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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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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9)

沈宿正在哼哧哼哧翻身下床。

在床上挺屍久了,也不免腰酸背痛,需要下床走一走。

說真的,他之前忙碌的時候,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躺久了也會累,原來白天睡多了晚上會睡不著,原來話本竟然也有看到夠的時候。

沈宿一邊給自己穿襪子,一邊哼著小曲。

這種鹹魚日子過起來真是太舒服了!

他如今屁事都不用管,每天吃吃喝喝睡睡,還能隨時和老婆貼貼,在屋裏悶了就東逛逛西逛逛。顧澤西已經徹底解除了他的禁制,他可以在皇宮的任何地方溜達,不過他也懶得出門,畢竟還要換衣服換鞋,他平常躺累了也只是在屋子裏面抻抻胳膊,然後順勢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

瓶子裏的花每日都換,每日都是鮮艷欲滴的盛放的花朵,紅梅盛開的季節已經過去,現在換上了別的當季的花枝。

沈宿走到跟前,拿起花瓶來俯身輕嗅,花香爭先恐後地撲鼻而來。

沈宿閉上眼睛,下一秒,“砰”地一聲,沈宿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卻是養心殿的門被撞開,一個身影向他飛奔而來。

顧澤西一面跑來,一面將自己身上披著的龍袍脫下來隨手丟在地上,露出裏面穿著的略顯單薄的紗衣。

是水紅色的,沈宿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為了說服老婆穿女裝跟他結婚,給自己定制的羞恥舞女裝嗎?

向他撲來的少年肌膚瑩白,襯在衣袖內若隱若現,這個衣服是來兩截式的,上面的直到肚臍,衣服下擺綴著金色的小亮片,隨著少年跑動的姿勢晃調皮地動著。

沈宿看地一楞,忽然身上一沈,是老婆整個人撲過來掛在了他的身上,雪白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緊緊地纏在他的腰間。沈宿下意識地伸手摟住顧澤西的腰肢:“你怎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唇。

少年從未如此熱情過,他比身上的這件衣服還要奔放熱烈,親吻一路向下,迫不及待地用手扒掉沈宿礙眼的衣服。

沈宿自然樂得滿足老婆,他將顧澤西放在床上,沒想到對方整個人翻身坐在他的腰間,沈宿輕笑一聲,幫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長臂一伸,將床帳放了下來。

......

沈宿從睡夢中醒來,沒有起身,而是抱著老婆轉了個身繼續睡。

他們這幾天過得很荒唐,所謂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沈宿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化身禍國妖妃,馬上就要被群臣進諫彈劾,說勾引得陛下無心朝政了。

下巴處傳來懷中人細細密密的親吻,沈宿低頭一看,正對上老婆笑盈盈的眼神。顧澤西大抵是早就已經醒了,臉蛋紅潤潤的,眼中一絲困意也無。

胸膛上一只小手在調皮地作亂,沈宿抓住他,另一只手摟住顧澤西的腰肢,對著他的嘴唇吻了下去。顧澤西的喘息越來越急,沈宿的呼吸聲也漸漸粗重起來。

兩人眼看著又要進入正題,顧澤西卻按著沈宿的胸膛,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宿握住推著他胸膛的手,盯著顧澤西仍舊泛著水光的嘴唇,他不知道他的眼神像狼一樣:“不來了?”

“今天不弄了,起床起床。”

沈宿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的手指暧昧地摩挲著顧澤西的手心:“真的嗎?”

沈宿的手指尖像是有魔力一樣,明明撫摸的只是手心而已,看上去像是平平常常的動作,可是顧澤西卻覺得手心裏的那一點癢意,仿佛順著經絡和血脈傳到心臟,整個心尖都是癢的。

他就這樣被簡簡單單地挑起了興趣,隱秘的火從心頭燒起。

顧澤西連忙抽回手:“不許勾引我,快起來了,我給你穿衣服。”

不可以再繼續了,如果再放任這個男人作弄下去,今天一天的時間又會再一次在床榻上度過,若是平常的日子倒也罷了,但是今天他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偷偷計劃了許久,可不能因為對欲。望的一時縱容,讓整個計劃落空。

沈宿看著顧澤西不吃他這一套,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被老婆拽了起來,下一刻,眼前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

“這是做什麽?”

