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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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那幫人的動作停下了, 他們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幾個人保持著進攻的姿勢，有些是沖著拉皮卡來的, 而有些則是沖著我來的。但無論他們的攻擊是沖著誰來的，都紛紛停留在了原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餘人都楞住了。
我調整好了姿勢, 大腦亂作一團, 像是有鐵勺在裏面不停地攪動一般, 系統的聲音早已消失不見，然而我卻沒有去分辨的力氣了。
頭好痛，好想閉上眼睛。
但是還不能閉上眼睛。
我強撐著站起來，手插入大腿中來企圖喚醒我的神志，就算經受了嚴苛的耐痛訓練, 在我刻意刺激痛覺神經的狀態下還是讓我的神志清醒了少許。
血從手上滲出, 強烈的疲憊感讓我想要倒下。
好想睡覺。
酷拉皮卡好像說了什麽，我聽見了, 但是混沌一片的大腦卻沒有力氣去處理語言信息。
幸存的窟盧塔族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讓他們全部自殺——
不行，我無法保證他們在經受死亡威脅時不會清醒過來。
讓他們保持不動的狀態再由我解決——
不行，我快要撐不住了。
大腦麻木地提出方案, 再被我否決。
不行——
不行——
不行——
此時最穩妥的方法應該是，我張開嘴：“離開。”並自動合理化行為, 至少在十天內不會再踏入這片森林。
後面的話我實在沒有力氣說出口了, 附加的條件不需要語言傳遞, 但因為太過模糊需消耗更多的能量。
本來停止了動作的那堆人開始行動起來，但並不是繼續攻擊, 而像是被操縱的傀儡般開始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此時的他們看起來似乎對外界毫無警惕, 但這種平衡不知道會被什麽打斷。
好累。
終於可以休息了。
疲憊而劇痛的大腦甚至感受不到喜悅的情緒，眼前的場景開始慢慢變暗。
好暗……
難道我的眼睛又要被奪走了嗎？
我莫名想到了這個東西, 但察覺到酷拉皮卡的靠近，最後的警惕也完全消失，我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完全閉上了眼睛。
*
大腦昏昏沈沈的，我像是回到了母親肚子中一樣，對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只能任由思緒飄蕩著，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但是……
肚子好餓……
餓……
想吃炸雞千層可麗餅……
我睜開眼睛，入眼是茅草所蓋成的屋頂，昏昏沈沈的腦子讓我很想再次閉上眼睛，但是空蕩蕩的肚子卻讓我和困意對抗著。
好餓……
話說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居然夢到了我睡不著從旅館起來，然後看到森林有火光，跑過去遇到了一個想要我眼睛的變態！
為了打倒他我爆發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還耗光了儲氣團的氣，再往深處走居然有一堆厲害但兇神惡煞的人正在屠殺窟盧塔族人。
然後我還看到了酷拉皮卡，看到他為了給我拖延時間奔向敵人的時候突然掌握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然後控制住了敵人。
哇，這個夢好豐富多彩哦。
我好強！
昏沈沈的大腦讓我失去了對環境的感知能力。
但是酷拉皮卡最後還是被我救了下來，我真是太厲害了！
“哈哈哈……”我在床上傻笑著。
然後我轉過頭，還沒有緩過神來，眼中就映入少年的睡顏。
面容甚至能稱得上是昳麗的金發少年趴在我的床前，金色的發絲微微遮住了他的臉，他似乎睡得不太好，眼下還有深深的烏黑。
我眨眨眼睛，腦子依舊是懵懵的。
誰啊，長得這麽好看，還和我湊得這麽近。
這麽近——
近——
“!”腦袋裏的困倦與不清醒在此刻全部消散，我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或許是我的動靜太大了，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睜開了那雙灰藍色的眸子。
這根本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露琪……？”酷拉皮卡剛直起身來肩膀就被我抓住了，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剛從沈睡狀態下清醒的他看起來也是懵懵的，連金色的發絲都是翹起來的。
“我睡了幾天？”我焦急地盯著酷拉皮卡的眼睛。
“一個周。”酷拉皮卡楞楞開口，剛開口就被我打斷了：“現在必須立刻馬上搬走！那個認知改變只能持續十天左右的時間，並且隨時可能會改變！”
