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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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癡
40
事情隔了一陣子，沈之盛準備回P城的時候，沈之學校還在放假。
沈之借口自己準備去P城旅行，和沈之盛一起到了P城。
一到P城，沈之就火急火燎地給燦燦發微信：你在嗎，燦燦。
燦燦直到中午才回覆自己：哪位？
沈之快速敲打著鍵盤：我是沈之，上次我們在Y城一起吃過飯。
燦燦到了晚上才回覆了一條信息：有事？
沈之想把燦燦約出來聊一下，但是她又覺得燦燦大概率不可能和自己見面。
她想了一下，然後決定直接和燦燦講自己的想法：你背著肖明宇另找男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不怕我爆出來這個八卦，毀了你嗎？
燦燦這次回覆地很快：那都是假的新聞，你想幹什麽？
沈之繼續回覆：你這麽玩弄我和肖明宇，我還要和肖明宇揭穿你的真面目，你這個壞女人！
燦燦回覆：誰玩弄你們了？你別血口噴人。你再這樣汙蔑我，我要找律師了。
她的話把沈之氣壞了。
她快速回覆：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你就是故意欺負肖明宇常年不在國內信息不暢。
燦燦一通電話撥了過來。
沈之也在窩火，也沒多想直接接起來電話。
“我沒有利用肖明宇，你不要聽外面那些沒源頭的流言蜚語。”
“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是一個很可靠的人，她不會騙我的，她和你混一個圈子的。你這個狐貍精，大騙子！”
燦燦聽到沈之這麽罵自己，也似乎是有些上火，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還是語調平常地和沈之說：“我記得你只是一個高中老師，你最好給我安靜一些，回家努力教書育人就好。我相信你不會想要招惹到我的，沈之。”
沈之聽到燦燦語調溫柔的威脅自己，笑得更大聲了。
“我又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膽兒還沒那麽小。你有本事來找我啊，我一點也不怕你。你這個壞女人，我不但要爆你的八卦，我還要和肖明宇揭穿你的真面目。”
燦燦在電話那頭開始笑了起來。
“我的真面目？那你說說我的真面目是什麽樣子的呢？”
“你就是個狐貍精。”
“感謝你的誇獎哦，好啦，我實話和你說，我確實交往了一個小帥哥陪我玩，可我是真愛肖明宇的，肖明宇不在我身邊，我每天壓力都很大的。你可以理解我嗎？”
“你...你真是沒有道德底線，你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啊？”沈之被燦燦底氣十足的自爆自己覆雜的感情生活驚呆了。
“你口中所謂的過高的道德觀念暴露了你可真是個村姑的事實。沈之，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肖明宇，你覺得肖明宇現在憑什麽看的上你？你看看現在從頭到腳的你自己，你到底在幻想什麽啊？”
燦燦的話讓沈之沈默了。
燦燦也不理會沈之的沈默，繼續說：“我要是你，就趁著自己花期的末尾，找個可靠一點的男人隨便嫁了得了，生個孩子這輩子就完活了。”
“我的人生要你管！”沈之回了一句。
燦燦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你說話就透露著一副不夠聰明的樣子，我還害怕你連累我和肖明宇啊...”
燦燦的話讓沈之更氣了。
“我哪有連累過你們？”
“你在酒店裏和肖明宇拉拉扯扯又哭又鬧的，差點鬧出大新聞來你知道嗎？那都是我給你壓下來的，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才是肖明宇身邊的定時炸彈。你壓根不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是什麽，你這種人就是被用來的當槍的，你繼續這麽蹦跶早晚連累死肖明宇。你就是一個傻村姑！”
沈之被燦燦說的無言以對。
她舉著手機垂下了頭，那一瞬間有些想哭。
想想看，燦燦說的也沒錯。
自己好像真的給肖明宇的人生增添了一些麻煩事。
燦燦那邊還在繼續攻擊，“你知道肖明宇為什麽一直對你不錯嗎，你以為他對你舊情未了啊，你以為他愛我啊？他只是可憐你，當然了他也可憐我。他可憐你這個傻村姑十幾年如一日的喜歡他，可憐我孤身一人混娛樂圈...肖明宇本質上根本看不起我們兩個人，你在幻想什麽啊，沈之，你該不會還在幻想和他一世一雙人吧？”
“肖明宇沒有看不起我...”沈之的氣勢被燦燦完全壓制住了，她囁囁地說。
“你當然感覺不到，你個小粉絲乍見你愛豆，激動地又哭又鬧的，你知道什麽啊。我在肖明宇身邊多久了，他這些年的痛苦掙紮傷病都是我陪著他走過來的，他要是心氣不夠高，你以為他憑什麽從那麽多人裏脫穎而出啊？”燦燦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愛肖明宇，肖明宇也不愛我們中的任何人。他不愛你也很正常，但是他也不愛我，他只是一直可憐我一個小女孩無依無靠，僅憑借著和他不相上下的心氣在社會上闖蕩，他想幫我一把，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從前的掙紮痛苦上進的自己，你明白嗎？肖明宇本質上只愛他的那顆球。他就是個球癡。”
41.
