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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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
16.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象那樣的，肖明宇...”
夢裏，隔著一條車水馬龍的馬路，沈之對著肖明宇破聲大喊。
後者卻站在自己不遠處眼神冷冽地看著站在酒店門口慌張的沈之。
面對沈之的解釋，肖明宇僅僅冷笑了一下。
隨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沈之在身後怎麽追也追不上肖明宇的背影。
她拼命地跑。
卻眼睜睜看著肖明宇地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沈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滿頭汗水。
沈之大口喘息，試圖平覆自己因為夢境的內容而顛簸的情緒。
黑漆漆的屋子裏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表秒針不停的發出細小“哢噠”的聲音。
沈之終於稍微平靜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鐘表上的時間，已經半夜兩點了。
沈之重新躺回被窩，卻怎麽也睡不著。
那個夢，是沈之這麽多年的夢魘。
夢裏，她永遠都在追著肖明宇離開的背影，卻怎麽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沈之盡力地想拽住肖明宇，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拽不住肖明宇離開的腳步。
沈之永遠都會記得高二暑假的某一天，在一家酒店門前，肖明宇莫名的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路邊。
“沈之，你在這裏幹什麽？”
沈之回頭，看見肖明宇眼神覆雜地看著她。
隨後，沈之感覺有人摟住了自己。
她轉頭，看到白誠然得意的嘴臉。
她一瞬間明白了。
白誠然陷害她！
沈之一把甩開了白誠然的手。
怪不得他要求沈之來酒店拿走她的作業，怪不得白誠然剛剛一直磨磨唧唧地不想讓沈之離開。
一切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為了讓肖明宇誤會她和白誠然在酒店開房！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象那樣的，肖明宇...我不是那種人...”
沈之扔掉了自己手上自己的的課本，她朝肖明宇的方向拼命地想追上肖明宇。
可惜肖明宇並沒有搭理沈之的解釋。
隔著一條馬路，肖明宇朝沈之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上了一臺計程車。
留沈之坐在馬路邊崩潰大哭。
沈之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她只覺得身邊的人來來往往，車子鳴笛聲音吵吵鬧鬧。
一切景色，都模糊成了一團。
沈之哭著坐上地鐵，隨後在地鐵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哭著下地鐵。
然後哭著走回家。
她也不理會媽媽的疑問，回房間哭的天昏地暗。
沈之很傷心。
肖明宇居然誤會自己是這種人。
而且，肖明宇甚至不肯聽自己的解釋，就那麽輕易地離開了。
隨便的把自己扔在馬路邊，自己打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
果然，肖明宇壓根不喜歡自己。
這個事情，讓沈之倍感傷心。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沈之只覺得眼睛隱隱的幹澀的疼。
終於哭累了的沈之，想到肖明宇的臉，又有些膽怯。
她現在感覺肖明宇壓根不喜歡自己。
他只是覺得和自己呆在一起很好玩，所以才會和自己交往的。
想到肖明宇剛剛刀子似冷冽的眼神，沈之有些害怕他。
肖明宇剛剛那副冷淡的樣子，氣壓奇低，甚至讓沈之覺得有些恐怖。
沈之抱著自己的大抱枕，心裏的情緒很覆雜，
她有點委屈又生氣還有一些害怕。
怪不得班裏的女生都在說，肖明宇看起來很不好接近的樣子。
沈之之前還會納悶，肖明宇整天笑瞇瞇的，哪裏氣壓低了？
原來是因為，他之前對著自己總是笑笑的。
肖明宇不笑的時候，簡直像個冰窟裏的反派大魔王。
第二天，沈之腫著眼皮沮喪的到了學校，熬到下午放學後，蹲在網球場等肖明宇等到很晚。
那晚上，肖明宇練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他好像是沒看到一邊等待的沈之，只是在瘋狂的和教練練球。
教練幾次提醒肖明宇，但是他只是一直要求繼續練下去。
在沈之絕望的覺得自己要被草叢裏的蚊子吸幹的時候，肖明宇終於結束了訓練。
肖明宇好像沒看見沈之的樣子，面無表情從沈之身邊走過。
沈之鼓了好幾次的勇氣，終於從身後追上肖明宇。
“你好冷漠，肖明宇...”
