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俺是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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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俺是良民
在禁閉室的後半夜我一直糾結要不要直接傳送跑路。
不跑吧，萬一還是洗不脫嫌疑被押去吃牢飯怎麽辦；跑了的話，豈不是坐實我心懷不軌、恐怕要上西風騎士團的通緝榜......想想羅莎莉亞修女的長槍，這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我決定先在腦海裏打開地圖看看，結果一片空白。
好吧，看來我並不能像有派蒙在身邊的旅行者一樣——即使在戰鬥中也能隨時隨地打開地圖傳送跑路。這個世界的地圖權能對我這個穿越者來說，貌似只有在觸碰到七天神像和錨點時才能使用。
虧我思來想去心裏鬥爭半天，徹底睡不著了。
結果就是早上凱亞來領我去琴團長辦公室時，評價了句：
“早啊，你這個煙熏眼妝不錯。”
進入五小時前剛離開的辦公室，裏面已經有一紅一綠的兩個女孩子等在裏面了。
“你好！我是偵察騎士安柏！”
“你、你好...我是柯萊。”
看到凱亞也在，柯萊明顯更緊張了，不自覺地往安柏身後縮了縮。
“人到齊了。”琴團長拿出工作的態度：“柯萊，這位豐雪小姐說認識你在須彌的師父提納裏，是真的嗎？”
被點到名的女孩有點緊張，“嗯......”柯萊似乎在辨認和思考。
我趕緊卸下小背包，把提納裏送我的月蓮和藥品翻出來展示給她，“這些都是提納裏送給我的。”
柯萊蹲過來看了看月蓮，又打開藥瓶聞了聞，點點頭：
“這的確是師父做的藥，這味道我很熟悉，藥瓶也很眼熟。唔，這朵月蓮被做成了永生花欸！真漂亮，是師父的手筆，他平時沒事就喜歡做一些植物標本。”
說罷柯萊又註意到我包裏塞的小雨披：“請問...那個黃色的是雨披嗎？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我點點頭。
柯萊拿出來露出一股驚喜又懷念的神色：“誒—真的是這件啊！有一次師父帶我去巡林的時候下雨了，正巧碰見一位叫多莉的商人在擺攤。一個‘紅黃藍三原色科技又可愛雨披套組’我很喜歡...因為當中那件紅色的真的很適合安柏嘛！我就很想買...”
“但是老板說是套組，不能分開售賣。我的摩拉不夠買套組的...最後師父看我站了半天，實在喜歡，他就掏錢幫我買下來了。藍色的他給我套上了，紅色的我帶來送給安柏了，黃色的這件他自己留著了...現在送給了豐雪小姐。”
柯萊站起身，向琴道：“琴團長，我能確認這位小姐的身份了，她確實是我師父的朋友。師父給我寫過信，問我在蒙德玩的怎麽樣，還提過交到一位才從愚人眾辭職的朋友，應該就是這位豐雪小姐了。”
說到這她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信，安柏幫我念過了，而且我也有帶《提瓦特識字大全》來...”
“出來旅行還學習，柯萊真是努力啊。”凱亞突然接話道。
明明是比較親和的語氣，但柯萊聽過後沈默了，還捂了捂肚子，似乎是有點胃疼的樣子。
“好的我的明白了，柯萊，謝謝你的配合。”琴團長道。
安柏陪著柯萊出去了，出門的一瞬間仿佛能聽到柯萊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
“那孩子還是那麽怕你啊。”
凱亞攤手：“我也沒辦法啊，以前的事。”
琴拿出了一疊文件翻到其中一頁：“這就是索菲亞.薇格爾的房產檔案，於你所說的情況吻合。柯萊也證實了你的說辭。既然這樣，你的嫌疑洗脫了，豐雪小姐。”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說嘛，俺是良民！”邊說我邊氣哼哼地瞪了凱亞一眼，還在這位昨天冰手銬的事情記仇。
“良民良民。”凱亞像拍兄弟肩膀一樣給了我兩下，把我拍得直往前趔趄一步。“不要介意嘛，昨天我也是公事公辦。”
“咳。”琴團長清了清嗓子，“豐雪小姐，如果你確定之後一段時間要在蒙德城生活的話，你的偽造身份證件‘艾朵拉’我們要收回銷毀，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恐怕就要接受處罰嘍。還有你的士官徽記也得暫時由騎士團保管。”
