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1章 決定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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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1章 決定離開的時候
倒是許言之的兩副面孔切換得爐火純青，手機鎖屏之後再擡頭無縫銜接了一張冷漠臉，他倚靠著辦公桌，沖著秘書室方向不客氣地大喊：“張書莉！我要喝茶！”
“許總，Lily姐現在沒空。”小寧端著托盤出現了，“她在整理會議記錄。”
“你有權限進我的辦公室嗎？”許言之反問。
一旁的程煜接過托盤，正想示意小寧閃避，結果小姑娘耿直地說：“有的，我轉正了。”
這是許言之在去年股東大會開始之前的五分鐘聽Lucy說起小寧的簡歷之後隨口應下的，小寧的研究生學校正好是他的國內本科學校。
許言之一楞，隨即陰陽怪氣來了一句：“Congratulations，Miss Ling.”
小寧佩戴的工作證掛繩是純黑緞帶，這是非繁控股總裁辦正式員工專屬的顏色，牌面寫著“寧淩/Ling.N”，職位是“秘書助理”，她是Lily的助手。
雖然這個職位的權限不允許她在非繁控股其他樓層和部門暢行無阻，但是可以直接解鎖意喜plus的40號電梯門禁，再也不用像半年前那樣需要拿著Lucy姐的工作證帶何唯“跑路”。
在Miss Ling還只是小寧的時候，她聽說許總當時因為此事大發雷霆還想卡她的實習期，整整一個月愁得睡不著覺。
外人一時半會兒摸不清許言之的性子，程煜卻看得出他並沒有真的生氣，甚至還心情不錯的樣子。他要是不爽，會見人罵人，會橫眉冷對，而不是現在整個人處於奇怪的狀態，好像刻意想保持平常不近人情的形象，卻又主動跟小寧搭話，雖然對話的內容聽起來像是找茬，但是“Ling”的發音卻非常輕柔。
落地窗前是長3米寬2米的總裁工作臺，排除一沓紙質合同和電腦硬盤裏的工作資料，桌面上最貴的是一方貔貅鎮紙，這塊破石頭經過名家之手的雕刻實現了200萬的價值。
最便宜的是一本嘉禾市公安局免費發放給市民的年度臺歷，估摸著價值十塊錢。
這本十二頁臺歷的十月份配圖是何唯，穿著警用禮服站在國旗和警旗下行標準敬禮，備註是“嘉禾市公安局萬寧分局巡特警反恐大隊一隊，隊員”。
嘉禾市公安局每年都會印制一定數量的宣傳臺歷發放給市民，今年的份數是一萬份，有0.14%的概率分到許言之手中。
元旦跨年夜，小寧和閨蜜在步行街閑逛的路過市局的宣傳攤位被塞了一本，就帶回了辦公室，程煜無意中看到了，送上四杯奶茶做交換，拿著臺歷去邀功請賞，許言之盡力壓住嘴角，一臉嚴肅地道謝，“隨便放著吧”。
嘉禾市共有六個分局，每個分局占用兩個月份的版面，正面是上一年度有特殊貢獻的警員形象照，背面是各分局對應行政區的標志性景觀或者建築，想必何唯剛調到萬寧分局的時候就被安排了拍攝。
許言之看過資料，去年年初何唯做了交換人質，兩小時談判最終失敗，嫌疑人把他的雙手綁住、嘴巴塞滿廢紙，按在十二層樓廢棄建築頂樓邊緣，千鈞一發之際那位交情最好的同事果斷開槍，鮮血濺到了何唯臉上。
嫌疑人作為某至今尚未破獲的某重大案件的關鍵人物卻以這樣的方式死亡，這位神槍手同事後來被領導批評“年輕人太沖動不考慮後果”，想來當官的想要立功，但同事並不後悔保下何唯，最後以李教官寫了檢討報告收尾。
後來崗位分配，一個繼續留在市局，另一個去了基層派出所。何唯並不清楚這次調動是許言之與李教官各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進行的“暗箱操作”，他只是時常覺得愧疚。他跟同事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狙擊手，默契程度不言而喻，當時何唯對著同事隱藏的方向眨了眼睛，才有了那顆精準貫穿嫌疑人頭顱的子彈。
資料同時顯示，兩年前的十月份，何唯正式進入特警隊，去年應該是何唯從警的第二個年頭，大約一個月後，他被楊翊撞下山。
