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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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早餐，一抹陽光照耀著高高的牌坊，上面金字招牌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以酸筍為業的小鎮，運輸的貨車來來往往，隆隆的汽車引擎像是一曲和諧的交響樂，昭示著此處的繁榮與忙碌。
作坊門口停了好幾輛貨車，車裏滿載著作坊出品，隨時準備揚帆起航。
鄒瑤手執出貨單據，緩緩走過每一輛車，邊走邊核對數量是否有誤。以往出庫的活兒都是王玉幹，但現在她再不是不經風雨的菟絲花，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會親力親為。
日頭漸漸升高，與之相對應升高的，還有地面的溫度，在發動著的貨車旁邊，揚起的灰塵與引擎的溫度疊加，讓空氣溫度扭曲得人影都如同鬼魅。
高溫不足以勸退鄒瑤，但其他的事情則未必。
比如說……
鬼魅一般的扭曲人影朝她奔襲而來。
鄒瑤本能後退兩步，以免妖魔鬼怪撒不住車，一頭撞到她身上。
專心工作被打斷，鄒瑤心底還是有怨的，她帶著幾分薄怒，在看清來人之後，又感覺怨不起來。無它，單單覺得他太可憐，在鄒家他永遠是天怒人怨的受氣包，每次見到他，總能勾起她僅有的一丁點同理心。
二叔的兒子鄒曉光，爹不疼又沒娘愛的孩子。
“怎麽了？”鄒瑤挑眉，不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在鄒家，也就是鄒曉光，她可以不帶防備的跟他說話，至於各懷鬼胎的其他人，她都是敬而遠之。
“街上……街上……”鄒曉光一路小跑得太過匆忙，導致氣息不穩，呼吸不順，說話都不利索。
“街上怎麽了？”鄒瑤不明白街上發生什麽事，值得他那麽著急忙慌的跑來跟她說話。
鄒曉光反覆深吸幾口氣，努力將呼吸平順，才勉強把話練成句子，“街上有你的照片。”
“街上有我的照片？”她不太懂什麽意思，一臉疑惑不解。
“街上那家外地人開的婚紗店，”鄒曉光接著說，“玻璃櫥窗裏面，一個好大的相框。”
關鍵詞婚紗店，即便是鄒曉光連不成句子的只言片語，她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她之前就去抗議過，抗議無果，也就漸漸忘了這件事，直到當下鄒曉光又提起。
“是啊，三姑先看到的。”
既然三姑看到了，那麽基本就等同於全家都知道這件事了。鄒家也不是什麽不允許自家女子拋頭露面的大家族，奶奶當年一個女子不是也縱橫商場數十年，他們知道便知道唄，一張照片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他們還能借照片拿捏她不成？
打量著鄒瑤的不屑一顧，鄒曉光卻顯得很擔憂，“玉哥不是都好久不見人，你們什麽時候去拍的照片呀？”
鄒瑤開口準備解釋，卻聽到背後響起涼涼的聲音，“裏面的人是我。”
鄒瑤擰眉，轉身看著背後的人，他是鬼嗎？怎麽在人背後都悄無聲息的。而且他作為醫生，那麽閑的嗎？青天白日不上班，游手好閑到處瞎逛？
似乎看出鄒瑤的質疑，謝峻揚了揚手裏的傳單，順道給鄒瑤和鄒曉光各遞了一份，解釋的語調裏莫名其妙的帶著幾分洋洋自得，“我宣傳獻血，順道路過。”
鄒瑤側頭看著他背後不遠處塵土漫天的國道，這裏是小鎮邊緣，除了在鄒家工作的幫工和貨運司機，少有人走動，請問眼前這位閣下，他哪門子的順道宣傳？
以至於鄒瑤都產生自我懷疑，是他眼睛不好使，還是她腦子不正常，她真理解不了，宣傳不是應該挑人流如織的街上嗎？
顯然鄒瑤對他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謝峻尷尬的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就單純想看看你。”
聲音不大，幾乎要淹沒在汽車隆隆的引擎聲裏，也不知道在場的其他兩個人聽到多少。
鄒曉光從謝峻出現就張大嘴巴，驚訝到下頜就要脫臼，直直拉到地上為止。天吶，這人是王玉？不是王玉？到底是不是王玉？
看著似像非像，樣貌幾乎分毫不差，但說話的語調口氣，神情動態又完全不一樣。
精神分裂？！
鄒曉光腦內形成的認知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鄒瑤斜睨著鄒曉光誇張的表演和不自覺下意識的躲避，暗笑出聲，幾乎每一個人都看走眼，包括她本人第一次見到謝峻，也差點著了道。兩兄弟未免也太像，像是孿生雙胞胎。