“不會不會”我連忙否認，“那個徽記你們隨意處理，我留著也沒用。”
“嗯，騎士團會在你受贈的房產信息上為你出具一張新的身份證明。”琴把文件合上，代表著這次事件的結束。
“那麽，歡迎你來到蒙德。”
“歡迎來到蒙德。”
這是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和騎兵隊長的認可。我想，我的蒙德生活就要開始了。
*
在我回到房子的時候，房門前已經站了位可愛的少女。
銀色的短發，紅薔薇紅領巾，肩甲臂甲搭配女仆裙，腳腕處還系了蝴蝶結緞帶，不是可愛的諾艾爾又是誰呢。
“我是諾艾爾，西風騎士團的女仆，這位新來蒙德的客人，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望著和昨晚截然不同的嶄新木門和鋥亮到光可鑒人的門鎖，懷疑了兩秒鐘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子。
“那個...因為不能貿然進入別人家裏，裏面我還沒有打掃”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兩手相握捏了捏拇指，這好像是她覺得自己不夠努力時的習慣動作。
“謝謝你！諾艾爾！這門......這門擦得多漂亮啊...已經很感激了！”我想用謝意消除少女對自己的過分苛責，就是有點不太會誇。
想著讓別人站門口不太好，我邊拿鑰匙開鎖邊順口問了句：“是凱亞派你來監視我的嗎？”
沒過腦子的發言，說出口我就想給自己一個大比兜。
【你在幹什麽啊你！就算知道也不能直接問出來啊餵！】我在心裏瘋狂後悔。
“啊—”諾艾爾顯然被我直白的問句嚇到了，“凱亞、凱亞隊長說你剛來蒙德，有很多需要幫助的地方...你有什麽事都可以交給我！我會努力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少女的聲音真摯而含羞帶怯。
我想我淩晨三點回憶起這一幕時，一定會捂臉高呼：“我真該死啊！”
不過諾艾爾不會撒謊，既然她沒有否認，就說明騎士團多少還是對我保有警惕的，現在只是給我一個明面上的“村民”身份，估計還要看我之後行動才能徹底發一張好人牌。
房子內部沒有我想象的蛛網橫結，只是灰塵厚了些。
“這種生活方面的事我很在行！我每天都會做整理和清掃工作，交給我吧！”遇上工作，諾艾爾很快就拋開了剛才的一點小尷尬，全心投入到房間大掃除之中了。
這擦擦，那抹抹，細小的角落一個也不放過。
我見她在打掃一樓，就上二樓我是整理床鋪了，結果鋪著鋪著...我好像就睡著了。
一夜未眠，放松下來的我實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來時，夕陽的金輝灑在我眼中。
諾艾爾正在窗邊掛上換洗好的窗簾，見我醒來：“誒？我吵醒你了嗎？！抱歉—”
“沒有。”我搖搖頭，“對不起啊，我自己一個人睡過去，把活都扔給你幹了......”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我有種不能馬上回饋別人幫助的愧疚。
“能幫助到你，我會很開心。”諾艾爾笑了，在夕輝的映襯下像來凡間渡人的天使，“你餓不餓，床頭有我帶來的松餅，可以吃了顛顛肚子。待會我帶你去蒙德城轉轉吧！”
我卻之不恭，開心享用了茶點。
諾艾爾帶我在西風大教堂前巨大的神像旁轉轉，黃昏時這裏仍有一些人在散步，葛瑞絲修女在帶著信徒向風神做禱告。但我猜測風神此刻可能正在某家酒館裏蹭杯便宜的酒喝。
身旁的貼心小女仆怕我又餓了，簡單逛完這邊就帶我去了蒙德城的商業密集區，就是那條餐館雜貨店紀念品商店一條街。
諾艾爾請我在獵鹿人吃了漁人吐司，還要了兩串野菇雞肉串，吃得我小腹溜圓。
她彎眸笑笑，表示蒙德的酒也很出名，想邀請我去喝一杯蒲公英酒。
這可是考察蒙德酒業的好機會，我欣然應允。
哪知道還沒靠近“天使的饋贈”大門，我就遠遠瞧見了坐在酒館外面露天座位的凱亞。
我停下腳步問諾艾爾：“要不咱們換一家？聽說貓尾酒館也不錯，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凱亞可不會給我這個機會，遠遠地就沖這邊招手。
“凱亞隊長好像在叫我們過去。”諾艾爾為難地看著我。
我：“......”