最諷刺的是，體制內一切以大局為重穩定為先，這兩次執行任務大難不死，卻因為事件性質過於惡劣，為了避免造成恐慌和議論，永遠不會被外人知道。哪怕一則警情通報或者一封內部公文都沒有。
臺歷本上一行小字給何唯的備註是“風華正茂，銳意進取，再接再厲，未來可期”，一句東拼西湊毫無誠意的官方評價，雖然很契合他的形象，但沒有正視他的付出。
這本臺歷自從被擺在這個工作中的許言之稍微擡頭就能看到的位置，就一直停留在十月份，這個月份的背面是“雲上嘉禾”雙塔夜景，像是某種冥冥之中的緣分。
程煜再次確定了許言之的戀愛腦有點嚴重。
程煜表示強烈好奇：“何唯是長得挺好看的，人靠譜性格也不錯工作穩定，哦你不知道吧他受傷之前是國服第十二的……”
許言之坐下，調出Lily前些天發給他的下午面試對象的雙語簡歷內容粗略瀏覽，吧嗒吧嗒不耐煩點著鼠標。
“有屁快放！”
程煜手賤地把臺歷翻回現在的一月份。
“我意思是，你是什麽時候……嗯，開始覺得自己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
許言之：？
程煜攤手。許言之說，關你屁事。
某個酣暢淋漓的午後，床上相擁的情侶深入探討過這個問題，兩人的感情更像是點滴匯聚產生質變，最明確的關系節點是，許言之對何唯說，我決定離開的時候，是我最舍不得你的時候。
成年人的感情還不至於到要死要活的程度，許言之的自制力強大到他親手掐斷了已經被點燃的導火索，出國拉黑斷聯毫無餘地，甘心再承受一次戒斷的痛苦。
“我不信神仙佛祖的，我也不信一些……”何唯熱得鼻尖冒汗，被摟得太緊了，被弄得太狠了，想說話還得緩口氣，“……虛無縹緲的願望，我，但是那天我許下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你記得我。”
生日願望翻倍實現了。
“還願了。”
何唯打完這三個字，來不及縮小對話框就把手機塞進口袋裏，所以許言之收到的消息還多了幾個被手指誤觸發出去的表情包：等下講你又不高興.jpg，用豆豆的動態照片做成的“疑惑.gif”，之類的。
還了24歲的生日願望，還了許言之在雪中求到的正桃花，今天是何唯7天假期的最後一天，從受傷到現在停工了四十多天，他即將正式返崗。
“楞著幹嘛幫忙提一下啊！”
何薇把裝著供品的兩個紅色竹籃交給丈夫，隨後掏出一個串著幾粒陶珠的編織紅繩，是新求來的平安符。
“我工作不能戴這種東西的。”
“媽吩咐的，不然誰想花這個冤枉錢啊！”何薇比劃了一下，調整長度戴在何唯手腕上，並囑咐，“等下在老媽面前晃一晃你的狗爪子，讓她看到你戴著了。”
“哦。”何唯擡手對著夕陽餘暉仔細端詳，問，“多少錢？我給你。”
姐姐二話不說多報了10塊錢，說：“60元。”
何唯震驚：“你真要我的錢啊？”
何薇翻白眼：“趁你現在記得，轉我微信。”
姐夫樂得哈哈大笑，又被老婆瞪一眼：“你女兒呢？”
“媽咪！我在這裏！”
豆豆從人群中竄出來，說去找小松鼠了，沒找到，有點失望。
“那邊有呀！哇好可愛！”
有個游客指了方向，果然有一只小松鼠，毛色跟墻頂裝飾的灰瓦幾乎融為一體，很難被發現。
那面紅墻刻著“許言之”三個字。
這幾天何薇一直忍著不再向何唯提到跟許言之有關的事，她有點後悔之前那麽急著求證並得到了何唯的再三肯定：我跟他在一起了，哦是我追他的，嗯很喜歡。
“我沒欠他錢！我就是跟男的談戀愛，只是正好是他，你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呃，長得很帥的男的，還有點錢……”何唯說到一半有點想笑，把臉別開看著車窗外，“反正就……他真的很好。”
何薇：？
“……那你，何唯，你聽我說。”
何唯伸手從後座拎走雙肩包，被姐姐揪住頭發拽回來。
“如果他要跟你分手……”
何唯：？
“馬上分！不要糾纏！人家有權有勢的會把我們全家弄死的知道嗎？”
何唯笑著說：“我知道，你放心吧姐姐。”
誠懇，坦然。何薇輕輕點頭：“去吧，到了說一聲。”
