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特有的道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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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特有的道歉方式”
簽售結束後, 阮年在家裏休息了幾天，又投入了新的忙碌之中。
簽售會不過是小試牛刀，他的正式個人首展，也要開始籌備了。
求婚時以浪漫和紀念為主的布局是沒辦法直接照搬到正式個人展覽上的, 於是牧延就只能郁悶地看著自家伴侶每天忙進忙出, 在畫廊和家之間來回折返。
雖然阮年答應了不會熬夜, 但每天都在在書房待到很晚, 甚至要alpha去催促才會磨磨蹭蹭地去休息。
反而比籌辦簽售和參加比賽時還要忙一些。
本來平時抱著就輕，夜晚一臉疲倦的樣子, 牧延舍不得再折騰他，就只好默默忍受, 當起了任勞任怨的專職助理。
早上送阮年去畫廊後自己再去上班、中午跨越大半個城區監督他按時吃飯，晚上再接他一起回家。幕宇集團的員工都議論紛紛，猜測自家老板出差到底經歷了什麽，居然回來後轉了性, 終於意識到錢是賺不完的, 開始佛系上班修養身心。
事實是多餘的工作量都扔給了秦沫和宋旗, 兩個人沒少罵牧延是個無情的資本主義壓榨機。
牧延通通不予理會, 坐在飛行器上擡起腕表看了看時間。
將近七點。
比昨晚又晚了二十分鐘。
再這樣下去, 牧延真的會認真考慮是不是要給阮年配個專門的團隊，讓他不必每件事情都親歷親為。
但個人首展，對於阮年的意義非凡。心中的那點完美主義傾向作祟，讓阮年對每個細節都苛刻到了極點，一定要達到最好的效果才作罷。
光是作品擺放的順序和燈光布置，就來來回回改了十三版才最終確定。
此時早已到了畫廊的下班時間, 牧延隔著窗望向畫廊門口, 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地走出, 但他想看見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alpha無意識敲擊著膝蓋，心想要怎麽懲罰他不守時的行為。
等人差不多都散盡的時候，阮年才拿著速寫本匆匆趕來。
雖然神色有些疲憊，但眼神明亮，閃爍著充實而又滿足的光芒，不斷跟身邊一同走出來的人交流著什麽，結束對話時還露了個笑容。
牧延瞇著眼看他身邊的人——
一個男性beta，看上去年紀不大，笑容燦爛爽朗。
礙眼。
原本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收起，將領帶往外扯松了一些。阮年靠近時門打開，再合上。
連手上的速寫本都來不及放下，就被人攥住了呼吸。
雙唇被重重吸吮銜吻，熾熱的氣息沖撞上來，絲毫不給予任何喘息的餘地。一番激烈的掠奪後，又懲罰似地狠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猶不滿足地退開一點，又再次覆了上來。
阮年猝不及防地被他一襲，速寫本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裏去，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神茫然，還帶著點懵懂。
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得更狠一點。
牧延難耐地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忍住了。
幾分鐘後，阮年的雙唇泛著淡淡水光，又紅又腫。
“……怎麽了？”阮年茫然地問。
牧延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想。”
阮年身體一僵，默默從地上撿起速寫本，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
唔……前天新到了一批燈光，為了比對效果圖睡得有點晚了；昨晚半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案，所以悄悄畫了兩筆被alpha抓了個正著；今天早上因為走得匆忙，豆漿只喝了一半……
阮年越想越心虛，悄悄擡眼看他。而牧延目不斜視地註視著前方，神情嚴肅。
有點完蛋。
阮年悄悄嘆了口氣，悄悄往alpha身邊挪。
等信號燈時挪一點，拐彎時再挪一點。等距離差不多近的時候，用膝蓋輕撞了撞他的。
“……咳。”牧延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眼底笑意漸起。
這是什麽？小朋友特有的道歉方式？
omega低著腦袋用餘光偷偷觀察他的樣子，有點過於可愛了。
阮年見他有了反應，幹脆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緊挨著他的胳膊，抓住alpha的手指輕晃了晃。
他小聲道歉：“對不起，最近好像太忙了，忽略了你。”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讓牧延不忍心再說些什麽了。他嘆了口氣，將阮年抱進懷裏。指節不輕不重地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
“我無條件支持你的工作，但是要註意勞逸結合，下次按時下班，嗯？”他只讓omega註意把握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對自己默默的付出只字不提。
阮年心中一軟，擡頭去啄他的唇，聲音重新變得輕快。
“知道啦，”他頓了頓，飛快補了一句：“之後再補償你。”
牧延總算是勾起了唇，親了親被手指敲得微微泛紅的前額。
“晚上想吃什麽？”
-
忙忙碌碌了一整周，大體上的方案終於確定下來，難得的休息日，阮年收到了兩條訊息。
