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贈送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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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贈送古籍
清漪在鈕鈷祿府上待到了午時三刻。
“格格，咱們要不要在外面逛逛再回去？”秋玉瞧著外面熱鬧的集市，看著格格的眼神裏都帶著期待。
“您不是想去書肆看看嗎？”
“今個就正好。”
“秋玉。”一旁的秋月眼神中帶著不讚同。
今個可是格格一個人出門的，要是在外面出了什麽事，豈有她和秋玉的好果子吃！
“秋月，格格還帶著護衛呢。”
“能出什麽事。”兩人共事多年，秋玉還能有不明白秋月的想法。
如今京中剛出了大事，誰剛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秋月的眉頭並沒有因為秋玉的話而松開，反而皺的更緊了。
“行了，咱們就去書肆一趟，就去大哥喜歡去的那家便是，秋月不要擔心了。”清漪知道秋月在擔心什麽。
“是，格格。”秋月聽到格格的話，稍稍松了口氣。
自家格格可是滿族貴女，可不興漢人女子那一套。
馬車停在了書肆門口。
此時的書肆安靜異常，除了掌櫃，裏面肉眼瞧不見一人。
秋月見此，臉上一喜。
清漪帶著婢女進了書肆大門。
門內的掌櫃擡起了頭，瞧著剛進門的客人，就不似普通人：“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我家格格隨意看看。”秋玉說道。
“那……”
“您隨意。”主子在密室，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清漪家中的書都看到差不多了，不過她還沒有看過話本，今日淑儀姐姐那兒，她可是見識了一下，如今也想買幾本回去瞧瞧。
書肆的話本都放在角落裏，清漪還是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
她走上前去，隨意挑了兩本順眼的，就要起身去結賬。
但視線轉眼一旁時，清漪的眼中猛的帶起了點點驚喜。
她快步上前，走到了一個書架旁，將手中的話本放到了秋玉手上。
隨後小心翼翼的擡手，將一本古籍從架子上拿了起來。
動作輕柔無比。
“我找了它許久，沒曾想今日居然在這兒碰到了。”聲音中帶著雀躍。
“還好今日進來了，不然可就錯過了。”
“走吧，咱們去結賬。”清漪捧著古籍，就轉身往外走去。
掌櫃的瞧著主仆三人出來，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這位格格可是選好了？”
隨後視線朝著客人手上看去，在看到客人手中的東西時，眼神猛的一縮。
笑容立馬有些勉強起來。
“您可是看中了這本孤本？”
“多少銀子，掌櫃的說個價。”秋月回答道。
“這……”
“實不相瞞，這是一個客人預定的。”
“您看……”掌櫃的臉上帶著為難之色。
主子進去之前可是特意吩咐過的，他怎麽可能隨意就賣了呢。
“我能問問是誰預定的嗎？”
“可否割愛？”
“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清漪一聽有些著急。
“抱歉，這位客人，書肆不能透露其他客人的消息。”
清漪眼神頓時變得失落起來。
隨後不舍的將古籍放到了桌子上：“如果那位客人願意割愛，麻煩掌櫃的到富察府通傳一聲。”
“雙倍價錢。”
說完後，清漪結了話本的銀子，帶著婢女走了。
門內的掌櫃搖了搖頭。
富察府？
如果是普通客人他還能通融一二，但誰叫這是主子看中的呢。
別說是富察府了，就是其他的皇子阿哥都不行！
過了半個時辰後，掌櫃的將古籍拿進了密室，雙手恭敬的奉上。
“爺，東西給您拿來了。”
“放那兒吧。”密室中的人，赫然是四貝勒胤禛。
掌櫃的停頓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胤禛眼神冷淡的望了過來。
“剛才富察格格也瞧中了這本古籍。”瞧著剛才那位客人的模樣，恐怕就是馬齊大人的嫡女了。
“富察格格。”聽到這句話的胤禛，腦子裏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女孩。
再聯想到年前那次，心中難得有了些許愧疚。
比之弘暉大不了幾歲，還是個小女孩兒。
上次出門在外，身邊兒沒有合適的東西，只送了一對兒小兔子過去，這賠禮有些輕了。
難得她喜歡，再加上這個，應該差不多了。
“是。”
“那給她送去吧。”胤禛沈聲說道。
“嗯？”掌櫃的一時有些呆住了。
