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在晨曦酒莊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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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在晨曦酒莊殺豬
我在晨曦酒莊殺了十年的豬，我的心已經和我的劍一樣冷了。
（假的）
這一切還要從那個黃昏說起。
且說那日在一位高人的幫助下，我順利走出了醉漢峽，穿過谷口的一片迷霧，眼前的景色頓時明晰起來。
兩棵五人合抱也圍不起來的古樹夾道，叢綠的枝蔓上壓相合，正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畫框。
畫框的底色是明度低灰度高的天空，這是暮色交接處最特別的一種藍，不比正午的明快但是多了幾分沈靜和溫柔。
遠景是是雪山和層雲各據兩邊，正中就是晨曦酒莊標志大別野，一處處聚集安置的酒桶多得近乎要延申到腳邊來。
而夕陽給這一切都鍍上一層更為夢幻的油畫色彩。
靜謐地不像真的。
我被圍繞在大樹旁的風晶蝶吸引，一路撲到葡萄園。
這的葡萄架不過人高，一行行整齊地排列著，一顆顆晶紫飽滿的葡萄粒擠成一個完美的錐形。
早在玩風行迷蹤時，遇到這個地圖我就愛變成個小燈往葡萄架下鉆，仰著視角對著誘人果實垂涎欲滴。可惜沒有亮晶晶的提示點，不能采摘。
現在可讓我搞到真的了，這我不得把背簍狠狠裝滿？！
就在我摘地最興奮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你在幹什麽？”
這人走路怎麽沒聲的呀！突然在背後說話嚇死個人。
我正蹲著呢，聽到聲音驚地想起身，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就向後砸去。
感覺背撞到了某個人的腿上，腦袋碰到什麽可能是硬金屬的小東西，而屁股直直坐到了人家靴子上了！
應該很痛吧...
背後隱隱傳來一聲悶哼。看來的確如此。
我很不好意思地爬起身來，轉頭想向人家道歉。
一看果然是紅發的貴公子，酒莊主人迪盧克老爺。
迪盧克的表情似乎跟我印象裏的小貓批臉沒什麽變化，看不出有生氣還是其它情緒，於是我大膽地目光下移到那雙大長腿上。
啊，真是人間的瑰寶。
剛剛腦殼後面撞到的硬金屬，就是他的腿環吧。
一想到這，本來不暈的，現在我感覺腦袋有點發暈了。
近距離直面迪老爺的美色對於修行不足的我來說，沖擊還是太大了。
大到我完全呆住了，沒反應過來眼下是怎個景況。
迪盧克雙臂環繞在胸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明顯不屬於酒莊的、裝滿葡萄的小竹筐。
“與其偷葡萄，不如偷我家的酒窖劃算。”
偷？
我有點疑惑地看了看被我采下的葡萄，“我就是在摘點...”話還沒說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提瓦特大陸不是我家開的，並不是任何一處可見植物都能任我采摘！
怪不得游戲裏沒有亮晶晶的可采集提示呢！這是人家的莊稼作物，我這不問自取，可不就是偷嘛！！
糟了，本來是準備來邊打工邊搜集信息的，結果工還沒打著，先被大老板現場逮住了偷葡萄。
我有點慌，試圖讓迪盧克先聽我狡辯：“如果我說我是新來的員工，正在幫忙采集葡萄，您能相信我嗎？”
“葡萄最好的采摘時間是清晨或者夜晚，如果你是酒莊雇來的專業員工，會連這這都不知道嗎？”
好吧他不相信，並且無情地戳穿了我。
“對不起！”我深深鞠了一躬，“我在野外采東西采習慣了，看到這的葡萄這麽漂亮，腦子沒轉過彎呢就摘了這麽多...我可以打工補償！”
“怎麽了，迪盧克老爺？這位小姐是...？”晨曦酒莊的農夫特納剛剛肚子疼，疏解幹凈回來就發現大老板和一個小姑娘站僵持在葡萄園，腳邊還放了一筐葡萄。“現在不是還沒到采葡萄的時間嗎？”
“沒什麽，臨時要用，就請她幫忙摘了一筐。現在沒事了，送她出去吧。”迪盧克說道，接著頭也不回地擡步向酒莊走去。
他好像不算繼續追究了，但是也無視了我的打工提議。
