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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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8
林朔對夏月的確有話要說。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時候蔣星嶼開了口。
“我去外面等你。”他對夏月說。
很紳士的給兩個人創造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好。”夏月點頭。
蔣星嶼接著拍了拍林朔的肩膀，走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人，夏月沒有催促林朔說話，甚至沒有看他。
她伸手端起面前她剛才沒有喝完的那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林朔斟酌了許久，還是把心裏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他問道。
他還是喜歡她。以前乖巧在他身邊的夏月他喜歡。現在冷漠疏離的Alice他也喜歡。
她太特別了。他沒有見過其他像她一樣的女生。
而且他們畢竟在一起過，放棄帶著遺憾惋惜讓他更受到加倍的痛苦。
“給你機會？”這話說的夏月笑了起來，“給你機會讓你在我身邊。管束我的一切，不由分說對著我的異性朋友出手嗎？”
林朔現在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過分。
“剛才是我不好。”他說，“是我太沖動了……我可以改的。”
夏月搖了搖頭：“你用不著改的。你改不改對我都沒差別。我對你沒有期待。你做好的事我不會覺得驚喜，你做壞的事我也不會覺得失望。”
就是無感，不喜歡罷了。
又一次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林朔慢慢紅了眼眶。
“你太過分了。”他說。
“我只是不喜歡你，我就過分了。”夏月淡聲說道，“那你的喜歡對我來說也挺過分的。”
他的喜歡給她帶來過什麽正面的東西嗎？沒有的。就是一直一直在逼迫她罷了。
這一點就連林朔自己也是知道的。
“起碼我是真心的。”林朔看著她，“我是真心喜歡你。那個時候，我也是真心想要對你好。”
“所以我只是離開了。”夏月擡眸看他，“回來以後也沒有想要報覆你。”
林朔對上她的眼眸，有些不信：“你還能報覆我？”
話出口他就又覺得自己錯了。
夏月現在雖然拿林家沒有辦法，但是對付一個他還是綽綽有餘。
他這一回其實也有想過用一些強硬的手段給夏月制造困難，好讓她跟自己低頭。
可是他才有這樣的念頭就被喬年給制止了。
“別傻了。”她看著他搖頭，“你怎麽還是跟高中時候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可是現在的夏月已經不是高中時候的夏月了。
“何況還有阿嶼。”喬年接著說道，“阿嶼可能正等著有什麽機會可以幫她護她。你難道要親手送出這個機會嗎？”
那當然不行。
這個方法用不了，林朔好像就沒有了其他手段，只能再來夏月這裏打感情牌。
“那你會報覆我嗎？”他重新問了一遍。
“和平分手，從今往後互不打攪那就是最好的結局。”夏月回答，“不要再繼續糾纏了。”
林朔不甘心。他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不甘。
人生最絕望可能就是眼下的這種情形。
他的滿腔感情如同石沈大海，不管他怎麽說怎麽做都無法得到回應。
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改變面前這個人的心。
“可是我真的喜歡你。”他只能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夏月慢慢的把自己手抽了出來，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後會找到一個更喜歡更適合你的人的。”
話說到了這裏，已經沒有繼續交談的必要。
林朔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徒勞，他就還是保留了自己僅剩的那一點點驕傲。
“我恨你。”他最後對夏月說，“我會恨你們一輩子。”
夏月：“……”
她想起來自己曾經好像也是恨過他的。
用不對等的力量來操控情感是不講道理，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比起恨一個人，那她還是寧可被一個人恨。
兩個人一起走出這間清吧。
夏月推開門就看到蔣星嶼。
他一直就站在門口等著。
“怎麽不去車裏等？”夏月問，“養出等門的習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牽他的手，結果他的手冰涼，把她給嚇了一跳。
蔣星嶼也察覺自己冷到她了。
“外面有點冷。”他解釋了一句，抓著她的手放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裏面。
做完了這件事他才朝林朔看去。
“給你叫好車了。”他說，“你坐我的車走吧。”
林朔沒有理會，兀自去路邊攔出租車。
