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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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山上村距離寧山鎮倒是不算遠，村民們都群居在一處山巔，四周都是竹林環繞，鳥語花香，倒有幾分山清水秀的味道。
山上村是少數民族聚居區，因為語言不通，村民大多離群索居，很少和山下不遠的寧山鎮有過多交流。
石藍提到之前有祖產的那家，是在山上攢了些錢，到寧山鎮上購置了幾套門面房，以此出租獲利，至於現在媒婆再來提親的這家，則是世世代代在山上村居住，鮮少跟外界交流的一家人。
寧山鎮上的人大多是漢族，因為語言不相通，也對山上村了解不多，大部分也都是口耳相傳，道聽途說罷了。
在路上，坐在摩托車後座的鄒瑤聽石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來說媒這兩家人的情況，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對整個山上村的映象越差。
沒多久，王玉將摩托車停到了靠近山頂村的一棟木樓前。
這是一座距離山上村聚居區還有一段距離的建築，三層木制結構，飛檐和屋頂都有圖騰做裝飾，是典型的少數民族特色，院內栽種了許多叫不出品種的竹子，置身院外，滿園竹葉清香隨風逸散，倒別有一番情致。
石藍先下了摩托車，雖說距離不遠，但她從沒來過山上村，因而一臉好奇的伸頭朝人家裏張望。
鄒瑤也跟著下了摩托車，站在這戶人家門口，回頭看王玉的眼神裏面多多少少有些疑惑。她之前是說要到山上村，這顯然還沒到目的地，他怎麽就停車了？
鄒瑤正狐疑著，王玉已經大踏步進了屋子。
鄒瑤和石藍不知就裏，茫茫然跟著走了進去。
屋內布局簡潔幹凈，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一張桌子旁，擺放著幾盤未吃完蔬菜和肉類。
這裏的人生活樸素，不奢侈，看起來倒是一派平靜祥和的氣氛。
"王玉啊....."
一位穿著樸實的男子從廚房裏走出來，見了王玉，連忙打招呼，"怎麽突然想起來到我這裏了，真是稀客。"
王玉禮貌一笑，擡手示意他帶來的兩位女孩，尤其是石藍。他同石藍眼神交匯時，刻意示意她關註眼前的男子。
石藍自然心領神會，在目光與男子相遇時，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出聲，
“怎麽是你？”
“姚大哥？”
這異口同聲，把不止是鄒瑤，連王玉都搞懵了。
"你們認識？"鄒瑤問道。
石藍有些興奮的點點頭，"之前我們見過面，我有次偷穿高跟鞋，在路上崴了腳，是姚大哥給正的骨。"
"是嗎？"鄒瑤狐疑的打量著石藍口中的姚大哥，這個人五官是少數民族特有的棱角分明，皮膚黝黑，身形高大挺拔，給人一種很man的感覺。
"是啊！那次是去寧山鎮賣土貨。"姚大哥微微一笑，溫和的問，"你們是來……"
鄒瑤才不管他們兩人間之前的過往，開門見山地道，"我們來找給石藍提親的人家。"
說罷，還不忘狠狠剜一眼王玉，這家夥叫他開摩托車去山上村，結果到這裏就停下了，做事不省心的家夥！
“石藍？”姚大哥有些難以置信，目光鎖定在石藍身上，有些訝異道，“你就是石藍？”
石藍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點點頭，小聲的道："是我。"
姚大哥上下打量了石藍一遍，感嘆道，"我家才同石家姑娘石藍提親……原來石藍就是你啊？"
聽得鄒瑤都不淡定了，驚訝道，"什麽？"
鄒瑤看向王玉，問道，"你早就知道給石藍提親的就是他？"