這可不行，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我是來打豬的！”
“打豬？”老特納驚奇，
“哦哦，是那些作亂的野豬嗎？好些好果樹被那些大家夥拱壞了，真是造孽啊。不過像你這樣的小姐，還是不要應聘這樣危險的工作了，那些野獸的沖撞力很猛的...這邊，這個方向走，客人路上小心。”
人家都這麽客氣得請我走了，我也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裏不成。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等等，我好像並沒有第一計，這樣的心理活動顯得我在給自己貼金，還一計又一計，修飾得很足智多謀的樣子。
記得在他的傳說任務裏，叫什麽【暗夜英雄的不在場證明】？
其中提到晨曦酒莊的西北方向有冰霧花的產地。
冰霧花一般都是生長在水邊的吧，而水邊一般還會有水史萊姆和冰史萊姆。
迪盧克本人雖然看起來有點謙和穩重冷冷的，實際上是那種行走在黑夜中的火光那種類型吧！不然怎麽會成為人們口中蒙德戰力榜排行第一的神神秘秘暗夜英雄呢？
歸納一下中心思想：他一定很善良且樂於助人。
如果有一個柔弱、無助、可憐的小姑娘，被兇惡、可怕、殘暴的史萊姆追著跑的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吧！
我自信地來到水畔，以我這種史萊姆見打體質，果然不出二十秒就有一群圓圓扁扁的藍胖子出現氣勢洶洶地向我跳來。
我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也不知道手法對不對。
總之，阿門！今天終於交點好運了，出現的是看起來更透明的水史萊姆，而不是那個憤怒的盔甲冰胖。
嘿嘿，水史萊姆好辦啊！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可是會使用元素力的我了。我可以假裝被他們追著跑，體力不支或者情況不妙的時候就把這一個個自帶水buff的小藍團子凍上再溜之大吉就行啦。
沒有任何危險因素的一個計劃。
我在心中給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在水畔邊和水史萊姆開啟了百米賽跑的巡回賽事。
邊跑嘴也不能閑著：
“救命啊！有沒有好心的人路過！我被魔物追殺啦！”
“救命呀！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呀！聽說蒙德有一位好心的暗夜英雄，能不能救救我呀！”
“啊！聽說有人看到暗夜英雄來過這附近吶！救命啊——”
嘿嘿，小迪盧克，你也不想被別人知道你就是暗夜英雄吧，快來堵住我的嘴吧！
這個熟悉的奸笑碎碎念在我心中閃過，好像不久前對誰也這麽想過...我是不是越來越有反派的樣子了，哈哈！
哈哈...
沒等我得意地在心中笑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啊，沒人堵住我的嘴！
是水胖頂了我一屁股，我一個趔趄剎車不及踩到了一朵藍色的花上。
我怎麽把冰霧花給忘啦！
好冰呀！局部的水汽被冰帶著裹滿了全身，好不容易解凍了一瞬間，水胖又在撞我，我又被凍上了......如此反覆，我不會要在這河邊罰站一晚上吧...
現世報來得怎麽這麽快呀。
嗚嗚嗚，我欲哭無淚，怕眼淚也給一起凍臉上了。
如此反覆了幾回合，我的餘光好像發現旁邊站了個黑紅色的身影。
還能有誰呢，我趁著解凍的那一瞬間比口型認錯：
“我錯—”
“救—”
好心的迪盧克老爺最終還是伸手拂出一道絢麗的火光，精巧地融化了冰層把我拎走啦。
十五分鐘後，我一身狼狽地坐在大別野一樓的壁爐前烤火。
頭上搭著毛巾，身上裹著女仆長愛德琳小姐幫我準備的毯子。
迪盧克走過來遞給我杯葡萄汁，“這是用你今天摘的葡萄做的。”
說罷他坐在了爐火前的另一把椅子上。
“暗夜英雄，你是怎麽知道的？”
嘶，這個計謀售後問題我倒是沒有提前考慮過。按照劇情裏的說法，應該只有酒莊自己人和旅行者派蒙知道這件事吧。
為了不出賣旅行者保密方面的良好信譽，我決定裝傻。
“暗夜英雄？不是蒙德城的大家都知道嗎？會在夜裏行俠仗義、鏟除威脅卻從不露臉的神秘英雄。”
迪盧克：“......”