夏月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走了。”她縮了縮脖子。
站在這裏有風吹過來是挺冷的。
蔣星嶼給夏月擋了擋風，他看到林朔攔到車走人，也牽著夏月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
天氣越來越冷。
一個月後，就要過年了。
臨近年末，工作很多。大家忙完了工作都要回家過年的。
蔣星嶼跟楚漾兩個都是要回B市過年的。本身兩個城市離的也不遠。
“你呢？”蔣星嶼朝夏月問。
問她過年打算去哪裏。
“我啊，”夏月回答，“我也是有地方去的。”
“哪裏？”蔣星嶼接著問。
夏月沈默了幾秒，回答他：“我姑姑那裏。”
蔣星嶼沒再追問她的姑姑是誰，他只是說：“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夏月又思索了幾秒：“算了。”
他們在一起總共也沒有多久。就這樣把他帶回自己家裏過年好像不大合適。
“下回的吧。”她說，“明年看看情況。”
“好。”蔣星嶼笑了笑，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夏月說，“大概初二就回來了。”
“那初二我來陪你。”
“好。”
很快就到了年末。
一切就像是說好的那樣。大年三十這一天，夏月獨自乘飛機回到了她出生的那個小鎮。
沿海小鎮，雖然不像大城市那樣繁華，但是一年四季溫度適宜，也沒有那麽快的生活節奏，顯得十分安寧。
夏月的姑姑夏青泉在她出國的第二年結了婚，生了一個男孩。
現在她的小堂弟小虎已經五歲了。
夏青泉帶著兒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機場接夏月。
“姑姑真是，”夏月看著她把自己行李往後備箱放，忍不住說道，“我租輛車直接開回去就好了。你還這麽開個來回，不嫌累啊。”
“你姑姑我吃的就是這口幹苦力的飯。”夏青泉放好了行李箱，很滿意的拍了拍手，“開幾個小時的車又算得上什麽。”
“姐姐！”小虎一臉天真喜悅的抱住夏月的腿。
“還帶著小虎。”夏月無奈的蹲下身去抱了抱孩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折騰孩子。”
“怎麽叫折騰孩子。”夏青泉招呼著她上車，“你弟弟想你，非要來，我攔也攔不住。”
夏月把小虎安頓到後排，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到副駕駛座坐好。
“你們倆都出來了。”夏月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問道，“那姑父就一個人在家啊？”
“對啊。”夏青泉發動了車子，理所當然回答，“他在家裏做年夜飯啊。”
夏月笑起來。
以上對話其實已經進行過好幾遍了。去年過年夏月來的時候就是一模一樣的流程。
姑父是個勤勞本分的漢子，廚藝也很不錯。
車子還沒開出機場，夏青泉就跟夏月八卦起來：“前幾天。我在街上看見那個姓蕭的了。”
夏月沒反應過來：“誰？”
“蕭蕓蕓。”
蕭蕓蕓，夏月的後媽。因為太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乍一聽還有點陌生。
“啊，她，”夏月便順著她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夏青泉撇了撇嘴，“假如她能過的好，那老天也太不長眼。”她朝夏月眨了眨眼睛，“遇上她以後，我特地去打聽了。”
這些年夏青泉跟蕭蕓蕓兩家並沒有什麽往來。
當年夏月她爸意外去世，蕭蕓蕓跟夏月的爺爺奶奶分了夏月爸爸的賠償款和遺產，一點沒給夏月不說，還把夏月趕出了家門，送回到了夏月媽媽的身邊。
夏月的爺爺奶奶十分重男輕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關心，更不要提一個沒有媽媽的孫女。
老兩口這兩年把他們所有的關愛都放到了夏月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身上。
蕭蕓蕓也樂的甩手不管，她在夏月爸爸去世的第二年就改嫁了。
弟弟被爺爺奶奶寵的不像話，成績不太行都沒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就出來賺錢了。
前年老兩口給他湊錢開了一家店，不過沒做起來，虧掉了，現在人還在家裏閑著呢。
“所以說還是得多讀書啊。”夏青泉說到這裏發出感慨。
比起弟弟，姐姐夏月可以算是一無所有從零開始。
因為長的太漂亮反而給自己惹上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高中時候遇上了林朔那樣的小混球。
可她努力上進，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個翻身仗。
看看她現在多好。
“蕭蕓蕓後頭嫁的那個男人也不行。”夏青泉又接著說，“聽說在外頭不幹不凈的。”
夏月輕輕的哼了一聲。
現在的蕭蕓蕓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不過這個女人當年的嘴臉她還記得很清楚。也並不希望她有一個太好的下半生。
還有她的爺爺奶奶也是，現在也算是吃到了一點報應。
“唉大過年的就不說他們了。”夏青泉笑著看了她一眼，“還是說說你吧，最近怎麽樣啊？”
“挺好啊。”夏月回答，“我不就一直都那個樣嘛。”
“找男朋友了嗎？”
這個問題去年夏青泉也問過的。
