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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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肖楚安的事情就像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夜過後，似乎對喻灼的生活毫無影響。
他依舊繼續著往常的日子，上課、睡覺、跳舞，像牧洵沒來之前一樣，一切都很平靜。甚至牧洵發現，自從打過抑制劑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喻灼的信息素都十分穩定，有時候甚至他恍惚間覺得，那些信息素交纏、暧昧的情節都是他憑空臆想出來的。
“葉老師找你。”
牧洵從喻灼空掉的桌子上收回眼神，轉頭才發現是寧玉頌。在這一個月之間又大大小小考了幾回試，寧玉頌雖然對自己第一名的位置被霸占而不甘心，可也是認同牧洵的實力，到現在只是把他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看待。
“什麽事？”牧洵這兩天一直盡量躲著葉華，就怕她因為某些事情三番五次地找他。
寧玉頌擰著眉：“牧洵，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不報名，你要是單純看不上我想讓讓我，那你可千萬別這樣，總有一天，我會贏你的。”
牧洵微微錯愕，感覺寧玉頌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麽連到一塊他就覺得有點奇怪呢，“你想多了，我不是因為你，我有我的原因。”
“……”寧玉頌煩躁地吐了口氣，“什麽原因，有什麽比你的前程還要重要，我看你是傻了吧。”
說完，寧玉頌轉身就走，還撞了一下身後的同學，因為動作之大，讓後排的一部分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寧玉頌身為班長，在班裏總是一副安安靜靜成熟穩重的樣子，還沒人見他發這麽大的火，還是對牧洵。
但是牧洵沒解釋，起身去葉華的辦公室。
“牧洵，你什麽意思，競賽迫在眉睫，你臨門一腳卻和劉老師說你不參賽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劉老師是一高負責競賽很多年的一位老師，當初就是葉華把牧洵給推薦過去，可本來練習的好好的，模擬成績都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得獎，誰知道昨天晚上牧洵突然給劉老師發消息說他不去了。
“你和老師說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啊，說出來，老師會竭盡所能幫你解決。”葉華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沖，連忙緩和了一下語氣。
牧洵沈默了一會說：“沒有困難，都是我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葉華心一驚，額前的一縷白頭發瞬間半死不活的飄到了眼前，“你不會……談戀愛了吧。”
牧洵沒有反駁，葉華立刻站起來，這不就是默認的意思嗎？！
“糊塗啊，糊塗啊！！！”葉華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在牧洵面前急的團團轉，“不是，誰啊，不會是咱們班的吧！”
葉華教學這麽多年，看誰談沒談戀愛一眼就知道，可她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來牧洵和誰比較親近。
孟辰辰吧，不是，牧洵明眼看就對他沒什麽意思。
其他人……牧洵也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怎麽接觸。
那還有誰啊……
明亮寬敞的舞蹈室裏，巨大的鏡子映照著一個少年的身影。激烈的Popping音樂如浪潮般席卷整個舞蹈室，每一個鼓點都強有力地敲打著心臟。強烈的燈光傾灑而下，少年身穿寬松的藍白運動校服，頭發隨著舞動微微飛揚，身體隨著節奏快速律動，接連作出一系列覆雜的運動，身體的柔韌性和力量感完美結合。
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動作的速度。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爆發力和感染力，讓人不禁為之喝彩。
“好——”韓紹炎激動的鼓起掌，“喻灼，不是我說，你這舞蹈水平都可以去選秀了，這麽一對比，那些男團選秀的，一個個跳的都是什麽玩意。”
喻灼拿起地板上的水仰頭灌了幾口，天氣已經轉涼，但是他身上還穿著短袖，此時更是大汗淋漓。
“少見啊，今天怎麽見著你了。”
喻灼這一個月以來就見過韓紹炎這家夥幾面，不知道他跟誰廝混去了，今天這還是他頭一回看他新編的舞。
韓紹炎頓了一下，沒和喻灼說他和肖滿星吵架來著。
“你少打趣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和牧洵簡直都要黏在一塊，我連一句話都插不上，況且……”韓紹炎想到牧洵那個冷颼颼的眼神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喻灼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坐在地板上靠著鏡子。其實韓紹炎說錯了，他和牧洵明明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吃飯和回家的空隙，要麽就是晚上他來自己臥室補習……
