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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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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左護法那雙冷冽如寒星般的眼睛緩緩掃視全場, 最終停留於姬瑤身上。

姬瑤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渾身汗毛倒豎。

自己有什麽特別之處嘛?還是說王素的死被發現了?

不對,如果真那樣, 她和沐雲傾不會安穩在這裏吃席。

再擡眼, 左護法才別開視線, 語氣沙啞淡漠:“宗主因突破在即,即將潛心閉關,遂有禪位之意。”

此言一出,整個空間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寂靜所籠罩, 時間似乎靜止, 眾弟子面面相覷, 內心波濤洶湧, 猜測禪位給誰。

大家等了半天, 都沒等到下文,心* 中不禁泛起疑惑的漣漪:難道, 那位即將被禪讓之人,並非眾人皆以為的宮成玨?

但左護法的威嚴聞名遐邇,無人敢在此刻輕易開口提問,更不敢公開揣測宗主的心思, 只能將那份好奇與不解深埋心底。

姬瑤的眼眸左右閃瞟,不經意間捕捉到了祝無顏臉上那抹意味深長、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頓悟, 這宗主之位的爭奪, 果然遠比想象中更為激烈與覆雜。

猶記得原書中講過, 姬瑤也是想要宗主之位, 才瞄上的雲傾仙尊做爐鼎,在雲傾仙尊突破的時候重傷了她, 在作死路上一去不覆返。

還好自己目標明確,只想茍命。

當眾人正沈浸於各自的疑惑之時,左護法再次啟唇,擲地有聲的話語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波瀾。

“在宗主閉關前夕,將舉行一次往生鏡試煉。在這試煉中表現卓越者,不僅有機會被宗主親自收為關門弟子,獲得無上功法的傳授,更將在未來以護法之身份,成為新任宗主的有力助手。”

此語一落,即便是在左護法沈穩氣場的壓制下,整個宴會也瞬間沸騰了起來,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往生鏡試煉,傳說中修煉一日抵得上外界百年苦修,難道真的要開啟了?”有人驚嘆不已。

“天哪,我已在這瓶頸處掙紮太久,無論如何也要爭取進入那試煉之地!”另一人眼中滿是堅定。

“能夠成為宗主的關門弟子,接受其親手指點,這豈非夢寐以求的機會?畢竟,宗主已有六十年未曾納徒了。”又是一陣感慨。

“不論是為了什麽,往生鏡的秘境都值得一探究竟。”更多的人心中燃起了熊熊鬥志。

唯有姬瑤一臉茫然,心中暗自嘀咕:往生鏡又是什麽鬼?

原著中並未提及,原身的記憶中也尋不到半點蹤跡,信息真是太閉塞了。

她偷偷望向旁邊的沐雲傾,只見對方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用餐,在這裏傳音入密不太合適,還是回去再聊吧。

左護法的目光再度冷冷巡脧四周,隨著她的目光所及,眾人的喧嘩聲漸漸低落。

“五日之後,往生鏡試煉將正式開啟,由少主親自主持。”左護法宣布完畢,未作過多停留,轉身離開,獨留眾人在原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場宴會,似乎談論的話題遠比桌上的菜肴更加豐富多彩。

姬瑤不動聲色地審視周圍,那些年輕弟子的眼中盡是躍躍欲試的光芒,即使無法成為最優者,這份經歷也定能助她們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但宗主的孩子們倒是都神色詭異的看著宮成玨。

自始至終,宗主之位要傳給誰,沒個準話,仿佛刻意留下一絲絲希望。

然而左護法又讓宮成玨繼續主持宴會,又讓宮成玨主持秘境事宜,似乎在向眾人暗示著某種可能性。

但宗主真正的心思,終究無人能猜透。

不過無論事態發展如何不利,宮成玨依舊保持著那份獨有的放縱不羈,仿佛是宴會上最自由的靈魂。

她不僅與每位賓客舉杯共酌,更令人稱奇的是,她總能精確無誤地提及每個人最近的成就或困擾,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看向青龍堂主,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白堂主,前不久收到的莫氏刀宗的刀法,進展如何了?是否已將那些精妙招式融會貫通?”