王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剛在摩托車上聽她們聊天，從內容上猜到的。
姚大哥見王玉沒說話，便又盯著石藍，目光灼熱，開口解釋道："我今年二十七歲了，還沒成家立業，媒婆恰好來說媒，說給我找個對象，只是沒想到，媒婆口中的石藍竟然就是你。"
姚大哥見石藍低著腦袋，臉頰紅撲撲的，心下有幾分喜歡。
他面對石藍，語氣真誠又篤定地說道，"我雖然不太會說話，但你不必擔心，只要你嫁了給我，我發誓絕對不會虧待你！"
姚大哥的話，讓生性膽小怕事的石藍更加慌亂了，雙手抓著衣袖，不知所措。
鄒瑤聽得火冒三丈，直接沖姚大哥喊道："你瞎說什麽呢？誰要跟你結婚了？！"
其他人都被吼得一楞，鄒瑤卻繼續對姚狠狠說道，“石藍從小就沒有做過粗重的農活，你想要個免費勞動力加生兒育女的工具，怕是不能夠！"
王玉連忙拉著鄒瑤的胳膊，擺擺手，他知道姚家兄弟的品行，絕對不是鄒瑤擔心的那樣子。
"這個你放心，姚家不會讓石藍下地幹活。娶妻是作伴，不是虐待。"姚大哥保證道，"只要我姚永澤還能勞動一日，我就保證石藍她衣食無憂！"
"姚大哥，你不需要……"石藍急了，忍不住開口勸道。
"我是認真的！"姚大哥一句話堵了回去，看著石藍的目光裏面充滿了柔情。
姚大哥的態度堅決，石藍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求救般地看向鄒瑤。
鄒瑤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現在看來，不止是姚大哥這個襄王有夢，石藍這個神女也未必無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給雙方找個臺階下。
比如，從反對變成促成這場婚事。
鄒瑤回頭，眼神同王玉碰撞，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鄒瑤說道，"看姚大哥你也是老實人，有些事就不瞞你了。石藍家那個後媽，愛財如命，你家出的彩禮，一分也不會到石藍手上，所以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提個醒，讓你別傻乎乎的把錢送過去。"
姚大哥沈默了片刻，擡頭說道："我明白了。"
姚大哥的反應有點出乎鄒瑤的預料，本來以為他會以有違傳統而激烈的抗議或者反駁，但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鄒瑤和王玉對視一眼，心道：看來這樁婚事八成能成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吧。"鄒瑤對石藍點了下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姚大哥連忙叫住鄒瑤等人，"等等，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能否單獨跟石藍談談？"
"當然可以。"鄒瑤爽快道，"你們慢慢談，我們先走了。"
石藍不解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仍舊留了下來，其他她私心也想聽聽姚大哥的想法。
鄒瑤和王玉出了院子鄒瑤看著王玉問道，"你一早就認識姚永澤？"
王玉輕咳一聲，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鄒瑤稍稍寬了心，又問，"他人還不錯吧？"畢竟是她閨蜜的終生大事，不得不謹慎。
王玉又肯定的點頭。
"我就奇怪了，你們倆怎麽認識的。"鄒瑤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他也幫你正過骨？！"
王玉，"......"