感覺下一秒鄒瑤光就要被嚇得一溜煙跑走，她先下手為強抓住他，介紹道，“這是謝峻。”
唉？不是王玉？可是看著兩人之間熟稔的模樣，莫非……是王玉失蹤，鄒瑤情傷不能自已，於是找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瑤瑤，王玉只是失蹤，還沒確定是不是死了，你沒必要……”
鄒瑤知道他未說完的話什麽意思，怎麽在霸總文學橫行的九零年代就已經有人覺醒替身文學的道路了？鄒曉光平時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書本電視劇，能不聯想的時候不要瞎聯想。
算了，浪費口舌跟鄒曉光解釋怕是會越描越黑，還不如專心先解決面前的謝峻。
“衛生院不上班？”
謝峻帶著幾分算計的狡黠一笑，“都說是出來發傳單。”
跟他兜圈子顯得自己特別蠢。他先前在大醫院裏面做管床醫生的時候就是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怎麽到了寧山鎮就變成了沒個正型的破皮無賴？
受了什麽刺激？就因為她上次在他家果園拒絕他？
孩子想不通，因愛生恨，追到寧山鎮伺機報覆她？
別怪她不往偏了想，實在是在正常人角度來看，絕對不會追求一個有夫之婦。
繼續跟謝峻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她繞過他，繼續核對裝車數量。
謝峻跟在她背後，一雙眼滴溜溜的朝她出貨單據上掃視，依稀看到熟悉的字眼，他不確定，再定睛一看，才確定他真的沒有眼花，鄒家作坊竟然有廣樂的出貨單據。
“廣樂竟然會從寧山鎮要貨？！”謝峻難以置信，雖然他對家裏的生意不管不顧，但也聽父親提起過這個地方，廣樂向來有規定是不會采購寧山鎮的貨品的。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峻不死心，第三次求證真偽，鄒瑤手上的出貨單據被他一把奪去，連翻數頁，最終親眼看到廣樂的單據才停下來。
“是你們小謝總要的貨。”鄒瑤解釋。
“小謝總？是誰？”他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奇怪的稱呼，他老爸嗎？看著也不小啊！顯然這個稱呼就不屬於老爸。
“呃……”她該怎麽說呢，別人家事，當事人都被瞞著肯定有理由，她一個外人，不方便說太多，於是……“我聽到店裏的店員小姑娘說的。”
“店員說的？”好奇怪啊，還有店員都知道，他卻不知道的一號人物在他家？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鄒瑤擠眉弄眼，繼續道，“不如你去找家裏長輩問問看？”
“所以是這個小謝總找你下的訂單？”謝峻問。
“是，是啊！”
怪怪的，一反老爸的常態，莫非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謝峻越想越放心不下，“我先回去了。”
謝峻離開之後就幾天沒有再出現，反倒是家裏親戚之間又開始有關於鄒瑤的謠言傳開了，八卦還是三姑六婆們傳得最快，鄒瑤感嘆他們不去做情報工作實在是可惜了。
其他人都只是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消息傳到鄒媽媽耳朵裏，肯定是忍不住要找到鄒瑤對峙一番。
“瑤瑤，”鄒媽媽邊給女兒夾菜，邊小心翼翼問，“你最近認識一個姓謝的小夥子？”
“嗯，”鄒瑤倒是回答得坦坦蕩蕩，“之前老爸的管床醫生，老爸也認識，不如你去問他。”
“嗷嗷，是醫生啊！”鄒媽媽聽取重點，有公職的工作倒是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唉？”鄒媽媽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不對啊，你爸爸的管床醫生不是應該在柳州，怎麽跑到寧山鎮來了？”
“人家調職，”鄒瑤被問得有些不耐煩，“老媽，別一天到晚聽無關人等亂嚼舌根，我跟他沒什麽的。”
“那你們兩個的婚紗照都掛到街上櫥窗裏面了！”鄒媽媽先前還不相信三姑的說法，後來她自己親自跑到街上去看，確實就是自己的女兒，她才信了他們的話。
“只是個意外，過幾天我去找老板把照片撤下來。”鄒瑤不勝其擾，“免得你們聽風就是雨。”
忙完這陣，她一定要態度強硬去要求摘了照片，否則風言風語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樣，她是不介意自己聲名，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也對她造不成實質傷害，但她父母不同，老一輩人思想守舊，尤其是她老爸，尤其愛面子，加上剛出院身體也不好，再萬一受個刺激，難不成他們又連夜搶救嗎？
