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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眼手術很順利,鼬與止水感受到了對方眼睛中湧動的力量,揭開紗布那一刻,光明與新生一同到來,鮮紅的萬花筒寫輪眼轉出了不同往昔的紋路。

東流一笑,成功了。

兩位宇智波進化出了永恒萬花筒,盡管杯水車薪,至少為對抗斑增添了助力。

一到七尾全部失守,雲隱村與木葉聯合,放出訊息出去,八尾與九尾人柱力一起,於火之國、田之國、湯之國三國交界處等他。這塊地區的村莊在三戰被毀掉之後就不見人煙,逃難的人們不想在國界處這種不穩定的地區定居,養出了一片豐茂的樹林,變成了鳥獸的家園。

其餘三大國則作壁上觀,等著鷸蚌相爭,坐收漁利。

斑欣然應允,他吩咐絕傳話,正好省了他跑完雷之國又趕火之國,讓火影和雷影選好日子、帶足人手,準備好了他就來回收尾獸。

決戰一觸即發。

關於人柱力是否上戰場,兩個忍村內都有反對聲音,但雷影艾和水門都認為面對斑這樣的強敵,只能背水一戰,將所有的戰力拿出來才能碰一碰。奇拉比是完美人柱力,玖辛奈擁有最強的封印術,少不了他二人的力量。

五日後,兩個大忍村最精英的戰力齊聚,共同對抗戰國時代的梟雄。

木葉村內,雖然水門下令封鎖消息,但是村民們還是捕風捉影地,把事實拼湊出個七七八八,一時間關於宇智波斑的討論絡繹不絕,年輕人舉著酒杯高談論闊,認為那傳說中的忍者逃不過兩大忍村的合力絞殺,白發鬢鬢的老者則搖著頭唉聲嘆氣。

東流一顆心是吊著的,理智上她更認同老者派的說法,但情感上她決不允許這一切被毀掉。

在孤兒院養胎的阿清看出了東流的惴惴不安,貼心給東流遞上一杯安神的茶,說道:“這話由我說可能不妥,那個宇智波斑盡管很強,但火影大人和雷影大人親自上陣,總不會輸的。”阿清一手撐著腰,一手撫摸著肚子,嘴角含著溫柔的笑,“阿月還要跟爸爸一起玩呢,鬼鮫大哥也不會放任世界被毀掉。”

東流停下呷茶,問道:“鬼鮫來過?”

阿清搖搖頭,語氣卻十分堅定:“他一定會來的。”

東流又低頭抿茶,才驚覺在這短短十來年,她已經挑了怎樣一副擔子,她失去了少女祈求的權利,唯有承擔。

兜開門進來,他從蛇窟回到木葉後便一直經營孤兒院。他成為了木葉在編忍者,經常去醫院幫忙賺取些家用補貼孤兒院。好在已是和平時期,孤兒院不像他小時候那樣人滿為患,木葉財政也會定時撥款,他那點微薄的薪資還夠為孩子們置辦衣物。

東流就是將小南和阿清托付給兜照看的,她們身份太敏感,不好放到木葉村中。

索性兜醫術高超,既為小南續上了斷肢,又給阿清穩住了胎氣。

“你就算愁得晚上睡不著,宇智波斑也不會憑空消失啊。”兜拿出兩個醫療包,一個包的側面印了一支素淡的夜櫻,“改良過的兵糧丸,提高了點藥效,制成了水果口味的。幫我把這包帶給泉。”

東流接過兵糧丸,發現了泉的二號追求者。

大戰迫在眉睫,日子依舊不驚不躁地向前。

管他丫的宇智波斑,東流勸慰自己,該吃吃該睡睡,時間一到幹他丫的。

東流跟兜道了謝,推門走到院子裏,正準備離開,那邊給孩子們折紙的小南走上前,一群孩子像跟屁蟲一樣黏在小南身後,好奇地打量著東流。

“東流,幫我為長門報仇。”

東流一楞,接著點點頭,告別了孤兒院。孩子們又嘰嘰喳喳圍著小南,向她獻出用心折的小動物和花花草草,金色的陽光點綴著一張張笑臉,熱鬧又寧靜。

東流到家的時候卡卡西正要張羅著準備晚飯,卡卡西從廚房探出頭,說道:“你給他們做完手術到哪裏去了?鼬還來找過你。”

“我去孤兒院走了走。”東流來到廚房,“今天你下廚嗎?吃什麽?”