沈之一路小跑，嘟嘟囔囔的跟在肖明宇身後。
肖明宇喘著粗氣，他的步伐很快。
小短腿沈之想跟上他只能小步快跑。
肖明宇好像沒聽見沈之的話似的，他只是不斷地用毛巾擦拭的臉和脖子上的汗水。
沈之有些氣惱，一時間也忘記了對肖明宇的冷淡的那點點恐懼。
她沖到肖明宇面前，攔下她。
“你這個人，你都不聽我解釋。”
肖明宇終於擡了一下頭，看著沈之。
沈之莫名感覺到他的眼神裏有一些輕蔑之情。
“沈之，我跟你說實話，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這種小太妹糾纏。你以後別來煩我了。”
“我不是...”沈之有些楞神，她小聲辯駁。
肖明宇繞了一個小圈繞過沈之，然後繼續往更衣室走去。
沈之的眼淚一下子溢出了眼眶，她站在黑漆漆的校園裏，低著頭抽搭了起來。
校園裏的路燈有些昏暗，沈之哭了幾分鐘，然後覺得自己不能放棄。
話要說開才能明白，她原本就不是小太妹。
沈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小步快跑到男子更衣室門口。
好在，更衣室裏面的燈還亮著。
17
沈之的跟蹤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到最後，沈之也沒能知道，肖明宇的家究竟在哪兒。
時間已經臨近半夜，肖明宇在小巷子裏對沈之一通嚇唬。
說什麽如果她再不趕快回家的話，就要像上次那樣遇見小流氓了。
這次肖明宇也不會幫他了，就任她自生自滅。
沈之想到上次的驚魂事故，不由得真的有點害怕了起來。
然後決定先撤，讓肖明宇先送自己回家。
剩下的事情，等回家再另定計劃。
“所以上次的小流氓是不是你特地安排的？”
肖明宇和沈之一前一後走在回沈之家的時候，沈之在肖明宇身後大聲地質問肖明宇。
肖明宇懶得回答沈之的白癡疑問。
“以你詭計多端的性格來看，上次的小流氓很顯然是你用陰謀詭計想拉我手才設計的圈套。”
沈之說著快步走上前，很自然地握住肖明宇的手。
“以你詭計多端的性格來看，我嚴重的懷疑，上次的小流氓是你用陰謀詭計想讓我抱你才設計的圈套。”
肖明宇也同樣握緊了沈之的手。
他還模仿沈之的語氣學著她說話。
“嘻嘻嘻，被你發現我的大秘密啦。”
成功拉到肖明宇的手，這次肖明宇這次沒有躲開自己，也沒一腳踢飛自己。
沈之甩著兩人的手，開心地沒心沒肺。
肖明宇的手，有些粗糲。
沈之在等紅燈的時候，認真的舉著肖明宇的手，觀察他手心的繭。
沈之用手很溫柔的摩挲著肖明宇手心的繭，肖明宇的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隨後就很舒展任她摩梭了。
“為什麽這裏會有繭子？”
“長時間握球拍磨出來的。”肖明宇側頭，看著沈之認真研究自己的手心的樣子。
微微笑了。
“肖明宇，你有那麽喜歡打球嗎？”
“喜歡啊。”
“喜歡到每天都要打那麽久嗎？”
“因為我只有球，那是我的未來。”肖明宇說這話的時候，很風輕雲淡。
未來。
沈之擡頭看了看早已拉下了深深的黑幕的夜空。
“我從來沒考慮過我的未來是什麽樣的...”沈之喃喃自語。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考慮一下，例如認真對待你的學習。”
“...我聽說你上次考試，和我差不多一個分數，你是傻瓜嗎，沈之，我是體育生。”
被點到自己學習不好，沈之有些臉紅。
“我我我那是發揮失常了！”沈之為自己狡辯。
雖然但是，可以和肖明宇一起回家，沈之還是十分開心。
剛剛的疲憊一甩而空，沈之開心的蹦蹦跳跳和肖明宇拉著手往家走。
肖明宇一直把沈之送到她家樓下。
臨分別，沈之卻不想走。
肖明宇往前走，沈之站在原地不動，兩個人的手卻緊緊地握著。
在昏暗的路燈下，兩人的手臂的影子，在地上映出一個彎曲的弧度。
肖明宇有些不懂沈之的意思。
“很晚了，快點回家吧。”
沈之對於肖明宇地反應很不滿意。
她撅了一下嘴，然後不情願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走啊？”
肖明宇不得不再次催促她。
“肖明宇，你讓我拉你的手，算我們在一起了嗎？”
沈之站在路燈下，有些緊張地問肖明宇。
沈之說這話的時候，肖明宇保持著微微垂著頭的姿勢，路燈的光線忽明忽暗，讓沈之看不到肖明宇的細微表情變化。
這讓沈之有點緊張。
她不知道肖明宇接下來的反應是什麽。
“肖明宇，你讓我拉你的手，算我們在一起了嗎？”
這次，沈之說話的語氣沒有以往的嘻嘻哈哈，她很認真的詢問肖明宇：“我追了你這麽久，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吧？”
肖明宇微微擡頭，看見沈之的劉海被晚風吹的有些亂了。