青龍堂主聞言,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笑意,謙遜地回答:“哎,實不相瞞,鄙人資質平庸,唯有通過不懈努力來彌補不足,讓大家見笑了。”

轉瞬間,宮成玨又把話題引向了朱雀堂主,語氣裏多了幾分調侃與銳利:“話說回來,朱雀堂主,那天一門的青蓮仙子為何不直接來找你負責,反而拉攏其她宗門,對我們合歡宗圖謀不軌呢?看來朱雀堂主的道行還需要再磨礪一番啊。”

“學學我們的白虎堂主吧,連龍霧山的微雪仙尊都成了她的裙下之臣!這份手腕,嘖嘖……”

朱雀堂主聞言,笑聲中帶著一絲不羈:“哈哈,白虎堂主若是肯來親自示範,我等也樂意一觀,說不定還真是我雙修時的姿勢不夠規準呢!”

此話一出,宴會上頓時充滿了低俗的調笑,引起一片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此時的姬瑤,手心已泌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焦急萬分,生怕一向驕傲的沐雲傾無法忍受這種輕浮的言語,當眾發作。

但當她偷瞄向沐雲傾時,卻發現她只是靜靜地低垂著眼簾,專註於眼前的餐食,好像挺平靜。

但視線下垂,卻發現了桌下那緊攥的手,看來她異常的壓抑與憤怒。

出於求生本能,姬瑤伸手輕覆上了沐雲傾緊握的拳頭,這一舉動讓沐雲傾微微一震,猛然擡頭,眼神中充滿了驚異與不解,直直地望向姬瑤。

姬瑤連忙柔聲解釋:“師師,菜肴還合胃口嗎?如果不舒服,我們可以先回去,我親自為你烹飪如何?”這話聽起來關切備至,卻也隱含著逃離此處的急切願望。

沐雲傾胸中早已是怒火中燒。

在這樣的環境下,姬瑤究竟能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剛才她們討論中,什麽故作深情,什麽示弱說被逼無奈,什麽日久生情,什麽肌膚之親能通心。

過往歷歷在目,似乎每一句,都指的是姬瑤的所作所為,皆是訓練過的結果,沒有一絲真心可言!

偏生這時候,姬瑤握住了她的手,表面上問她是不是吃不慣飯菜,實際上就是找個借口想要帶她走。

這麽多人面前,先行離席是何等不禮貌,她為什麽這麽做,就是為了做戲?

可她已經是姬瑤的爐鼎,姬瑤現在的修為在合歡宗都是翹楚,就算被人發現他是沐雲傾,姬瑤也可以逃過死罪才是。

那她為什麽還要在眾人面前上演這一幕?

沐雲傾看不懂姬瑤了,或者說是不敢看清。

“師師?”姬瑤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沐雲傾深陷思緒的靜謐,她鮮少見到沐雲傾呆楞。

“嗯,走。”沐雲傾輕聲回應,眼簾低垂間,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在她深邃的瞳孔深處一閃而逝。

等解開合歡散,不殺了姬瑤,自己的道心絕不會穩,遲早滋生心魔。

姬瑤剛欲站起,便傳來了宮成玨略帶戲謔的語調:“姬副堂主,近年來,不論是修為還是地位,都是飛速上升。且你的爐鼎還美的不可方物,有何訣竅,分享一下給諸位!”

“的確,”朱雀堂主在一旁隨聲附和,語氣中滿是好奇,“外界傳聞姬副堂主在某些方面似乎不盡如人意,身邊即便圍繞著雙玉十二花這樣絕色的佳人,卻始終沒有寵幸誰……”

言畢,她目光流轉,掠過對面坐著的沐雲傾,那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爐鼎。

繼而輕笑一聲,“長袖掩腕,高領遮頸,一絲多餘的肌膚都不願外露,你這爐鼎這種的保守姿態,在床榻之上真的好用嗎?要不我們這會幫你指導指導?”

