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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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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莫磐聽了柳湘蓮帶來的消息之後,他去問忽勒爾,韃靼王族裏,最好戰的王子是哪一位。

忽勒爾笑道:“凡是我韃靼兒郎,就沒有不好戰的。”

莫磐笑道:“哦,是嗎?就我所知,三王子就有禮的很,你進關之前,那位三王子還好心的派了一個心腹給你吧?你把他怎麽樣了?到現在三王子都沒發現他的心腹換了人了,你是怎麽做到讓他將近一年都不懷疑你的?還是說,那個所謂的心腹,根本就是你們的人?”

他這一連幾個問題問出來,忽勒爾就有些笑不出來了,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忽勒爾已經有些怕了莫磐了,他道:“你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就是這樣胡亂猜測,然後從他這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神奇的是,每回他們談過之後,無論他是怎麽回答,莫磐都能從他這裏得到差不多正確的答案。次數多了,忽勒爾就學乖了,不再理會莫磐。

莫磐就笑道:“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你的反應就是我的試金石呢。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這樣咱們打個賭如何?”

忽勒爾問道:“打什麽賭?”

莫磐笑道:“我賭,你的另一個主子,是大王子。”

忽勒爾已經很努力的控制他的表情了,但這一瞬間的驚疑仍舊出賣了他自己。

莫磐哈哈大笑起來,就連跟過來看熱鬧的蓮哥兒都笑了,他道:“父親就是碰碰運氣罷了,忽勒爾,你的反應就是最好的答案呢。”

莫磐笑道:“不純粹是碰運氣。韃靼的大王子是呼聲最高的繼位者,這個在西域之國都是心知肚明的秘密,有什麽事,往他身上靠是最合理的。”

忽勒爾氣的臉都發青了,也不知道是在氣莫磐,還是在氣他自己。

莫磐笑道:“忽勒爾,你也不用氣餒,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回韃靼了呢。”

忽勒爾雖然生氣,但還是悶悶的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莫磐就神秘一笑,道:“先容我賣個關子,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莫磐就帶著兒子離開了。

忽勒爾仍舊是住在馬圈裏,不過,城主府的馬圈豪華的很,除了味道稍微大了一些外,他住著並不覺著難過。

忽勒爾躺在草堆裏,想著莫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蓮哥兒也問父親:“您為什麽要那樣說?您是要放了他了嗎?”

莫磐問兒子:“韃靼的三王子不僅能自由出去會寧城,在城外還能聚集建成一個小村子,你覺著,那位跟三王子分庭抗禮的大王子,他會不會在城裏也有自己的人手?”

蓮哥兒聳然一驚,道:“還真有可能,據您的猜測,這位大王子可好戰的很,他會不會在城裏搞破壞?”韃靼人一向的脾氣就是得不到的要搶回去,狼總不會一夕之間變成羊了吧?

莫磐笑道:“這個,是必然的。我原本以為,他們會趁著咱們剛來,還算人生地不熟的時候下手,來攻一波城主府,或者在城裏燒殺搶奪一番,制造一些混亂,讓咱們知道他們韃靼的厲害,算是一個下馬威。但沒想到,他們會這樣沈的住氣。但沈得住氣,並不代表就偃旗息鼓了,我琢磨著,他們應該會在咱們最不設防,最懈怠的時候來攻擊。”

蓮哥兒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思考:“那麽,什麽時候是咱們最不設防,最容易懈怠的時候呢?”

莫磐讓他自己思考,並不打斷他。

蓮哥兒很快就想到了:“在過年的時候。”

莫磐笑著問他:“為什麽?”

蓮哥兒笑道:“因為,過年是咱們大周的傳統節日,您說過,無論海內海外,只要是咱們大周人,只要是漢人,就沒有不過年的,這叫,思鄉之情。在這裏,咱們大周人自然是要過年的,而且,因為今年是咱們第一年過來這邊,還要更喜慶更宏大更熱鬧一些才行,這個時候嘛,大家心思自然都在慶祝節日上,而且,人越多,就越容易出紕漏,也是他們最好下手的時候。”

莫磐笑道:“但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守衛自然都是經驗老到的,也明白容易出紕漏的道理,或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攻擊呢。”

蓮哥兒一想也是,但他並不氣餒,道:“不管什麽時候,咱們都得加緊布防才行,就是他們不來攻擊,就當演習了,總是沒有壞處的。”

莫磐笑道:“你這話很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不管韃靼人來不來攻,什麽時候來攻,那個忽勒爾都要送出去。”

蓮哥兒一笑,道:“爹爹終於不想養著他了嗎?他可實在是太能吃了。”