何唯是信任許言之的，但是此刻的想法無關這份信任，而是自我救贖和認可，他從上一段感情中學會了愛自己，無論未來他跟許言之這段關系的走向如何，他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秘書室六位職員都搞不懂許總最近毫無規律的工作時間，連著幾天像以前一樣忙碌到晚上十點，突然某天下午五點多還在開會呢就迫不及待想回家，說是要按時餵魚。
養著月半鬥魚的魚缸放在了書房，紙箱裏的東西已經整理歸位，許言之征得何唯的同意，那張照片原封不動放在原來的位置。
兩人因為照片的事起了爭執——憤怒也好煩躁也罷，許言之不想把這件事定義為“吵架”，畢竟吵架傷感情，他想把何唯留下，但是聽說“烏龜”年事已高就快不行了，馬上點頭讓何唯回老家。
在嘉禾北站的地下車庫匯合，許言之送上了三件套：熱奶茶，小蛋糕和鮮花。
“這麽隆重？”
“……嗯。”
趁著這一秒鐘四下無人，何唯撲到駕駛位在許言之臉上吧唧一口，隨後一群到站的乘客和接送的私家車靠近，他乖乖系上安全帶開始喝奶茶。
安分守己一路到家，雙肩包直接丟在地上，許言之松了領帶，伸手扣住何唯的後腦勺準備親上去的時候被推開了。
餐廳擺著一桌熱氣騰香氣四溢的好菜。
何唯問：“你做的？”
“……是梅姨。”許言之嘆氣，“梅姨在家。”
【作者有話說】
1.貔貅鎮紙在第64章被許言之砸地上
2.雕刻鎮紙的“破石頭”在第12章
3.第一次工作調動在第14章
4.許言之調查何唯在第4章
5.臺歷背面的“雲上嘉禾”雙塔是許言之的，在第22章，第24章
6.何唯的生日願望在第47章
7.許言之的正桃花在第68章（只是一筆帶過_(:з」∠)_）
8.舊的平安符是何媽媽求來的，在第68章，被何唯弄丟了，在第73章
9.“烏龜”快十歲了，在第63章
10.國服十二XX受傷之後打游戲十一連敗，在第67章
11.小寧帶何唯“跑路”在第32章
“我決定離開的時候，是我最舍不得你的時候”，許言之真是純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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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Lily姐現在沒空。”小寧端著托盤出現了，“她在整理會議記錄。”
“你有權限進我的辦公室嗎？”許言之反問。
一旁的程煜接過托盤，正想示意小寧閃避，結果小姑娘耿直地說：“有的，我轉正了。”
這是許言之在去年股東大會開始之前的五分鐘聽Lucy說起小寧的簡歷之後隨口應下的，小寧的研究生學校正好是他的國內本科學校。
許言之一楞，隨即陰陽怪氣來了一句：“Congratulations，Miss 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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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職位的權限不允許她在非繁控股其他樓層和部門暢行無阻，但是可以直接解鎖意喜plus的40號電梯門禁，再也不用像半年前那樣需要拿著Lucy姐的工作證帶何唯“跑路”。
在Miss Ling還只是小寧的時候，她聽說許總當時因為此事大發雷霆還想卡她的實習期，整整一個月愁得睡不著覺。
外人一時半會兒摸不清許言之的性子，程煜卻看得出他並沒有真的生氣，甚至還心情不錯的樣子。他要是不爽，會見人罵人，會橫眉冷對，而不是現在整個人處於奇怪的狀態，好像刻意想保持平常不近人情的形象，卻又主動跟小寧搭話，雖然對話的內容聽起來像是找茬，但是“Ling”的發音卻非常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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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十二頁臺歷的十月份配圖是何唯，穿著警用禮服站在國旗和警旗下行標準敬禮，備註是“嘉禾市公安局萬寧分局巡特警反恐大隊一隊，隊員”。