為了爸爸身體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避免和親戚們硬剛，再留個把柄在他們手上，保不準哪天又憋出什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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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一抹陽光照耀著高高的牌坊，上面金字招牌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以酸筍為業的小鎮，運輸的貨車來來往往，隆隆的汽車引擎像是一曲和諧的交響樂，昭示著此處的繁榮與忙碌。
作坊門口停了好幾輛貨車，車裏滿載著作坊出品，隨時準備揚帆起航。
鄒瑤手執出貨單據，緩緩走過每一輛車，邊走邊核對數量是否有誤。以往出庫的活兒都是王玉幹，但現在她再不是不經風雨的菟絲花，力所能及的事情都會親力親為。
日頭漸漸升高，與之相對應升高的，還有地面的溫度，在發動著的貨車旁邊，揚起的灰塵與引擎的溫度疊加，讓空氣溫度扭曲得人影都如同鬼魅。
高溫不足以勸退鄒瑤，但其他的事情則未必。
比如說……
鬼魅一般的扭曲人影朝她奔襲而來。
鄒瑤本能後退兩步，以免妖魔鬼怪撒不住車，一頭撞到她身上。
專心工作被打斷，鄒瑤心底還是有怨的，她帶著幾分薄怒，在看清來人之後，又感覺怨不起來。無它，單單覺得他太可憐，在鄒家他永遠是天怒人怨的受氣包，每次見到他，總能勾起她僅有的一丁點同理心。
二叔的兒子鄒曉光，爹不疼又沒娘愛的孩子。
“怎麽了？”鄒瑤挑眉，不看他氣喘籲籲的樣子。在鄒家，也就是鄒曉光，她可以不帶防備的跟他說話，至於各懷鬼胎的其他人，她都是敬而遠之。
“街上……街上……”鄒曉光一路小跑得太過匆忙，導致氣息不穩，呼吸不順，說話都不利索。
“街上怎麽了？”鄒瑤不明白街上發生什麽事，值得他那麽著急忙慌的跑來跟她說話。
鄒曉光反覆深吸幾口氣，努力將呼吸平順，才勉強把話練成句子，“街上有你的照片。”
“街上有我的照片？”她不太懂什麽意思，一臉疑惑不解。
“街上那家外地人開的婚紗店，”鄒曉光接著說，“玻璃櫥窗裏面，一個好大的相框。”
關鍵詞婚紗店，即便是鄒曉光連不成句子的只言片語，她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她之前就去抗議過，抗議無果，也就漸漸忘了這件事，直到當下鄒曉光又提起。
“是啊，三姑先看到的。”
既然三姑看到了，那麽基本就等同於全家都知道這件事了。鄒家也不是什麽不允許自家女子拋頭露面的大家族，奶奶當年一個女子不是也縱橫商場數十年，他們知道便知道唄，一張照片而已，又不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他們還能借照片拿捏她不成？
打量著鄒瑤的不屑一顧，鄒曉光卻顯得很擔憂，“玉哥不是都好久不見人，你們什麽時候去拍的照片呀？”
鄒瑤開口準備解釋，卻聽到背後響起涼涼的聲音，“裏面的人是我。”
鄒瑤擰眉，轉身看著背後的人，他是鬼嗎？怎麽在人背後都悄無聲息的。而且他作為醫生，那麽閑的嗎？青天白日不上班，游手好閑到處瞎逛？
似乎看出鄒瑤的質疑，謝峻揚了揚手裏的傳單，順道給鄒瑤和鄒曉光各遞了一份，解釋的語調裏莫名其妙的帶著幾分洋洋自得，“我宣傳獻血，順道路過。”
鄒瑤側頭看著他背後不遠處塵土漫天的國道，這裏是小鎮邊緣，除了在鄒家工作的幫工和貨運司機，少有人走動，請問眼前這位閣下，他哪門子的順道宣傳？
以至於鄒瑤都產生自我懷疑，是他眼睛不好使，還是她腦子不正常，她真理解不了，宣傳不是應該挑人流如織的街上嗎？
顯然鄒瑤對他的話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謝峻尷尬的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就單純想看看你。”
聲音不大，幾乎要淹沒在汽車隆隆的引擎聲裏，也不知道在場的其他兩個人聽到多少。
鄒曉光從謝峻出現就張大嘴巴，驚訝到下頜就要脫臼，直直拉到地上為止。天吶，這人是王玉？不是王玉？到底是不是王玉？
看著似像非像，樣貌幾乎分毫不差，但說話的語調口氣，神情動態又完全不一樣。
精神分裂？！
鄒曉光腦內形成的認知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鄒瑤斜睨著鄒曉光誇張的表演和不自覺下意識的躲避，暗笑出聲，幾乎每一個人都看走眼，包括她本人第一次見到謝峻，也差點著了道。兩兄弟未免也太像，像是孿生雙胞胎。