主子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沒聽懂？”
聽到主子清冷的聲音，掌櫃的嚇得一激靈：“聽懂了，奴才這就給富察格格送去。”
等到掌櫃的出來後，才發現背後都被汗水打濕了。
主子周身的威壓越發厚重了。
不過他得好好想想，用什麽借口才能合理的將古籍送過去。
那是萬萬不能借主子爺的名頭的。
……
回到富察府的清漪，先是去了額娘的正院。
“回來了？”清漪剛一踏進門，瓜爾佳氏的眼神就望了過來。
清漪帶著婢女進了門，示意秋月將手中的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女兒給額娘買了玉芳齋的桃花酥，還熱著呢，額娘快嘗嘗味道如何？”
“你有心了。”瓜爾佳氏瞧著女兒出門。還不忘給她買糕點，心中徒然湧出一股暖流。
果然，女兒就是額娘的貼心小棉襖。
她拿起糕點，輕咬了一小口。
“不錯。”
瓜爾佳氏覺得今日的桃花酥格外的香甜。
“額娘喜歡便好。”瞧著額娘的笑容，她心中因為沒能買到古籍的失落散去了不少。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快到午膳時辰了，額娘讓小廚房做你最愛的八寶乳鴿。”
“還要櫻桃肉。”清漪朝著額娘撒嬌道。
“好好好。”
“都依你。”瓜爾佳氏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兒。
等到午膳被端上來時，李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
“福晉，新時書肆送來了這個。”李嬤嬤將手中的東西呈到了福晉身前。
李嬤嬤的話，將母女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清漪率先看到了李嬤嬤手中熟悉的古籍，隨後一臉驚喜的說道：“我還以為錯過了，沒曾想原主人還願意割愛。”
“嗯？”
“清漪，怎麽回事？”瓜爾佳氏問道。
清漪瞧著額娘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解釋了起來：“女兒今日回來的路上，在書肆裏碰到一本孤本，實在喜歡，但偏偏掌櫃的說被別人預定了。”
“所以女兒留下了消息，願意以雙倍的價錢買回。”
“原來是這般。”
“李嬤嬤，去庫房支銀子送去。”瓜爾佳氏聞言，臉色的神色緩了緩。
“這……”
“福晉，送東西來的人已經走了。”李嬤嬤面上帶著為難之色。
“走了？”瓜爾佳氏一時楞了神。
怎麽不結銀子就走了？
“那就差人送到書肆去。”
“是，福晉。”
“拿去吧。”等到李嬤嬤出去後，瓜爾佳氏看著眼巴巴望著她的清漪，笑著將古籍放到了女兒面前。
“多謝額娘。”清漪臉上不由得帶起了甜甜的笑容。
“先用膳。”瞧著女兒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瓜爾佳氏說到。
“女兒知道了。”清漪將古籍遞給了秋月。
清漪陪著額娘安靜的用完了午膳，隨後坐了大半個時辰，才帶著秋月她們回了院子。
“格格，敏珠格格來了。”清漪剛踏進院子，秋實便上前稟報。
“敏珠？”
“她今日怎麽過來了？”清漪眉頭一挑，眼神微微有些詫異。
五嫂一向將她看的緊，以往她都只能在聚會的時候後瞧見，今日怎麽來她這兒了？
“人在哪兒？”
“在正院。”秋實回答到。
“去端些糕點回來。”說話間，清漪便進了正院。
“是，格格。”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敏珠。
“姑爸爸。”看到清漪回來後，敏珠眼睛一亮，手腳並用的爬下了椅子，朝著清漪這邊兒沖了過來。
嚇的秋月和秋玉兩人連忙站到格格身後，虛扶著格格的後背，以免她被敏珠格格撞倒。
清漪被敏珠的沖勁兒帶的後退了一步，還有被身後的秋月她們扶住了。
“敏珠小心些。”
“姑爸爸，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兒嗎？”敏珠揚起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姑爸爸。
清漪被問的一楞：“敏珠怎麽不讓你額娘帶你出去？”
五嫂向來對敏珠都是寵愛不已的，怎麽敏珠還來求她？
敏珠聽到姑爸爸的話，小嘴一撅：“額娘最近都擔心哥哥，沒空理我。”
清漪一聽這個理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敏珠這是惱了五嫂最近忽略她了。
“你哥哥要去上學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五嫂的另一個孩子福容安，今年六歲了，該送去前院了，五嫂一時舍不得也可以理解。
