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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阿淮這樣,為師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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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阿淮這樣,為師很為難

聽到說宮長血來了,謝淮的愉悅上揚的嘴角很又快壓了下去,他嘻嘻不起來了。

範劍擔心地問了會謝淮身體情況怎麽樣,得到身體並無大礙的回應後,便離開了,留謝淮在客房內好好休息。

順便把那根被薅禿的狗尾巴草,留給了謝淮玩。

謝淮把狗尾巴草放在桌上,自己盤坐在床榻上,梳理獲得機緣後的經脈。

是有些不同了,但沒有範劍說的那麽神,他修為也就從金丹前期進階到了中期而已。

不過謝淮很滿足了。

這麽一梳理結束,天色就暗淡了下來,雕刻精美花紋的軒窗打開著,夜風徐徐吹進,送來陣陣涼意。

謝淮看了一眼黑下去的天色,打開客房門,出去看一看,結果發現,這棟客棧內沒有青玉宗弟子了。

連範劍也沒看到。

謝淮問掌櫃:“掌櫃?可曾見過我師兄們?還有蔣長老?”

掌櫃低頭撥弄著算盤,賺得盆滿缽滿,數錢數到手抽筋,頭也不擡地回應謝淮:“道長說的是青玉宗的道長們嗎?他們午時收拾行李,乘坐白玉飛舟回宗去了。”

謝淮心裏緩緩冒問號:?

丟下他一個人,回宗了?

掌櫃擡頭看謝淮,紮心地問:“道長是被拋棄了?”

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不得不承認,謝淮道:“……是。”

掌櫃忽然想起了一位仙人,樣貌身姿,令他驚艷不已,指著二樓一間客房道:“道長不用難過,還有一位仙君住在這裏,聽說好像也是青玉宗的,道長可以和這位仙君結伴。”

謝淮看向宮長血居住的客房,嘴角抽了抽,“……”

他找宮長血結伴而行?

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

既然宮長血還在客房內,那他就不好意思,先走了。

謝淮收拾好竹傘,放好劍,還把狗尾巴草捎帶上了,一切就緒,匆匆離開了客棧。

夜幕低垂,星光點綴。

最好能離死變態遠一點是一點。

他才不想站在原地被動,被當做案板上的魚肉,任宮長血隨意在手中蹂躪,宰割。

——

二樓,客房內。

空氣氣壓低到極點,周圍威壓強大到可怕。

宮長血意識到,謝淮收拾東西離開了客棧,覆蓋在雪白冰綃下的眼神一沈,面色陰冷。

他的小徒弟,明知道有傀儡定位會被他找到,也要從客棧逃走?

虧他讓其他人先走了,留謝淮和他二人在客棧中,沒想到失策了。

他囚在掌中的獵物,再一次撬開了他的手指,從縫隙中溜走。

——

謝淮禦劍飛行,飛了一個時辰,有些累了,落在了一株枇杷樹下,依靠著枇杷樹幹調息打坐。

金丹期已經無需睡覺,光靠調息打坐就足以休養生息,恢覆精力,在這期間周圍風吹草動,他都可以聽見,因此也不用太害怕敵人暗殺。

但是,不怕不代表沒有。

“哥!那裏有個修士,長得真清俊啊。”少女嬌俏的聲音響起。

少女的哥哥“哼”了一聲,不屑,聲音厚實有力,“細狗罷了,臉好看有什麽用?不過既然妹妹看上他了,我現在就把他的金丹掏出來給你,廢了他後給你當男奴。”

少女欣喜地拍手,調皮嬌俏地晃動著馬尾辮。

馬尾辮細長一條,有數十條,每條馬尾辮後面都是一張男人的臉,樣貌皆是清俊秀雅。

馬上她就有新的男奴了!

男人粗壯有力的手臂,揮動起流星錘,當空朝著謝淮擊過去,錘子千斤重,砸下便是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少女跺了跺腳,皺眉不悅地道:“哥!別打中他的臉了!我想要他的臉!”

男人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哈妹妹,下手重了!可能已經被砸中成肉餅了。”

少女氣憤地鼓起臉,但想了想哥也不是故意的,大方道:“算了,哥還是去拿他的金丹吧。”

男人走到流星錘面前,忽然頓住了腳步。

少女看他站著不動,惱怒道:“哥!你楞著幹什麽?難不成想要這修士拿回去當肉餅吃?”

話落,男人猛地往旁邊一閃,大喊:“妹妹!快躲開!”

一道裹著寒芒的冰刃“嗖”地飛來,身後少女瞪大了眼睛,還未來得及避開,就被冰刃擊中心臟,寒毒以恐怖驚人的速度蔓延過全身。

她面色慘白,唇色發紫,身上皮膚開始潰爛腐臭,醜陋的膿瘡中爬出了無數寒蟲,吞噬爛肉。

不過數秒,她已然成了一具空洞的白骨。

“本座的人,你們也配覬覦?”