話音一落,合歡堂眾弟子紛紛哈哈大笑。

汙言穢語開始飆出——

“雖然包裹的嚴實,可那小腰盈盈一握,著實不錯。”

“還有那膚色欺霜賽雪,嘖嘖,肯定嫩如嬰兒。”

“怕是比起那盛世佳人的雲傾仙尊都不遑多讓。”

話音剛落,姬瑤敏銳地察覺到沐雲傾手指細微的顫抖,素來清冷出塵的雲傾仙尊,此時情緒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別當場爆發啊!

姬瑤當機立斷,將沐雲傾扯入懷中,讓她面向自己,一手溫柔地撫在她的後腦勺,於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而後壓低聲音語氣急速:“師尊,冷靜啊!人多啊,打不過啊!現在暴露了,還怎麽拿解藥啊!”

她唇間的溫度讓沐雲傾頓時更加緊繃,反倒是沒再敢輕舉妄動。

姬瑤松了口氣,繼續道:“合歡派自創立之初,便強調以情為紐帶,雙修者陰陽相濟,共歷天劫,真正做到生死相依,同舟共濟。”

姬瑤說話時,目光未曾從沐雲傾臉上移開半分,直到感覺到對方的眼神逐漸恢覆了平靜,她才緩緩轉身,面對高坐其上的宮成玨。

“當然,這種方法突破瓶頸的時間或許會長些,但凡能突破之人,無一不是大乘境界的強者。只是後來,許多人急功近利,認為采陰補陽是最快捷徑。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

她環視四周,目光深邃:“金丹、元嬰階段,尋找爐鼎采補尚且可行,但到了化神期,你們又能去哪裏找到足夠的爐鼎?難不成要四處征戰,從其她宗門掠奪?這不僅違背了修行的本質,而且在她人基礎上渡劫的成功率,微乎其微。”

“況且,即使那些零散不純的靈力能夠通過合歡宗的功法勉強利用,又有幾人能像宗主那樣,心境穩固,超然物外,坦然面對天劫的考驗呢?”

姬瑤再次轉頭,低頭在沐雲傾的額頭上一吻,隨後擡起頭,聲音堅定地說:“說到最後,若論私心,我姬瑤此生,有師師一人相伴,足矣。”

“所以此番回去之後,就遣散雙玉十二花。以後,誰要是敢給我送人,便是與我絕交!”

許是因姬瑤的眼眸太過清澈,仿佛不含絲毫雜質,沐雲傾竟在這一剎那間感到一陣心神恍惚——

這個逆徒是在做戲,還是愛上她了?

愛?

這逆徒怎麽敢!

豈料下一瞬,朱雀堂主的笑聲打破了這份微妙的氣氛:“好好好,姬副堂主此戲碼唱的,真是真心實意,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只這一句話,便將姬瑤之前飽含深情的話語,輕描淡寫地化作了場面上的應酬與做作。

這群人,自掘墳墓,咎由自取!

姬瑤雖不願過度刺激沐雲傾,可對於那些自尋死路之人的行為,她也無力阻止。

這些人怕是逃不過合歡宗破滅後,死傷無數的命運了。

姬瑤內心無聲嘆息,唇角微微抿緊,盡力掩飾著心中的覆雜情緒:“那麽,少主,諸位堂主,同門們,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言罷,她牽起沐雲傾的手,毅然轉身,步伐堅定地離去。

高座之上,宮成玨目光深邃,心中若有所思。

沒想到一直以來多做事毫無底線的墻頭草,居然最能洞悉合歡宗功法的真諦,實在令人意外。

難怪母上昨晚召見時,特意叮囑:“姬瑤此人,可用!”