我急急忙忙地就要從床上起來。
“你先別急，露琪，我們已經搬走了。”酷拉皮卡的話又讓我坐了回去，少年冷靜而認真的臉看起來十分可靠，莫名就讓我冷靜下來了。
“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說服了長老聯系了凱特，並且支付了一定的報酬在短時間內尋求了獵人協會的幫助。”
“喔……”我呆呆地和酷拉皮卡對視著，腦子裏慢慢接收著信息。
沒辦法，現在我的大腦還是混沌著的。
“剛醒就這麽生龍活虎啊。”門被推開，阿克曼那張頹廢的臉出現在了門外，他走進來，耷拉著眼皮看了看我：“恢覆得還不錯。”
我瞪大眼睛，大腦再次過載。
“大叔，你怎麽會在這！”我指著阿克曼驚訝開口，隨即自言自語：“難不成我又中了幻術？”
我的腦袋被他輕輕敲了一下。
“要叫我前輩，沒禮貌的小姑娘。真是的，我明明已經退休了，卻老是推些爛攤子給我。”他站著看著我，嘴裏一直在抱怨著。
酷拉皮卡一本正經地向我解釋：“因為前輩的念能力具有很強的迷幻效果，就算那些人再次找來也能爭取到足夠的逃跑時間。”
我摸了摸腦袋被敲的位置，發呆。
這倒是確實，阿克曼的念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不知道他打架怎麽樣，但是他制造出的幻覺連我都很難分清。
“但是跟著窟盧塔族也挺不錯，這樣就沒人來一直根據之前留的地址來煩我，還試圖打碎我的石頭了。”他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我：“……”
好像，莫名就被點了？
這個大叔究竟有多記仇啊！雖說之前想打碎那塊石頭確實有我的問題，但是最終不是也沒打碎嗎？
“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阿克曼耷拉著眼睛拍了拍我的頭，那個樣子就像是在拍狗一樣，我揮手去拍，但是並沒有拍到。
“真是魯莽的小姑娘。”說完這句後他就走出去了。
據酷拉皮卡所說，雖然阿克曼是這麽說的，但他嫌走來走去太麻煩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呆在窟盧塔族。與此同時作為交換，窟盧塔族內的草藥和藏書要隨便他翻看，還得在此期間向他提供血和皮肉組織供他研究。
雖然窟盧塔族隱世，但珍藏著的老古董還是挺多的，也是靠這個獲得了獵人協會的幫助。
目前他們正在協商向阿克曼換取那塊能夠記錄念能力的石頭，這樣就算下次被襲擊，也能有逃走的機會。
沒想到，那個大叔人還怪好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
而來襲擊窟盧塔族人的組織，正是被通緝已久的幻影旅團，那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盜賊組織。
窟盧塔族大概有一半的人被殘忍殺害，眼球也被奪走。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露琪。”金發少年認真地看著我。
“一直以來，我好像一直都在拖你的後腿，給你添麻煩。”
“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自己離開的。”
“謝謝你救了整個窟盧塔族。”
實際上，我一開始只想要救酷拉皮卡來著，但是在這個氣氛下好像不好說，酷拉皮卡太認真了。
不過我並沒有後悔。
“那些都沒事啦。”
“搭檔，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綻開了一個微笑。
還好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留了下來。
總歸也沒那麽糟糕。
有種第一次改變命運的滿足感。
在我的註視下，金發少年也彎了彎眉眼，他也露出了一個笑：“嗯，我們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彎起，笑著的樣子讓我稍微看楞了一下。
在酷拉皮卡疑惑的眼神中，我開口：“搭檔，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的心臟都多跳動了一下！”
雖然我覺得我自己也很可愛，但是酷拉皮卡完全能夠用美來形容！
金發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臉再次一寸一寸地紅了起來，但是他強裝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冷靜開口：“露琪，下次不要隨便說這些話。”
“啊？”我沒有隨便啊？
真的很好看嘛。
我還沒有再解釋兩句，酷拉皮卡已經端來了食物，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好吧，我肚子是真餓了。
我沒有再去糾結其他的東西，將目光轉回到眼前的食物上。
直到吃得肚子漲漲的，我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系統呢？
‘系統？系統？’
‘系統爸爸？’
‘你在嗎？’
無論我在頭腦中喊了多少次，系統都沒有出現。