莫磐笑道:“能吃是福呢,我就是看中他的能吃,以後才好用他呢。”

蓮哥兒雖然不甚明白父親話裏的意思,但他還是替忽勒爾燃了三柱香,保佑他能多多為父親做事,不要讓父親失望才好。

韃靼人並沒有讓莫磐父子兩個等太久,大年初一這一天,他們聚集了將近三百人的驍勇人手夜襲了城主府。

城主府雖然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應對的還算迅速,除了幾處房舍著了火之外,只有幾個侍衛受了輕重不一的刀傷之外,並無人員死亡。

等到天亮清點人數之後,有人來報,忽勒爾被救走了。

莫磐只笑笑,道:“不用管他,救走就救走吧,反正留著他也沒甚大用處了。”

之後,莫磐就趁此機會戒嚴了會寧城,開始排查城中的各色人等。

為了排查方便,幾日過後,城主府頒布了一項新的政策,那就是挨家挨戶的清點戶口,普查人口,同時,更換最新的身份證明。

這是會寧城建城十年以來,第一次人口普查。會寧城的戶籍制度,因為離大周治下太遠,用的並不是大周朝的黃冊制度,而是莫磐仿照後世制定的身份證明和戶口簿制度。

戶口簿以家庭為單位,身份證明以個人為單位。只要你能有這樣一份身份證明,那你就是會寧城的合法居民,是能受到保護的,並享受一定的居民權益,同時,也是繳稅的憑證。

每一個人的身份證明上都有自己的居民編號,是用小篆印刷上去的,無法更改。

這些年,除了戶口的增加和身份證明載體的更換之外,莫磐的這一套戶籍制度基本沒有變化過。

現在,莫磐想要通過為城中居民更換新的身份證明載體,徹查一遍城中戶口,看看到底有多少常住人口,有多少旅居人口,有多少流動人口。

而身份證明的載體,就是俗稱的身份證。最開始的時候,會寧城居民的身份證,只是一張還算結實的紙,但隨著紙張的研發,居民的身份證也不定時的更新,而支持這一項更新的,就是莫磐和吳家對紙張的不斷研發。

自從莫磐六歲上跟惠慈大師第一次制造出佛紙之後,莫磐就跟皇商吳家接上了頭。

莫磐跟吳家的合作,一共有兩項,一個是葡萄酒的種植和釀造,這個已經為他們兩家帶來了豐厚的利潤,暫且不說,另一頭,就是紙張的研發合作。

只有研發,不包括營銷。

莫磐這樣讓利的行為,讓吳家堅定不移的跟在他身後支持他的一切決定。就這樣,在一次一次的失敗和研究中,莫磐終於得到了一種混合著金屬,類似於瓷器的硬紙。

只要是紙,就沒有不怕水火的。但這種硬紙,在輕微的水泡和火燎之下,除了有些痕跡之外,能基本保持無損狀態,而且,它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不怕硬物撞擊,不怕摔砸,能基本無損的保持好幾年不變樣。

這一次,莫磐就準備為會寧城的居民們,換上這種身份證,以區別於流散人員。

會寧城的居民身份證並不好獲得,而且是越來越不好獲得。

總之,韃靼人的攻擊為會寧城的新年開了一個充滿火藥味的頭,讓住在城裏的人們嗅到了緊張的氣息。

說到底,會寧城雖然被商人們稱為自由之城的,但它的城主是一個封建貴族,它所處的位置和朝代都是一個中央集權制的封建王朝,它自由的根基,是建立在掌權者的全權掌握之下的,現在,掌權者的地位受到攻擊和動搖,那麽,這座城,瞬間就變的不那麽自由起來,不僅不自由,還處處帶著肅殺之氣。

哈拉刺就是在這樣的肅殺中重新來到會寧城的。

哈拉刺不僅能在這個時候進的了會寧城,他還順利的進了一蓬草,因為,哈拉刺有會寧城的身份證,他跟城門官說,他這次進城,是因為聽說了城主正在為居民們更換身份證,特地從草場上趕來的。

城門官見哈拉刺居然能拿出千金不換的身份證,就對他很客氣,態度很好的將他放進了城。

哈拉刺在一蓬草裏等了好幾天,自己都按照要求更換完新的身份證了,柳湘蓮才姍姍來遲。

哈拉刺皺眉不滿的問他:“你怎的來的這樣遲?”他再不來,他就該離開了。

柳湘蓮飲了一大口葡萄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抽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硬紙片子摔在桌子上,長籲短嘆道:“還不是為了它?沒有它,我差點被城主府的人抓走,還好,還好,僥幸,僥幸。”

哈拉刺見著這張紙片,眼睛都睜大了:“身份證!你那裏來的?!”要知道,除了新出生的,會寧城已經有兩三年沒有給外來戶辦理戶口了。

柳湘蓮挑眉得意道:“怎的,你這個韃靼的三王子都有呢,我這個正經的漢人就不能有了?”