他喝了口葡萄汁，似乎決定放過這個話題，“算了。說說吧，你來晨曦酒莊做什麽？”
見他的態度有所緩和，我趕緊自我介紹：
“我叫豐雪，聽說晨曦酒莊在招募能對付野豬的高手，我就是！”
迪盧克又抿了口葡萄汁：“我聽說過你，從愚人眾辭職的，連武器也不會用的豐雪小姐。”
“你的情報該更新了，我現在有一把劍，足夠對付野豬了......等等，你聽誰說的，凱亞嗎？”
迪盧克聽到這個名字不知可否。
我覺得他是默認了，“在酒桌上談論女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迪盧克終於有了點表情，他緊蹙眉頭：“我們這不招收童工，我也不和那家夥喝酒。”
啊，果然還是不能亂和老板開玩笑啊。尤其是你在心儀公司還沒入職的時候。
“對不起，我不亂說話了。謝謝你今晚救了我，我真的沒有摩拉了，想來自食其力賺點錢。”我向他討饒道。
迪盧克沒有想象中的不好說話，只是沈默了一會兒，道：“那今晚就在這休息好，明天起就工作吧。”
“休息房間和工作的事找愛德琳會給你安排。晚安。”
迪盧克站起來，準備回他的臥室了。
壁爐暖烘烘地烤著，男人高大的影子有一瞬間是打在我身上的。
我突然想起雷澤語音裏對他的評價：
“迪盧克，紅紅的、黑黑的。又冷又熱。”
又冷又熱，的確如此呢。
第二天的清晨我就拿著我的無鋒劍開始工作了。
旅行者的語音關於戰鬥單位有這樣一個說法：“一丘丘人等於三野豬。”
那麽怎麽也能打一兩個丘丘人的我，戰勝六頭野豬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就是野豬雖然不如魔物危險，但是那個沖撞的瘋勁大啊！
可真是充滿了原始的野性，一頭把我攮下草坡連番十幾個跟頭。
最後停住是因為撞到了一個人。
由於是仰番，腳搭到頭那邊的扭曲姿勢，我只能從□□縫隙間看到我撞的是我的新老板——有事出門的迪盧克老爺。
“獨特的戰鬥姿勢。”男人如此評價。
“加油，今天還有十頭的目標數量，完不成是會扣摩拉的。”
我怎麽忘了他其實是個資本家呀。
於是我在晨曦酒莊殺豬的生涯就這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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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這一切還要從那個黃昏說起。
且說那日在一位高人的幫助下，我順利走出了醉漢峽，穿過谷口的一片迷霧，眼前的景色頓時明晰起來。
兩棵五人合抱也圍不起來的古樹夾道，叢綠的枝蔓上壓相合，正好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畫框。
畫框的底色是明度低灰度高的天空，這是暮色交接處最特別的一種藍，不比正午的明快但是多了幾分沈靜和溫柔。
遠景是是雪山和層雲各據兩邊，正中就是晨曦酒莊標志大別野，一處處聚集安置的酒桶多得近乎要延申到腳邊來。
而夕陽給這一切都鍍上一層更為夢幻的油畫色彩。
靜謐地不像真的。
我被圍繞在大樹旁的風晶蝶吸引，一路撲到葡萄園。
這的葡萄架不過人高，一行行整齊地排列著，一顆顆晶紫飽滿的葡萄粒擠成一個完美的錐形。
早在玩風行迷蹤時，遇到這個地圖我就愛變成個小燈往葡萄架下鉆，仰著視角對著誘人果實垂涎欲滴。可惜沒有亮晶晶的提示點，不能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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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摘地最興奮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你在幹什麽？”
這人走路怎麽沒聲的呀！突然在背後說話嚇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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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隱隱傳來一聲悶哼。看來的確如此。
我很不好意思地爬起身來，轉頭想向人家道歉。
一看果然是紅發的貴公子，酒莊主人迪盧克老爺。
迪盧克的表情似乎跟我印象裏的小貓批臉沒什麽變化，看不出有生氣還是其它情緒，於是我大膽地目光下移到那雙大長腿上。