“姑爸爸，我都好久好久沒出去了，你可以明日帶我出去玩兒嗎？”敏珠搖了搖姑爸爸的手。
“這個姑爸爸可做不了主。”
“你要征得你額娘同意才行。”清漪笑著搖了搖頭。
以她對五嫂的了解，恐怕不會讓她帶著敏珠出門的。
敏珠聞言垮下來臉，要是額娘能同意，她還來求姑爸爸做什麽。
就在這時，五嫂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在看到屋內的敏珠時，臉上著急的表情才送了送。
“你這孩子，怎麽出門也不跟額娘說一聲，出了事可怎麽辦？”伊爾根覺羅氏一進門，就朝著敏珠劈裏啪啦的說著，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清漪。
見此，清漪臉上的表情淡了些：“五嫂說的什麽話，在自己家裏，能出什麽事？”
伊爾根覺羅氏被清漪冷清的聲音說的一噎，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
“這不是過來的路上有幾個池塘嘛，我也是擔心敏珠，一時才失了言，還望妹妹不要見怪。”
“五嫂說的那幾個地方，額娘都有讓人看管著，就怕小孩子不知深淺掉了下去，五嫂會不知道？”富察府上孩子多，府中的池塘，一年四季都有人看著，她不相信五嫂會不知道。
不過是借著這個借口，來發洩自己心裏的不滿罷了。
如今富察府上，額娘掌著中饋，大嫂到四嫂從旁協助。
五嫂到九嫂卻一點掌家之權也未沾。
看來五嫂如今是不甘心了。
“最近忙容安的事，一時昏了頭。”伊爾根覺羅氏還是第一次看見清漪冷下臉，頓時有些無措。
這可是婆婆的心尖尖，惹了她，她能有好果子吃？
“五嫂給妹妹賠個不是，我也是擔憂敏珠，口快說錯了話。”
清漪看著五嫂，在心裏嘆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的嫂子，清漪也不能太過分了。
五哥平時待自己不錯，再說了，她是妹妹，有些話還是要額娘說才行。
“五嫂不必如此，敏珠是三代唯一的格格，府中的人都緊張著呢。”
“五嫂帶著敏珠回去吧。”
“那五嫂就先走了。”伊爾根覺羅氏拉著女兒走出了院子。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臉色才沈了下來。
“額娘說過，讓你不準去找你姑爸爸！”
“你怎麽就不聽呢？”
敏珠被額娘的表情嚇到了，眼淚瞬間就蓄在了眼眶裏。
“額娘，敏珠知道錯了。”敏珠小聲的說道。
“再有下次，額娘就不喜歡你了。”看著女兒泫然欲泣的小臉，伊爾根覺羅氏選擇硬起了心腸。
她們和清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還是不要有什麽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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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在鈕鈷祿府上待到了午時三刻。
“格格，咱們要不要在外面逛逛再回去？”秋玉瞧著外面熱鬧的集市，看著格格的眼神裏都帶著期待。
“您不是想去書肆看看嗎？”
“今個就正好。”
“秋玉。”一旁的秋月眼神中帶著不讚同。
今個可是格格一個人出門的，要是在外面出了什麽事，豈有她和秋玉的好果子吃！
“秋月，格格還帶著護衛呢。”
“能出什麽事。”兩人共事多年，秋玉還能有不明白秋月的想法。
如今京中剛出了大事，誰剛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
秋月的眉頭並沒有因為秋玉的話而松開，反而皺的更緊了。
“行了，咱們就去書肆一趟，就去大哥喜歡去的那家便是，秋月不要擔心了。”清漪知道秋月在擔心什麽。
“是，格格。”秋月聽到格格的話，稍稍松了口氣。
自家格格可是滿族貴女，可不興漢人女子那一套。
馬車停在了書肆門口。
此時的書肆安靜異常，除了掌櫃，裏面肉眼瞧不見一人。
秋月見此，臉上一喜。
清漪帶著婢女進了書肆大門。
門內的掌櫃擡起了頭，瞧著剛進門的客人，就不似普通人：“請問您有什麽需要？”
“我家格格隨意看看。”秋玉說道。
“那……”
“您隨意。”主子在密室，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清漪家中的書都看到差不多了，不過她還沒有看過話本，今日淑儀姐姐那兒，她可是見識了一下，如今也想買幾本回去瞧瞧。
書肆的話本都放在角落裏，清漪還是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
她走上前去，隨意挑了兩本順眼的，就要起身去結賬。
但視線轉眼一旁時，清漪的眼中猛的帶起了點點驚喜。
