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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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談心
端嬪最近氣色不太好，臉上的脂粉都遮掩不住她臉上的憔悴。
佟琳瑯記得上一次孫貴人說，因為思念小公主，端嬪夜不能寢，每日夜深人靜之日都會默默的流眼淚。
“上回孫姐姐和我一起采回去的那些花，董姐姐喜歡嗎？”佟琳瑯一邊帶著她往裏走，一邊問道。
“自是喜歡的。”端嬪搭著大宮女的手，跟在佟琳瑯身後走著。
邊上是長春宮新定下來的宮女，她們都是有眼力見的，早早就跑進去準備茶水和小點心。
佟琳瑯並沒有帶人去正殿，而是帶了端嬪去了邊院。
邊院除了有那兩把躺椅，還多了一個亭子。
亭子裝潢看著很是眼熟，佟琳瑯多看了好幾眼才想起來這不就是禦花園的那個湖心亭的模樣。
不過湖心亭比較大，她院子裏這個只能算是縮小版。
縮小歸縮小，細節上的東西還是都沒有變化的。
彼時風和日麗，亭子垂下的紗簾都被拆了清洗，新的紗簾還未換上去，坐在裏邊卻也不會少了風花雪月之感。
佟琳瑯很喜歡，但是比起在裏邊烹茶品詩看書，她更想在裏邊鑲一個大型躺椅，上面鋪上毛茸茸綿軟的毯子，閑來無事就半倚著看一些話本。
這是她看到後第一眼的想法，不過畢竟才住進來第一天，也不好馬上整改，因此還是留下了原來的模樣。
亭子裏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糕點，茶水卻不是整個端過來的，而是專門整了一個石頭做得小爐子，讓她和端嬪自己動手，體會閑情雅致。
上去亭子後，往下看就是小池塘。
宮女們還給準備了魚食，可以讓主子們體驗餵魚的快樂。
一般來說，若是想要餵魚都是要去禦花園的，沒想到她這個院子就可以做到這件事，不必再走那麽遠。
“妹妹這裏確實還不錯。”
“先前聽孫妹妹說起長春宮改了許多，我未曾進來不太清楚，今日一見，確實是煥然一新。”
端嬪沒有去過延祺宮，不太清楚這就是延祺宮的布局。
孫貴人倒是去過，不過她說著說著話題變了就忘記和端嬪說這件事。
今日孫貴人又去了其他宮殿串門，每日行程都趕忙的很，因此端嬪這才自己過來。
“妹妹搬來長春宮，我也給準備了一個禮。”端嬪說著，接過了自家大宮女遞過來的小匣子。
“都是一些薄禮。”她將匣子遞給了佟琳瑯，示意佟琳瑯打開。
將茶壺放在爐子，在“劈裏啪啦”的炭火聲中，佟琳瑯打開了匣子。
匣子裏鋪滿了珠寶，並沒有多昂貴，不過色澤獨特形態不一，看著就知道是主人家珍藏的。
珠寶的底下壓了一本小冊子，佟琳瑯眨了眨眼睛望向端嬪，在對方的同意下將小冊子給挖了出來。
“這是？”
佟琳瑯看著這冊子的封面什麽也沒有寫，還好奇著這是什麽，等她隨意打開翻兩頁後，臉上瞬間飄上了兩抹紅雲。
“......！”
這是一本古代本的有顏色小書書！
還是有圖有文的詳細版。
也不排除是宮廷獨享版。
“這是孫妹妹拿來給我的，她說裏邊的姿勢......動作，能夠很好的受孕。”
端嬪本來還蒼白的臉色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也跟著紅潤了起來。
她似乎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說出來的動詞，便就換了一個詞。
“我的身子我也知道，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你還年輕，這給你剛剛好。”
端嬪說著說著，話鋒就從那等旖旎之事上轉了一個方向。
“瑜妹妹，我知道你現在正是受寵之時。”
“如今皇上對你好，你可要趁著這個時候生下孩子傍身。”
“說句不好聽的，聖恩今日在此，說不準明日就沒了，只有孩子才是能陪著你的人。”
“這宮中生孩子，危險重重，不論是受寵與否，都有的是人要害你。”
“你不妨借著皇上的庇護誕下龍子。”
