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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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感謝
高朗被鐘梁使喚過後耷拉肩膀回來，一進來又生龍活虎湊到祁雲巋跟前說：“祁哥，你猜我在辦公室看到了什麽？”
祁雲巋的註意力還在嚴宿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上，高朗見狀也對嚴宿說：“嚴哥，我剛才在鐘哥的辦公室看到於涵了，他要轉學學來著。”
“轉學？”祁雲巋一楞，又問，“為什麽要轉學？”
“不是很清楚”高朗搖了搖頭，“我也就進去一會兒，就聽見於涵的家長和他的班主任在談話，就該是於涵從很久之前就在班裏被欺負，現在終於受不了了，在一中是不會繼續讀下去，應該要轉學吧。”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說：“他們班的風氣一向不是很好，我剛好像聽說他們班的人都不喜歡於涵，嘶……應該是因為他的性向吧。”
高朗最後幾句話壓低了聲音，祁雲巋聽了眉間一跳，他正想說什麽，餘光見後排的嚴宿擡頭，高朗對上他的目光後舉手：“我我我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高朗走後嚴宿才重新低下頭。
這一系列的反應，祁雲巋算是真的知道了。嚴宿對於這些八卦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應該對於同性戀這類的話題也是這樣。
大概對於嚴宿來說，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比祁雲巋的成績重要。
既然答應下來，嚴宿一定會傾盡全力帶著祁雲巋把成績提上去，這一點不用嚴宿說祁雲巋都能感覺得到。
就從嚴宿各種盯著他學習上面。
近來祁雲巋算是發現了，嚴宿在教學方面真的是格外嚴厲，只要祁雲巋學習的某個方面沒做好，就會被嚴宿各種催促，如果其中祁雲巋還妄想拉著嚴宿一起玩游戲，那就相當於自找苦吃。
嚴宿拿著他的化學卷子，指著上面的化學方程式：“這些先寫完，錯的等會兒抄十遍。”
祁雲巋苦著臉：“十遍啊……能不能少一點。”
“祁哥，你就認命吧。”高朗靠在他的桌邊上吃幹脆面，在旁幸災樂禍，“想讓嚴哥教人，那就得認命。”
祁雲巋垮了一臉面對嚴宿，嚴宿一面手上還在寫自己的題，一面催他：“快寫，沒什麽時間了。”
祁雲巋趁他沒看見，沖他豎了個中指：“知道了，嚴、老、師！”
最後一個字喊出口，他的手指被人輕敲了下，祁雲巋一楞，對上嚴宿的目光。
嚴宿的手摁在他不怕死的手指上，祁雲巋指尖蜷曲。
二人都沒說話。
高朗一口悶了剩下的幹脆面，嚼完發現旁邊異常安靜，於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了頓說：“嗯……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開溜。
嚴宿餘光看他的背影，涼涼對祁雲巋說：“還皮嗎？”
祁雲巋重重抿唇：“……不、不皮了。”
嚴宿點頭：“那快點寫，寫完再玩。”
祁雲巋：“……呵呵。”
一段時間下來祁雲巋是真的發現了，嚴宿對於同性戀的問題在不在意這並不重要，他對於祁雲巋的成績是真的十分在意。
答應下來的事情他一定會認真做，祁雲巋大概也慢慢發現了，嚴宿給他制定的學習計劃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流程，第一階段打基礎，第二階段瘋狂補。
現在就處於第二階段，而且嚴宿明顯比第一階段稍微空了點，至少有部分時間能和祁雲巋一起上下學，並且晚上睡覺不會再起夜出去。
這就導致他盯著祁雲巋的時間很充裕，前一個階段他還能偶爾偷個懶，這下連偷懶都不行了。
他們幾乎一直都在一起，從上下學，到中午一起吃飯，有時候下課去個洗手間灌個水還一起，這些都被十三班的人看在眼裏。
那次的論壇帖子祁雲巋後來特地去看過，他舉報成功了，那帖子終於被封了，他也松了口氣。
立冬過後下了幾場雪，江浙這些年年年都會下一點，但不是很多，基本雪落地就化成了水，除了很高的樹頂和屋頂，很難看到積雪的痕跡。
今天這場雪算是最大的，冬天來了，氣溫明顯下降，班裏空調開著暖風，祁雲巋坐的位置離空調不遠，熱氣從後面吹過來，吹的他臉也紅紅的。
他正埋頭於嚴宿剛才布置的一道物理題，算來算去就是算不出答案，腦袋都快打結了，聽門外傳來動靜。
“祁哥，有人找！”
祁雲巋皺著眉聞聲擡頭，只見十三班的一個男生端著保溫杯從班門口滑進來，他背後的人落在祁雲巋的視線裏。
祁雲巋有點意外，他起身出門，對上於涵的目光：“你找我嗎？”
“嗯”於涵點頭，前段時間聽到他轉學的消息，差不多了解大概的祁雲巋有點感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於涵現在身上穿的也不是一中的校服，是自己的衣服，看來是真的不在這裏讀了。