想到最後系統震驚大叫，以及最後電流紊亂的樣子，我有些心虛。
我好像確實幹了點什麽，難道因為這樣系統生氣還躲起來了嗎？
不過也好，這樣我就不用被系統罵了。
心情頗好的我召喚出了儲氣團，奶白色的團子剛一出現，那雙黑漆漆的豆豆眼就湊到了我的面前：“餵——！！”
我楞住了：？
奶白色的團子還在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叫著什麽。
我一把抱過它，非常感動地將它揉搓捏扁：“喵喵，你終於會說話了！”
這個觸感，還是熟悉的感覺！
“那是什麽鬼名字，宿主，我是系統！！”儲氣團在我手中掙紮著，最終還是從我的手中逃脫掉了。
“啊？”我懵逼地看著在面前上下躍動著的團子，從喉嚨發出一個音節。
居然是系統嗎，但是——
“系統，你這樣好可愛啊哈哈哈哈哈！”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笑了起來。
“別笑了！”系統惡狠狠地說著，豆豆眼都變得尖尖的了。
如果它用之前的機器音或許還有那麽一點威懾力，但是這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我依舊在笑著。
“因為你，我被迫和你綁定在一起了！就算聯系了主系統都無法解綁！只要你召喚出念能力，我就會被迫拉入這個世界，困在這個軀體裏！”它上躥下跳著。
誒？
誒——？
系統要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嗎？不要吧，雖然我一直叫系統爸爸，但我可不想一直和暴躁的系統呆在一起。
不要吧……
“你那是什麽嫌棄的表情，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奶白色的團子跳動得更厲害了。
啊，我表現出來了嗎？
沒辦法，我確實也不想和系統綁定啊。
“但是，喵喵，你的儲存量好像上漲了很多的樣子，我想想，無限？！”作為念能力的持有者，我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儲氣團的變化，驚喜地瞪大眼睛。
而且不僅如此，我好像由此覺醒了特質系的能力。
準確來說，是突然就能控制不知道為什麽轉化為了我的念能力的系統的力量，能夠根據儲存的氣量自由進行認知改變，不需要系統的操手了。
誒，這樣不是很好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要是儲氣團中的氣無限儲存，我稱一句無敵，沒問題吧！
我的喜悅溢於言表。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系統比在我腦海中的時候活潑多了。
“而且，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現在，揍敵客認知改變持續時間，已經降到了三年五個月了！”奶白色的團子飄到我的面前，黑黢黢的豆豆眼看著我，幽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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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保持著進攻的姿勢，有些是沖著拉皮卡來的, 而有些則是沖著我來的。但無論他們的攻擊是沖著誰來的，都紛紛停留在了原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其餘人都楞住了。
我調整好了姿勢, 大腦亂作一團, 像是有鐵勺在裏面不停地攪動一般, 系統的聲音早已消失不見，然而我卻沒有去分辨的力氣了。
頭好痛，好想閉上眼睛。
但是還不能閉上眼睛。
我強撐著站起來，手插入大腿中來企圖喚醒我的神志，就算經受了嚴苛的耐痛訓練, 在我刻意刺激痛覺神經的狀態下還是讓我的神志清醒了少許。
血從手上滲出, 強烈的疲憊感讓我想要倒下。
好想睡覺。
酷拉皮卡好像說了什麽，我聽見了, 但是混沌一片的大腦卻沒有力氣去處理語言信息。
幸存的窟盧塔族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讓他們全部自殺——
不行，我無法保證他們在經受死亡威脅時不會清醒過來。
讓他們保持不動的狀態再由我解決——
不行，我快要撐不住了。
大腦麻木地提出方案, 再被我否決。
不行——
不行——
不行——
此時最穩妥的方法應該是，我張開嘴：“離開。”並自動合理化行為, 至少在十天內不會再踏入這片森林。
後面的話我實在沒有力氣說出口了, 附加的條件不需要語言傳遞, 但因為太過模糊需消耗更多的能量。
本來停止了動作的那堆人開始行動起來，但並不是繼續攻擊, 而像是被操縱的傀儡般開始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此時的他們看起來似乎對外界毫無警惕, 但這種平衡不知道會被什麽打斷。
好累。
終於可以休息了。
疲憊而劇痛的大腦甚至感受不到喜悅的情緒，眼前的場景開始慢慢變暗。
好暗……
難道我的眼睛又要被奪走了嗎？