社恐真的很怕拼桌啊餵。
走近了才發現，除了凱亞，羅莎莉亞也在這。
冷淡的修女只是喝酒，“晚上好。”這樣簡單打了個招呼。
我知道她的工作是暗中處理一些對蒙德有威脅的事務，剛洗脫嫌疑的我在她面前不免有些緊張，只能摸著椅子硬著頭皮坐下來。
“怎麽樣，還喜歡蒙德城嗎？”凱亞隨意地聊著。
“喜歡。”
“以後在這邊想做些什麽嗎？”
“我想開個店，還不確定賣什麽。”事業計劃還是要小小保密一下的。
“開店啊，挺好的。”凱亞肯定之後又若有所思，“不過其實在蒙德城開商店需要準備挺多資質文件和手續的，估計會有些麻煩，最好早做準備。”
我感覺這位騎兵隊長後面還有未盡之言，故順著說道：“但請指教？”
凱亞喝了口酒，挑起單邊帶笑的眼尾，“哈哈，指教說不上。其實本來打算過幾天去找你說的，不過今晚遇到，正巧和你說了。其實騎士團想請你借之前的身份，反潛到蒙德城內尚在活動的一些愚人眾使團中去探聽情報，如果有不利於蒙德的計劃，這邊也好早做防備，畢竟那件事以來，大家都很謹慎。”
那件事，應該是指【女士】的那件事吧。
我微微點頭示意我在聽，凱亞接著道：
“當然，如果你答應，不會讓你白幹的。若真搜集到有價值的情報，之後你在蒙德的生活或者事業方面騎士團都會為你提供合理範圍內的最大幫助。比如那些手續，你不清楚或者嫌麻煩的話我可以代你整理一份資料。有人欺負你的話，也可以找我身邊這位修女哦~她可是很厲害的。”
羅莎莉亞似乎白了凱亞一眼，滿臉都寫著“不想加班”，她不置可否，無謂地聳了聳肩。
“差不多就是這些，你的想法呢？”凱亞緩緩摩梭著杯邊，等著我答覆。
其實我有點想拒絕，但轉念一想，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城市、為了以後我在蒙德開飲品店的大業，我爽快答應，捎帶著表了決心：“我去吧！畢竟我也想為琴團長分憂、為保護蒙德出一份力！”
聽到此，凱亞笑瞇瞇地拿出早上沒收的士官徽記：
“合作愉快。那麽，就拜托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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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先在腦海裏打開地圖看看，結果一片空白。
好吧，看來我並不能像有派蒙在身邊的旅行者一樣——即使在戰鬥中也能隨時隨地打開地圖傳送跑路。這個世界的地圖權能對我這個穿越者來說，貌似只有在觸碰到七天神像和錨點時才能使用。
虧我思來想去心裏鬥爭半天，徹底睡不著了。
結果就是早上凱亞來領我去琴團長辦公室時，評價了句：
“早啊，你這個煙熏眼妝不錯。”
進入五小時前剛離開的辦公室，裏面已經有一紅一綠的兩個女孩子等在裏面了。
“你好！我是偵察騎士安柏！”
“你、你好...我是柯萊。”
看到凱亞也在，柯萊明顯更緊張了，不自覺地往安柏身後縮了縮。
“人到齊了。”琴團長拿出工作的態度：“柯萊，這位豐雪小姐說認識你在須彌的師父提納裏，是真的嗎？”
被點到名的女孩有點緊張，“嗯......”柯萊似乎在辨認和思考。
我趕緊卸下小背包，把提納裏送我的月蓮和藥品翻出來展示給她，“這些都是提納裏送給我的。”
柯萊蹲過來看了看月蓮，又打開藥瓶聞了聞，點點頭：
“這的確是師父做的藥，這味道我很熟悉，藥瓶也很眼熟。唔，這朵月蓮被做成了永生花欸！真漂亮，是師父的手筆，他平時沒事就喜歡做一些植物標本。”
說罷柯萊又註意到我包裏塞的小雨披：“請問...那個黃色的是雨披嗎？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
我點點頭。
柯萊拿出來露出一股驚喜又懷念的神色：“誒—真的是這件啊！有一次師父帶我去巡林的時候下雨了，正巧碰見一位叫多莉的商人在擺攤。一個‘紅黃藍三原色科技又可愛雨披套組’我很喜歡...因為當中那件紅色的真的很適合安柏嘛！我就很想買...”