她快步上前，走到了一個書架旁，將手中的話本放到了秋玉手上。
隨後小心翼翼的擡手，將一本古籍從架子上拿了起來。
動作輕柔無比。
“我找了它許久，沒曾想今日居然在這兒碰到了。”聲音中帶著雀躍。
“還好今日進來了，不然可就錯過了。”
“走吧，咱們去結賬。”清漪捧著古籍，就轉身往外走去。
掌櫃的瞧著主仆三人出來，臉上立馬掛上了笑容：“這位格格可是選好了？”
隨後視線朝著客人手上看去，在看到客人手中的東西時，眼神猛的一縮。
笑容立馬有些勉強起來。
“您可是看中了這本孤本？”
“多少銀子，掌櫃的說個價。”秋月回答道。
“這……”
“實不相瞞，這是一個客人預定的。”
“您看……”掌櫃的臉上帶著為難之色。
主子進去之前可是特意吩咐過的，他怎麽可能隨意就賣了呢。
“我能問問是誰預定的嗎？”
“可否割愛？”
“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清漪一聽有些著急。
“抱歉，這位客人，書肆不能透露其他客人的消息。”
清漪眼神頓時變得失落起來。
隨後不舍的將古籍放到了桌子上：“如果那位客人願意割愛，麻煩掌櫃的到富察府通傳一聲。”
“雙倍價錢。”
說完後，清漪結了話本的銀子，帶著婢女走了。
門內的掌櫃搖了搖頭。
富察府？
如果是普通客人他還能通融一二，但誰叫這是主子看中的呢。
別說是富察府了，就是其他的皇子阿哥都不行！
過了半個時辰後，掌櫃的將古籍拿進了密室，雙手恭敬的奉上。
“爺，東西給您拿來了。”
“放那兒吧。”密室中的人，赫然是四貝勒胤禛。
掌櫃的停頓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什麽事？”胤禛眼神冷淡的望了過來。
“剛才富察格格也瞧中了這本古籍。”瞧著剛才那位客人的模樣，恐怕就是馬齊大人的嫡女了。
“富察格格。”聽到這句話的胤禛，腦子裏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女孩。
再聯想到年前那次，心中難得有了些許愧疚。
比之弘暉大不了幾歲，還是個小女孩兒。
上次出門在外，身邊兒沒有合適的東西，只送了一對兒小兔子過去，這賠禮有些輕了。
難得她喜歡，再加上這個，應該差不多了。
“是。”
“那給她送去吧。”胤禛沈聲說道。
“嗯？”掌櫃的一時有些呆住了。
主子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沒聽懂？”
聽到主子清冷的聲音，掌櫃的嚇得一激靈：“聽懂了，奴才這就給富察格格送去。”
等到掌櫃的出來後，才發現背後都被汗水打濕了。
主子周身的威壓越發厚重了。
不過他得好好想想，用什麽借口才能合理的將古籍送過去。
那是萬萬不能借主子爺的名頭的。
……
回到富察府的清漪，先是去了額娘的正院。
“回來了？”清漪剛一踏進門，瓜爾佳氏的眼神就望了過來。
清漪帶著婢女進了門，示意秋月將手中的提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女兒給額娘買了玉芳齋的桃花酥，還熱著呢，額娘快嘗嘗味道如何？”
“你有心了。”瓜爾佳氏瞧著女兒出門。還不忘給她買糕點，心中徒然湧出一股暖流。
果然，女兒就是額娘的貼心小棉襖。
她拿起糕點，輕咬了一小口。
“不錯。”
瓜爾佳氏覺得今日的桃花酥格外的香甜。
“額娘喜歡便好。”瞧著額娘的笑容，她心中因為沒能買到古籍的失落散去了不少。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快到午膳時辰了，額娘讓小廚房做你最愛的八寶乳鴿。”
“還要櫻桃肉。”清漪朝著額娘撒嬌道。
“好好好。”
“都依你。”瓜爾佳氏憐愛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兒。
等到午膳被端上來時，李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
“福晉，新時書肆送來了這個。”李嬤嬤將手中的東西呈到了福晉身前。
李嬤嬤的話，將母女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清漪率先看到了李嬤嬤手中熟悉的古籍，隨後一臉驚喜的說道：“我還以為錯過了，沒曾想原主人還願意割愛。”
“嗯？”
“清漪，怎麽回事？”瓜爾佳氏問道。
清漪瞧著額娘臉色有些不對勁連忙解釋了起來：“女兒今日回來的路上，在書肆裏碰到一本孤本，實在喜歡，但偏偏掌櫃的說被別人預定了。”
“所以女兒留下了消息，願意以雙倍的價錢買回。”
“原來是這般。”
“李嬤嬤，去庫房支銀子送去。”瓜爾佳氏聞言，臉色的神色緩了緩。
“這……”
“福晉，送東西來的人已經走了。”李嬤嬤面上帶著為難之色。
“走了？”瓜爾佳氏一時楞了神。
怎麽不結銀子就走了？