我莫名想到了這個東西, 但察覺到酷拉皮卡的靠近，最後的警惕也完全消失，我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完全閉上了眼睛。
*
大腦昏昏沈沈的，我像是回到了母親肚子中一樣，對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只能任由思緒飄蕩著，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但是……
肚子好餓……
餓……
想吃炸雞千層可麗餅……
我睜開眼睛，入眼是茅草所蓋成的屋頂，昏昏沈沈的腦子讓我很想再次閉上眼睛，但是空蕩蕩的肚子卻讓我和困意對抗著。
好餓……
話說我是不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我居然夢到了我睡不著從旅館起來，然後看到森林有火光，跑過去遇到了一個想要我眼睛的變態！
為了打倒他我爆發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還耗光了儲氣團的氣，再往深處走居然有一堆厲害但兇神惡煞的人正在屠殺窟盧塔族人。
然後我還看到了酷拉皮卡，看到他為了給我拖延時間奔向敵人的時候突然掌握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然後控制住了敵人。
哇，這個夢好豐富多彩哦。
我好強！
昏沈沈的大腦讓我失去了對環境的感知能力。
但是酷拉皮卡最後還是被我救了下來，我真是太厲害了！
“哈哈哈……”我在床上傻笑著。
然後我轉過頭，還沒有緩過神來，眼中就映入少年的睡顏。
面容甚至能稱得上是昳麗的金發少年趴在我的床前，金色的發絲微微遮住了他的臉，他似乎睡得不太好，眼下還有深深的烏黑。
我眨眨眼睛，腦子依舊是懵懵的。
誰啊，長得這麽好看，還和我湊得這麽近。
這麽近——
近——
“!”腦袋裏的困倦與不清醒在此刻全部消散，我瞬間從床上坐了起來。
或許是我的動靜太大了，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睜開了那雙灰藍色的眸子。
這根本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露琪……？”酷拉皮卡剛直起身來肩膀就被我抓住了，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剛從沈睡狀態下清醒的他看起來也是懵懵的，連金色的發絲都是翹起來的。
“我睡了幾天？”我焦急地盯著酷拉皮卡的眼睛。
“一個周。”酷拉皮卡楞楞開口，剛開口就被我打斷了：“現在必須立刻馬上搬走！那個認知改變只能持續十天左右的時間，並且隨時可能會改變！”
我急急忙忙地就要從床上起來。
“你先別急，露琪，我們已經搬走了。”酷拉皮卡的話又讓我坐了回去，少年冷靜而認真的臉看起來十分可靠，莫名就讓我冷靜下來了。
“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我說服了長老聯系了凱特，並且支付了一定的報酬在短時間內尋求了獵人協會的幫助。”
“喔……”我呆呆地和酷拉皮卡對視著，腦子裏慢慢接收著信息。
沒辦法，現在我的大腦還是混沌著的。
“剛醒就這麽生龍活虎啊。”門被推開，阿克曼那張頹廢的臉出現在了門外，他走進來，耷拉著眼皮看了看我：“恢覆得還不錯。”
我瞪大眼睛，大腦再次過載。
“大叔，你怎麽會在這！”我指著阿克曼驚訝開口，隨即自言自語：“難不成我又中了幻術？”
我的腦袋被他輕輕敲了一下。
“要叫我前輩，沒禮貌的小姑娘。真是的，我明明已經退休了，卻老是推些爛攤子給我。”他站著看著我，嘴裏一直在抱怨著。
酷拉皮卡一本正經地向我解釋：“因為前輩的念能力具有很強的迷幻效果，就算那些人再次找來也能爭取到足夠的逃跑時間。”
我摸了摸腦袋被敲的位置，發呆。
這倒是確實，阿克曼的念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不知道他打架怎麽樣，但是他制造出的幻覺連我都很難分清。
“但是跟著窟盧塔族也挺不錯，這樣就沒人來一直根據之前留的地址來煩我，還試圖打碎我的石頭了。”他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我：“……”
好像，莫名就被點了？
這個大叔究竟有多記仇啊！雖說之前想打碎那塊石頭確實有我的問題，但是最終不是也沒打碎嗎？
“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阿克曼耷拉著眼睛拍了拍我的頭，那個樣子就像是在拍狗一樣，我揮手去拍，但是並沒有拍到。
“真是魯莽的小姑娘。”說完這句後他就走出去了。
據酷拉皮卡所說，雖然阿克曼是這麽說的，但他嫌走來走去太麻煩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呆在窟盧塔族。與此同時作為交換，窟盧塔族內的草藥和藏書要隨便他翻看，還得在此期間向他提供血和皮肉組織供他研究。
雖然窟盧塔族隱世，但珍藏著的老古董還是挺多的，也是靠這個獲得了獵人協會的幫助。
目前他們正在協商向阿克曼換取那塊能夠記錄念能力的石頭，這樣就算下次被襲擊，也能有逃走的機會。