端嬪說這話一點也沒有避諱，甚至在場的如果有要舉發她的，都可以說她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不過這裏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這等事。
凝畫在亭子邊上，她腦海中緊緊的記著自家娘娘的叮囑，正觀察著那幾個宮女。
而端嬪的大宮女雖然在亭子裏，不過到底跟了她許多年，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將小冊子好好的收進去，把珠寶放回上邊，蓋好蓋子。
佟琳瑯垂下的眉眼其實是有一點迷茫的。
生孩子？這未免也太早了。
她知道端嬪是為了她好，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有壞心思，不過生孩子這件事確實也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決定的。
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的猶豫，端嬪清淺的笑了笑，仿若是看在當年的自己。
“妹妹可能不知道，我當年進宮也是受過一段時間的榮寵。”端嬪回憶起往日，臉上都多了幾分憧憬。
她蒼白無力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朝光，佟琳瑯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之前只是覺得董姐姐生得溫婉，滿滿的詩書氣質，今日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相貌也是極美的。
不是宜嬪那張張揚的美，也不是自己這種如花初綻的美，是一種詩書沈澱下來的，叫人看著舒適的美。
“董姐姐這樣漂亮，還會吟詩作對，受寵是應該的。”佟琳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早間還嗯嗯的敷衍惠嬪，怎麽到了我這就這樣會說話。”端嬪的笑更深了一些，可以感覺得到她聽了佟琳瑯的話很是開心。
“當初我也是想著，我在最受寵愛的時候有了孩子，皇上就得去別人那裏，那豈不是便宜了旁人。”
“可是後宮的妃嬪什麽樣的都有，皇上來著去那的，久了就將我拋在了腦後。”
“再加上皇上也忙，後來也不經常進後宮，再次翻我牌子的時候真就將我給忘了。”
“可就是那一次，我居然懷上了孩子。”
“沒有聖寵，後宮的魑魅魍魎就冒了出來。”
“我當初還覺得，我沒有寵愛不會礙著旁人，就是生下個阿哥也不會給他人造成威脅。”
“這樣的心態一直在我難產生下孩子後轉變了。”
“我沒想到，我身邊的宮女早就被收買了，送過來的藥都是摻了紅花的，久而久之，不僅我生孩子困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體弱多病的。”
“還沒兩年，小公主就離我而去。當時的皇後對整個後宮都很好，不僅寬慰了我，還下旨徹查了這件事，不過皇後本就懷著孩子，身子骨弱了許多，操勞不得。”
“徹查一事落在了幫忙統協六宮事務的惠嬪身上，真相還未出來，皇後娘娘就難產了。”
那段記憶灰蒙蒙的，端嬪記得很清楚，卻又不太清楚。
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說，但一時之間什麽都說不出來，像是有什麽堵住了喉嚨，酸酸澀澀。
“前朝事緊，皇上又要照顧太子，因此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妹妹，我是怨的。”
“但也正是這樣，我才不希望你會重蹈我的覆轍。”
往事再一次被揭開，端嬪的聲音都嘶啞了幾分。
看得出來，對方真的對皇帝一點的感情都沒有。
佟琳瑯趕忙去安慰她，怎麽安慰胤礽胤禔就怎麽安慰她，叫端嬪本來還烏雲密布的心情瞬間就多了一抹陽光。