“那就差人送到書肆去。”
“是，福晉。”
“拿去吧。”等到李嬤嬤出去後，瓜爾佳氏看著眼巴巴望著她的清漪，笑著將古籍放到了女兒面前。
“多謝額娘。”清漪臉上不由得帶起了甜甜的笑容。
“先用膳。”瞧著女兒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瓜爾佳氏說到。
“女兒知道了。”清漪將古籍遞給了秋月。
清漪陪著額娘安靜的用完了午膳，隨後坐了大半個時辰，才帶著秋月她們回了院子。
“格格，敏珠格格來了。”清漪剛踏進院子，秋實便上前稟報。
“敏珠？”
“她今日怎麽過來了？”清漪眉頭一挑，眼神微微有些詫異。
五嫂一向將她看的緊，以往她都只能在聚會的時候後瞧見，今日怎麽來她這兒了？
“人在哪兒？”
“在正院。”秋實回答到。
“去端些糕點回來。”說話間，清漪便進了正院。
“是，格格。”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敏珠。
“姑爸爸。”看到清漪回來後，敏珠眼睛一亮，手腳並用的爬下了椅子，朝著清漪這邊兒沖了過來。
嚇的秋月和秋玉兩人連忙站到格格身後，虛扶著格格的後背，以免她被敏珠格格撞倒。
清漪被敏珠的沖勁兒帶的後退了一步，還有被身後的秋月她們扶住了。
“敏珠小心些。”
“姑爸爸，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兒嗎？”敏珠揚起小臉，一臉期待的看著姑爸爸。
清漪被問的一楞：“敏珠怎麽不讓你額娘帶你出去？”
五嫂向來對敏珠都是寵愛不已的，怎麽敏珠還來求她？
敏珠聽到姑爸爸的話，小嘴一撅：“額娘最近都擔心哥哥，沒空理我。”
清漪一聽這個理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敏珠這是惱了五嫂最近忽略她了。
“你哥哥要去上學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五嫂的另一個孩子福容安，今年六歲了，該送去前院了，五嫂一時舍不得也可以理解。
“姑爸爸，我都好久好久沒出去了，你可以明日帶我出去玩兒嗎？”敏珠搖了搖姑爸爸的手。
“這個姑爸爸可做不了主。”
“你要征得你額娘同意才行。”清漪笑著搖了搖頭。
以她對五嫂的了解，恐怕不會讓她帶著敏珠出門的。
敏珠聞言垮下來臉，要是額娘能同意，她還來求姑爸爸做什麽。
就在這時，五嫂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在看到屋內的敏珠時，臉上著急的表情才送了送。
“你這孩子，怎麽出門也不跟額娘說一聲，出了事可怎麽辦？”伊爾根覺羅氏一進門，就朝著敏珠劈裏啪啦的說著，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清漪。
見此，清漪臉上的表情淡了些：“五嫂說的什麽話，在自己家裏，能出什麽事？”
伊爾根覺羅氏被清漪冷清的聲音說的一噎，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的。
“這不是過來的路上有幾個池塘嘛，我也是擔心敏珠，一時才失了言，還望妹妹不要見怪。”
“五嫂說的那幾個地方，額娘都有讓人看管著，就怕小孩子不知深淺掉了下去，五嫂會不知道？”富察府上孩子多，府中的池塘，一年四季都有人看著，她不相信五嫂會不知道。
不過是借著這個借口，來發洩自己心裏的不滿罷了。
如今富察府上，額娘掌著中饋，大嫂到四嫂從旁協助。
五嫂到九嫂卻一點掌家之權也未沾。
看來五嫂如今是不甘心了。
“最近忙容安的事，一時昏了頭。”伊爾根覺羅氏還是第一次看見清漪冷下臉，頓時有些無措。
這可是婆婆的心尖尖，惹了她，她能有好果子吃？
“五嫂給妹妹賠個不是，我也是擔憂敏珠，口快說錯了話。”
清漪看著五嫂，在心裏嘆了口氣。
到底是自己的嫂子，清漪也不能太過分了。
五哥平時待自己不錯，再說了，她是妹妹，有些話還是要額娘說才行。
“五嫂不必如此，敏珠是三代唯一的格格，府中的人都緊張著呢。”
“五嫂帶著敏珠回去吧。”
“那五嫂就先走了。”伊爾根覺羅氏拉著女兒走出了院子。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後，臉色才沈了下來。
“額娘說過，讓你不準去找你姑爸爸！”
“你怎麽就不聽呢？”
敏珠被額娘的表情嚇到了，眼淚瞬間就蓄在了眼眶裏。
“額娘，敏珠知道錯了。”敏珠小聲的說道。
“再有下次，額娘就不喜歡你了。”看著女兒泫然欲泣的小臉，伊爾根覺羅氏選擇硬起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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