“但是老板說是套組，不能分開售賣。我的摩拉不夠買套組的...最後師父看我站了半天，實在喜歡，他就掏錢幫我買下來了。藍色的他給我套上了，紅色的我帶來送給安柏了，黃色的這件他自己留著了...現在送給了豐雪小姐。”
柯萊站起身，向琴道：“琴團長，我能確認這位小姐的身份了，她確實是我師父的朋友。師父給我寫過信，問我在蒙德玩的怎麽樣，還提過交到一位才從愚人眾辭職的朋友，應該就是這位豐雪小姐了。”
說到這她又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信，安柏幫我念過了，而且我也有帶《提瓦特識字大全》來...”
“出來旅行還學習，柯萊真是努力啊。”凱亞突然接話道。
明明是比較親和的語氣，但柯萊聽過後沈默了，還捂了捂肚子，似乎是有點胃疼的樣子。
“好的我的明白了，柯萊，謝謝你的配合。”琴團長道。
安柏陪著柯萊出去了，出門的一瞬間仿佛能聽到柯萊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
“那孩子還是那麽怕你啊。”
凱亞攤手：“我也沒辦法啊，以前的事。”
琴拿出了一疊文件翻到其中一頁：“這就是索菲亞.薇格爾的房產檔案，於你所說的情況吻合。柯萊也證實了你的說辭。既然這樣，你的嫌疑洗脫了，豐雪小姐。”
“真的嗎？！太好了，我就說嘛，俺是良民！”邊說我邊氣哼哼地瞪了凱亞一眼，還在這位昨天冰手銬的事情記仇。
“良民良民。”凱亞像拍兄弟肩膀一樣給了我兩下，把我拍得直往前趔趄一步。“不要介意嘛，昨天我也是公事公辦。”
“咳。”琴團長清了清嗓子，“豐雪小姐，如果你確定之後一段時間要在蒙德城生活的話，你的偽造身份證件‘艾朵拉’我們要收回銷毀，如果有下一次的話恐怕就要接受處罰嘍。還有你的士官徽記也得暫時由騎士團保管。”
“不會不會”我連忙否認，“那個徽記你們隨意處理，我留著也沒用。”
“嗯，騎士團會在你受贈的房產信息上為你出具一張新的身份證明。”琴把文件合上，代表著這次事件的結束。
“那麽，歡迎你來到蒙德。”
“歡迎來到蒙德。”
這是西風騎士團代理團長和騎兵隊長的認可。我想，我的蒙德生活就要開始了。
*
在我回到房子的時候，房門前已經站了位可愛的少女。
銀色的短發，紅薔薇紅領巾，肩甲臂甲搭配女仆裙，腳腕處還系了蝴蝶結緞帶，不是可愛的諾艾爾又是誰呢。
“我是諾艾爾，西風騎士團的女仆，這位新來蒙德的客人，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望著和昨晚截然不同的嶄新木門和鋥亮到光可鑒人的門鎖，懷疑了兩秒鐘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子。
“那個...因為不能貿然進入別人家裏，裏面我還沒有打掃”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兩手相握捏了捏拇指，這好像是她覺得自己不夠努力時的習慣動作。
“謝謝你！諾艾爾！這門......這門擦得多漂亮啊...已經很感激了！”我想用謝意消除少女對自己的過分苛責，就是有點不太會誇。
想著讓別人站門口不太好，我邊拿鑰匙開鎖邊順口問了句：“是凱亞派你來監視我的嗎？”
沒過腦子的發言，說出口我就想給自己一個大比兜。
【你在幹什麽啊你！就算知道也不能直接問出來啊餵！】我在心裏瘋狂後悔。
“啊—”諾艾爾顯然被我直白的問句嚇到了，“凱亞、凱亞隊長說你剛來蒙德，有很多需要幫助的地方...你有什麽事都可以交給我！我會努力的，不會給你添麻煩...”