她哭笑不得的說，“不過妹妹確實還小，是還不著急。”
她和自己不一樣，心態宛如小孩，若是真懷了孩子，還不知道要誰來照顧誰。
不過也正是如此，想來小孩應該都會喜歡這樣的額娘吧。
想到傳聞中天天跑來找瑜嬪的太子殿下，端嬪這才明白這是為何。
佟琳瑯不懂對方怎麽忽然又換了一個想法，不過只要不是來催生的她都很開心。
“董姐姐，茶水好了，我給你倒一杯。”第一次烹茶的佟琳瑯可激動了，第一杯就倒給了對方，兩只眼睛亮閃閃的。
端嬪的心境平靜了下來，淺酌一口後對上了佟琳瑯那雙眼，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董姐姐，還有這個糕點，你也吃。”
見到對方心情好了，佟琳瑯才問起了剛剛她好奇的事情。
“董姐姐好似很喜歡大阿哥。”
適才站在宮門口，看到兩人的互動，佟琳瑯覺得端嬪對胤禔似乎很喜歡。
“就是看著他，想起了小公主。”
“若是公主還在，今年也和大阿哥一樣大了。”端嬪心下舒坦了些，提起女兒也沒太過的悲傷。
她想起胤禔的臉，眼中浮現了點點的笑。
端嬪的女兒是康熙十年生下的，康熙十二年就夭折了，而大阿哥也就比她小一歲而已。
要是這樣算起來，還真是差不多大。
佟琳瑯算了一下時間，又對照了一下端嬪剛剛說的話，總覺得有那麽不對勁，就好像對方漏說了點什麽。
不過對方好像本來就是來和她說什麽時候生孩子最好，確實也沒必要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佟琳瑯也不是那種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就沒有問什麽。
她點了點腦袋，將桌上的甜食推過去。
“董姐姐多看看現在，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這是禦膳房拿過來的甜食，甜而不膩。一口下去，就好似要飛上雲端。董姐姐吃一塊，就可以忘記心下那點不適了。”
“我現在知道孫妹妹為何喜歡跑來找你了，和你相處還真叫人欣喜。”端嬪點了點佟琳瑯的腦門，順著她的話用了一口甜食，再搭配一口清茶。
她這幾日因為思念小公主，已經許久未曾這樣放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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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嬪最近氣色不太好，臉上的脂粉都遮掩不住她臉上的憔悴。
佟琳瑯記得上一次孫貴人說，因為思念小公主，端嬪夜不能寢，每日夜深人靜之日都會默默的流眼淚。
“上回孫姐姐和我一起采回去的那些花，董姐姐喜歡嗎？”佟琳瑯一邊帶著她往裏走，一邊問道。
“自是喜歡的。”端嬪搭著大宮女的手，跟在佟琳瑯身後走著。
邊上是長春宮新定下來的宮女，她們都是有眼力見的，早早就跑進去準備茶水和小點心。
佟琳瑯並沒有帶人去正殿，而是帶了端嬪去了邊院。
邊院除了有那兩把躺椅，還多了一個亭子。
亭子裝潢看著很是眼熟，佟琳瑯多看了好幾眼才想起來這不就是禦花園的那個湖心亭的模樣。
不過湖心亭比較大，她院子裏這個只能算是縮小版。
縮小歸縮小，細節上的東西還是都沒有變化的。
彼時風和日麗，亭子垂下的紗簾都被拆了清洗，新的紗簾還未換上去，坐在裏邊卻也不會少了風花雪月之感。
佟琳瑯很喜歡，但是比起在裏邊烹茶品詩看書，她更想在裏邊鑲一個大型躺椅，上面鋪上毛茸茸綿軟的毯子，閑來無事就半倚著看一些話本。
這是她看到後第一眼的想法，不過畢竟才住進來第一天，也不好馬上整改，因此還是留下了原來的模樣。
亭子裏的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糕點，茶水卻不是整個端過來的，而是專門整了一個石頭做得小爐子，讓她和端嬪自己動手，體會閑情雅致。
上去亭子後，往下看就是小池塘。
宮女們還給準備了魚食，可以讓主子們體驗餵魚的快樂。