“他要忙競賽，我要跳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黏到一起，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你韓紹炎。”喻灼瞇著眼睛，微微揚了揚眉，“你和肖滿星倒是才真的有鬼吧，我哪次見你你倆要麽抱在一起要麽摟在一塊。”
“什麽玩意兒！”韓紹炎像被針紮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其實事實確實沒有喻灼說的那麽斷章取義的誇張，韓紹炎本來就是個喜歡通過接觸來表達親昵的一個人，活像有皮膚饑渴癥，只不過喻灼不喜歡他的信息素，他做的少而已。
韓紹炎知道喻灼就是拿他開玩笑，加之他現在不想聊肖滿星，於是換了一個話題。
“喻灼，我聽說牧洵還挺牛逼的，如果競賽他拿了國獎，是可以直接被保送，985 211隨便選，還不用高考！”說著，韓紹炎露出羨慕的神色。
喻灼移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指著頭，看著教室另一側鏡子中的自己，原本如墨般的眼睛中帶著的光不自覺地收斂了起來。
“嗯。”
可韓紹炎卻又湊過來，低聲詢問：“可我聽說，牧洵突然不準備參加比賽了，外面都說他是談戀愛了才放棄，可我覺得牧洵怎麽看都不像是為這種東西放棄自己大好前程的人，遑論alpha一向自私。對了，他不是在你家住著，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
“這次卷子答的不錯，挺好的，就是有點著急了，好多數據沒算對，還有這種圖形結合的題，等會我給你總結幾種方法，你再練一練。”牧洵把手中的答題卡和試卷遞給喻灼，卻等了半天都不見喻灼有任何動作。
“……你怎麽了？”喻灼很少會露出這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表情，牧洵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喻灼擡手接了試卷，看著卷子上牧洵給他認真批註的重點。自從一個月前喻致遠提了一嘴說讓牧洵給他補習，本來他是拒絕的，但是牧洵卻很執著，於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就養成了習慣，大概每次張媽來送藥的時候，牧洵總是提前攔住，借著給喻灼補習的名頭親自把藥送過來處理掉，之後兩人會坐在一起把當天的作業完成掉。
“為什麽放棄競賽？”喻灼將試卷放到一邊，擡頭問道。
牧洵就知道瞞不住喻灼，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喻灼這樣一問，還是沒大勇氣去直視喻灼的眼睛，“覺得沒意思，就不想去了。”
“你蒙我呢。”喻灼知道牧洵為了準備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心思，也知道他足夠優秀，按部就班讀完高中的軌跡才不適合他。
“……你是不是因為我？”
喻灼想來想去，真的想不到有其他的原因了，雖然說他也不敢確定他在牧洵心中的真正分量，但是除了他的病，又會因為什麽絆住他的腳步呢。
牧洵眼皮驟然擡起，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無話可說。他以前總是覺得自己可以游刃有餘的處理好一切，可到了現在他卻自相矛盾陷入了無可抉擇的困境之中。每個人都知道走競賽是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可他何嘗不知道，也明白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但是他想過，如果什麽東西要讓他以舍棄喻灼為前提的話，不管利益有多麽大，他也會放棄。
而且牧洵也堅信，自己有那個能力去彌補放棄的後果，只不過是多費點力氣罷了。
可是他想來想去，卻沒有考慮喻灼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敢親自和喻灼說出他的想法。
喻灼把牧洵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裏，無數情緒湧上心頭，忽然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牧洵，盡管我的信息素看起來不倫不類，可我不是廢物，況且，自從打抑制劑之後我已經沒有再發作過，沒有你我照樣能活，你不用費心把我考慮進去。”
牧洵的表情一滯，不知道喻灼那句話刺到了他，淡聲詢問：“所以你覺得我沒用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嗎？”
自從從韓紹炎那裏聽來這話後，喻灼就想這事想的頭疼，結果他說了，牧洵反而還和他杠上了，讓他瞬間就火了抽身站起來，眼神像浸著冰：“是，所以麻煩您千萬別這樣，就喻致遠說的，我一無是處，承擔不了一個人的人生，你走吧，今天就這樣了，我困了。”
說著，喻灼進了浴室將門摔上，一眼都不想再和牧洵交流。
咚咚——