這次，他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但是不能做的事情。
他擡起手，揉了揉沈之圓圓的腦袋，順手幫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是啊，我這不在大獻殷勤，大半夜這麽遠送你回家嗎？”
肖明宇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軟了一些。
沈之在下一秒立刻“哇”了一聲。
然後跳起來一把抱住了肖明宇，她把頭埋在肖明宇的校服衣服裏。
肖明宇校服上有一股好聞的洗衣粉的味道。
“好的，那我答應你的追求了。”
沈之立刻答應了肖明宇的“追求”。
她把臉埋在肖明宇的校服裏，聲音悶悶地說。
“不打算矜持一下嗎？”肖明宇被沈之抱著，笑了兩聲。
沈之想也沒想在肖明宇懷裏轉了轉頭，蹭蹭肖明宇的外套。
“不打算哦，這種機會，過期作廢...傻瓜才矜持呢。”
肖明宇恍然大悟，“原來你的人設不是傻瓜啊？”
沈之恨恨地擡頭瞪著肖明宇，“你說誰傻瓜呢，怎麽會有人給自己立傻瓜人設呢？”
肖明宇考慮了一秒鐘，點點頭。
“有道理，確實很少有人會給自己立傻瓜人設。那說明，你在我心裏留下的傻瓜印象，是你真誠的本性的自然流露，不是特地打磨的人設...”
沈之一瞬間有點晃神，她沒懂肖明宇是在罵他還是在誇她。
但是總覺得他說的這段話有點欠揍。
過了大概5秒後，沈之猛地擡起頭，對著肖明宇一頓亂吼，“你居然敢嘲笑我本質上是個傻瓜！”
肖明宇無語，“這個話題已經過去好久了，你怎麽才反應過來，你反射弧夠長的。”
兩個人拌嘴了一陣子，也忘記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直到沈媽媽從二樓的陽臺上喊：“沈之，你還不給我滾回家，死丫頭，天天回家這麽晚原來是交男友了！”
一聽到沈媽媽的聲音，肖明宇的表情就變得有些緊張和嚴肅了起來。
沈之還是第一次見到肖明宇這副模樣，她推著肖明宇往來時的路走。
“再見，我的親親好男友，明天見！”
“嗯，明天見。”
肖明宇輕聲回覆，然後拎著包小跑著快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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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象那樣的，肖明宇...”
夢裏，隔著一條車水馬龍的馬路，沈之對著肖明宇破聲大喊。
後者卻站在自己不遠處眼神冷冽地看著站在酒店門口慌張的沈之。
面對沈之的解釋，肖明宇僅僅冷笑了一下。
隨後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沈之在身後怎麽追也追不上肖明宇的背影。
她拼命地跑。
卻眼睜睜看著肖明宇地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沈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滿頭汗水。
沈之大口喘息，試圖平覆自己因為夢境的內容而顛簸的情緒。
黑漆漆的屋子裏很安靜，只有墻上的鐘表秒針不停的發出細小“哢噠”的聲音。
沈之終於稍微平靜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鐘表上的時間，已經半夜兩點了。
沈之重新躺回被窩，卻怎麽也睡不著。
那個夢，是沈之這麽多年的夢魘。
夢裏，她永遠都在追著肖明宇離開的背影，卻怎麽也追不上他的腳步。
沈之盡力地想拽住肖明宇，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拽不住肖明宇離開的腳步。
沈之永遠都會記得高二暑假的某一天，在一家酒店門前，肖明宇莫名的忽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路邊。
“沈之，你在這裏幹什麽？”
沈之回頭，看見肖明宇眼神覆雜地看著她。
隨後，沈之感覺有人摟住了自己。
她轉頭，看到白誠然得意的嘴臉。
她一瞬間明白了。
白誠然陷害她！
沈之一把甩開了白誠然的手。
怪不得他要求沈之來酒店拿走她的作業，怪不得白誠然剛剛一直磨磨唧唧地不想讓沈之離開。
一切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為了讓肖明宇誤會她和白誠然在酒店開房！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象那樣的，肖明宇...我不是那種人...”