一條是譚漆玉的，叫他這幾天找時間來醫院看看。最近阮年胃口大開，飯量幾乎是原來的兩倍，但身上又完全不長肉。操心的alpha早就催他去醫院看看消化科，卻被他用各種借口一拖再拖。迫不得已直接去搬了救兵，用譚醫生來壓他。
另一條是來自師兄禹瑯的。
[禹瑯師兄：小師弟？我的畫展你還沒去看吧？]
阮年這才想起年前禹瑯塞給他兩張畫展的票，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件事情竟被他完完全全地忘記了。
他歉意地和禹瑯說明情況，沒想到禹瑯反而松了口氣，告訴他畫展延期了，時間挪到了下個禮拜，剛好能趕得上。
阮年覺得奇怪：好好的畫展怎麽會突然延期？而禹瑯只含糊地說發生了些事情，再追問就什麽也不肯說了，阮年只好作罷。
大概是每個人都會有些不方便吐露的秘密吧。
這樣的話，也能去師兄的個人畫展上取取經，給自己的畫展做做參考，也不錯。
阮年盤算好時間，找了個休息日先去了醫院。牧延本來要一起來的，臨時卻被合作夥伴絆住，只能先解決問題，晚一點再到。
他不放心地囑咐：“有什麽問題給我發消息。”
阮年嘀嘀咕咕：“能有什麽事情？”他最近吃得飽睡得香，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alpha最近操心過度，都變成了榮叔的翻版。
再次邁進醫院，阮年輕車熟路地做完檢查，拿著報告在譚漆玉辦公室乖乖喝水。
熱水放得有點涼了，但阮年忙上忙下跑了半小時，渴得不行，咕嚕咕嚕喝完就想再接一杯。還未打開開關，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譚漆玉猛地站起，椅背重重撞上後面的檔案櫃。阮年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點扔出去。
“別喝！”譚漆玉嚴厲地喝了一聲，阮年剛抓穩杯子的手再次一滑——
白色的馬克杯直直墜落，摔了個粉身碎骨。
阮年下意識想收拾殘局，但譚漆玉卻匆匆趕到，抓住他的手左看右看。
他急急道：“沒事吧？碎片有沒有傷到哪？！你別動！我來收拾。”
接著，阮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譚漆玉半強制地扶到一邊坐下。接著譚漆玉自己拿了清掃工具，將地上的碎片處理幹凈。
只是在撿起稍大的碎片時，那雙拿手術刀都不會有絲毫動搖的手，居然微微發抖。
阮年心中一沈：“是我的報告有什麽問題嗎？”
譚漆玉的身體明顯一僵。
阮年頓時有點慌了。
可是……怎麽會？
上次的檢查明明沒有任何問題，自己最近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舒服或者是異樣。就是吃的有一點多，睡的有一點久……
這也會出問題嗎？
譚漆玉轉身看向他，兩個人默默無言地對視了一會兒後，譚漆玉艱難地開口。
“……聯系牧延吧。”他聲音艱澀，心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還未褪去，看向阮年的目光非常覆雜。
阮年咽了咽口水。
事情好像……有點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祝看文愉快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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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售會不過是小試牛刀，他的正式個人首展，也要開始籌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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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阮年答應了不會熬夜, 但每天都在在書房待到很晚, 甚至要alpha去催促才會磨磨蹭蹭地去休息。
反而比籌辦簽售和參加比賽時還要忙一些。
本來平時抱著就輕，夜晚一臉疲倦的樣子, 牧延舍不得再折騰他，就只好默默忍受, 當起了任勞任怨的專職助理。
早上送阮年去畫廊後自己再去上班、中午跨越大半個城區監督他按時吃飯，晚上再接他一起回家。幕宇集團的員工都議論紛紛，猜測自家老板出差到底經歷了什麽，居然回來後轉了性, 終於意識到錢是賺不完的, 開始佛系上班修養身心。
事實是多餘的工作量都扔給了秦沫和宋旗, 兩個人沒少罵牧延是個無情的資本主義壓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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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昨晚又晚了二十分鐘。
再這樣下去, 牧延真的會認真考慮是不是要給阮年配個專門的團隊，讓他不必每件事情都親歷親為。
但個人首展，對於阮年的意義非凡。心中的那點完美主義傾向作祟，讓阮年對每個細節都苛刻到了極點，一定要達到最好的效果才作罷。
光是作品擺放的順序和燈光布置，就來來回回改了十三版才最終確定。
此時早已到了畫廊的下班時間, 牧延隔著窗望向畫廊門口, 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三三兩兩地走出, 但他想看見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alpha無意識敲擊著膝蓋，心想要怎麽懲罰他不守時的行為。
等人差不多都散盡的時候，阮年才拿著速寫本匆匆趕來。
雖然神色有些疲憊，但眼神明亮，閃爍著充實而又滿足的光芒，不斷跟身邊一同走出來的人交流著什麽，結束對話時還露了個笑容。
牧延瞇著眼看他身邊的人——
一個男性beta，看上去年紀不大，笑容燦爛爽朗。
礙眼。