敲門聲突然想起，牧洵收起緊森然寒冷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表情將門打開。
“怎麽了這事，我在樓下聽到上面哐當哐當的。”張媽好似不經意之間視線越過牧洵的身體往屋裏看了一眼，“藥喝了嗎？”
牧洵沒回話，將空著的藥碗遞給張媽，聞著那殘留的中藥味，伴隨著喻灼剛才的那一番話，牧洵感覺胸膛中隱隱灼燒出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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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肖楚安的事情就像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夜過後，似乎對喻灼的生活毫無影響。
他依舊繼續著往常的日子，上課、睡覺、跳舞，像牧洵沒來之前一樣，一切都很平靜。甚至牧洵發現，自從打過抑制劑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喻灼的信息素都十分穩定，有時候甚至他恍惚間覺得，那些信息素交纏、暧昧的情節都是他憑空臆想出來的。
“葉老師找你。”
牧洵從喻灼空掉的桌子上收回眼神，轉頭才發現是寧玉頌。在這一個月之間又大大小小考了幾回試，寧玉頌雖然對自己第一名的位置被霸占而不甘心，可也是認同牧洵的實力，到現在只是把他當成自己的競爭對手看待。
“什麽事？”牧洵這兩天一直盡量躲著葉華，就怕她因為某些事情三番五次地找他。
寧玉頌擰著眉：“牧洵，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不報名，你要是單純看不上我想讓讓我，那你可千萬別這樣，總有一天，我會贏你的。”
牧洵微微錯愕，感覺寧玉頌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怎麽連到一塊他就覺得有點奇怪呢，“你想多了，我不是因為你，我有我的原因。”
“……”寧玉頌煩躁地吐了口氣，“什麽原因，有什麽比你的前程還要重要，我看你是傻了吧。”
說完，寧玉頌轉身就走，還撞了一下身後的同學，因為動作之大，讓後排的一部分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寧玉頌身為班長，在班裏總是一副安安靜靜成熟穩重的樣子，還沒人見他發這麽大的火，還是對牧洵。
但是牧洵沒解釋，起身去葉華的辦公室。
“牧洵，你什麽意思，競賽迫在眉睫，你臨門一腳卻和劉老師說你不參賽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劉老師是一高負責競賽很多年的一位老師，當初就是葉華把牧洵給推薦過去，可本來練習的好好的，模擬成績都不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會得獎，誰知道昨天晚上牧洵突然給劉老師發消息說他不去了。
“你和老師說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啊，說出來，老師會竭盡所能幫你解決。”葉華許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沖，連忙緩和了一下語氣。
牧洵沈默了一會說：“沒有困難，都是我個人問題。”
“個人問題……”葉華心一驚，額前的一縷白頭發瞬間半死不活的飄到了眼前，“你不會……談戀愛了吧。”
牧洵沒有反駁，葉華立刻站起來，這不就是默認的意思嗎？！
“糊塗啊，糊塗啊！！！”葉華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在牧洵面前急的團團轉，“不是，誰啊，不會是咱們班的吧！”
葉華教學這麽多年，看誰談沒談戀愛一眼就知道，可她絞盡腦汁，卻想不出來牧洵和誰比較親近。
孟辰辰吧，不是，牧洵明眼看就對他沒什麽意思。
其他人……牧洵也都是冷冷淡淡的，不怎麽接觸。
那還有誰啊……
明亮寬敞的舞蹈室裏，巨大的鏡子映照著一個少年的身影。激烈的Popping音樂如浪潮般席卷整個舞蹈室，每一個鼓點都強有力地敲打著心臟。強烈的燈光傾灑而下，少年身穿寬松的藍白運動校服，頭發隨著舞動微微飛揚，身體隨著節奏快速律動，接連作出一系列覆雜的運動，身體的柔韌性和力量感完美結合。
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動作的速度。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爆發力和感染力，讓人不禁為之喝彩。
“好——”韓紹炎激動的鼓起掌，“喻灼，不是我說，你這舞蹈水平都可以去選秀了，這麽一對比，那些男團選秀的，一個個跳的都是什麽玩意。”
喻灼拿起地板上的水仰頭灌了幾口，天氣已經轉涼，但是他身上還穿著短袖，此時更是大汗淋漓。
“少見啊，今天怎麽見著你了。”
喻灼這一個月以來就見過韓紹炎這家夥幾面，不知道他跟誰廝混去了，今天這還是他頭一回看他新編的舞。
韓紹炎頓了一下，沒和喻灼說他和肖滿星吵架來著。
“你少打趣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你和牧洵簡直都要黏在一塊，我連一句話都插不上，況且……”韓紹炎想到牧洵那個冷颼颼的眼神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喻灼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坐在地板上靠著鏡子。其實韓紹炎說錯了，他和牧洵明明待在一起的時間就吃飯和回家的空隙，要麽就是晚上他來自己臥室補習……