在沈之等待他的小白包快要等成石頭人之前，薛文終於回國了。
沈之立刻要去找薛文取走自己的包。
“你可真有趣，我千裏迢迢給你回來送包，你不給我報銷飛機票錢，還想甩著手就拿走你的包？”
薛文在電話裏“呵呵”笑了兩聲。
“我沒錢...但是我非常感激你回國給我送包。”
沈之自從知道了薛文是個超級富二代之後，和他說話一直底氣不足。
果然，金錢是萬惡之源！
沈之心裏這麽想著。
“我可真是大善人，這前腳給你送達愛的信件，後腳給你送達小白包。我幹脆去做物流快遞算了。”
這敢情好，你就開著你的豪車去到處給人送快遞。
沈之心裏想著那畫面都覺得爽。
見沈之不吭聲，薛文繼續說：“這樣吧，今晚上我們在本卡pub見。”
“啥？”沈之都沒聽過那個名字。
“一個酒吧，你去搜索一下，晚上八點在那裏見。”
“可是我不想去酒吧...”
“就這樣，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啊，過期不侯。掛了。”
說完，一陣電話掛斷忙音響起。
沈之又憋了一肚子的氣！
每次和薛文對線，自己就得憋氣。
氣死了！
而且，她是真的不敢自己晚上去酒吧。
沈之原本想聯系欒曉偉陪著自己，點開他的微信界面發現自己上次吃完烤肉，就把他拉黑了，手機界面還停留在沈之單方面讓欒曉偉去死的信息上。
沈之煩躁地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都拉黑他這麽久了，再舔著臉去和欒曉偉求助有點太丟臉了吧...”
雖然思緒萬千，沈之還是按時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本卡pub酒吧。
沈之一進門，就看到薛文自己坐在吧臺，正在瞅著她笑。
“你好。”
想到薛文顯赫的出身，沈之在他面前多少還是有些畏縮。
雖然她在背後已經不記得自己罵過薛文多少遍了，和他接觸的時候，沈之還是很小心謹慎的，生怕自己惹了這尊自己惹不起的大佛。
“喝一杯？”薛文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玻璃杯問道。
沈之有些意外，電視裏的有錢人都喜歡坐包廂，薛文卻一個人坐在吧臺。
“你怎麽不去包廂啊，電視裏的有錢人都坐在包廂裏。”
沈之說完就有些後悔，自己這個快嘴子，說這些廢話幹嘛？
薛文朝沈之挑了一下眉。
“怎麽，想和我獨處啊？”
“呃...不想。”
沈之立刻回答了他。
薛文莞爾一笑，然後語調忽然調轉了180度。
“你當我傻逼啊，我在吧臺坐著還能看別人跳舞，我自己大半夜跑到酒吧的包廂裏呆坐著幹嘛啊，打坐啊？”
沈之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薛文說的好有道理。
他自己坐在包廂裏，確實有點傻氣。
“嗯嗯，好有道理。”
沈之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呆呆的樣子逗的薛文笑了一下。
沈之也不想再多和薛文比比賴賴，就想拿著包走人。
“...那個我的包。”
讓她意外的是，薛文並沒有過多為難她，直接把包甩給了她。
“給你，小破包，高中老師那麽窮嗎？背不起一個帶名牌的包嗎？”
嗅出薛文語氣裏略帶鄙視的味道，沈之接過包嘟嘟囔囔，“管你什麽事，我樂意。”
正說著，沈之感覺一股力氣猛地拉住自己，讓自己猝不及防地往後仰。
薛文的反應也很快，他一把揪住了沈之，試圖阻止沈之倒地。
沈之就這麽保持一只胳膊被人往後拽著，一只胳膊被人往前拽著的姿勢，靜止了。
“你tmd的想死啊，還不快放手？”
薛文放下酒杯就朝沈之身後拽沈之的人喊。
沈之身後的黑暗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之之，這誰啊？”
沈之回頭，看見白誠然的表情僵硬，鐵青著臉看著沈之。
“誤會，誤會。”
沈之說話間，兩個男人都不肯松開拽著她的手。
沈之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牽線的木偶人。
有點滑稽。
“那個，你倆能不能先放手？”沈之掙紮了半天沒甩開兩個人的手，她有些氣餒地說。
白誠然率先說話：“你先放手。”
薛文挑著眉面帶不屑地看著白誠然：“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命令我？”
白誠然憤憤地說：“我什麽東西和你無關，你快松手！”
“你怎麽不松手啊？”薛文一點沒帶客氣的和白誠然說。
白誠然拉住沈之的手更用力了。
“我不會松開之之的手的。”
薛文嘿嘿一笑，把沈之往自己這邊拽了拽，“那我也不松開。”
白誠然更不服了，他也使勁把沈之往自己的方向拉。
“那個...你們倆是要車裂了我嗎？”
在兩人間或冷笑間或互相攻擊的中間夾著的沈之保持著前後手的大跨步姿勢，已經至少有五分鐘了。
好疲憊。
好想回家躺下。
“我可以離開嗎，你們可以繼續吵。”
“你快點放手啊...”白誠然的聲音也越發暴躁了起來。
