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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忍者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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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忍者東流!

戰鬥的動靜越來越大,他們所在的區域升騰起滾滾的煙塵,東流還在和扉間較量著體術,不是她不想用遁術,只是在扉間高密度的攻擊下,根本騰不出空釋放。

東流全身都濕透了,被水刃劃出的細小的傷口潺潺滲著鮮血,浸滿水的衣袖被染成鮮嫩的殷紅色。在扉間不知疲倦的進攻下,她的漸漸撐不住了,動作開始變形。

嘖,真是應了卡卡西說的,自己在耐力這塊太弱了,立馬就被機器一樣的二代火影大人軍訓了。

東流在心中自嘲,下一個瞬間,她就被猛然而至的扉間一拳打飛。

“嘭!”

左胸廓上結結實實挨了影級忍者的一拳,兩根肋骨瞬間碎裂。

東流咳出一大口血,鮮紅的液體很快融進了腳下的水潭當中,將這汪水面染成淡淡的粉色。

東流的眼中蓄滿了因疼痛而產生的生理鹽水,但是與疼痛相比,她心中的震驚更甚。

因為她明明看到的是距她三米之外的扉間跳躍了空間打出這一拳。

——飛雷神之術。

如果扉間手裏有忍具,她現在已經被捅了個對穿了。

大蛇丸這次的穢土轉生精度非常高,竟然連這種bug級的忍術都留存下來了。

一定剛剛持續的對戰中不小心被印上了飛雷神的標記,東流快速查看著身體各處,終於在翻飛的衣袂一角看到了扉間的標記。她不帶細想,連忙把衣服扯了下來。

“嘶——”

衣服還未從空中飄落,便被搶先一步發動飛雷神的扉間撕成兩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無堅不摧。

當初看漫畫的時候東流就覺得這個術賊帥,只在毫秒之間便能取人性命,永帶妹靠這一個術成就了“黃色閃光”的威名,威震忍界。可如今對上飛雷神的創始人扉間,東流已經起不了任何崇拜或向往的心思。畢竟,她正在被這個傳說中的忍術追殺,在飛雷神的狩獵下,她自暴自棄地想,能撐得了一分鐘就算是她的勝利。

扉間食指中指並攏,雙手交叉成“十”字——“影分身之術”。

扉間分出五個影分身,他沒有特制的忍具,不能天女散花似的向這片區域投擲飛雷神的苦無,只能靠影分身快速在各個角落打上標記。一切的布置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現在扉間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粗壯的樹幹,細小的樹枝,甚至一片嫩綠的小草的狹長的葉尖,都是他實施殺戮的場所。

冷汗從東流的背上源源不絕滲出來,盡管她記住了所有標記的地點,但是在剛剛的激戰之後,這副掛彩的身體和所剩無幾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她躲開扉間每一次出其不意的進攻。

估計得交待在這裏了——但,若是一門心思抱著退卻的想法,心裏怎麽都不是個滋味,東流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把那些軟弱的洩氣的思想都吐出去——輸命可以,但氣勢上不能再輸了!

她握著刀柄的手松了松又重新握緊,被大蛇丸嚇唬那一次就夠了,難道要一而再而三地未戰先投嗎?

念及此,她重新凝聚起查克拉,臉上的淚水還沒幹,神色卻是一往無前的堅定。她舉刀向扉間劈斬,使出原創忍術“風之傷”,數十條巨大的風刃斬斷水流朝著他沖過去,風刃所到之處,草木飛禽都被劈成兩半,一時間水花、落木、殘肢、鮮血在空中交疊,把兩個人的對峙的狹小空間虛虛隔成兩個。

借著外物的掩護,東流通靈出綁著起爆符的苦無,天女撒花似的爆射開來,打在了離她最近的每一個標記點上,然後,爆炸聲起,炸掉了半邊身體的扉間似飄零的蝴蝶一般落下來。

到底是穢土轉生,在被穢土者的意識被完全剝奪的情況下,即使保留了生前的術,機械化的戰鬥思維和遲鈍的反應,留給了東流足夠的破綻去拖延時間。

看著逐漸覆原的扉間,東流真的是恨她學藝不全,若是她會個一招半式的封印術,即使力量微小,想必也能多撐一些時間。

額......不對!

她怎麽光想著拖延時間,她的包裏面還有保命符呀!

東流想起永帶妹留給她的飛雷神苦無,懊惱自己怎麽到現在才想到。這也難怪,先是被大蛇丸嚇懵了,再是被扉間軍訓到現在,根本容不得她思考別的。

她將手伸進忍具包,快速在眾多忍具中翻找著。

“嘭!”

正當她的指間摸到飛雷神苦無的剎那,腰間的包被恢覆好的扉間一把踢飛。

還沒有來得及註入查克拉......