"咳，"王玉掩飾的輕咳一聲，慌忙的跟鄒瑤擺手。不過是工作上偶爾有往來，被鄒瑤誤會就不妙了。
鄒瑤還想繼續盤問王玉，石藍卻面帶羞赧的從屋裏出來了。
鄒瑤一看石藍的模樣，心裏就了然了，笑呵呵道："行啊！看來是心甘情願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石藍害羞的低下頭，"我們算巧合也算緣分吧！"
"嗯！"鄒瑤點點頭，表示理解。
鄒瑤好奇的打聽石藍和姚永澤相遇的細節，兩閨蜜一路竊竊私語，漸行漸遠。立在門口的王玉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一轉身不出意外的看到姚永澤也從屋裏出來了。
“我會好好待石藍的。”姚永澤在王玉身邊站定，半保證也半承諾道。
王玉點點頭，他清楚姚永澤的為人，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你呢？”姚永澤反問道，“本來合同都結束了，聽說鄒家奶奶臨終遺願又要綁你在鄒家？說是要和鄒家老四的女兒結婚？”
王玉不置可否的笑笑，視線一直在遠處的鄒瑤身上。
“鄒家真是一手好盤算，招你入贅，連之前的工錢都省了，到時候你就是個受氣的免費長工。”姚永澤繼續道，“依我看，還是趕緊走人，去哪家酸筍作坊不是掙錢，他鄒家也不是給最多的。”
王玉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莫測，也不表示什麽。
“怎麽？看你的表現，莫非你是有意留下的？”姚永澤好奇，“你甘願為了鄒家老四的女兒，舍棄下半輩子的自由，怎麽，那鄒家老四的女兒美若天仙？”
美若天仙？王玉看著不遠處的鄒瑤，長相還算尚可，是他喜歡的大眼睛，圓圓臉，標準的幼態美人，就連個子也是矮矮瘦瘦的，有種足夠讓人激起保護欲那種柔弱的感覺。但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張嘴吧，雖然並非出於惡意，但張口永遠都是咄咄逼人，明知自己無理偏偏還要犟三分。這種個性，只能比她更毒舌，才能壓制得住她吧！
“哎？”姚永澤敏銳註意到王玉的視線有些不同尋常，老是在追逐某個人，他順著王玉註視的方向看過去，立刻明白了大概，“王玉，你這是有心上人了！”
王玉的嘴角咧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姚永澤倒是看好戲一樣的神情，“那鄒家老四的女兒呢？”莫非王玉這小子平日裏不做聲不做氣，背後卻還學會了一腳踏兩船？
王玉笑意更深了，下巴往鄒瑤的方向指了指，看到姚永澤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更是直接動手指了指鄒瑤，確認姚永澤沒有認錯。
“剛指著我鼻子罵，找對象就是居心叵測找免費勞動力的那位？”姚永澤仍舊在震驚之中，“那位就是要招你做免費長工加上門女婿的鄒家女兒？”
得到王玉肯定後，姚永澤長嘆一句，“雙重標準果然是鄒家的傳統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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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村是少數民族聚居區，因為語言不通，村民大多離群索居，很少和山下不遠的寧山鎮有過多交流。
石藍提到之前有祖產的那家，是在山上攢了些錢，到寧山鎮上購置了幾套門面房，以此出租獲利，至於現在媒婆再來提親的這家，則是世世代代在山上村居住，鮮少跟外界交流的一家人。
寧山鎮上的人大多是漢族，因為語言不相通，也對山上村了解不多，大部分也都是口耳相傳，道聽途說罷了。
在路上，坐在摩托車後座的鄒瑤聽石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來說媒這兩家人的情況，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對整個山上村的映象越差。
沒多久，王玉將摩托車停到了靠近山頂村的一棟木樓前。
這是一座距離山上村聚居區還有一段距離的建築，三層木制結構，飛檐和屋頂都有圖騰做裝飾，是典型的少數民族特色，院內栽種了許多叫不出品種的竹子，置身院外，滿園竹葉清香隨風逸散，倒別有一番情致。
石藍先下了摩托車，雖說距離不遠，但她從沒來過山上村，因而一臉好奇的伸頭朝人家裏張望。
鄒瑤也跟著下了摩托車，站在這戶人家門口，回頭看王玉的眼神裏面多多少少有些疑惑。她之前是說要到山上村，這顯然還沒到目的地，他怎麽就停車了？
鄒瑤正狐疑著，王玉已經大踏步進了屋子。
鄒瑤和石藍不知就裏，茫茫然跟著走了進去。
屋內布局簡潔幹凈，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一張桌子旁，擺放著幾盤未吃完蔬菜和肉類。
這裏的人生活樸素，不奢侈，看起來倒是一派平靜祥和的氣氛。
"王玉啊....."