薛文咧嘴一笑，“老子怕你啊，我就不放手了...”
沈之欲哭無淚。
“那個...有人在嗎，可以聆聽一下我的心聲嗎？”沈之放聲在本卡pub裏大喊。
肖明宇到酒吧的時候，正好目睹了沈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被兩個男人拉扯著。
她還在大喊大叫些什麽。
清吧裏放著音樂，聲音混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沈之喊得是什麽。
肖明宇走近，才聽清沈之在喊什麽：“你們倆都不要吵了，快松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倆...天殺的，為什麽不放手啊啊啊啊啊。”
沈之說這話的時候，還保持著一只手往前伸，一只手往後伸，前後腳大跨步的姿勢。
看起來滑稽又可笑。
肖明宇走上前，“打擾了，你們仨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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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借口自己準備去P城旅行，和沈之盛一起到了P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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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直到中午才回覆自己：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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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燦這次回覆地很快：那都是假的新聞，你想幹什麽？
沈之繼續回覆：你這麽玩弄我和肖明宇，我還要和肖明宇揭穿你的真面目，你這個壞女人！
燦燦回覆：誰玩弄你們了？你別血口噴人。你再這樣汙蔑我，我要找律師了。
她的話把沈之氣壞了。
她快速回覆：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你就是故意欺負肖明宇常年不在國內信息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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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也在窩火，也沒多想直接接起來電話。
“我沒有利用肖明宇，你不要聽外面那些沒源頭的流言蜚語。”
“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是一個很可靠的人，她不會騙我的，她和你混一個圈子的。你這個狐貍精，大騙子！”
燦燦聽到沈之這麽罵自己，也似乎是有些上火，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還是語調平常地和沈之說：“我記得你只是一個高中老師，你最好給我安靜一些，回家努力教書育人就好。我相信你不會想要招惹到我的，沈之。”
沈之聽到燦燦語調溫柔的威脅自己，笑得更大聲了。
“我又不是被人嚇唬長大的，膽兒還沒那麽小。你有本事來找我啊，我一點也不怕你。你這個壞女人，我不但要爆你的八卦，我還要和肖明宇揭穿你的真面目。”
燦燦在電話那頭開始笑了起來。
“我的真面目？那你說說我的真面目是什麽樣子的呢？”
“你就是個狐貍精。”
“感謝你的誇獎哦，好啦，我實話和你說，我確實交往了一個小帥哥陪我玩，可我是真愛肖明宇的，肖明宇不在我身邊，我每天壓力都很大的。你可以理解我嗎？”
“你...你真是沒有道德底線，你做的都是些什麽事情啊？”沈之被燦燦底氣十足的自爆自己覆雜的感情生活驚呆了。
“你口中所謂的過高的道德觀念暴露了你可真是個村姑的事實。沈之，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肖明宇，你覺得肖明宇現在憑什麽看的上你？你看看現在從頭到腳的你自己，你到底在幻想什麽啊？”
燦燦的話讓沈之沈默了。
燦燦也不理會沈之的沈默，繼續說：“我要是你，就趁著自己花期的末尾，找個可靠一點的男人隨便嫁了得了，生個孩子這輩子就完活了。”
“我的人生要你管！”沈之回了一句。
燦燦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啊，你說話就透露著一副不夠聰明的樣子，我還害怕你連累我和肖明宇啊...”