祁雲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於涵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這是我在家裏自己做的壽司和餅幹，送給你。”
祁雲巋：“？”
於涵：“你上次幫了我的忙，我都沒謝你，我馬上就要轉走了，是到省外，可能就不回來了。”
祁雲巋點頭，表示明白：“你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這些吃的還是算了吧，你可以給你在一中比較要好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於涵搖了搖頭，“就給你了。”
祁雲巋這才接過，他看著於涵的目光有點覆雜。
於涵當著他的面掏出手機問：“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要是平常，祁雲巋肯定因為見義勇為不留姓名婉拒，但是剛才於涵說他在這個學校根本沒有朋友，既然沒有其他朋友，還這麽特意做了吃的送給他，想了想祁雲巋還是拿出手機。
他們掃上微信後，祁雲巋也接過於涵的吃的：“謝謝，那祝你一路順風。”
於涵點頭。
他的身形很單薄，祁雲巋那天扶他的時候就發現了，眼下穿著長款羽絨服，幾乎整個人都藏在裏面。
他們道別，目送於涵離開，祁雲巋剛想拿著東西回班，轉頭就看見嚴宿站在拐角處。
“……”他沒走，等著嚴宿來到跟前，“我發誓，我沒有偷懶啊，就是人家過來道謝，我也不能不理是吧。”
嚴宿的目光落在他舉起的餅幹上，短暫停留了一瞬，又看向他的手機，嚴宿淡淡開口：“現在還舉著，不怕被收了？”
祁雲巋冷了一秒，立刻把手機藏好：“我沒反應過來。”
說完他嘆了口氣。
嚴宿還想說話，他們已經進了班門，一群人圍了過來。
“我靠這麽多吃的，祁哥你發了啊！”
“哎這麽好的包裝，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暗戀祁哥的女生送來的呢。”
他們圍在一起調侃祁雲巋，但自始至終都沒提於涵的事情，這到然祁雲巋輕松不少。
祁雲巋：“你們夠了啊，這個我也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吧。不過別再提什麽表白什麽戀愛的，我可沒什麽興趣。”
“可別啊”有人打斷，“祁哥就你這個長相，咱們都高三了，肯定一大堆人喜歡你，指不定一畢業就立馬過來表白。”
“就是啊，到時候祁哥你可能看都看不過來！”
祁雲巋：“我說你們，是不是一天不打不長記性啊！我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一頓唏噓。
高朗說：“不過就祁哥這個條件……能配的上的一定也很出眾，長的肯定要特別好看，不然就算祁哥看得上，我們也不同意！”
“同意同意！是不是啊祁哥？”
回應他們的是祁雲巋終於一腳踹在開這個玩笑頭的高朗身上。
一群人圍在一起趁著下課時間啃餅幹，所有人都伸了手，祁雲巋回頭目光落在一旁安靜坐在位置上的嚴宿身上。
察覺他的目光，嚴宿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嚴宿漆黑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祁雲巋嘴唇動了動，剛想開口，項俊彥從人群中飄過，幽幽挑起剛才的話題：“祁哥的眼光肯定高，人都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孩子，嗯，我也喜歡。”
祁雲巋餘光見到才進班門的陳斌，下意識想開口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項俊彥話音一落，後門“咣”的發出聲響。
所有人的動作停頓，望向後門。
陳斌已經離開了。
“什麽情況？”
“剛才那個是陳斌嗎？”
“他火氣怎麽那麽大？”
面對班裏人的疑問，祁雲巋無奈扶額，他壓根不敢亂說話，慌亂間，他看著一旁的陳遠也盯著後門的方向沈默
陳遠的表情有點沈重，祁雲巋的第一反應是陳遠也知道他們的事情嗎？這一點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光看也猜不出來。
有了這樣的插曲，接下來大家也沒有繼續話題，下課時間少，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不多，下節課是語文課，老師還特意站在班門口等他們鬧完才進來上課。
上課間隙，嚴宿原本看著黑板，視線裏前座的人偷偷從前往後伸過來一只手，指尖夾著一個小餅幹。
祁雲巋偷偷說：“我特意給你留的。”
嚴宿：“不用。”
“別啊”祁雲巋說，“味道還不錯的。”
嚴宿：“不用。”
祁雲巋：“……真的不嘗嘗？”
回應他的是嚴宿挪開課本，往後靠了靠，祁雲巋往後一瞄，只能拿回去。