啊，真是人間的瑰寶。
剛剛腦殼後面撞到的硬金屬，就是他的腿環吧。
一想到這，本來不暈的，現在我感覺腦袋有點發暈了。
近距離直面迪老爺的美色對於修行不足的我來說，沖擊還是太大了。
大到我完全呆住了，沒反應過來眼下是怎個景況。
迪盧克雙臂環繞在胸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明顯不屬於酒莊的、裝滿葡萄的小竹筐。
“與其偷葡萄，不如偷我家的酒窖劃算。”
偷？
我有點疑惑地看了看被我采下的葡萄，“我就是在摘點...”話還沒說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提瓦特大陸不是我家開的，並不是任何一處可見植物都能任我采摘！
怪不得游戲裏沒有亮晶晶的可采集提示呢！這是人家的莊稼作物，我這不問自取，可不就是偷嘛！！
糟了，本來是準備來邊打工邊搜集信息的，結果工還沒打著，先被大老板現場逮住了偷葡萄。
我有點慌，試圖讓迪盧克先聽我狡辯：“如果我說我是新來的員工，正在幫忙采集葡萄，您能相信我嗎？”
“葡萄最好的采摘時間是清晨或者夜晚，如果你是酒莊雇來的專業員工，會連這這都不知道嗎？”
好吧他不相信，並且無情地戳穿了我。
“對不起！”我深深鞠了一躬，“我在野外采東西采習慣了，看到這的葡萄這麽漂亮，腦子沒轉過彎呢就摘了這麽多...我可以打工補償！”
“怎麽了，迪盧克老爺？這位小姐是...？”晨曦酒莊的農夫特納剛剛肚子疼，疏解幹凈回來就發現大老板和一個小姑娘站僵持在葡萄園，腳邊還放了一筐葡萄。“現在不是還沒到采葡萄的時間嗎？”
“沒什麽，臨時要用，就請她幫忙摘了一筐。現在沒事了，送她出去吧。”迪盧克說道，接著頭也不回地擡步向酒莊走去。
他好像不算繼續追究了，但是也無視了我的打工提議。
這可不行，我對著他的背影大喊：“我是來打豬的！”
“打豬？”老特納驚奇，
“哦哦，是那些作亂的野豬嗎？好些好果樹被那些大家夥拱壞了，真是造孽啊。不過像你這樣的小姐，還是不要應聘這樣危險的工作了，那些野獸的沖撞力很猛的...這邊，這個方向走，客人路上小心。”
人家都這麽客氣得請我走了，我也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裏不成。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等等，我好像並沒有第一計，這樣的心理活動顯得我在給自己貼金，還一計又一計，修飾得很足智多謀的樣子。
記得在他的傳說任務裏，叫什麽【暗夜英雄的不在場證明】？
其中提到晨曦酒莊的西北方向有冰霧花的產地。
冰霧花一般都是生長在水邊的吧，而水邊一般還會有水史萊姆和冰史萊姆。
迪盧克本人雖然看起來有點謙和穩重冷冷的，實際上是那種行走在黑夜中的火光那種類型吧！不然怎麽會成為人們口中蒙德戰力榜排行第一的神神秘秘暗夜英雄呢？
歸納一下中心思想：他一定很善良且樂於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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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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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阿門！今天終於交點好運了，出現的是看起來更透明的水史萊姆，而不是那個憤怒的盔甲冰胖。
嘿嘿，水史萊姆好辦啊！
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可是會使用元素力的我了。我可以假裝被他們追著跑，體力不支或者情況不妙的時候就把這一個個自帶水buff的小藍團子凍上再溜之大吉就行啦。
沒有任何危險因素的一個計劃。
我在心中給自己點了點頭，然後在水畔邊和水史萊姆開啟了百米賽跑的巡回賽事。
邊跑嘴也不能閑著：
“救命啊！有沒有好心的人路過！我被魔物追殺啦！”
“救命呀！有沒有好心人幫幫我呀！聽說蒙德有一位好心的暗夜英雄，能不能救救我呀！”
“啊！聽說有人看到暗夜英雄來過這附近吶！救命啊——”
嘿嘿，小迪盧克，你也不想被別人知道你就是暗夜英雄吧，快來堵住我的嘴吧！
這個熟悉的奸笑碎碎念在我心中閃過，好像不久前對誰也這麽想過...我是不是越來越有反派的樣子了，哈哈！
哈哈...