沈之扔掉了自己手上自己的的課本，她朝肖明宇的方向拼命地想追上肖明宇。
可惜肖明宇並沒有搭理沈之的解釋。
隔著一條馬路，肖明宇朝沈之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上了一臺計程車。
留沈之坐在馬路邊崩潰大哭。
沈之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她只覺得身邊的人來來往往，車子鳴笛聲音吵吵鬧鬧。
一切景色，都模糊成了一團。
沈之哭著坐上地鐵，隨後在地鐵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哭著下地鐵。
然後哭著走回家。
她也不理會媽媽的疑問，回房間哭的天昏地暗。
沈之很傷心。
肖明宇居然誤會自己是這種人。
而且，肖明宇甚至不肯聽自己的解釋，就那麽輕易地離開了。
隨便的把自己扔在馬路邊，自己打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
果然，肖明宇壓根不喜歡自己。
這個事情，讓沈之倍感傷心。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沈之只覺得眼睛隱隱的幹澀的疼。
終於哭累了的沈之，想到肖明宇的臉，又有些膽怯。
她現在感覺肖明宇壓根不喜歡自己。
他只是覺得和自己呆在一起很好玩，所以才會和自己交往的。
想到肖明宇剛剛刀子似冷冽的眼神，沈之有些害怕他。
肖明宇剛剛那副冷淡的樣子，氣壓奇低，甚至讓沈之覺得有些恐怖。
沈之抱著自己的大抱枕，心裏的情緒很覆雜，
她有點委屈又生氣還有一些害怕。
怪不得班裏的女生都在說，肖明宇看起來很不好接近的樣子。
沈之之前還會納悶，肖明宇整天笑瞇瞇的，哪裏氣壓低了？
原來是因為，他之前對著自己總是笑笑的。
肖明宇不笑的時候，簡直像個冰窟裏的反派大魔王。
第二天，沈之腫著眼皮沮喪的到了學校，熬到下午放學後，蹲在網球場等肖明宇等到很晚。
那晚上，肖明宇練球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他好像是沒看到一邊等待的沈之，只是在瘋狂的和教練練球。
教練幾次提醒肖明宇，但是他只是一直要求繼續練下去。
在沈之絕望的覺得自己要被草叢裏的蚊子吸幹的時候，肖明宇終於結束了訓練。
肖明宇好像沒看見沈之的樣子，面無表情從沈之身邊走過。
沈之鼓了好幾次的勇氣，終於從身後追上肖明宇。
“你好冷漠，肖明宇...”
沈之一路小跑，嘟嘟囔囔的跟在肖明宇身後。
肖明宇喘著粗氣，他的步伐很快。
小短腿沈之想跟上他只能小步快跑。
肖明宇好像沒聽見沈之的話似的，他只是不斷地用毛巾擦拭的臉和脖子上的汗水。
沈之有些氣惱，一時間也忘記了對肖明宇的冷淡的那點點恐懼。
她沖到肖明宇面前，攔下她。
“你這個人，你都不聽我解釋。”
肖明宇終於擡了一下頭，看著沈之。
沈之莫名感覺到他的眼神裏有一些輕蔑之情。
“沈之，我跟你說實話，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這種小太妹糾纏。你以後別來煩我了。”
“我不是...”沈之有些楞神，她小聲辯駁。
肖明宇繞了一個小圈繞過沈之，然後繼續往更衣室走去。
沈之的眼淚一下子溢出了眼眶，她站在黑漆漆的校園裏，低著頭抽搭了起來。
校園裏的路燈有些昏暗，沈之哭了幾分鐘，然後覺得自己不能放棄。
話要說開才能明白，她原本就不是小太妹。
沈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小步快跑到男子更衣室門口。
好在，更衣室裏面的燈還亮著。
17
沈之的跟蹤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到最後，沈之也沒能知道，肖明宇的家究竟在哪兒。
時間已經臨近半夜，肖明宇在小巷子裏對沈之一通嚇唬。
說什麽如果她再不趕快回家的話，就要像上次那樣遇見小流氓了。
這次肖明宇也不會幫他了，就任她自生自滅。
沈之想到上次的驚魂事故，不由得真的有點害怕了起來。
然後決定先撤，讓肖明宇先送自己回家。
剩下的事情，等回家再另定計劃。