燦燦的話讓沈之更氣了。
“我哪有連累過你們？”
“你在酒店裏和肖明宇拉拉扯扯又哭又鬧的，差點鬧出大新聞來你知道嗎？那都是我給你壓下來的，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才是肖明宇身邊的定時炸彈。你壓根不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是什麽，你這種人就是被用來的當槍的，你繼續這麽蹦跶早晚連累死肖明宇。你就是一個傻村姑！”
沈之被燦燦說的無言以對。
她舉著手機垂下了頭，那一瞬間有些想哭。
想想看，燦燦說的也沒錯。
自己好像真的給肖明宇的人生增添了一些麻煩事。
燦燦那邊還在繼續攻擊，“你知道肖明宇為什麽一直對你不錯嗎，你以為他對你舊情未了啊，你以為他愛我啊？他只是可憐你，當然了他也可憐我。他可憐你這個傻村姑十幾年如一日的喜歡他，可憐我孤身一人混娛樂圈...肖明宇本質上根本看不起我們兩個人，你在幻想什麽啊，沈之，你該不會還在幻想和他一世一雙人吧？”
“肖明宇沒有看不起我...”沈之的氣勢被燦燦完全壓制住了，她囁囁地說。
“你當然感覺不到，你個小粉絲乍見你愛豆，激動地又哭又鬧的，你知道什麽啊。我在肖明宇身邊多久了，他這些年的痛苦掙紮傷病都是我陪著他走過來的，他要是心氣不夠高，你以為他憑什麽從那麽多人裏脫穎而出啊？”燦燦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我告訴你，我就是不愛肖明宇，肖明宇也不愛我們中的任何人。他不愛你也很正常，但是他也不愛我，他只是一直可憐我一個小女孩無依無靠，僅憑借著和他不相上下的心氣在社會上闖蕩，他想幫我一把，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從前的掙紮痛苦上進的自己，你明白嗎？肖明宇本質上只愛他的那顆球。他就是個球癡。”
41.
在沈之等待他的小白包快要等成石頭人之前，薛文終於回國了。
沈之立刻要去找薛文取走自己的包。
“你可真有趣，我千裏迢迢給你回來送包，你不給我報銷飛機票錢，還想甩著手就拿走你的包？”
薛文在電話裏“呵呵”笑了兩聲。
“我沒錢...但是我非常感激你回國給我送包。”
沈之自從知道了薛文是個超級富二代之後，和他說話一直底氣不足。
果然，金錢是萬惡之源！
沈之心裏這麽想著。
“我可真是大善人，這前腳給你送達愛的信件，後腳給你送達小白包。我幹脆去做物流快遞算了。”
這敢情好，你就開著你的豪車去到處給人送快遞。
沈之心裏想著那畫面都覺得爽。
見沈之不吭聲，薛文繼續說：“這樣吧，今晚上我們在本卡pub見。”
“啥？”沈之都沒聽過那個名字。
“一個酒吧，你去搜索一下，晚上八點在那裏見。”
“可是我不想去酒吧...”
“就這樣，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啊，過期不侯。掛了。”
說完，一陣電話掛斷忙音響起。
沈之又憋了一肚子的氣！
每次和薛文對線，自己就得憋氣。
氣死了！
而且，她是真的不敢自己晚上去酒吧。
沈之原本想聯系欒曉偉陪著自己，點開他的微信界面發現自己上次吃完烤肉，就把他拉黑了，手機界面還停留在沈之單方面讓欒曉偉去死的信息上。
沈之煩躁地撓撓頭，自言自語道：“都拉黑他這麽久了，再舔著臉去和欒曉偉求助有點太丟臉了吧...”