清冷的聲音帶著威壓,壓得男人直不起身,跪倒在地,他痛苦地見證了妹妹化作白骨,紅著眼,眼底滿是怨恨。

“我要殺了你!給我妹妹報仇!”

宮長血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螻蟻入不了他的眼。轉身,看向乖乖盤腿坐著、眨了眨眼的謝淮,模樣乖巧順從。

不過宮長血知道是假相。

謝淮並非表面這麽乖巧聽話。

宮長血倒希望謝淮能這樣聽話順從,任他乖乖圈養,成為他心愛的金絲雀,但他的阿淮,可是很有主見的一個人吶。

手指勾起謝淮下巴,捏著下頜,冰冷的指腹輕輕摩挲,語氣輕柔繾綣:“阿淮,為師教你如何殺人。”

殺人兩字說得輕巧。

謝淮皺眉不解,他剛才不是已經看見過,那名少女被殺了嗎?

謝淮很快就知道宮長血什麽意思了,他口中的“殺人”並非直接了結性命,而是折磨致死。

原來在宮長血這裏,簡單了結性命不算殺人,折磨致死才算殺人。

宮長血走到男人身前,居高臨下的註視他,眼底閃過陰寒與惡意,“想殺本座?”

“管你是什麽人!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男人紅著眼,憤怒至極,他不顧威壓,搖搖晃晃站起身,掄起流星錘,想擊殺對方。

“嗖”地一聲,一刀冰刃砍斷他拿著流星錘的那只手的拇指,流星錘墜地砸到自己的腳,粗大的拇指頭隨之掉落下來,露出切斷的白骨與血肉。

謝淮不敢再看,拇指被削斷,光是看著,他眼睛都疼。

於是,他蒙住眼只聽。

男人發出痛苦的慘叫。

“你的骨頭,很骯臟,本座幫你修剪修剪。”語氣輕描淡寫,好像是在修剪庭院中多枝的花木。

“啊啊啊!我的手指!!!啊啊啊啊,好痛!!!”

淒厲地叫聲再次響起。

宮長血不耐道:“聒噪,這才是第二根,你還有另一只手。”

幾次的慘叫後,男人右手已經被削禿,只剩下掌心那部分,五個光禿禿的地方,流出赤紅的鮮血,宛若小蛇蜿蜒匯聚在掌心。

“啊啊啊!不要了!我求你了!”

男人經受不住,跪在地上求饒,磕頭磕到頭破血流,他寧願去死也不願受到這種折磨。

宮長血冷笑道:“你全身上下,可還有很多塊骨頭呢。”

男人絕望地擡頭,宮長血目覆冰綃,他看不見宮長血的眼神,但他知道對方的眼神一定比毒蛇還要森冷。

謝淮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宮長血在地下室是這樣折磨那些得罪過他的人的嗎?

比死更痛苦的折磨,令人生不如死,求死不得。

謝淮聽不下去了,他召喚出長劍,一劍刺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被刺穿心脈,跪倒了下去,維持著死前對宮長血的驚恐表情。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竟然是這樣開始的。

宮長血可惜道:“阿淮看不下去了?”

謝淮光聽就聽不下去,哪敢再看,死變態折磨男人的同時,也在折磨著他受傷的心靈與脆弱的神經。

謝淮訕訕道:“師尊,再耽誤下去,天就要亮了,弟子要趕路。”

其實天亮不亮,對視力強的修士趕路都沒太多影響,只是借口而已。

宮長血笑道,“阿淮說什麽便是什麽,為師聽阿淮的。”

謝淮:“……”你看我信嗎?死變態。

雖然宮長血救了他,謝淮是有些感激的,但只止步於感激,心裏默默給欠宮長血的賬上加了一筆,到時候還了就是。

一息功夫,宮長血閃到了謝淮身邊,清冷的氣息散開,從身後抱住了他,下巴倚在謝淮肩頭,語氣暧昧,“阿淮,你該服藥了。”

大郎,你該喝藥了?

他又不是武大郎。

宮長血也不是潘金蓮。

謝淮有些不理解,宮長血在說什麽,但想了一會,他才從記憶中找到答案,咬牙切齒。

宮長血給他下了傀儡術,而傀儡每月要服用一次傀儡主的血,否則暴斃身亡。

宮長血第一次餵血給他時,就提醒過,不過他記性不太好,給忘了。

謝淮想到這裏,氣得牙癢癢,他真是處處被宮長血拿捏。

想奮力掙紮離開,反而被身後宮長血箍得更緊了些,宮長血強硬地掰住他的下頜,偏轉過自己這邊,然後吻住了他的嘴唇,靈巧的舌尖試圖撬開齒貝。

謝淮死也不讓,咬著牙根暴躁道:“放開。”

親了兩回就算了!現在還要親他?

宮長血腦子有大病!這麽喜歡親人!

這方面,他忍不了一點。

謝淮不讓攻城略地,宮長血暫時放棄,輕輕嘆息,手指還不忘摩挲謝淮嫣紅的唇瓣,為難道:“阿淮真是……一點都不乖,這樣為師如何餵你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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