東流看著逐漸沈入水中的包,心也仿佛被關進了冰窟,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也給她弄丟了。

忍者的生死在一瞬間決定,她剛剛千回百轉地思慮多時,早就錯失了良機。

扉間的攻擊再一次如驟雨一樣襲來,利用飛雷神的印記,扉間在這片水域如鬼魅一樣穿梭著,東流再次被逼得逃無可逃,只得將她的五感提升到最高,在扉間的拳頭落下來之前躲掉他的攻擊。

她凝神感受著,突然像是被點了天光一樣,她不僅能感受到自身查克拉的變化,還能感覺出來另一個查克拉的移動。不用說,這個“另一個查克拉”,自然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

既然眼睛已經難以捕捉空間跳躍的扉間了,不如閉眼靠大腦的天線接收查克拉的來去,靠耳朵辨別微乎其微的破空聲,靠全身的皮膚感受風的流動,調動全身的感覺,在扉間來臨之前判斷他出招的方式,然後,迎擊他。

如止水所說,她真的在絕境中激發出了潛能,與扉間的殊死搏鬥中打通了“任督二脈”,覺醒出感知的天賦。

如果說寫輪眼的繼承人必須全程註視著敵人才能拿下戰鬥的話,那麽東流則恰恰相反,隔絕了視覺傳送進來的繁雜的信息,她的動作反而變得和獵豹一樣敏捷。

她在扉間編織的天羅地網中閃躲跳躍,好幾次用她的風刃斬斷扉間的軀體,用她覆蓋周身的電流麻痹扉間的神經。

趁著扉間恢覆的間隙,東流快速結印,藍色的電光在手掌中聚集,密林中像是被驚擾了巨大的鳥群一樣,成千上萬只鳥刺耳的鳴叫聲一齊響起。

雷切這個忍術本來不合適沒有寫輪眼的她,只不過傀儡一樣的扉間馬上還會瞬移過來攻擊她,她提前備好尖刀利刃,等著他撞到槍口上。

這正是穢土轉生的厲害之處,盡管一次又一次撕碎轉生者,沒有封印的方法,只能等著他覆原再陷入新一輪的戰鬥。若不是東流的查克拉多得跟尾獸一樣,她現在早都被耗死了。

還好,東流現在只是體力上的虧空,盡管她現在所有的肌肉都酸痛不已,但是這點痛苦在丟掉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沒有了飛雷神苦無的她,只有“拖字訣”這一個求生的法門了。

她的兩名宇智波隊友,也和她持同樣的想法。

大蛇丸驅使著萬蛇對他們張牙舞爪地狩獵,配合萬蛇無敵的速度與力量,大蛇丸僅僅釋放了幾次“潛影蛇手”這樣殺傷力不算強力的忍術,也讓兩人吃盡了苦頭。

盡管鼬與泉多次用他們的瞳術催眠、控制萬蛇,但大蛇丸每次都及時為它解開幻術,然後萬蛇在一瞬間的遲疑之後變得更加狂躁。

茂密的死亡森林的一角已經被萬蛇夷為平地了,鼬一眼掃過空曠的四周,頭一次埋怨起他熱愛的木葉來。

這也太遲鈍了吧!

難道負責看管死亡森林的考官們認為他們這些下忍考生們有改變地圖的能力?

“可惡!木葉的保安都去打麻將去了嗎!”

東流不能忍了,這都打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見穿著綠色馬甲的或者暗部服飾的人過來?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向水門男神上訴,告這些守衛人員玩忽職守的狀。

“喲,你這是遇到麻煩了?嗯。”

東流再一次用雷切轟碎扉間的身體,一個熟悉的聲音闖入她的耳中,她擡頭向聲源望去,看到迪達拉正騎著白色的黏土大鳥在她的頭頂盤旋。

來的可太好了!

東流仰頭對迪達拉大喊:“迪達拉,快去找考官說有外敵入侵!”

“木葉被入侵跟我有什麽關系?”迪達拉居高臨下傲視著東流,“我看你的狀況不妙啊,快求本大爺救你,嗯。”

這個迪達拉真的......欠抽!

東流恨恨咒罵了一句,壓下心中的怒火,沿著大樹一路跳躍,飛登上了低低盤旋的黏土大鳥。

“上場考試你說會還我人情的,這句話還算不算數?”東流拉住迪達拉的領子,藍色的電流在他的下巴處滋滋閃著火花,“趕緊帶我飛出死亡森林,我來和考官通報消息。”

這個......死東流!

迪達拉狠狠盯著東流,眼睛裏冒出的熊熊怒火幾欲將她挫骨揚灰。他見她陷入困境才驅使大鳥在低處等她,接她上來,救她於危難之中,算是還掉第一場考試的人情。可她竟然得寸進尺,明知道他破解不了雷遁,就用雷遁威脅他逼他做事。

迪達拉肺都要氣炸了,他在巖影村橫行霸道,何時受過這種鳥氣!他手心做了一堆黏□□,但偏偏對東流的雷電毫無辦法,只能束手聽其吩咐。

盡管一百個不願意,迪達拉被東流押著朝場外飛去,而後者在飛越這片戰場時滿身滿心都生出希望的情緒來——鼬、泉,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就來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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