雖然思緒萬千，沈之還是按時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本卡pub酒吧。
沈之一進門，就看到薛文自己坐在吧臺，正在瞅著她笑。
“你好。”
想到薛文顯赫的出身，沈之在他面前多少還是有些畏縮。
雖然她在背後已經不記得自己罵過薛文多少遍了，和他接觸的時候，沈之還是很小心謹慎的，生怕自己惹了這尊自己惹不起的大佛。
“喝一杯？”薛文把玩著自己手上的玻璃杯問道。
沈之有些意外，電視裏的有錢人都喜歡坐包廂，薛文卻一個人坐在吧臺。
“你怎麽不去包廂啊，電視裏的有錢人都坐在包廂裏。”
沈之說完就有些後悔，自己這個快嘴子，說這些廢話幹嘛？
薛文朝沈之挑了一下眉。
“怎麽，想和我獨處啊？”
“呃...不想。”
沈之立刻回答了他。
薛文莞爾一笑，然後語調忽然調轉了180度。
“你當我傻逼啊，我在吧臺坐著還能看別人跳舞，我自己大半夜跑到酒吧的包廂裏呆坐著幹嘛啊，打坐啊？”
沈之仔細想了一下，覺得薛文說的好有道理。
他自己坐在包廂裏，確實有點傻氣。
“嗯嗯，好有道理。”
沈之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呆呆的樣子逗的薛文笑了一下。
沈之也不想再多和薛文比比賴賴，就想拿著包走人。
“...那個我的包。”
讓她意外的是，薛文並沒有過多為難她，直接把包甩給了她。
“給你，小破包，高中老師那麽窮嗎？背不起一個帶名牌的包嗎？”
嗅出薛文語氣裏略帶鄙視的味道，沈之接過包嘟嘟囔囔，“管你什麽事，我樂意。”
正說著，沈之感覺一股力氣猛地拉住自己，讓自己猝不及防地往後仰。
薛文的反應也很快，他一把揪住了沈之，試圖阻止沈之倒地。
沈之就這麽保持一只胳膊被人往後拽著，一只胳膊被人往前拽著的姿勢，靜止了。
“你tmd的想死啊，還不快放手？”
薛文放下酒杯就朝沈之身後拽沈之的人喊。
沈之身後的黑暗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之之，這誰啊？”
沈之回頭，看見白誠然的表情僵硬，鐵青著臉看著沈之。
“誤會，誤會。”
沈之說話間，兩個男人都不肯松開拽著她的手。
沈之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牽線的木偶人。
有點滑稽。
“那個，你倆能不能先放手？”沈之掙紮了半天沒甩開兩個人的手，她有些氣餒地說。
白誠然率先說話：“你先放手。”
薛文挑著眉面帶不屑地看著白誠然：“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命令我？”
白誠然憤憤地說：“我什麽東西和你無關，你快松手！”
“你怎麽不松手啊？”薛文一點沒帶客氣的和白誠然說。
白誠然拉住沈之的手更用力了。
“我不會松開之之的手的。”
薛文嘿嘿一笑，把沈之往自己這邊拽了拽，“那我也不松開。”
白誠然更不服了，他也使勁把沈之往自己的方向拉。
“那個...你們倆是要車裂了我嗎？”
在兩人間或冷笑間或互相攻擊的中間夾著的沈之保持著前後手的大跨步姿勢，已經至少有五分鐘了。
好疲憊。
好想回家躺下。
“我可以離開嗎，你們可以繼續吵。”
“你快點放手啊...”白誠然的聲音也越發暴躁了起來。
薛文咧嘴一笑，“老子怕你啊，我就不放手了...”
沈之欲哭無淚。
“那個...有人在嗎，可以聆聽一下我的心聲嗎？”沈之放聲在本卡pub裏大喊。
肖明宇到酒吧的時候，正好目睹了沈之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被兩個男人拉扯著。
她還在大喊大叫些什麽。
清吧裏放著音樂，聲音混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沈之喊得是什麽。
肖明宇走近，才聽清沈之在喊什麽：“你們倆都不要吵了，快松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倆...天殺的，為什麽不放手啊啊啊啊啊。”
沈之說這話的時候，還保持著一只手往前伸，一只手往後伸，前後腳大跨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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