她側頭,對身邊的花蔓低語:“不得不承認,姬瑤確有過人之處。”

“在絕境中,她能不擇手段求生;而當權勢漸長,她又能清晰地認知自己的欲望,並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堅守己見。這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呵呵,確實是個厲害角色。”

花蔓附和著,但眼底的怒火幾乎要透過眼神,將門外姬瑤的背影焚燒殆盡。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姬瑤,竟敢在眾人前親吻大師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非顧忌大師姐在掩藏身份,她早已出手將姬瑤碎屍萬段。

門外,姬瑤引領著沐雲傾乘著流螢雀返回,踏入沐雲傾的房間後,她再次順滑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請師尊饒恕,那麽多精明的眼睛在看,若戲做得不夠逼真,恐怕會露出破綻。”

還不忘捏了個剛學會的隔音訣。

“做戲?呵呵。”沐雲傾清冷的雙眸微微瞇起:“也就是說,你所說的話中沒有半點真實?又如何讓她們信服?”

沐雲傾心中隱隱有著某種期待,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是什麽。

姬瑤有些困惑於沐雲傾的問題,但仍舊回答:“並非全然虛假,我提及的修煉方法是真實的。然而,以她們的性格,即便是真相,也無法承受那份孤獨與寂寞。”

姬瑤擡手抹去額間的冷汗,繼續說道:“真正心志堅定者,不會在修行受阻時,選擇投入合歡宗這樣的門派。”

“那該怎麽做?”沐雲傾追問。

姬瑤攤開雙手,顯得頗為無奈:“盡己所能,其餘聽天由命。強者有強者的擔當,弱者也有其生存之道,心態平和即可……”

“啊,不對,修煉者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人……抱歉,師尊,我又擅自武斷了。”

望著陷入沈思的沐雲傾,姬瑤非但沒有提供解惑的念頭,反而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在她心底,愈發確定,這個逆徒之前說的“唯有一人足矣”,純粹是為了這場戲碼。

姬瑤刻意在大庭廣眾下上演的那一幕,是否就像合歡宗其她女子所言,是在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試圖逐步侵蝕人心?

呵呵,可惜,本尊修煉的是無情道,絕不會動情!

絕對!

姬瑤自己苦思不得其解,便放棄了無果的思考。

擡起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師尊,這場試煉,我真的沒有興趣參與。”

沐雲傾若有所思的看她:“你作為宮成玨的得力助手,這次試煉恐怕你無法回避。”

姬瑤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急切,連忙追問:“那麽師尊,您是否有什麽良策?還有,那往生鏡試煉到底是什麽?”

沐雲傾聞言,表情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顯然未曾料到姬瑤竟連試煉的基本情況都不清楚。

“你尚且不明其詳,便已心生退意?”

沐雲傾有點詫異姬瑤的想法,今日在宣布試煉時,皆著眼於利益,卻無人提及其中的風險與付出,姬瑤為何會退卻?

姬瑤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有退縮之意。

“其實,知不知道也無所謂,這世間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

“就好比采補之術,雖能迅速提升修為,但如我一般,若只有靈力而缺乏相應的功法修煉與積澱,終究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

“如今的我,若是去參加仙門大比,可能連淩霄宗那些勤勉修煉至金丹後期的弟子都無法取勝,故而合歡宗歷來只能借助其她手段在仙門大比中取得不公平的勝利。”

姬瑤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沐雲傾的表情,生怕觸及她的禁忌。

見對方神色如常,她才稍稍安心,看來自己又憑借著與這裏人不同的三觀茍住了命,語速不由得再加快了幾分。

“更何況,若真如眾人所言,往生鏡內修煉一日,外界已過百年,那簡直就是逆天改命的存在!”

