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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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家大人
謝宸沒再掙紮，也沒說話，就這麽被他拉著，眼神一直落在嚴寬的側顏上。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飛入鬢角，輪廓完美的不可挑剔，看的謝宸有些出神。
半刻鐘後，嚴寬起身，看著謝宸說道：
“可以肯定兇手是同一個人，是個左撇子”
仵作確實說過殺害吏部侍郎的兇手是個左撇子。
謝宸好奇的問道：“如何判定是同一人？”
嚴寬指著九門提督的喉間血洞：
“吏部侍郎的刀口可以明顯的看出兇手慣用左手，但這個箭傷一般人看不出來，
根據血管和肌肉的溶解程度可以看出，是從左側射出的箭，所以左側的脖間筋脈震碎的要更厲害，兇手實力不弱”
“那京兆尹呢，從哪裏看出他不是自殺？仵作說了，他身上沒有捆綁的痕跡和迷藥成分”
嚴寬沒有解答，而是含笑盯著謝宸。
見他這樣。謝宸恍然道：
“你是說內力？”
嚴寬點頭道：“沒錯，只有內力可以做到”
“不然不可能這麽巧，你也說了他沒有仇家，仕途通達，那怎麽會如此想不開，也許這三個人都觸動了某人的蛋糕”
“某人的蛋糕？”謝宸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嚴寬啞然一笑：
“就是說他們三個是一派的，殺了他們能動搖他們主子的地位，讓對方得利”
這話一出，謝宸臉色霎時凝重了，眼眸深深，似從眼底湧起一抹波瀾。
自先帝過世，朝中少主難以服眾，分為了兩派，一派以他為首，主張根據先帝遺詔，扶持幼帝，另一派以先帝的庶弟襄王為主。
襄王為人平庸輕浮，封地又遠在甘城，幸而他提前封鎖了先帝病重的消息，襄王才沒有及時趕回京城，這才讓幼帝順利登基。
難道真是他......
嚴寬看謝宸這樣，眉頭皺起：“你別告訴我，這三個人都是你的人？”
見謝宸沒吭聲，嚴寬低罵了一句。
拉著他手就往外走：“出去再說”
京道上，嚴寬駕駛著馬車坐在車轅上，說道：
“你是懷疑襄王謀劃了這件事，而且這股民間匪寇也是他集結起來的？”
車簾後謝宸的聲音傳來：“沒錯，而且不止襄王，京中還有支持他的人”
不然襄王遠在甘城，不能對九門提督，京兆尹，還有吏部侍郎的行蹤了如指掌。
嚴寬秒懂，語氣帶著擔憂：“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這時，車簾被掀起，謝宸眼神徐徐的看著嚴寬，緩緩問道：“怎麽，你擔心我？”
嚴寬拉著韁繩，扯唇一笑：“自然，你現在可是我家大人”
我家？
我家大人？
似乎被這四個字取悅了，謝宸的嘴角微微勾起。
嚴寬又說道：“據我所知，賀州關山附近的幾股匪寇不足為懼，反倒是甘城外的欒芝山那裏有幾批猖匪。為人嗜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甚至孩子都不放過。”
謝宸道：“這事朝廷本欲派兵鎮壓，可是半年前，這股勢力幾乎半月間銷聲匿跡，現在想來，極有可能已經被襄王收買，當作犯上作亂的籌碼”
襄王手裏的兵權這兩年已經讓他稀釋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定然是想借匪寇的勢力謀朝篡位。
嚴寬也明白，這個襄王把猖匪收編，然後幾個月內殺害了幾位朝中重臣，怕是要有所行動了。
語氣也嚴肅起來：“那丞相可有應對之策？”
“當下之急，自然是先抓出內奸，引蛇出洞”
謝宸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只有這樣，才能無後顧之憂的把他們一網打盡。
而且他還要殺雞儆猴，淩遲這個人，這樣才能震懾朝中支持襄王的其他人。
聽出謝宸聲音中的狠厲，嚴寬來了興趣，他本就是好兇鬥狠之人，來京城這段時間手都快閑出個鳥來了。
恨不得抓幾個渣渣好好放松一下。
當下興奮的問謝宸：“具體要怎麽做？”
謝宸看他這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你還是先把後日的策論應對過去再說吧”
這次的策論可不是他出題，朝中那幫老匹夫怕自己勢力過盛，巴不得把武狀元籠絡過去。
為了公平起見，這次的題目是內閣學士，鎮國公和中書舍人共同出題的。
看著他毫無煩惱的趕著馬車，謝宸搖了搖頭。
兩日後，皇極殿。
嚴寬跟在宮中侍人的身後，打量著這偌大的皇宮。
不是故宮那般紅墻黃瓦，而是厚重的深灰色巍峨高墻，宮殿群鱗次櫛比，恢宏雄偉。
跟著穿過高墻下長長的甬道，嚴寬走進了皇帝上朝的皇極殿。
殿內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個六歲的孩子，正是那日賀州和他同桌的那小孩。
與左右文武大臣不同，謝宸坐在了皇帝下首的太師椅上。
嚴寬覺得有些無語，虧他以為每日兩個時辰，謝宸早朝要站四個小時，合著人家是坐著的。
真是......牛逼！
再看旁邊的崔決，嚴寬差點沒笑出聲。
姿勢僵硬，臀部略微後挺，像個沒抹潤滑油的機械人。
謝宸在上面淡淡瞥了他一眼，嚴寬見到，趕忙低頭，跟著旁邊的崔決，陳匡一起跪拜：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嚴寬沒再擡頭，他知道朝廷魚龍混雜，今天這裏更有崔昊之流，就等著他犯錯呢。
中書舍人是個清秀的年輕文人，拿著試題走上了臺階，沖皇帝和丞相行禮後，轉身當著文武百官，打開試題：
“嚴寬，崔決，陳匡，最後一項策論，由皇帝和文武大臣共同評考，題目只有一道，從末位開始”
“現在開始”
“假若現在國家有水患，如何保證百姓的平穩度過”
這題一出，引來了旁邊大臣們的討論。
“這題看著簡單，可不好答啊”
“是啊，每年水患，可不止有受災的百姓，還有活活餓死的百姓，大水一過，莊稼都完了，百姓的財物也都損失，每年都會有上萬的百姓死於水患”
“這不該是今年文狀元恩科的壓軸題嗎，怎麽拿來考武狀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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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沒再掙紮，也沒說話，就這麽被他拉著，眼神一直落在嚴寬的側顏上。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飛入鬢角，輪廓完美的不可挑剔，看的謝宸有些出神。