沒等我得意地在心中笑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啊，沒人堵住我的嘴！
是水胖頂了我一屁股，我一個趔趄剎車不及踩到了一朵藍色的花上。
我怎麽把冰霧花給忘啦！
好冰呀！局部的水汽被冰帶著裹滿了全身，好不容易解凍了一瞬間，水胖又在撞我，我又被凍上了......如此反覆，我不會要在這河邊罰站一晚上吧...
現世報來得怎麽這麽快呀。
嗚嗚嗚，我欲哭無淚，怕眼淚也給一起凍臉上了。
如此反覆了幾回合，我的餘光好像發現旁邊站了個黑紅色的身影。
還能有誰呢，我趁著解凍的那一瞬間比口型認錯：
“我錯—”
“救—”
好心的迪盧克老爺最終還是伸手拂出一道絢麗的火光，精巧地融化了冰層把我拎走啦。
十五分鐘後，我一身狼狽地坐在大別野一樓的壁爐前烤火。
頭上搭著毛巾，身上裹著女仆長愛德琳小姐幫我準備的毯子。
迪盧克走過來遞給我杯葡萄汁，“這是用你今天摘的葡萄做的。”
說罷他坐在了爐火前的另一把椅子上。
“暗夜英雄，你是怎麽知道的？”
嘶，這個計謀售後問題我倒是沒有提前考慮過。按照劇情裏的說法，應該只有酒莊自己人和旅行者派蒙知道這件事吧。
為了不出賣旅行者保密方面的良好信譽，我決定裝傻。
“暗夜英雄？不是蒙德城的大家都知道嗎？會在夜裏行俠仗義、鏟除威脅卻從不露臉的神秘英雄。”
迪盧克：“......”
他喝了口葡萄汁，似乎決定放過這個話題，“算了。說說吧，你來晨曦酒莊做什麽？”
見他的態度有所緩和，我趕緊自我介紹：
“我叫豐雪，聽說晨曦酒莊在招募能對付野豬的高手，我就是！”
迪盧克又抿了口葡萄汁：“我聽說過你，從愚人眾辭職的，連武器也不會用的豐雪小姐。”
“你的情報該更新了，我現在有一把劍，足夠對付野豬了......等等，你聽誰說的，凱亞嗎？”
迪盧克聽到這個名字不知可否。
我覺得他是默認了，“在酒桌上談論女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迪盧克終於有了點表情，他緊蹙眉頭：“我們這不招收童工，我也不和那家夥喝酒。”
啊，果然還是不能亂和老板開玩笑啊。尤其是你在心儀公司還沒入職的時候。
“對不起，我不亂說話了。謝謝你今晚救了我，我真的沒有摩拉了，想來自食其力賺點錢。”我向他討饒道。
迪盧克沒有想象中的不好說話，只是沈默了一會兒，道：“那今晚就在這休息好，明天起就工作吧。”
“休息房間和工作的事找愛德琳會給你安排。晚安。”
迪盧克站起來，準備回他的臥室了。
壁爐暖烘烘地烤著，男人高大的影子有一瞬間是打在我身上的。
我突然想起雷澤語音裏對他的評價：
“迪盧克，紅紅的、黑黑的。又冷又熱。”
又冷又熱，的確如此呢。
第二天的清晨我就拿著我的無鋒劍開始工作了。
旅行者的語音關於戰鬥單位有這樣一個說法：“一丘丘人等於三野豬。”
那麽怎麽也能打一兩個丘丘人的我，戰勝六頭野豬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就是野豬雖然不如魔物危險，但是那個沖撞的瘋勁大啊！
可真是充滿了原始的野性，一頭把我攮下草坡連番十幾個跟頭。
最後停住是因為撞到了一個人。
由於是仰番，腳搭到頭那邊的扭曲姿勢，我只能從□□縫隙間看到我撞的是我的新老板——有事出門的迪盧克老爺。
“獨特的戰鬥姿勢。”男人如此評價。
“加油，今天還有十頭的目標數量，完不成是會扣摩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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