“可就拿我兌換的天梭水晶來說,即便我經歷過獸潮,運氣極好有五行妖丹,但也只開啟三天,妖丹的能量也幾近枯竭,可見其消耗之巨。”

“這樣的秘境,能讓修為有大的飛躍,又能夠承受眾多試煉者的負荷,不是要求巨大的犧牲,便是試煉本身隱藏著巨大的風險。”

“況且……”

姬瑤又偷偷看向沐雲傾:“師尊,合歡散還沒解開,我們還有靈契的束縛。萬一我僅憑這點三腳貓的修為進入試煉,一旦遭遇不測,怕是您也會受到反噬。”

說到底,姬瑤還是畏懼死亡,不願涉險,她如此討好沐雲傾,還不是為了茍命,為了活著。

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沐雲傾確實心動,但明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所以還是茍命重要。

沐雲傾聞言,神色變得凝重。

她在心中盤算,若是這逆徒能在往生鏡試煉中脫穎而出,不就意味著她將有機會接觸合歡宗宗主?

“修煉之道本就不會順遂。”

沐雲傾的眼神深邃了幾分,她的話語沈穩而有力,繼續說道:“而且,一旦你能夠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那麽獲取一枚合歡散的解藥,何其簡單。”

姬瑤聞言,卻是沒相信沐雲傾的話,而是想到了其它可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師尊,您……您該不是想讓我利用這個機會去接近宗主,然後……然後尋機對她不利吧?”

姬瑤要被嚇哭了:“她的修為很高的,我不敢啊!”

沐雲傾輕輕抿了抿唇瓣,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聲音冷硬如寒冰:“你無需親自動手,一切我自有安排。”

她的眼神如同鋒利的冰刃,直直刺入姬瑤的心底。

姬瑤感受到那份刺骨的寒意,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自己若拒絕,沐雲傾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了她?

但協助沐雲傾接近合歡宗宗主,無疑也是將自己置於萬劫不覆之地!

進退維谷之間,姬瑤的身體止不住地打著寒戰,這可怎麽辦!

俗話說狗急了跳墻,在這絕望的邊緣,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心中悄然生根:

進入秘境,繼續茍命,然後不要拔得頭籌,出來後找少主哭唧唧求少主賜解藥,這樣豈不是也能全身而退?

於是,她鼓起勇氣,仰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問道:“師尊,那個試煉究竟是如何?聽說過嗎?”

沐雲傾聞言,眉頭微蹙,似在沈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自古以來,秘境都是危機與機遇並存之地,有人借此一步登天,有人卻永遠葬身其中。具體情形,唯有親身經歷試煉方可揭曉。”

姬瑤心中暗自嘆息,看樣子師尊對此也不甚了然,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正思索間,又聽見沐雲傾補充道:“可按照合歡宗擅於蠱惑人心之道來看,這秘境,應當也是這方面的考驗。”

畢竟沒有宗門會讓弟子往不擅長的地方修煉。

姬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在兌換秘寶時瞥見的鎮魂鈴,或許那能夠成為自己的一線生機。

同時,她決定要準備充足的丹藥和其她資源,萬事俱備之後再踏入那未知的秘境,以博得一線生機。

“明白了,師尊。”

姬瑤輕聲回應,接著話鋒一轉,“那我先去開個小竈,給師尊做點飯菜來。”

頓了頓,又自己補了一句:“做戲做全套嘛不是,剛才就說是因為你吃不慣所以才出來的。

做戲做戲,又是做戲!

沐雲傾心頭徹底被堵住了,擡腳把姬瑤踹了出去,再揮袖,門重重關上,搖曳震顫。

姬瑤踉蹌落地穩住身形,撣了撣衣角的灰:要不是師尊中了合歡散修為比自己低,這一腳怕是要斷了她的魂。

可自己的到底是說錯了什麽話惹得她發怒?

姬瑤撓了撓耳後,砸吧了一下嘴,小聲嘀咕:師尊越發的陰晴不定了!

哎,師尊心海底針,真難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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