半刻鐘後，嚴寬起身，看著謝宸說道：
“可以肯定兇手是同一個人，是個左撇子”
仵作確實說過殺害吏部侍郎的兇手是個左撇子。
謝宸好奇的問道：“如何判定是同一人？”
嚴寬指著九門提督的喉間血洞：
“吏部侍郎的刀口可以明顯的看出兇手慣用左手，但這個箭傷一般人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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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沒有解答，而是含笑盯著謝宸。
見他這樣。謝宸恍然道：
“你是說內力？”
嚴寬點頭道：“沒錯，只有內力可以做到”
“不然不可能這麽巧，你也說了他沒有仇家，仕途通達，那怎麽會如此想不開，也許這三個人都觸動了某人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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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啞然一笑：
“就是說他們三個是一派的，殺了他們能動搖他們主子的地位，讓對方得利”
這話一出，謝宸臉色霎時凝重了，眼眸深深，似從眼底湧起一抹波瀾。
自先帝過世，朝中少主難以服眾，分為了兩派，一派以他為首，主張根據先帝遺詔，扶持幼帝，另一派以先帝的庶弟襄王為主。
襄王為人平庸輕浮，封地又遠在甘城，幸而他提前封鎖了先帝病重的消息，襄王才沒有及時趕回京城，這才讓幼帝順利登基。
難道真是他......
嚴寬看謝宸這樣，眉頭皺起：“你別告訴我，這三個人都是你的人？”
見謝宸沒吭聲，嚴寬低罵了一句。
拉著他手就往外走：“出去再說”
京道上，嚴寬駕駛著馬車坐在車轅上，說道：
“你是懷疑襄王謀劃了這件事，而且這股民間匪寇也是他集結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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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寬秒懂，語氣帶著擔憂：“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這時，車簾被掀起，謝宸眼神徐徐的看著嚴寬，緩緩問道：“怎麽，你擔心我？”
嚴寬拉著韁繩，扯唇一笑：“自然，你現在可是我家大人”
我家？
我家大人？
似乎被這四個字取悅了，謝宸的嘴角微微勾起。
嚴寬又說道：“據我所知，賀州關山附近的幾股匪寇不足為懼，反倒是甘城外的欒芝山那裏有幾批猖匪。為人嗜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甚至孩子都不放過。”
謝宸道：“這事朝廷本欲派兵鎮壓，可是半年前，這股勢力幾乎半月間銷聲匿跡，現在想來，極有可能已經被襄王收買，當作犯上作亂的籌碼”
襄王手裏的兵權這兩年已經讓他稀釋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定然是想借匪寇的勢力謀朝篡位。
嚴寬也明白，這個襄王把猖匪收編，然後幾個月內殺害了幾位朝中重臣，怕是要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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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還要殺雞儆猴，淩遲這個人，這樣才能震懾朝中支持襄王的其他人。
聽出謝宸聲音中的狠厲，嚴寬來了興趣，他本就是好兇鬥狠之人，來京城這段時間手都快閑出個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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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興奮的問謝宸：“具體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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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毫無煩惱的趕著馬車，謝宸搖了搖頭。
兩日後，皇極殿。
嚴寬跟在宮中侍人的身後，打量著這偌大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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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個六歲的孩子，正是那日賀州和他同桌的那小孩。
與左右文武大臣不同，謝宸坐在了皇帝下首的太師椅上。
嚴寬覺得有些無語，虧他以為每日兩個時辰，謝宸早朝要站四個小時，合著人家是坐著的。
真是......牛逼！
再看旁邊的崔決，嚴寬差點沒笑出聲。
姿勢僵硬，臀部略微後挺，像個沒抹潤滑油的機械人。
謝宸在上面淡淡瞥了他一眼，嚴寬見到，趕忙低頭，跟著旁邊的崔決，陳匡一起跪拜：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嚴寬沒再擡頭，他知道朝廷魚龍混雜，今天這裏更有崔昊之流，就等著他犯錯呢。
中書舍人是個清秀的年輕文人，拿著試題走上了臺階，沖皇帝和丞相行禮後，轉身當著文武百官，打開試題：
“嚴寬，崔決，陳匡，最後一項策論，由皇帝和文武大臣共同評考，題目只有一道，從末位開始”
“現在開始”
“假若現在國家有水患，如何保證百姓的平穩度過”
這題一出，引來了旁邊大臣們的討論。
“這題看著簡單，可不好答啊”
“是啊，每年水患，可不止有受災的百姓，還有活活餓死的百姓，大水一過，莊稼都完了，百姓的財物也都損失，每年都會有上萬的百姓死於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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