嘉禾市公安局每年都會印制一定數量的宣傳臺歷發放給市民，今年的份數是一萬份，有0.14%的概率分到許言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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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市共有六個分局，每個分局占用兩個月份的版面，正面是上一年度有特殊貢獻的警員形象照，背面是各分局對應行政區的標志性景觀或者建築，想必何唯剛調到萬寧分局的時候就被安排了拍攝。
許言之看過資料，去年年初何唯做了交換人質，兩小時談判最終失敗，嫌疑人把他的雙手綁住、嘴巴塞滿廢紙，按在十二層樓廢棄建築頂樓邊緣，千鈞一發之際那位交情最好的同事果斷開槍，鮮血濺到了何唯臉上。
嫌疑人作為某至今尚未破獲的某重大案件的關鍵人物卻以這樣的方式死亡，這位神槍手同事後來被領導批評“年輕人太沖動不考慮後果”，想來當官的想要立功，但同事並不後悔保下何唯，最後以李教官寫了檢討報告收尾。
後來崗位分配，一個繼續留在市局，另一個去了基層派出所。何唯並不清楚這次調動是許言之與李教官各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進行的“暗箱操作”，他只是時常覺得愧疚。他跟同事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狙擊手，默契程度不言而喻，當時何唯對著同事隱藏的方向眨了眼睛，才有了那顆精準貫穿嫌疑人頭顱的子彈。
資料同時顯示，兩年前的十月份，何唯正式進入特警隊，去年應該是何唯從警的第二個年頭，大約一個月後，他被楊翊撞下山。
最諷刺的是，體制內一切以大局為重穩定為先，這兩次執行任務大難不死，卻因為事件性質過於惡劣，為了避免造成恐慌和議論，永遠不會被外人知道。哪怕一則警情通報或者一封內部公文都沒有。
臺歷本上一行小字給何唯的備註是“風華正茂，銳意進取，再接再厲，未來可期”，一句東拼西湊毫無誠意的官方評價，雖然很契合他的形象，但沒有正視他的付出。
這本臺歷自從被擺在這個工作中的許言之稍微擡頭就能看到的位置，就一直停留在十月份，這個月份的背面是“雲上嘉禾”雙塔夜景，像是某種冥冥之中的緣分。
程煜再次確定了許言之的戀愛腦有點嚴重。
程煜表示強烈好奇：“何唯是長得挺好看的，人靠譜性格也不錯工作穩定，哦你不知道吧他受傷之前是國服第十二的……”
許言之坐下，調出Lily前些天發給他的下午面試對象的雙語簡歷內容粗略瀏覽，吧嗒吧嗒不耐煩點著鼠標。
“有屁快放！”
程煜手賤地把臺歷翻回現在的一月份。
“我意思是，你是什麽時候……嗯，開始覺得自己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
許言之：？
程煜攤手。許言之說，關你屁事。
某個酣暢淋漓的午後，床上相擁的情侶深入探討過這個問題，兩人的感情更像是點滴匯聚產生質變，最明確的關系節點是，許言之對何唯說，我決定離開的時候，是我最舍不得你的時候。
成年人的感情還不至於到要死要活的程度，許言之的自制力強大到他親手掐斷了已經被點燃的導火索，出國拉黑斷聯毫無餘地，甘心再承受一次戒斷的痛苦。
“我不信神仙佛祖的，我也不信一些……”何唯熱得鼻尖冒汗，被摟得太緊了，被弄得太狠了，想說話還得緩口氣，“……虛無縹緲的願望，我，但是那天我許下的生日願望是，希望你記得我。”
生日願望翻倍實現了。
“還願了。”
何唯打完這三個字，來不及縮小對話框就把手機塞進口袋裏，所以許言之收到的消息還多了幾個被手指誤觸發出去的表情包：等下講你又不高興.jpg，用豆豆的動態照片做成的“疑惑.gif”，之類的。
還了24歲的生日願望，還了許言之在雪中求到的正桃花，今天是何唯7天假期的最後一天，從受傷到現在停工了四十多天，他即將正式返崗。