沒想到，那個大叔人還怪好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
而來襲擊窟盧塔族人的組織，正是被通緝已久的幻影旅團，那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盜賊組織。
窟盧塔族大概有一半的人被殘忍殺害，眼球也被奪走。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露琪。”金發少年認真地看著我。
“一直以來，我好像一直都在拖你的後腿，給你添麻煩。”
“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自己離開的。”
“謝謝你救了整個窟盧塔族。”
實際上，我一開始只想要救酷拉皮卡來著，但是在這個氣氛下好像不好說，酷拉皮卡太認真了。
不過我並沒有後悔。
“那些都沒事啦。”
“搭檔，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綻開了一個微笑。
還好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留了下來。
總歸也沒那麽糟糕。
有種第一次改變命運的滿足感。
在我的註視下，金發少年也彎了彎眉眼，他也露出了一個笑：“嗯，我們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那雙灰藍色的眸子彎起，笑著的樣子讓我稍微看楞了一下。
在酷拉皮卡疑惑的眼神中，我開口：“搭檔，你笑起來真好看。”
“我的心臟都多跳動了一下！”
雖然我覺得我自己也很可愛，但是酷拉皮卡完全能夠用美來形容！
金發少年瞬間瞪大了眼睛，臉再次一寸一寸地紅了起來，但是他強裝鎮定地清了清嗓子，冷靜開口：“露琪，下次不要隨便說這些話。”
“啊？”我沒有隨便啊？
真的很好看嘛。
我還沒有再解釋兩句，酷拉皮卡已經端來了食物，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好吧，我肚子是真餓了。
我沒有再去糾結其他的東西，將目光轉回到眼前的食物上。
直到吃得肚子漲漲的，我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系統呢？
‘系統？系統？’
‘系統爸爸？’
‘你在嗎？’
無論我在頭腦中喊了多少次，系統都沒有出現。
想到最後系統震驚大叫，以及最後電流紊亂的樣子，我有些心虛。
我好像確實幹了點什麽，難道因為這樣系統生氣還躲起來了嗎？
不過也好，這樣我就不用被系統罵了。
心情頗好的我召喚出了儲氣團，奶白色的團子剛一出現，那雙黑漆漆的豆豆眼就湊到了我的面前：“餵——！！”
我楞住了：？
奶白色的團子還在用著奶聲奶氣的聲音叫著什麽。
我一把抱過它，非常感動地將它揉搓捏扁：“喵喵，你終於會說話了！”
這個觸感，還是熟悉的感覺！
“那是什麽鬼名字，宿主，我是系統！！”儲氣團在我手中掙紮著，最終還是從我的手中逃脫掉了。
“啊？”我懵逼地看著在面前上下躍動著的團子，從喉嚨發出一個音節。
居然是系統嗎，但是——
“系統，你這樣好可愛啊哈哈哈哈哈！”我絲毫沒有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笑了起來。
“別笑了！”系統惡狠狠地說著，豆豆眼都變得尖尖的了。
如果它用之前的機器音或許還有那麽一點威懾力，但是這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只會讓人覺得可愛。
我依舊在笑著。
“因為你，我被迫和你綁定在一起了！就算聯系了主系統都無法解綁！只要你召喚出念能力，我就會被迫拉入這個世界，困在這個軀體裏！”它上躥下跳著。
誒？
誒——？
系統要一直和我呆在一起嗎？不要吧，雖然我一直叫系統爸爸，但我可不想一直和暴躁的系統呆在一起。
不要吧……
“你那是什麽嫌棄的表情，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嗎！”奶白色的團子跳動得更厲害了。
啊，我表現出來了嗎？
沒辦法，我確實也不想和系統綁定啊。
“但是，喵喵，你的儲存量好像上漲了很多的樣子，我想想，無限？！”作為念能力的持有者，我很明顯地感受到了儲氣團的變化，驚喜地瞪大眼睛。
而且不僅如此，我好像由此覺醒了特質系的能力。
準確來說，是突然就能控制不知道為什麽轉化為了我的念能力的系統的力量，能夠根據儲存的氣量自由進行認知改變，不需要系統的操手了。
誒，這樣不是很好嗎，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要是儲氣團中的氣無限儲存，我稱一句無敵，沒問題吧！
我的喜悅溢於言表。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系統比在我腦海中的時候活潑多了。
“而且，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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