沈宿伸手在臉上的布料上摸了摸,是一條只遮住他眼睛的布帶,布料應該是黑色的,遮光性極好,他根本看不見一點的東西。

顧澤西在他腦後打了個結:“不許摘下來,知不知道?”

沈宿納悶:“不是要穿衣服、洗漱?這樣眼前一片黑我要怎麽穿衣啊。”

“當然是我幫你穿啊,我去給你拿衣服,不許動哦。”

沈宿不知道顧澤西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能通過身邊的聲音,判斷出老婆似乎快速地給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後翻身下了床,啪嗒啪嗒在地毯上跑,上躥下跳地翻箱倒櫃找,還時不時地扭頭監督叮囑沈宿:“不許動哦,不許摘。”

沈宿百無聊賴地靠在床頭,一條腿在床邊耷拉下來晃晃悠悠。

他心裏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顧澤西要遮住他的眼睛?他在翻箱倒櫃找什麽?

對、對......顧澤西剛剛說是去給他拿衣服了,但是為什麽拿衣服要給他遮住眼睛,還反反覆覆叮囑他不要摘下眼罩呢?

好奇心使人叛逆,顧澤西越說不可以,他就越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沈宿偷偷地伸手,把蒙著眼睛的布料掀起一個邊邊,瞇眼探頭,看顧澤西到底在幹什麽。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看到,顧澤西卻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奇跡般地感應到了沈宿的視線,迅速回頭,將他逮了個正著。

顧澤西氣急敗壞地跳腳:“都跟你說了不許偷看,再不聽話我生氣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

沈宿連忙將眼罩遮好:“你看,遮住眼睛了,什麽也看不見。”

其實他好像隱約看到了那東西的一個邊邊,是一角紅色的布料。大抵是個衣服。

至於為什麽要把這個衣服藏得那麽嚴,沈宿眼珠轉了轉,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顧澤西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舞女服。

好家夥好家夥,老婆不會要給他穿類似的衣服吧?這就是他那晚享受了視覺盛宴後的埋單嗎?

至於為什麽沈宿猜是“類似的衣服”,而不是那件舞女服,因為那件衣服在當晚就被他撕得破破爛爛,已經徹底報廢了。

顧澤西很快跑回來,給沈宿的眼罩調整好位置,確保光線一絲也進不去。

沈宿無奈地說:“真的什麽也看不見了。”

“真的?”

“我騙你幹什麽?”沈宿搖搖頭,“怎麽還要蒙著我的眼睛,這到底是要做什麽?”

顧澤西卻不正面回答,而是神神秘秘地賣關子:“你一會就知道了。”

沈宿當時還摸不到頭腦,然後在顧澤西幫他換衣服的時候,對老婆的良苦用心恍然大悟。

視覺被完全剝奪了,觸覺和聽覺便異常敏銳,衣服被緩緩褪下,耳邊是布料摩擦的沙沙聲,胸前是被手指尖輕輕劃過的感覺,一切都變得敏感起來,耳邊顧澤西的呼吸聲都清晰起來,撫過他的後頸,讓他幾乎無法抵抗。

衣服被完全褪下,沈宿只能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他看不見老婆在他的哪個位置,但是卻好像能夠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掃視的目光像是一雙手,從他的臉龐一路向下,脖頸、胸膛、小腹,再緩緩下移。

沈宿的呼吸無端的熱了起來,衣服帶著一絲涼意,被套在他的身上,顧澤西給他系著衣帶,兩人挨得極近,沈宿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老婆摟在懷裏。

沈宿默默地做著深呼吸。

玩還是老婆會玩。

沈宿被收拾打扮好了之後,顧澤西並沒有提出將他的眼罩解下,而是牽著他的手,走出了房門。

屋外冰涼的氣息迎面而來,沈宿被拉著手,跟著顧澤西走:“我們要去哪?”

他還以為洗漱完就吃飯了呢,沒想到今天顧澤西似乎另有安排。

顧澤西似乎心情非常好,牽著他的手晃晃悠悠的:“別問那麽多,到了你就知道了......小心臺階。”

沈宿的胳膊被顧澤西抓著,下了臺階,轉而被牽著上了一個高臺。

沈宿摸著扶手的觸感:“這是......馬車?我們上車做什麽?”