“楞著幹嘛幫忙提一下啊！”
何薇把裝著供品的兩個紅色竹籃交給丈夫，隨後掏出一個串著幾粒陶珠的編織紅繩，是新求來的平安符。
“我工作不能戴這種東西的。”
“媽吩咐的，不然誰想花這個冤枉錢啊！”何薇比劃了一下，調整長度戴在何唯手腕上，並囑咐，“等下在老媽面前晃一晃你的狗爪子，讓她看到你戴著了。”
“哦。”何唯擡手對著夕陽餘暉仔細端詳，問，“多少錢？我給你。”
姐姐二話不說多報了10塊錢，說：“60元。”
何唯震驚：“你真要我的錢啊？”
何薇翻白眼：“趁你現在記得，轉我微信。”
姐夫樂得哈哈大笑，又被老婆瞪一眼：“你女兒呢？”
“媽咪！我在這裏！”
豆豆從人群中竄出來，說去找小松鼠了，沒找到，有點失望。
“那邊有呀！哇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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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紅墻刻著“許言之”三個字。
這幾天何薇一直忍著不再向何唯提到跟許言之有關的事，她有點後悔之前那麽急著求證並得到了何唯的再三肯定：我跟他在一起了，哦是我追他的，嗯很喜歡。
“我沒欠他錢！我就是跟男的談戀愛，只是正好是他，你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呃，長得很帥的男的，還有點錢……”何唯說到一半有點想笑，把臉別開看著車窗外，“反正就……他真的很好。”
何薇：？
“……那你，何唯，你聽我說。”
何唯伸手從後座拎走雙肩包，被姐姐揪住頭發拽回來。
“如果他要跟你分手……”
何唯：？
“馬上分！不要糾纏！人家有權有勢的會把我們全家弄死的知道嗎？”
何唯笑著說：“我知道，你放心吧姐姐。”
誠懇，坦然。何薇輕輕點頭：“去吧，到了說一聲。”
何唯是信任許言之的，但是此刻的想法無關這份信任，而是自我救贖和認可，他從上一段感情中學會了愛自己，無論未來他跟許言之這段關系的走向如何，他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秘書室六位職員都搞不懂許總最近毫無規律的工作時間，連著幾天像以前一樣忙碌到晚上十點，突然某天下午五點多還在開會呢就迫不及待想回家，說是要按時餵魚。
養著月半鬥魚的魚缸放在了書房，紙箱裏的東西已經整理歸位，許言之征得何唯的同意，那張照片原封不動放在原來的位置。
兩人因為照片的事起了爭執——憤怒也好煩躁也罷，許言之不想把這件事定義為“吵架”，畢竟吵架傷感情，他想把何唯留下，但是聽說“烏龜”年事已高就快不行了，馬上點頭讓何唯回老家。
在嘉禾北站的地下車庫匯合，許言之送上了三件套：熱奶茶，小蛋糕和鮮花。
“這麽隆重？”
“……嗯。”
趁著這一秒鐘四下無人，何唯撲到駕駛位在許言之臉上吧唧一口，隨後一群到站的乘客和接送的私家車靠近，他乖乖系上安全帶開始喝奶茶。
安分守己一路到家，雙肩包直接丟在地上，許言之松了領帶，伸手扣住何唯的後腦勺準備親上去的時候被推開了。
餐廳擺著一桌熱氣騰香氣四溢的好菜。
何唯問：“你做的？”
“……是梅姨。”許言之嘆氣，“梅姨在家。”
【作者有話說】
1.貔貅鎮紙在第64章被許言之砸地上
2.雕刻鎮紙的“破石頭”在第12章
3.第一次工作調動在第14章
4.許言之調查何唯在第4章
5.臺歷背面的“雲上嘉禾”雙塔是許言之的，在第22章，第24章
6.何唯的生日願望在第47章
7.許言之的正桃花在第68章（只是一筆帶過_(:з」∠)_）
8.舊的平安符是何媽媽求來的，在第68章，被何唯弄丟了，在第73章
9.“烏龜”快十歲了，在第63章
10.國服十二XX受傷之後打游戲十一連敗，在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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