“你知道的,我只會做那幾樣菜。”卡卡西手指砧板上的魚,菜籃中的茄子,接著又提出一個大的塑料袋,裏面裝滿了各色食材,“不過你每天愁眉不展的,我看著也不忍心,給你加餐。”

東流展眉:“那我就坐等你的手藝嘍!”

卡卡西應下:“你去歇會吧,做好了叫你。”

太陽將將西斜的時候,卡卡西便準備好了晚餐,足足八九個菜,夠他們吃兩天。東流打趣道:“燒這麽多,這麽好,給我送行啊?”

卡卡西擡著死魚眼:“不然呢?你都沒點自覺的,都是鼬的女友了,還住在一個單身漢家,像什麽話。”

被卡卡西一說,東流縮著頭扒飯,小聲回道:“等宇智波斑這事解決了,我再搬出去,現在我也沒心思布置新家。”

“隨你,你跟鼬商量好就行。”

“嗯,包在我身上。”

卡卡西不理東流,自顧吃飯,東流隱約感受到卡卡西憋悶的情緒,不敢多嘴。暮色四合時,東流去宇智波族地找鼬。接近宇智波族長府邸,東流不想勞師動眾地拜訪富岳、美琴,便趁著夜色爬上這間宅子的後院墻頭,想偷偷叫鼬出來,被到院子裏餵金魚的富岳撞個正著。

東流:......

兩人面面相覷,刻板的富岳不明白東流這“做賊”的操作是什麽意思,趕緊邀她下來,並且叫來了一家人招待她。

於是一片兵荒馬亂中,東流漲紅了臉跟叔叔阿姨還有佐助問好,飛快拉著鼬逃出這片是非之地。一片月色下,兩人手牽手在無人小徑散步。

“卡卡西前輩跟你說什麽了嗎?”

“嗯,他趕我走了。”東流驚嘆鼬的敏銳,“不過他說的也對,我繼續住在他家不合適了。”

東流說著,餘光不停瞄鼬,想在他臉上看到些神色變化。只聽鼬很輕地嘆了一聲,說:“是啊,我很想把你接出來,到我家,或者我們出去租個小屋......”

東流擡起頭看鼬,這人的眸子裏面流淌著月光,既清澈又似夜一樣深沈。鼬低頭迎上東流的目光,只一瞥就讀懂了東流心中所想。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等到打敗了宇智波斑,再搬出來也不遲。”鼬說道,“過兩日就要出發了,養精蓄銳才是關鍵。”

東流彎唇笑起來,鼬也輕輕笑開,夜風浮動,渡來陣陣暗香,鼬一怔,手上用力將東流拉近,展臂擁住她,鄭重吻下來。

冰涼的唇瓣相貼,東流呼吸一滯,大腦像月光一樣純白,等到纖雲讓月華投下陰影,她才知覺出現狀來。

鼬在吻她。

接著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頭部,臉頰像是抹了艷紅的胭脂,腦中仿佛有個燒開的水壺,“嗚嗚”響著瘋狂噴著蒸汽。

不行了,鼬太犯規了,她快羞死了。東流心念一動,發動飛雷神遁了個無影無蹤。風填進鼬的雙臂,鼬望著空蕩蕩的胸口,只能笑著嘆氣,盡管懊惱,卻也不去糾纏,獨自回家了。東流躺在床上,臉埋在被子下面,臉上的緋紅褪了些,她抿了抿嘴,舌尖舔到嘴唇,一絲甜膩蔓延上味蕾......鼬那家夥,吃那麽多三色丸子,也不怕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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