少女的聲音真摯而含羞帶怯。
我想我淩晨三點回憶起這一幕時，一定會捂臉高呼：“我真該死啊！”
不過諾艾爾不會撒謊，既然她沒有否認，就說明騎士團多少還是對我保有警惕的，現在只是給我一個明面上的“村民”身份，估計還要看我之後行動才能徹底發一張好人牌。
房子內部沒有我想象的蛛網橫結，只是灰塵厚了些。
“這種生活方面的事我很在行！我每天都會做整理和清掃工作，交給我吧！”遇上工作，諾艾爾很快就拋開了剛才的一點小尷尬，全心投入到房間大掃除之中了。
這擦擦，那抹抹，細小的角落一個也不放過。
我見她在打掃一樓，就上二樓我是整理床鋪了，結果鋪著鋪著...我好像就睡著了。
一夜未眠，放松下來的我實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來時，夕陽的金輝灑在我眼中。
諾艾爾正在窗邊掛上換洗好的窗簾，見我醒來：“誒？我吵醒你了嗎？！抱歉—”
“沒有。”我搖搖頭，“對不起啊，我自己一個人睡過去，把活都扔給你幹了......”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我有種不能馬上回饋別人幫助的愧疚。
“能幫助到你，我會很開心。”諾艾爾笑了，在夕輝的映襯下像來凡間渡人的天使，“你餓不餓，床頭有我帶來的松餅，可以吃了顛顛肚子。待會我帶你去蒙德城轉轉吧！”
我卻之不恭，開心享用了茶點。
諾艾爾帶我在西風大教堂前巨大的神像旁轉轉，黃昏時這裏仍有一些人在散步，葛瑞絲修女在帶著信徒向風神做禱告。但我猜測風神此刻可能正在某家酒館裏蹭杯便宜的酒喝。
身旁的貼心小女仆怕我又餓了，簡單逛完這邊就帶我去了蒙德城的商業密集區，就是那條餐館雜貨店紀念品商店一條街。
諾艾爾請我在獵鹿人吃了漁人吐司，還要了兩串野菇雞肉串，吃得我小腹溜圓。
她彎眸笑笑，表示蒙德的酒也很出名，想邀請我去喝一杯蒲公英酒。
這可是考察蒙德酒業的好機會，我欣然應允。
哪知道還沒靠近“天使的饋贈”大門，我就遠遠瞧見了坐在酒館外面露天座位的凱亞。
我停下腳步問諾艾爾：“要不咱們換一家？聽說貓尾酒館也不錯，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凱亞可不會給我這個機會，遠遠地就沖這邊招手。
“凱亞隊長好像在叫我們過去。”諾艾爾為難地看著我。
我：“......”
社恐真的很怕拼桌啊餵。
走近了才發現，除了凱亞，羅莎莉亞也在這。
冷淡的修女只是喝酒，“晚上好。”這樣簡單打了個招呼。
我知道她的工作是暗中處理一些對蒙德有威脅的事務，剛洗脫嫌疑的我在她面前不免有些緊張，只能摸著椅子硬著頭皮坐下來。
“怎麽樣，還喜歡蒙德城嗎？”凱亞隨意地聊著。
“喜歡。”
“以後在這邊想做些什麽嗎？”
“我想開個店，還不確定賣什麽。”事業計劃還是要小小保密一下的。
“開店啊，挺好的。”凱亞肯定之後又若有所思，“不過其實在蒙德城開商店需要準備挺多資質文件和手續的，估計會有些麻煩，最好早做準備。”
我感覺這位騎兵隊長後面還有未盡之言，故順著說道：“但請指教？”
凱亞喝了口酒，挑起單邊帶笑的眼尾，“哈哈，指教說不上。其實本來打算過幾天去找你說的，不過今晚遇到，正巧和你說了。其實騎士團想請你借之前的身份，反潛到蒙德城內尚在活動的一些愚人眾使團中去探聽情報，如果有不利於蒙德的計劃，這邊也好早做防備，畢竟那件事以來，大家都很謹慎。”
那件事，應該是指【女士】的那件事吧。
我微微點頭示意我在聽，凱亞接著道：
“當然，如果你答應，不會讓你白幹的。若真搜集到有價值的情報，之後你在蒙德的生活或者事業方面騎士團都會為你提供合理範圍內的最大幫助。比如那些手續，你不清楚或者嫌麻煩的話我可以代你整理一份資料。有人欺負你的話，也可以找我身邊這位修女哦~她可是很厲害的。”
羅莎莉亞似乎白了凱亞一眼，滿臉都寫著“不想加班”，她不置可否，無謂地聳了聳肩。
“差不多就是這些，你的想法呢？”凱亞緩緩摩梭著杯邊，等著我答覆。
其實我有點想拒絕，但轉念一想，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城市、為了以後我在蒙德開飲品店的大業，我爽快答應，捎帶著表了決心：“我去吧！畢竟我也想為琴團長分憂、為保護蒙德出一份力！”
聽到此，凱亞笑瞇瞇地拿出早上沒收的士官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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