……不過他好像感覺，嚴宿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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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朗被鐘梁使喚過後耷拉肩膀回來，一進來又生龍活虎湊到祁雲巋跟前說：“祁哥，你猜我在辦公室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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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學？”祁雲巋一楞，又問，“為什麽要轉學？”
“不是很清楚”高朗搖了搖頭，“我也就進去一會兒，就聽見於涵的家長和他的班主任在談話，就該是於涵從很久之前就在班裏被欺負，現在終於受不了了，在一中是不會繼續讀下去，應該要轉學吧。”
說著，他又嘆了口氣說：“他們班的風氣一向不是很好，我剛好像聽說他們班的人都不喜歡於涵，嘶……應該是因為他的性向吧。”
高朗最後幾句話壓低了聲音，祁雲巋聽了眉間一跳，他正想說什麽，餘光見後排的嚴宿擡頭，高朗對上他的目光後舉手：“我我我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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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的反應，祁雲巋算是真的知道了。嚴宿對於這些八卦沒什麽特別的反應，應該對於同性戀這類的話題也是這樣。
大概對於嚴宿來說，現在任何事情都沒有比祁雲巋的成績重要。
既然答應下來，嚴宿一定會傾盡全力帶著祁雲巋把成績提上去，這一點不用嚴宿說祁雲巋都能感覺得到。
就從嚴宿各種盯著他學習上面。
近來祁雲巋算是發現了，嚴宿在教學方面真的是格外嚴厲，只要祁雲巋學習的某個方面沒做好，就會被嚴宿各種催促，如果其中祁雲巋還妄想拉著嚴宿一起玩游戲，那就相當於自找苦吃。
嚴宿拿著他的化學卷子，指著上面的化學方程式：“這些先寫完，錯的等會兒抄十遍。”
祁雲巋苦著臉：“十遍啊……能不能少一點。”
“祁哥，你就認命吧。”高朗靠在他的桌邊上吃幹脆面，在旁幸災樂禍，“想讓嚴哥教人，那就得認命。”
祁雲巋垮了一臉面對嚴宿，嚴宿一面手上還在寫自己的題，一面催他：“快寫，沒什麽時間了。”
祁雲巋趁他沒看見，沖他豎了個中指：“知道了，嚴、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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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朗一口悶了剩下的幹脆面，嚼完發現旁邊異常安靜，於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了頓說：“嗯……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開溜。
嚴宿餘光看他的背影，涼涼對祁雲巋說：“還皮嗎？”
祁雲巋重重抿唇：“……不、不皮了。”
嚴宿點頭：“那快點寫，寫完再玩。”
祁雲巋：“……呵呵。”
一段時間下來祁雲巋是真的發現了，嚴宿對於同性戀的問題在不在意這並不重要，他對於祁雲巋的成績是真的十分在意。
答應下來的事情他一定會認真做，祁雲巋大概也慢慢發現了，嚴宿給他制定的學習計劃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流程，第一階段打基礎，第二階段瘋狂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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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場雪算是最大的，冬天來了，氣溫明顯下降，班裏空調開著暖風，祁雲巋坐的位置離空調不遠，熱氣從後面吹過來，吹的他臉也紅紅的。
他正埋頭於嚴宿剛才布置的一道物理題，算來算去就是算不出答案，腦袋都快打結了，聽門外傳來動靜。
“祁哥，有人找！”
祁雲巋皺著眉聞聲擡頭，只見十三班的一個男生端著保溫杯從班門口滑進來，他背後的人落在祁雲巋的視線裏。
祁雲巋有點意外，他起身出門，對上於涵的目光：“你找我嗎？”
“嗯”於涵點頭，前段時間聽到他轉學的消息，差不多了解大概的祁雲巋有點感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於涵現在身上穿的也不是一中的校服，是自己的衣服，看來是真的不在這裏讀了。