那個時候夏月還開著玩笑說很難找，自己大概會一個人孤獨終老。
可是今年……
“嗯。”夏月笑了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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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朔對夏月的確有話要說。但是現在這樣的局面，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時候蔣星嶼開了口。
“我去外面等你。”他對夏月說。
很紳士的給兩個人創造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好。”夏月點頭。
蔣星嶼接著拍了拍林朔的肩膀，走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人，夏月沒有催促林朔說話，甚至沒有看他。
她伸手端起面前她剛才沒有喝完的那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林朔斟酌了許久，還是把心裏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他問道。
他還是喜歡她。以前乖巧在他身邊的夏月他喜歡。現在冷漠疏離的Alice他也喜歡。
她太特別了。他沒有見過其他像她一樣的女生。
而且他們畢竟在一起過，放棄帶著遺憾惋惜讓他更受到加倍的痛苦。
“給你機會？”這話說的夏月笑了起來，“給你機會讓你在我身邊。管束我的一切，不由分說對著我的異性朋友出手嗎？”
林朔現在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過分。
“剛才是我不好。”他說，“是我太沖動了……我可以改的。”
夏月搖了搖頭：“你用不著改的。你改不改對我都沒差別。我對你沒有期待。你做好的事我不會覺得驚喜，你做壞的事我也不會覺得失望。”
就是無感，不喜歡罷了。
又一次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林朔慢慢紅了眼眶。
“你太過分了。”他說。
“我只是不喜歡你，我就過分了。”夏月淡聲說道，“那你的喜歡對我來說也挺過分的。”
他的喜歡給她帶來過什麽正面的東西嗎？沒有的。就是一直一直在逼迫她罷了。
這一點就連林朔自己也是知道的。
“起碼我是真心的。”林朔看著她，“我是真心喜歡你。那個時候，我也是真心想要對你好。”
“所以我只是離開了。”夏月擡眸看他，“回來以後也沒有想要報覆你。”
林朔對上她的眼眸，有些不信：“你還能報覆我？”
話出口他就又覺得自己錯了。
夏月現在雖然拿林家沒有辦法，但是對付一個他還是綽綽有餘。
他這一回其實也有想過用一些強硬的手段給夏月制造困難，好讓她跟自己低頭。
可是他才有這樣的念頭就被喬年給制止了。
“別傻了。”她看著他搖頭，“你怎麽還是跟高中時候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可是現在的夏月已經不是高中時候的夏月了。
“何況還有阿嶼。”喬年接著說道，“阿嶼可能正等著有什麽機會可以幫她護她。你難道要親手送出這個機會嗎？”
那當然不行。
這個方法用不了，林朔好像就沒有了其他手段，只能再來夏月這裏打感情牌。
“那你會報覆我嗎？”他重新問了一遍。
“和平分手，從今往後互不打攪那就是最好的結局。”夏月回答，“不要再繼續糾纏了。”
林朔不甘心。他看著她，滿心滿眼都是不甘。
人生最絕望可能就是眼下的這種情形。
他的滿腔感情如同石沈大海，不管他怎麽說怎麽做都無法得到回應。
沒有任何的辦法來改變面前這個人的心。
“可是我真的喜歡你。”他只能是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夏月慢慢的把自己手抽了出來，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後會找到一個更喜歡更適合你的人的。”
話說到了這裏，已經沒有繼續交談的必要。
林朔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徒勞，他就還是保留了自己僅剩的那一點點驕傲。
“我恨你。”他最後對夏月說，“我會恨你們一輩子。”
夏月：“……”
她想起來自己曾經好像也是恨過他的。
用不對等的力量來操控情感是不講道理，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比起恨一個人，那她還是寧可被一個人恨。
兩個人一起走出這間清吧。
夏月推開門就看到蔣星嶼。
他一直就站在門口等著。
“怎麽不去車裏等？”夏月問，“養出等門的習慣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去牽他的手，結果他的手冰涼，把她給嚇了一跳。
蔣星嶼也察覺自己冷到她了。
“外面有點冷。”他解釋了一句，抓著她的手放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裏面。
做完了這件事他才朝林朔看去。
“給你叫好車了。”他說，“你坐我的車走吧。”
林朔沒有理會，兀自去路邊攔出租車。
夏月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走了。”她縮了縮脖子。