感覺下一秒鄒瑤光就要被嚇得一溜煙跑走，她先下手為強抓住他，介紹道，“這是謝峻。”
唉？不是王玉？可是看著兩人之間熟稔的模樣，莫非……是王玉失蹤，鄒瑤情傷不能自已，於是找個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瑤瑤，王玉只是失蹤，還沒確定是不是死了，你沒必要……”
鄒瑤知道他未說完的話什麽意思，怎麽在霸總文學橫行的九零年代就已經有人覺醒替身文學的道路了？鄒曉光平時能不能少看點亂七八糟的書本電視劇，能不聯想的時候不要瞎聯想。
算了，浪費口舌跟鄒曉光解釋怕是會越描越黑，還不如專心先解決面前的謝峻。
“衛生院不上班？”
謝峻帶著幾分算計的狡黠一笑，“都說是出來發傳單。”
跟他兜圈子顯得自己特別蠢。他先前在大醫院裏面做管床醫生的時候就是不可攀折的高嶺之花，怎麽到了寧山鎮就變成了沒個正型的破皮無賴？
受了什麽刺激？就因為她上次在他家果園拒絕他？
孩子想不通，因愛生恨，追到寧山鎮伺機報覆她？
別怪她不往偏了想，實在是在正常人角度來看，絕對不會追求一個有夫之婦。
繼續跟謝峻糾纏下去也沒有結果，她繞過他，繼續核對裝車數量。
謝峻跟在她背後，一雙眼滴溜溜的朝她出貨單據上掃視，依稀看到熟悉的字眼，他不確定，再定睛一看，才確定他真的沒有眼花，鄒家作坊竟然有廣樂的出貨單據。
“廣樂竟然會從寧山鎮要貨？！”謝峻難以置信，雖然他對家裏的生意不管不顧，但也聽父親提起過這個地方，廣樂向來有規定是不會采購寧山鎮的貨品的。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謝峻不死心，第三次求證真偽，鄒瑤手上的出貨單據被他一把奪去，連翻數頁，最終親眼看到廣樂的單據才停下來。
“是你們小謝總要的貨。”鄒瑤解釋。
“小謝總？是誰？”他怎麽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奇怪的稱呼，他老爸嗎？看著也不小啊！顯然這個稱呼就不屬於老爸。
“呃……”她該怎麽說呢，別人家事，當事人都被瞞著肯定有理由，她一個外人，不方便說太多，於是……“我聽到店裏的店員小姑娘說的。”
“店員說的？”好奇怪啊，還有店員都知道，他卻不知道的一號人物在他家？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鄒瑤擠眉弄眼，繼續道，“不如你去找家裏長輩問問看？”
“所以是這個小謝總找你下的訂單？”謝峻問。
“是，是啊！”
怪怪的，一反老爸的常態，莫非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謝峻越想越放心不下，“我先回去了。”
謝峻離開之後就幾天沒有再出現，反倒是家裏親戚之間又開始有關於鄒瑤的謠言傳開了，八卦還是三姑六婆們傳得最快，鄒瑤感嘆他們不去做情報工作實在是可惜了。
其他人都只是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消息傳到鄒媽媽耳朵裏，肯定是忍不住要找到鄒瑤對峙一番。
“瑤瑤，”鄒媽媽邊給女兒夾菜，邊小心翼翼問，“你最近認識一個姓謝的小夥子？”
“嗯，”鄒瑤倒是回答得坦坦蕩蕩，“之前老爸的管床醫生，老爸也認識，不如你去問他。”
“嗷嗷，是醫生啊！”鄒媽媽聽取重點，有公職的工作倒是不錯，可以考慮考慮。
“唉？”鄒媽媽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不對啊，你爸爸的管床醫生不是應該在柳州，怎麽跑到寧山鎮來了？”
“人家調職，”鄒瑤被問得有些不耐煩，“老媽，別一天到晚聽無關人等亂嚼舌根，我跟他沒什麽的。”
“那你們兩個的婚紗照都掛到街上櫥窗裏面了！”鄒媽媽先前還不相信三姑的說法，後來她自己親自跑到街上去看，確實就是自己的女兒，她才信了他們的話。
“只是個意外，過幾天我去找老板把照片撤下來。”鄒瑤不勝其擾，“免得你們聽風就是雨。”
忙完這陣，她一定要態度強硬去要求摘了照片，否則風言風語還不知道要傳成什麽樣，她是不介意自己聲名，畢竟嘴長在人家身上，也對她造不成實質傷害，但她父母不同，老一輩人思想守舊，尤其是她老爸，尤其愛面子，加上剛出院身體也不好，再萬一受個刺激，難不成他們又連夜搶救嗎？
為了爸爸身體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避免和親戚們硬剛，再留個把柄在他們手上，保不準哪天又憋出什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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