意這時滿眼都是淚,她沒想到自己所想的,和現在的一切完全不相同,為什麽香公公有那麽多次機會殺自己,卻又沒殺,為什麽審問賀剛時快要問出來了,人卻被魏國公府的人劫走了,為什麽娘會自殺,她一切都明白了。

如果猜得沒錯,那時娘進了宮,皇上沒見過像娘這樣的女子,哪怕她的姿色並沒有宮裏那些娘娘好看,他還是強要了她,娘的性子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定是不忍受辱,但也沒辦法,不知娘又用了什麽辦法出的宮。

陛下怕事情敗露,怕皇城司上下都知曉,將她強行嫁給林威將軍,林威將軍為人好色,自是不會拒絕這等好事,可是他心裏還是看不起娘,是以娘被大夫人趕出去的時候,他一聲不吭。

陛下得知娘被趕出將軍府,他還是怕娘把這事說出去,用她肚子裏的孩子相逼,讓她自殺,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而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留下她的性命,則是因為她和母親一樣,天生就是皇城司的人,在暗無天日的密室,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替豫國賣命,香公公是用來考驗她的,倘若她懦弱無能,那麽現在早就死了。

魏國公怎會不知此事?想必他也早就猜到了,那為什麽還任由他兒子一直和她接觸,這也是陰謀嗎?魏涼啊,魏涼,我是棋子,你又何嘗不是?下棋的人是皇上,所有都是棋子。

李書意想明白這些,便不再傷心,她嘴角掛著冷笑,陛下,你不僅小看我母親,同樣也太小看我了。

又是一年新年,李書意招呼著丫頭婆子們在院子烤肉,煮清水羊肉吃,林威將軍和平惠兒大老遠的就聞到味了,林威將軍不願來,平惠兒硬是不依。

“四姑娘煮的什麽東西,竟有這等香味?”平惠兒人還沒進來,聲音傳進院子裏了,把一院子的人嚇了一跳,沒大沒小的丫頭們急忙抹抹嘴都站起身,婆子們吃酒的吃酒,這時聽見有人來了,也爬著起身,一個不小心又摔倒了,急忙手腳並用往屋子裏躲。

林威將軍一進來就看見院子裏放著幾個小桌,每個小桌上放著一個小鐵盆,盆裏盛著炭火,炭火上那羊肉正煮的咕嘟咕嘟的,丫頭們齊刷刷的站在兩邊,只有李書意獨自坐在前面的小桌子上,一口肉咬了一半。

她放下羊肉,上前行禮。

林威將軍一看這裏如此熱鬧,也開心得緊,招呼平惠兒坐在剛才李書意的桌子上,李書意命人添了兩副碗筷。

林威將軍吃了口羊肉,美的不行,笑道:“別看我,你們都坐下吃。”

丫頭們哪敢,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硬是沒人動。

還是煙秋跟了李書意時間長,膽子大些,她首先坐下,其他人才跟著她都坐下了,十來個人立馬就把小桌坐得滿滿當當。

林威將軍不僅愛美人,對吃的也是頗有研究,今日他一吃這羊肉,才發現這東西不放任何調料,只需沾點鹽便如此鮮香,一口一大塊,吃的是不亦樂乎。

平惠兒在一旁笑盈盈的,她對著李書意,沒有對著雲思雲淩那樣的冷臉,還貼心的給李書意撈了兩塊。

林威將軍幾筷子下去,就把這羊肉撈的一幹二凈,仿佛還沒吃夠,李書意這才又喚了婆子來,又切了兩盤,沒曾想,這端羊肉的婆子竟然是剛才吃醉了酒的,羊肉剛放下,一轉身便咚得一聲栽倒了,這一倒惹得眾人哄笑,她也霎時間清醒了,來不及看自己身上哪裏疼痛,趕忙鉆進了廚房,生怕老爺怪罪。

二夫人也在過年的時候被放出來了,不過也改了頭銜,之前叫二夫人,現下是二姨娘,整個府中,再不敢有人稱呼她為夫人,她做夫人的夢至此也破滅了。

京都人人都傳,將軍府的小姐們都克夫,有的人就說他們都還沒嫁怎麽的就說克夫了?那人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看他們家那四個小姐,都多大年紀了,還沒說親?聽說之前是有人上門求親來著,但是都走了,你猜為什麽沒成?”

眾人問:“為何?”

“因為在府裏面發現了很多符紙辟邪之物,那府裏有不幹凈的東西。”

眾人一聽,都是長籲短嘆,有人看笑話,有人也不信。

流言終歸是流言,過了年不出半月,雲思就和梁承福定親了,不知怎麽的二人之前水火不容,如今也是看對了眼,那梁大學士捋著胡子笑意晏晏,正準備著二人的親事。

而克夫的傳言也就此停止了。

李書意除了去密室聽各處回來的密探回報,便是天天躲在屋內,誰都不見,這日她正準備休息,便看到枕頭旁放著一卷紙條,她以為是自己放的,就拿起來看了下,看完瞬間一怔,急忙四下檢查屋子,並沒有任何異樣,自己的房間什麽時候進來了人?她怎麽一點都沒感覺?

紙條上的神秘人,似乎在與她對話,神秘人問:皇城司好像被你弄的挺不錯的。

李書意心下好奇,就在紙條上寫道:你是何人?

她第二天去了一趟翰明玉坊,那紙條竟動了位置,她詢問煙秋,煙秋說聽了小姐話,一天都不曾進屋子,她也提防著別人,都沒讓進來,這就真是神奇了,李書意打開紙條一看,神秘人回覆了:救你的人。

李書意拿起筆,又問道:我為什麽要你救?

次日李書意寸步沒離開屋子,直至晚上,那紙條依舊沒動靜,快到子時,李書意有些熬不住了,剛一迷糊,只覺耳邊一陣疾風,一個東西落到榻前。

她瞬間清醒,紙條上寫道:豫國是不允許女子為官的,你遲早會死,不如跟我聯手,給你條活路。

李書意想到,將軍府守備森嚴,就算是萬生徐英那樣的高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進入她的房子裏,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寫這紙條的是府裏的人。

她把萬生叫來,晚間守在屋頂,囑咐萬生,看到那個人,千萬別打草驚蛇,第二日回稟她便好,萬生從早上守到晚上,果然不出所料,那人又來了,只不過那武功萬生卻看不明白。

“身材清瘦,個子中等,全身上下包裹著黑紗,看不清臉,輕功很是詭異,不知道出自哪門哪派,反正在豫國,我是沒有見過。”

李書意聞言,心想將軍府裏,蒙著黑紗,那只有一人,便是平惠兒,是她嗎?

她隨即又在紙條上寫道:平平無奇,蕙質蘭心。

奇怪的是,這次再沒有人回應。

不久便是褚飛語和玄毅成親的日子,李書意稟明父親,帶了重禮去了玄府。

別人的禮品都是盒子,箱子一類,只有李書意的確是如屏風一般的大物件,用整張紅布蓋著,那形狀卻不像屏風,眾人都好奇裏面是什麽東西。

直到進了玄府,李書意才命人打開,裏面竟是一副用整塊翡翠玉石雕刻的山水圖,青山綠水,都在整塊玉石上一一呈現,這東西價值連城,所有人都不禁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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