一般來說，若是想要餵魚都是要去禦花園的，沒想到她這個院子就可以做到這件事，不必再走那麽遠。
“妹妹這裏確實還不錯。”
“先前聽孫妹妹說起長春宮改了許多，我未曾進來不太清楚，今日一見，確實是煥然一新。”
端嬪沒有去過延祺宮，不太清楚這就是延祺宮的布局。
孫貴人倒是去過，不過她說著說著話題變了就忘記和端嬪說這件事。
今日孫貴人又去了其他宮殿串門，每日行程都趕忙的很，因此端嬪這才自己過來。
“妹妹搬來長春宮，我也給準備了一個禮。”端嬪說著，接過了自家大宮女遞過來的小匣子。
“都是一些薄禮。”她將匣子遞給了佟琳瑯，示意佟琳瑯打開。
將茶壺放在爐子，在“劈裏啪啦”的炭火聲中，佟琳瑯打開了匣子。
匣子裏鋪滿了珠寶，並沒有多昂貴，不過色澤獨特形態不一，看著就知道是主人家珍藏的。
珠寶的底下壓了一本小冊子，佟琳瑯眨了眨眼睛望向端嬪，在對方的同意下將小冊子給挖了出來。
“這是？”
佟琳瑯看著這冊子的封面什麽也沒有寫，還好奇著這是什麽，等她隨意打開翻兩頁後，臉上瞬間飄上了兩抹紅雲。
“......！”
這是一本古代本的有顏色小書書！
還是有圖有文的詳細版。
也不排除是宮廷獨享版。
“這是孫妹妹拿來給我的，她說裏邊的姿勢......動作，能夠很好的受孕。”
端嬪本來還蒼白的臉色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也跟著紅潤了起來。
她似乎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說出來的動詞，便就換了一個詞。
“我的身子我也知道，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你還年輕，這給你剛剛好。”
端嬪說著說著，話鋒就從那等旖旎之事上轉了一個方向。
“瑜妹妹，我知道你現在正是受寵之時。”
“如今皇上對你好，你可要趁著這個時候生下孩子傍身。”
“說句不好聽的，聖恩今日在此，說不準明日就沒了，只有孩子才是能陪著你的人。”
“這宮中生孩子，危險重重，不論是受寵與否，都有的是人要害你。”
“你不妨借著皇上的庇護誕下龍子。”
端嬪說這話一點也沒有避諱，甚至在場的如果有要舉發她的，都可以說她這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不過這裏都是自己人，也就沒有這等事。
凝畫在亭子邊上，她腦海中緊緊的記著自家娘娘的叮囑，正觀察著那幾個宮女。
而端嬪的大宮女雖然在亭子裏，不過到底跟了她許多年，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將小冊子好好的收進去，把珠寶放回上邊，蓋好蓋子。
佟琳瑯垂下的眉眼其實是有一點迷茫的。
生孩子？這未免也太早了。
她知道端嬪是為了她好，當然不會覺得對方有壞心思，不過生孩子這件事確實也不是這麽簡單就能決定的。
大概是看出來了她的猶豫，端嬪清淺的笑了笑，仿若是看在當年的自己。
“妹妹可能不知道，我當年進宮也是受過一段時間的榮寵。”端嬪回憶起往日，臉上都多了幾分憧憬。
她蒼白無力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朝光，佟琳瑯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之前只是覺得董姐姐生得溫婉，滿滿的詩書氣質，今日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相貌也是極美的。
不是宜嬪那張張揚的美，也不是自己這種如花初綻的美，是一種詩書沈澱下來的，叫人看著舒適的美。
“董姐姐這樣漂亮，還會吟詩作對，受寵是應該的。”佟琳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早間還嗯嗯的敷衍惠嬪，怎麽到了我這就這樣會說話。”端嬪的笑更深了一些，可以感覺得到她聽了佟琳瑯的話很是開心。
“當初我也是想著，我在最受寵愛的時候有了孩子，皇上就得去別人那裏，那豈不是便宜了旁人。”