“他要忙競賽，我要跳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黏到一起，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你韓紹炎。”喻灼瞇著眼睛，微微揚了揚眉，“你和肖滿星倒是才真的有鬼吧，我哪次見你你倆要麽抱在一起要麽摟在一塊。”
“什麽玩意兒！”韓紹炎像被針紮了一下子站了起來。
其實事實確實沒有喻灼說的那麽斷章取義的誇張，韓紹炎本來就是個喜歡通過接觸來表達親昵的一個人，活像有皮膚饑渴癥，只不過喻灼不喜歡他的信息素，他做的少而已。
韓紹炎知道喻灼就是拿他開玩笑，加之他現在不想聊肖滿星，於是換了一個話題。
“喻灼，我聽說牧洵還挺牛逼的，如果競賽他拿了國獎，是可以直接被保送，985 211隨便選，還不用高考！”說著，韓紹炎露出羨慕的神色。
喻灼移開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指著頭，看著教室另一側鏡子中的自己，原本如墨般的眼睛中帶著的光不自覺地收斂了起來。
“嗯。”
可韓紹炎卻又湊過來，低聲詢問：“可我聽說，牧洵突然不準備參加比賽了，外面都說他是談戀愛了才放棄，可我覺得牧洵怎麽看都不像是為這種東西放棄自己大好前程的人，遑論alpha一向自私。對了，他不是在你家住著，你不知道發生什麽了？”
……
“這次卷子答的不錯，挺好的，就是有點著急了，好多數據沒算對，還有這種圖形結合的題，等會我給你總結幾種方法，你再練一練。”牧洵把手中的答題卡和試卷遞給喻灼，卻等了半天都不見喻灼有任何動作。
“……你怎麽了？”喻灼很少會露出這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表情，牧洵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喻灼擡手接了試卷，看著卷子上牧洵給他認真批註的重點。自從一個月前喻致遠提了一嘴說讓牧洵給他補習，本來他是拒絕的，但是牧洵卻很執著，於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就養成了習慣，大概每次張媽來送藥的時候，牧洵總是提前攔住，借著給喻灼補習的名頭親自把藥送過來處理掉，之後兩人會坐在一起把當天的作業完成掉。
“為什麽放棄競賽？”喻灼將試卷放到一邊，擡頭問道。
牧洵就知道瞞不住喻灼，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被喻灼這樣一問，還是沒大勇氣去直視喻灼的眼睛，“覺得沒意思，就不想去了。”
“你蒙我呢。”喻灼知道牧洵為了準備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心思，也知道他足夠優秀，按部就班讀完高中的軌跡才不適合他。
“……你是不是因為我？”
喻灼想來想去，真的想不到有其他的原因了，雖然說他也不敢確定他在牧洵心中的真正分量，但是除了他的病，又會因為什麽絆住他的腳步呢。
牧洵眼皮驟然擡起，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無話可說。他以前總是覺得自己可以游刃有餘的處理好一切，可到了現在他卻自相矛盾陷入了無可抉擇的困境之中。每個人都知道走競賽是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可他何嘗不知道，也明白魚和熊掌不能兼得，但是他想過，如果什麽東西要讓他以舍棄喻灼為前提的話，不管利益有多麽大，他也會放棄。
而且牧洵也堅信，自己有那個能力去彌補放棄的後果，只不過是多費點力氣罷了。
可是他想來想去，卻沒有考慮喻灼的想法。所以他也沒敢親自和喻灼說出他的想法。
喻灼把牧洵的一切反應都看在眼裏，無數情緒湧上心頭，忽然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牧洵，盡管我的信息素看起來不倫不類，可我不是廢物，況且，自從打抑制劑之後我已經沒有再發作過，沒有你我照樣能活，你不用費心把我考慮進去。”
牧洵的表情一滯，不知道喻灼那句話刺到了他，淡聲詢問：“所以你覺得我沒用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嗎？”
自從從韓紹炎那裏聽來這話後，喻灼就想這事想的頭疼，結果他說了，牧洵反而還和他杠上了，讓他瞬間就火了抽身站起來，眼神像浸著冰：“是，所以麻煩您千萬別這樣，就喻致遠說的，我一無是處，承擔不了一個人的人生，你走吧，今天就這樣了，我困了。”
說著，喻灼進了浴室將門摔上，一眼都不想再和牧洵交流。
咚咚——
敲門聲突然想起，牧洵收起緊森然寒冷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表情將門打開。
“怎麽了這事，我在樓下聽到上面哐當哐當的。”張媽好似不經意之間視線越過牧洵的身體往屋裏看了一眼，“藥喝了嗎？”
牧洵沒回話，將空著的藥碗遞給張媽，聞著那殘留的中藥味，伴隨著喻灼剛才的那一番話，牧洵感覺胸膛中隱隱灼燒出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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