祁雲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於涵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這是我在家裏自己做的壽司和餅幹，送給你。”
祁雲巋：“？”
於涵：“你上次幫了我的忙，我都沒謝你，我馬上就要轉走了，是到省外，可能就不回來了。”
祁雲巋點頭，表示明白：“你的謝意我已經收到了，這些吃的還是算了吧，你可以給你在一中比較要好的朋友。”
“我沒有朋友”於涵搖了搖頭，“就給你了。”
祁雲巋這才接過，他看著於涵的目光有點覆雜。
於涵當著他的面掏出手機問：“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要是平常，祁雲巋肯定因為見義勇為不留姓名婉拒，但是剛才於涵說他在這個學校根本沒有朋友，既然沒有其他朋友，還這麽特意做了吃的送給他，想了想祁雲巋還是拿出手機。
他們掃上微信後，祁雲巋也接過於涵的吃的：“謝謝，那祝你一路順風。”
於涵點頭。
他的身形很單薄，祁雲巋那天扶他的時候就發現了，眼下穿著長款羽絨服，幾乎整個人都藏在裏面。
他們道別，目送於涵離開，祁雲巋剛想拿著東西回班，轉頭就看見嚴宿站在拐角處。
“……”他沒走，等著嚴宿來到跟前，“我發誓，我沒有偷懶啊，就是人家過來道謝，我也不能不理是吧。”
嚴宿的目光落在他舉起的餅幹上，短暫停留了一瞬，又看向他的手機，嚴宿淡淡開口：“現在還舉著，不怕被收了？”
祁雲巋冷了一秒，立刻把手機藏好：“我沒反應過來。”
說完他嘆了口氣。
嚴宿還想說話，他們已經進了班門，一群人圍了過來。
“我靠這麽多吃的，祁哥你發了啊！”
“哎這麽好的包裝，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暗戀祁哥的女生送來的呢。”
他們圍在一起調侃祁雲巋，但自始至終都沒提於涵的事情，這到然祁雲巋輕松不少。
祁雲巋：“你們夠了啊，這個我也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吧。不過別再提什麽表白什麽戀愛的，我可沒什麽興趣。”
“可別啊”有人打斷，“祁哥就你這個長相，咱們都高三了，肯定一大堆人喜歡你，指不定一畢業就立馬過來表白。”
“就是啊，到時候祁哥你可能看都看不過來！”
祁雲巋：“我說你們，是不是一天不打不長記性啊！我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周圍的人頓時發出一頓唏噓。
高朗說：“不過就祁哥這個條件……能配的上的一定也很出眾，長的肯定要特別好看，不然就算祁哥看得上，我們也不同意！”
“同意同意！是不是啊祁哥？”
回應他們的是祁雲巋終於一腳踹在開這個玩笑頭的高朗身上。
一群人圍在一起趁著下課時間啃餅幹，所有人都伸了手，祁雲巋回頭目光落在一旁安靜坐在位置上的嚴宿身上。
察覺他的目光，嚴宿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嚴宿漆黑的目光定定落在他身上。
祁雲巋嘴唇動了動，剛想開口，項俊彥從人群中飄過，幽幽挑起剛才的話題：“祁哥的眼光肯定高，人都喜歡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女孩子，嗯，我也喜歡。”
祁雲巋餘光見到才進班門的陳斌，下意識想開口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項俊彥話音一落，後門“咣”的發出聲響。
所有人的動作停頓，望向後門。
陳斌已經離開了。
“什麽情況？”
“剛才那個是陳斌嗎？”
“他火氣怎麽那麽大？”
面對班裏人的疑問，祁雲巋無奈扶額，他壓根不敢亂說話，慌亂間，他看著一旁的陳遠也盯著後門的方向沈默
陳遠的表情有點沈重，祁雲巋的第一反應是陳遠也知道他們的事情嗎？這一點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光看也猜不出來。
有了這樣的插曲，接下來大家也沒有繼續話題，下課時間少，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不多，下節課是語文課，老師還特意站在班門口等他們鬧完才進來上課。
上課間隙，嚴宿原本看著黑板，視線裏前座的人偷偷從前往後伸過來一只手，指尖夾著一個小餅幹。
祁雲巋偷偷說：“我特意給你留的。”
嚴宿：“不用。”
“別啊”祁雲巋說，“味道還不錯的。”
嚴宿：“不用。”
祁雲巋：“……真的不嘗嘗？”
回應他的是嚴宿挪開課本，往後靠了靠，祁雲巋往後一瞄，只能拿回去。
……不過他好像感覺，嚴宿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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