原本擱在膝蓋上的手指收起，將領帶往外扯松了一些。阮年靠近時門打開，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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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唇被重重吸吮銜吻，熾熱的氣息沖撞上來，絲毫不給予任何喘息的餘地。一番激烈的掠奪後，又懲罰似地狠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猶不滿足地退開一點，又再次覆了上來。
阮年猝不及防地被他一襲，速寫本早就不知道扔到了哪裏去，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神茫然，還帶著點懵懂。
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得更狠一點。
牧延難耐地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忍住了。
幾分鐘後，阮年的雙唇泛著淡淡水光，又紅又腫。
“……怎麽了？”阮年茫然地問。
牧延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想。”
阮年身體一僵，默默從地上撿起速寫本，開始反思自己最近的行為。
唔……前天新到了一批燈光，為了比對效果圖睡得有點晚了；昨晚半夜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案，所以悄悄畫了兩筆被alpha抓了個正著；今天早上因為走得匆忙，豆漿只喝了一半……
阮年越想越心虛，悄悄擡眼看他。而牧延目不斜視地註視著前方，神情嚴肅。
有點完蛋。
阮年悄悄嘆了口氣，悄悄往alpha身邊挪。
等信號燈時挪一點，拐彎時再挪一點。等距離差不多近的時候，用膝蓋輕撞了撞他的。
“……咳。”牧延差點沒繃住臉上的表情。眼底笑意漸起。
這是什麽？小朋友特有的道歉方式？
omega低著腦袋用餘光偷偷觀察他的樣子，有點過於可愛了。
阮年見他有了反應，幹脆整個人都靠了過去，緊挨著他的胳膊，抓住alpha的手指輕晃了晃。
他小聲道歉：“對不起，最近好像太忙了，忽略了你。”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讓牧延不忍心再說些什麽了。他嘆了口氣，將阮年抱進懷裏。指節不輕不重地在他的額頭上敲了敲。
“我無條件支持你的工作，但是要註意勞逸結合，下次按時下班，嗯？”他只讓omega註意把握工作和生活的平衡，對自己默默的付出只字不提。
阮年心中一軟，擡頭去啄他的唇，聲音重新變得輕快。
“知道啦，”他頓了頓，飛快補了一句：“之後再補償你。”
牧延總算是勾起了唇，親了親被手指敲得微微泛紅的前額。
“晚上想吃什麽？”
-
忙忙碌碌了一整周，大體上的方案終於確定下來，難得的休息日，阮年收到了兩條訊息。
一條是譚漆玉的，叫他這幾天找時間來醫院看看。最近阮年胃口大開，飯量幾乎是原來的兩倍，但身上又完全不長肉。操心的alpha早就催他去醫院看看消化科，卻被他用各種借口一拖再拖。迫不得已直接去搬了救兵，用譚醫生來壓他。
另一條是來自師兄禹瑯的。
[禹瑯師兄：小師弟？我的畫展你還沒去看吧？]
阮年這才想起年前禹瑯塞給他兩張畫展的票，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件事情竟被他完完全全地忘記了。
他歉意地和禹瑯說明情況，沒想到禹瑯反而松了口氣，告訴他畫展延期了，時間挪到了下個禮拜，剛好能趕得上。
阮年覺得奇怪：好好的畫展怎麽會突然延期？而禹瑯只含糊地說發生了些事情，再追問就什麽也不肯說了，阮年只好作罷。
大概是每個人都會有些不方便吐露的秘密吧。
這樣的話，也能去師兄的個人畫展上取取經，給自己的畫展做做參考，也不錯。
阮年盤算好時間，找了個休息日先去了醫院。牧延本來要一起來的，臨時卻被合作夥伴絆住，只能先解決問題，晚一點再到。
他不放心地囑咐：“有什麽問題給我發消息。”
阮年嘀嘀咕咕：“能有什麽事情？”他最近吃得飽睡得香，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alpha最近操心過度，都變成了榮叔的翻版。
再次邁進醫院，阮年輕車熟路地做完檢查，拿著報告在譚漆玉辦公室乖乖喝水。
熱水放得有點涼了，但阮年忙上忙下跑了半小時，渴得不行，咕嚕咕嚕喝完就想再接一杯。還未打開開關，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
譚漆玉猛地站起，椅背重重撞上後面的檔案櫃。阮年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點扔出去。
“別喝！”譚漆玉嚴厲地喝了一聲，阮年剛抓穩杯子的手再次一滑——
白色的馬克杯直直墜落，摔了個粉身碎骨。
阮年下意識想收拾殘局，但譚漆玉卻匆匆趕到，抓住他的手左看右看。
他急急道：“沒事吧？碎片有沒有傷到哪？！你別動！我來收拾。”
接著，阮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譚漆玉半強制地扶到一邊坐下。接著譚漆玉自己拿了清掃工具，將地上的碎片處理幹凈。
只是在撿起稍大的碎片時，那雙拿手術刀都不會有絲毫動搖的手，居然微微發抖。
阮年心中一沈：“是我的報告有什麽問題嗎？”
譚漆玉的身體明顯一僵。
阮年頓時有點慌了。
可是……怎麽會？
上次的檢查明明沒有任何問題，自己最近也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舒服或者是異樣。就是吃的有一點多，睡的有一點久……
這也會出問題嗎？
譚漆玉轉身看向他，兩個人默默無言地對視了一會兒後，譚漆玉艱難地開口。
“……聯系牧延吧。”他聲音艱澀，心中的震驚和難以置信還未褪去，看向阮年的目光非常覆雜。
阮年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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