此時,哈拉刺是真的高看柳湘蓮一眼了,他道:“這不一樣,這個身份證,是我在這城建設之初,最開始的那一批居民離了獲得的,實在是幸運至極。你雖然是漢人,但你的身份證明憑借的應該是黃冊路引,你若是有了路引,城內是不會給你□□明的,你若是沒有路引,城內只會將你當流寇抓起來,更不會給你證明。說吧,你這證明到底是哪裏來的?”

柳湘蓮聽他這樣長篇大論的一說,更是得意了,他笑道:“跟你說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說起這證明來,還是跟那制造純堿的方子一個來處呢。”

他見哈拉刺正襟危坐的認真聽他說話,就也正經了神色,對他道:“哈拉刺,我是真的想跟著你幹,才跟你說這樣的話的。你要明白,相比於年前咱們的那一次見面,我已經有了新的選擇了。”

哈拉刺問他:“什麽意思?”

柳湘蓮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實,那個純堿方子,是,嗯,應該算是小城主送給我的。”

哈拉刺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你是從一個孩子那裏騙來的!”神他麽的送,明明是這個人模狗樣的騙子從人家小孩子手裏騙來的!

柳湘蓮卻是不樂意了:“這是我們友誼的證明,怎麽能說是騙呢?小城主可喜歡我了,他還叫我叔叔呢。咳,不說這些,原本吧,我是想要把這個方子換個好價錢和終身有靠的,但是吧,這個小城主實在是大方,還不用我討價還價,他不僅白給了我方子,還給我弄來了正經的戶籍。哈拉刺,你們是草原上的民族,或許不明白我們漢人對落葉歸根的執著,以前,我只是一個無根無著的流浪客,現在,我有了它,我就是有根有家的人了......”

說罷,柳湘蓮及其珍惜的摸著這一張身份證明,感慨了好一會,才繼續道:“所以哈拉刺,即便你不答應咱們之前的交易,也沒什麽,我已經想好了,生意不成仁義在,以後啊,咱麽就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去他麽的好朋友好兄弟!

此時,哈拉刺簡直被憋的喘不上氣來,他實在沒想到,在他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柳湘蓮會變卦,不想跟他交易了。

他粗聲問道:“你不是說西北乃是苦寒之地,你受不了這裏的風沙嗎?”

柳湘蓮笑道:“但是我可以憑著這張身份證同行關內任何地方呢。我只要帶著一些西北的貨物進內地,就能暢通無阻了。我是一個江湖流浪客,在同一個地方我又待不住,這樣不是正好嗎?”

哈拉刺:“你的錢呢?你錢哪裏來?據我所知,在你們大周內地,想要過奢侈的好日子,應該是少不了銀子吧?難道那個小城主,連這個都給你包圓了?”

柳湘蓮面色一僵,哈哈笑著掩飾他的窘迫:“這個嘛,走商,總是能賺錢的,就是賺不到錢,也能劫富濟貧呢。”

哈拉刺盯著柳湘蓮,搖頭道:“不,你說謊,你應該是很缺錢才對。而我,就可以為你提供足夠的金銀。”

柳湘蓮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他抹了把臉,問道:“還是要從我手裏買純堿的方子?”

哈拉刺點頭道:“不錯,不僅連方子,我還打算把你介紹給那位大人物。”

直到這次見到柳湘蓮之前,哈拉刺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朝中的那個人說給柳湘蓮聽,但是,在見到他居然能讓小城主幫他辦理一個新的身份證明的時候,哈拉刺就決定將柳湘蓮拉上他這條船了。

無他,柳湘蓮的交友能力太致命了。他若是將那位小城主哄的服服帖帖的,那他得從中獲得多少好處呢?

柳湘蓮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他這樣驚訝的表情,取悅了哈拉刺。

柳湘蓮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捂他捂的緊的嗎?就因為我拿出了這個?我說我跟小城主交好,我要是騙你的呢?”

哈拉刺笑道:“不管你是不是騙我的,這個身份證是真的,就憑你能在短時間內弄到這張身份證,我就信你的本事。”

柳湘蓮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酒,將杯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對哈拉刺道:“娘的,幹了!”