站在這裏有風吹過來是挺冷的。
蔣星嶼給夏月擋了擋風，他看到林朔攔到車走人，也牽著夏月朝他們的車子走去。
*
天氣越來越冷。
一個月後，就要過年了。
臨近年末，工作很多。大家忙完了工作都要回家過年的。
蔣星嶼跟楚漾兩個都是要回B市過年的。本身兩個城市離的也不遠。
“你呢？”蔣星嶼朝夏月問。
問她過年打算去哪裏。
“我啊，”夏月回答，“我也是有地方去的。”
“哪裏？”蔣星嶼接著問。
夏月沈默了幾秒，回答他：“我姑姑那裏。”
蔣星嶼沒再追問她的姑姑是誰，他只是說：“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夏月又思索了幾秒：“算了。”
他們在一起總共也沒有多久。就這樣把他帶回自己家裏過年好像不大合適。
“下回的吧。”她說，“明年看看情況。”
“好。”蔣星嶼笑了笑，又問，“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夏月說，“大概初二就回來了。”
“那初二我來陪你。”
“好。”
很快就到了年末。
一切就像是說好的那樣。大年三十這一天，夏月獨自乘飛機回到了她出生的那個小鎮。
沿海小鎮，雖然不像大城市那樣繁華，但是一年四季溫度適宜，也沒有那麽快的生活節奏，顯得十分安寧。
夏月的姑姑夏青泉在她出國的第二年結了婚，生了一個男孩。
現在她的小堂弟小虎已經五歲了。
夏青泉帶著兒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去機場接夏月。
“姑姑真是，”夏月看著她把自己行李往後備箱放，忍不住說道，“我租輛車直接開回去就好了。你還這麽開個來回，不嫌累啊。”
“你姑姑我吃的就是這口幹苦力的飯。”夏青泉放好了行李箱，很滿意的拍了拍手，“開幾個小時的車又算得上什麽。”
“姐姐！”小虎一臉天真喜悅的抱住夏月的腿。
“還帶著小虎。”夏月無奈的蹲下身去抱了抱孩子，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折騰孩子。”
“怎麽叫折騰孩子。”夏青泉招呼著她上車，“你弟弟想你，非要來，我攔也攔不住。”
夏月把小虎安頓到後排，摸了摸他的臉然後到副駕駛座坐好。
“你們倆都出來了。”夏月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問道，“那姑父就一個人在家啊？”
“對啊。”夏青泉發動了車子，理所當然回答，“他在家裏做年夜飯啊。”
夏月笑起來。
以上對話其實已經進行過好幾遍了。去年過年夏月來的時候就是一模一樣的流程。
姑父是個勤勞本分的漢子，廚藝也很不錯。
車子還沒開出機場，夏青泉就跟夏月八卦起來：“前幾天。我在街上看見那個姓蕭的了。”
夏月沒反應過來：“誰？”
“蕭蕓蕓。”
蕭蕓蕓，夏月的後媽。因為太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了，乍一聽還有點陌生。
“啊，她，”夏月便順著她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夏青泉撇了撇嘴，“假如她能過的好，那老天也太不長眼。”她朝夏月眨了眨眼睛，“遇上她以後，我特地去打聽了。”
這些年夏青泉跟蕭蕓蕓兩家並沒有什麽往來。
當年夏月她爸意外去世，蕭蕓蕓跟夏月的爺爺奶奶分了夏月爸爸的賠償款和遺產，一點沒給夏月不說，還把夏月趕出了家門，送回到了夏月媽媽的身邊。
夏月的爺爺奶奶十分重男輕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關心，更不要提一個沒有媽媽的孫女。
老兩口這兩年把他們所有的關愛都放到了夏月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身上。
蕭蕓蕓也樂的甩手不管，她在夏月爸爸去世的第二年就改嫁了。
弟弟被爺爺奶奶寵的不像話，成績不太行都沒考上大學，高中畢業就出來賺錢了。
前年老兩口給他湊錢開了一家店，不過沒做起來，虧掉了，現在人還在家裏閑著呢。
“所以說還是得多讀書啊。”夏青泉說到這裏發出感慨。
比起弟弟，姐姐夏月可以算是一無所有從零開始。
因為長的太漂亮反而給自己惹上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高中時候遇上了林朔那樣的小混球。
可她努力上進，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個翻身仗。
看看她現在多好。
“蕭蕓蕓後頭嫁的那個男人也不行。”夏青泉又接著說，“聽說在外頭不幹不凈的。”
夏月輕輕的哼了一聲。
現在的蕭蕓蕓對她來說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不過這個女人當年的嘴臉她還記得很清楚。也並不希望她有一個太好的下半生。
還有她的爺爺奶奶也是，現在也算是吃到了一點報應。
“唉大過年的就不說他們了。”夏青泉笑著看了她一眼，“還是說說你吧，最近怎麽樣啊？”
“挺好啊。”夏月回答，“我不就一直都那個樣嘛。”
“找男朋友了嗎？”
這個問題去年夏青泉也問過的。
那個時候夏月還開著玩笑說很難找，自己大概會一個人孤獨終老。
可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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