“可是後宮的妃嬪什麽樣的都有，皇上來著去那的，久了就將我拋在了腦後。”
“再加上皇上也忙，後來也不經常進後宮，再次翻我牌子的時候真就將我給忘了。”
“可就是那一次，我居然懷上了孩子。”
“沒有聖寵，後宮的魑魅魍魎就冒了出來。”
“我當初還覺得，我沒有寵愛不會礙著旁人，就是生下個阿哥也不會給他人造成威脅。”
“這樣的心態一直在我難產生下孩子後轉變了。”
“我沒想到，我身邊的宮女早就被收買了，送過來的藥都是摻了紅花的，久而久之，不僅我生孩子困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體弱多病的。”
“還沒兩年，小公主就離我而去。當時的皇後對整個後宮都很好，不僅寬慰了我，還下旨徹查了這件事，不過皇後本就懷著孩子，身子骨弱了許多，操勞不得。”
“徹查一事落在了幫忙統協六宮事務的惠嬪身上，真相還未出來，皇後娘娘就難產了。”
那段記憶灰蒙蒙的，端嬪記得很清楚，卻又不太清楚。
似乎有什麽話想要說，但一時之間什麽都說不出來，像是有什麽堵住了喉嚨，酸酸澀澀。
“前朝事緊，皇上又要照顧太子，因此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妹妹，我是怨的。”
“但也正是這樣，我才不希望你會重蹈我的覆轍。”
往事再一次被揭開，端嬪的聲音都嘶啞了幾分。
看得出來，對方真的對皇帝一點的感情都沒有。
佟琳瑯趕忙去安慰她，怎麽安慰胤礽胤禔就怎麽安慰她，叫端嬪本來還烏雲密布的心情瞬間就多了一抹陽光。
她哭笑不得的說，“不過妹妹確實還小，是還不著急。”
她和自己不一樣，心態宛如小孩，若是真懷了孩子，還不知道要誰來照顧誰。
不過也正是如此，想來小孩應該都會喜歡這樣的額娘吧。
想到傳聞中天天跑來找瑜嬪的太子殿下，端嬪這才明白這是為何。
佟琳瑯不懂對方怎麽忽然又換了一個想法，不過只要不是來催生的她都很開心。
“董姐姐，茶水好了，我給你倒一杯。”第一次烹茶的佟琳瑯可激動了，第一杯就倒給了對方，兩只眼睛亮閃閃的。
端嬪的心境平靜了下來，淺酌一口後對上了佟琳瑯那雙眼，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董姐姐，還有這個糕點，你也吃。”
見到對方心情好了，佟琳瑯才問起了剛剛她好奇的事情。
“董姐姐好似很喜歡大阿哥。”
適才站在宮門口，看到兩人的互動，佟琳瑯覺得端嬪對胤禔似乎很喜歡。
“就是看著他，想起了小公主。”
“若是公主還在，今年也和大阿哥一樣大了。”端嬪心下舒坦了些，提起女兒也沒太過的悲傷。
她想起胤禔的臉，眼中浮現了點點的笑。
端嬪的女兒是康熙十年生下的，康熙十二年就夭折了，而大阿哥也就比她小一歲而已。
要是這樣算起來，還真是差不多大。
佟琳瑯算了一下時間，又對照了一下端嬪剛剛說的話，總覺得有那麽不對勁，就好像對方漏說了點什麽。
不過對方好像本來就是來和她說什麽時候生孩子最好，確實也沒必要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佟琳瑯也不是那種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就沒有問什麽。
她點了點腦袋，將桌上的甜食推過去。
“董姐姐多看看現在，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這是禦膳房拿過來的甜食，甜而不膩。一口下去，就好似要飛上雲端。董姐姐吃一塊，就可以忘記心下那點不適了。”
“我現在知道孫妹妹為何喜歡跑來找你了，和你相處還真叫人欣喜。”端嬪點了點佟琳瑯的腦門，順著她的話用了一口甜食，再搭配一口清茶。
她這幾日因為思念小公主，已經許久未曾這樣放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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