眼睛裏冒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如野狼一般兇狠。

哈拉刺也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酒,同樣重重的將就被摔在地上,哈哈笑道:“好兄弟,跟著哥哥幹,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接下來,柳湘蓮跟哈拉刺兩個相談甚歡。

柳湘蓮將從草木灰中提純純堿的方子交給了哈拉刺,哈拉刺也投桃報李,給了柳湘蓮兩個令牌。

一個是遼東軍的軍牌,憑著這道軍牌,他可以出入北靜王府去投靠北靜王。另一道,則是江南甄家的腰牌。憑著這道腰牌,他可以從任何一家甄家的鋪子裏提取銀兩,最高不超過五千兩,五千兩以下,可以隨意支取。

柳湘蓮撇撇嘴:“只有五千兩。”

哈拉刺笑道:“五千兩,足夠花用了,你若是嫌不夠,可以直接去找甄老爺,你若是能哄的他多給,也算你的本事。”

柳湘蓮這才眉開眼笑起來,跟哈拉刺勾肩搭背道:“你說的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五千兩就五千兩吧,我不嫌少,哈哈哈。”

哈拉刺摸著新到手的方子,心裏著實滿意的很,出了二月,草原上的天就慢慢的暖和起來了,他也可以著手他的反攻計劃了。

柳湘蓮帶著這兩塊令牌,在哈拉刺的註視下暢通無阻的進了城主府,做實了他跟小城主交好的事情。

莫磐看著這兩塊令牌,咂舌道:“柳兄弟,你這可是,立了大功了。”

柳湘蓮笑的客氣且恭敬:“都是城主給在下這個機會,柳湘蓮不敢居功。”

莫磐收好令牌,對他道;“我會連夜仿造兩件新的令牌,給你帶在身上糊弄哈拉刺,或許不會十全十美,因此,你得找個機會用掉這兩塊令牌才行。”

柳湘蓮道:“我跟哈拉刺說好了,等到雪化了,我就會壓著貨物朝內地走商,這幾天,他的註意力應該都放在那個純堿方子上才是,就這兩個月,應該不會出大問題才是。”

莫磐點點頭,道:“正好,吳妍也是差不多那個時候出關,你們有什麽想帶的,想要的,都商量好了,報給我就行了。”

柳湘蓮抱拳感謝道:“多謝城主美意,在下就不客氣了。”

莫磐笑道:“無需客氣。”

仿造令牌的大師傅,就是為蓮哥兒修覆茶杯的師傅,莫磐帶他來西北,為的是新身份證的印刷工作,可見,這位大師傅的多才多藝和精湛手藝。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莫磐把四塊令牌放在一起讓柳湘蓮辨認。柳湘蓮仔細分辨了好一會,也只能道:“在我眼中,相仿的兩塊令牌差別不大。”

莫磐笑著將令牌分作兩組,將其中一組交給柳湘蓮,道:“其實,是令牌的材質不同,這個,只有及其精湛的老師傅才能認出來,一般人是認不出來的,所以,你小心使用就行了。”

柳湘蓮接過新的令牌,妥帖收好,轉轉眼珠子,道:“我聽說,哈拉刺這幾天要收攏貨物回韃靼王庭,您說,我跟著去一趟探探虛實如何?”

莫磐皺眉道:“會不會太危險了?”

柳湘蓮道:“確實是有一定的危險,不過,我覺著,現在哈拉刺正是信任我的時候,這點子危險,還是只得冒的。”

莫磐想了想,道:“你若是真的決定要去,或許忽勒爾這個人能用一用。”

柳湘蓮不解,問道:“怎麽說?”

莫磐就笑道:“你之前也看到過忽勒爾了,他在我這裏好吃好喝的被我供養著,可不算是受到虐待的樣子。”

柳湘蓮看著莫磐欲言又止。

莫磐道:“讓他住在馬圈裏,是制造他投靠我的假象,迷惑敵人的而已。”

柳湘蓮若有所思,問莫磐:“城主,您跟我說實話,您是真的將忽勒爾策反了嗎?”

莫磐笑道:“是不是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單看別人是不是相信罷了。你若是在韃靼王庭遇到什麽事,或許可以利用一下,這個嘛,就隨你發揮吧。”

柳湘蓮似懂非懂的答應了。

柳湘蓮跟哈拉刺問了一句草原上都是怎麽生活的,哈拉刺就邀請他到他的部族裏去看看。

柳湘蓮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但是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想跟哈拉刺交好,等到哈拉刺出發的時候,柳湘蓮還是跟了上去,倒是讓哈拉刺好笑不已。

不說柳湘蓮這邊的韃靼之行有多麽的危險刺激,就說莫磐這邊,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莫松親自回京一趟,將兩塊至關重要的令牌送給了慶和帝。

慶和帝見到這兩塊令牌的時候,驚的一個不穩,差點摔了手中的茶杯。

繼而勃然大怒,直直怒罵了北靜王和甄家一刻鐘都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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