一位穿著樸實的男子從廚房裏走出來，見了王玉，連忙打招呼，"怎麽突然想起來到我這裏了，真是稀客。"
王玉禮貌一笑，擡手示意他帶來的兩位女孩，尤其是石藍。他同石藍眼神交匯時，刻意示意她關註眼前的男子。
石藍自然心領神會，在目光與男子相遇時，兩人竟不約而同的出聲，
“怎麽是你？”
“姚大哥？”
這異口同聲，把不止是鄒瑤，連王玉都搞懵了。
"你們認識？"鄒瑤問道。
石藍有些興奮的點點頭，"之前我們見過面，我有次偷穿高跟鞋，在路上崴了腳，是姚大哥給正的骨。"
"是嗎？"鄒瑤狐疑的打量著石藍口中的姚大哥，這個人五官是少數民族特有的棱角分明，皮膚黝黑，身形高大挺拔，給人一種很man的感覺。
"是啊！那次是去寧山鎮賣土貨。"姚大哥微微一笑，溫和的問，"你們是來……"
鄒瑤才不管他們兩人間之前的過往，開門見山地道，"我們來找給石藍提親的人家。"
說罷，還不忘狠狠剜一眼王玉，這家夥叫他開摩托車去山上村，結果到這裏就停下了，做事不省心的家夥！
“石藍？”姚大哥有些難以置信，目光鎖定在石藍身上，有些訝異道，“你就是石藍？”
石藍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點點頭，小聲的道："是我。"
姚大哥上下打量了石藍一遍，感嘆道，"我家才同石家姑娘石藍提親……原來石藍就是你啊？"
聽得鄒瑤都不淡定了，驚訝道，"什麽？"
鄒瑤看向王玉，問道，"你早就知道給石藍提親的就是他？"
王玉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剛在摩托車上聽她們聊天，從內容上猜到的。
姚大哥見王玉沒說話，便又盯著石藍，目光灼熱，開口解釋道："我今年二十七歲了，還沒成家立業，媒婆恰好來說媒，說給我找個對象，只是沒想到，媒婆口中的石藍竟然就是你。"
姚大哥見石藍低著腦袋，臉頰紅撲撲的，心下有幾分喜歡。
他面對石藍，語氣真誠又篤定地說道，"我雖然不太會說話，但你不必擔心，只要你嫁了給我，我發誓絕對不會虧待你！"
姚大哥的話，讓生性膽小怕事的石藍更加慌亂了，雙手抓著衣袖，不知所措。
鄒瑤聽得火冒三丈，直接沖姚大哥喊道："你瞎說什麽呢？誰要跟你結婚了？！"
其他人都被吼得一楞，鄒瑤卻繼續對姚狠狠說道，“石藍從小就沒有做過粗重的農活，你想要個免費勞動力加生兒育女的工具，怕是不能夠！"
王玉連忙拉著鄒瑤的胳膊，擺擺手，他知道姚家兄弟的品行，絕對不是鄒瑤擔心的那樣子。
"這個你放心，姚家不會讓石藍下地幹活。娶妻是作伴，不是虐待。"姚大哥保證道，"只要我姚永澤還能勞動一日，我就保證石藍她衣食無憂！"
"姚大哥，你不需要……"石藍急了，忍不住開口勸道。
"我是認真的！"姚大哥一句話堵了回去，看著石藍的目光裏面充滿了柔情。
姚大哥的態度堅決，石藍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求救般地看向鄒瑤。
鄒瑤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現在看來，不止是姚大哥這個襄王有夢，石藍這個神女也未必無心，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給雙方找個臺階下。
比如，從反對變成促成這場婚事。
鄒瑤回頭，眼神同王玉碰撞，兩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
"這樣吧！"鄒瑤說道，"看姚大哥你也是老實人，有些事就不瞞你了。石藍家那個後媽，愛財如命，你家出的彩禮，一分也不會到石藍手上，所以我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給你提個醒，讓你別傻乎乎的把錢送過去。"
姚大哥沈默了片刻，擡頭說道："我明白了。"
姚大哥的反應有點出乎鄒瑤的預料，本來以為他會以有違傳統而激烈的抗議或者反駁，但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鄒瑤和王玉對視一眼，心道：看來這樁婚事八成能成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吧。"鄒瑤對石藍點了下頭，轉身就準備離開。
姚大哥連忙叫住鄒瑤等人，"等等，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能否單獨跟石藍談談？"
"當然可以。"鄒瑤爽快道，"你們慢慢談，我們先走了。"
石藍不解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仍舊留了下來，其他她私心也想聽聽姚大哥的想法。
鄒瑤和王玉出了院子鄒瑤看著王玉問道，"你一早就認識姚永澤？"
王玉輕咳一聲，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鄒瑤稍稍寬了心，又問，"他人還不錯吧？"畢竟是她閨蜜的終生大事，不得不謹慎。
王玉又肯定的點頭。
"我就奇怪了，你們倆怎麽認識的。"鄒瑤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他也幫你正過骨？！"
王玉，"......"