沈宿不能視物,摸索著前行,手又被抓住了,顧澤西道:“不要害怕,我牽著你,快進來。”

馬車的簾子似乎被他掀了起來,沈宿順著顧澤西的牽扯,俯身鉆進去,坐在裏面的小榻上。

裏面的設施明顯被細心地布置過,座下的墊子鋪的很軟,沈宿還聞到了幽幽的香氣,應是馬車內的熏香。

懷裏冷不丁鉆進一個人,下巴被輕輕吻了吻:“餓不餓?”

沈宿“嗯”了一聲,嘴邊便遞上來一個糕點樣的東西,沈宿咬了一口,頓時口腔內滿是鮮奶的甜香氣,濃香四溢。

好吃是好吃,但是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他吃慣了顧澤西做的點心,現在一嘗就知道是不是老婆親手所制。

顧澤西躺在他的懷裏撓撓他:“好不好吃?”

沈宿實話實說:“沒你做的好吃。”

懷中人輕笑了一聲:“慣會說這些話逗我開心,再來一口。”

沈宿想解釋並不是假話,但是食物已經遞到嘴邊,他張嘴咬了一口,嘴唇卻碰上一個溫熱的軟乎乎的東西。

沈宿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什麽,他迅速抱緊老婆的腰,按著他的腦袋吻下去。

......

兩人相互依偎著,身體隨著馬車的移動晃晃悠悠,外面的聲音也隨著路途越來越嘈雜,有鞭炮劈裏啪啦的聲音,人們的歡笑,還有孩童的嬉鬧聲。

而且並不是只有一戶或者一條街是這樣,似乎整個城區都沈浸再這片歡鬧洋溢的氣氛中。

沈宿滿心疑惑:“外面為什麽如此喧鬧?最近並沒有什麽節日要慶祝啊?”

顧澤西笑而不答,反倒問他:“你聽到了什麽聲音?”

“似乎......”沈宿側耳傾聽,“是有戲耍的賣藝人,還有賣吃的的人,我聽到了賣糖葫蘆吆喝的聲音......”

“還有呢?”

沈宿吸了吸鼻子,一陣混合著多種食物的香氣憑風飄來:“好多賣零嘴的,有烤肉的味道,還有賣蜜餞的......他們是在慶祝什麽嗎?熱鬧地好像過年一樣。”

顧澤西抓著他的手笑道:“對啊,最近有個大喜事,普天同慶,我們一起去街上過節,高不高興?”

沈宿一下子興奮起來,他穿來這麽久,還沒有跟老婆一起出宮過過節日呢!他們所有相處的時間,都困在皇宮的那一方小天地裏,現在終於可以混進人群中,一起享受另一種喧鬧的不一樣的快樂了!

他立刻直起身:“好啊好啊,我們現在就下車?”

他趕緊伸手要摘掉眼罩,手伸到一半卻被攔住了,沈宿不解地問:“難道我要戴著眼罩去逛街嗎?那豈不是什麽景致都看不見?”

顧澤西解釋道:“我們還沒有到地方呢,等會馬車停了,你就可以把眼罩摘下來了。”

沈宿的下巴靠在顧澤西的肩膀上蹭蹭:“我們現在就下車嘛,為什麽非要等馬車停下?現在就出去玩嘛老婆。”

顧澤西捏捏他的嘴巴:“不許撒嬌。我們等一會好不好,等一會就到了。你現在聽聽外面有什麽好玩的,跟我講講,一會我們去玩?”

雖然不能立刻出去玩,但是已經得到了馬上就可以下車的承諾,也很高興,大丈夫要學會延遲滿足,沈宿的註意力立刻轉移到外面歡鬧的聲音中。

現在他們在放煙火,城中素來禁止百姓燃放煙火,今日不知為何破了例,沈宿好奇地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知道答案,可是顧澤西卻死活不告訴他,讓他更加想要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

隨著車夫的一聲“籲——”的口令,馬車終於停下了,沈宿的手立刻放在眼罩上:“我摘了啊。”

“嗯?怎麽不理人?”

“馬車都停了,我可要摘掉眼罩了哦。”

還是沒有人說話。

平常顧澤西特別黏著他,怎麽可能不搭理他?

這不對勁。

沈宿往身邊一摸,卻摟了個空。

顧澤西並不在他的身邊!

沈宿大吃一驚,心中顫動,立刻摘掉蒙在眼睛上的布條,拿眼一掃。

果然,馬車內空空如也,只有他一個人坐在裏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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