"咳，"王玉掩飾的輕咳一聲，慌忙的跟鄒瑤擺手。不過是工作上偶爾有往來，被鄒瑤誤會就不妙了。
鄒瑤還想繼續盤問王玉，石藍卻面帶羞赧的從屋裏出來了。
鄒瑤一看石藍的模樣，心裏就了然了，笑呵呵道："行啊！看來是心甘情願了。"
"你就別取笑我了，"石藍害羞的低下頭，"我們算巧合也算緣分吧！"
"嗯！"鄒瑤點點頭，表示理解。
鄒瑤好奇的打聽石藍和姚永澤相遇的細節，兩閨蜜一路竊竊私語，漸行漸遠。立在門口的王玉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一轉身不出意外的看到姚永澤也從屋裏出來了。
“我會好好待石藍的。”姚永澤在王玉身邊站定，半保證也半承諾道。
王玉點點頭，他清楚姚永澤的為人，絲毫不懷疑他的話。
“你呢？”姚永澤反問道，“本來合同都結束了，聽說鄒家奶奶臨終遺願又要綁你在鄒家？說是要和鄒家老四的女兒結婚？”
王玉不置可否的笑笑，視線一直在遠處的鄒瑤身上。
“鄒家真是一手好盤算，招你入贅，連之前的工錢都省了，到時候你就是個受氣的免費長工。”姚永澤繼續道，“依我看，還是趕緊走人，去哪家酸筍作坊不是掙錢，他鄒家也不是給最多的。”
王玉的笑容帶著幾分神秘莫測，也不表示什麽。
“怎麽？看你的表現，莫非你是有意留下的？”姚永澤好奇，“你甘願為了鄒家老四的女兒，舍棄下半輩子的自由，怎麽，那鄒家老四的女兒美若天仙？”
美若天仙？王玉看著不遠處的鄒瑤，長相還算尚可，是他喜歡的大眼睛，圓圓臉，標準的幼態美人，就連個子也是矮矮瘦瘦的，有種足夠讓人激起保護欲那種柔弱的感覺。但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張嘴吧，雖然並非出於惡意，但張口永遠都是咄咄逼人，明知自己無理偏偏還要犟三分。這種個性，只能比她更毒舌，才能壓制得住她吧！
“哎？”姚永澤敏銳註意到王玉的視線有些不同尋常，老是在追逐某個人，他順著王玉註視的方向看過去，立刻明白了大概，“王玉，你這是有心上人了！”
王玉的嘴角咧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姚永澤倒是看好戲一樣的神情，“那鄒家老四的女兒呢？”莫非王玉這小子平日裏不做聲不做氣，背後卻還學會了一腳踏兩船？
王玉笑意更深了，下巴往鄒瑤的方向指了指，看到姚永澤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更是直接動手指了指鄒瑤，確認姚永澤沒有認錯。
“剛指著我鼻子罵，找對象就是居心叵測找免費勞動力的那位？”姚永澤仍舊在震驚之中，“那位就是要招你做免費長工加上門女婿的鄒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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