“所以上次的小流氓是不是你特地安排的？”
肖明宇和沈之一前一後走在回沈之家的時候，沈之在肖明宇身後大聲地質問肖明宇。
肖明宇懶得回答沈之的白癡疑問。
“以你詭計多端的性格來看，上次的小流氓很顯然是你用陰謀詭計想拉我手才設計的圈套。”
沈之說著快步走上前，很自然地握住肖明宇的手。
“以你詭計多端的性格來看，我嚴重的懷疑，上次的小流氓是你用陰謀詭計想讓我抱你才設計的圈套。”
肖明宇也同樣握緊了沈之的手。
他還模仿沈之的語氣學著她說話。
“嘻嘻嘻，被你發現我的大秘密啦。”
成功拉到肖明宇的手，這次肖明宇這次沒有躲開自己，也沒一腳踢飛自己。
沈之甩著兩人的手，開心地沒心沒肺。
肖明宇的手，有些粗糲。
沈之在等紅燈的時候，認真的舉著肖明宇的手，觀察他手心的繭。
沈之用手很溫柔的摩挲著肖明宇手心的繭，肖明宇的手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隨後就很舒展任她摩梭了。
“為什麽這裏會有繭子？”
“長時間握球拍磨出來的。”肖明宇側頭，看著沈之認真研究自己的手心的樣子。
微微笑了。
“肖明宇，你有那麽喜歡打球嗎？”
“喜歡啊。”
“喜歡到每天都要打那麽久嗎？”
“因為我只有球，那是我的未來。”肖明宇說這話的時候，很風輕雲淡。
未來。
沈之擡頭看了看早已拉下了深深的黑幕的夜空。
“我從來沒考慮過我的未來是什麽樣的...”沈之喃喃自語。
“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考慮一下，例如認真對待你的學習。”
“...我聽說你上次考試，和我差不多一個分數，你是傻瓜嗎，沈之，我是體育生。”
被點到自己學習不好，沈之有些臉紅。
“我我我那是發揮失常了！”沈之為自己狡辯。
雖然但是，可以和肖明宇一起回家，沈之還是十分開心。
剛剛的疲憊一甩而空，沈之開心的蹦蹦跳跳和肖明宇拉著手往家走。
肖明宇一直把沈之送到她家樓下。
臨分別，沈之卻不想走。
肖明宇往前走，沈之站在原地不動，兩個人的手卻緊緊地握著。
在昏暗的路燈下，兩人的手臂的影子，在地上映出一個彎曲的弧度。
肖明宇有些不懂沈之的意思。
“很晚了，快點回家吧。”
沈之對於肖明宇地反應很不滿意。
她撅了一下嘴，然後不情願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走啊？”
肖明宇不得不再次催促她。
“肖明宇，你讓我拉你的手，算我們在一起了嗎？”
沈之站在路燈下，有些緊張地問肖明宇。
沈之說這話的時候，肖明宇保持著微微垂著頭的姿勢，路燈的光線忽明忽暗，讓沈之看不到肖明宇的細微表情變化。
這讓沈之有點緊張。
她不知道肖明宇接下來的反應是什麽。
“肖明宇，你讓我拉你的手，算我們在一起了嗎？”
這次，沈之說話的語氣沒有以往的嘻嘻哈哈，她很認真的詢問肖明宇：“我追了你這麽久，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喜歡你這件事吧？”
肖明宇微微擡頭，看見沈之的劉海被晚風吹的有些亂了。
這次，他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但是不能做的事情。
他擡起手，揉了揉沈之圓圓的腦袋，順手幫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
“是啊，我這不在大獻殷勤，大半夜這麽遠送你回家嗎？”
肖明宇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軟了一些。
沈之在下一秒立刻“哇”了一聲。
然後跳起來一把抱住了肖明宇，她把頭埋在肖明宇的校服衣服裏。
肖明宇校服上有一股好聞的洗衣粉的味道。
“好的，那我答應你的追求了。”
沈之立刻答應了肖明宇的“追求”。
她把臉埋在肖明宇的校服裏，聲音悶悶地說。
“不打算矜持一下嗎？”肖明宇被沈之抱著，笑了兩聲。
沈之想也沒想在肖明宇懷裏轉了轉頭，蹭蹭肖明宇的外套。
“不打算哦，這種機會，過期作廢...傻瓜才矜持呢。”
肖明宇恍然大悟，“原來你的人設不是傻瓜啊？”
沈之恨恨地擡頭瞪著肖明宇，“你說誰傻瓜呢，怎麽會有人給自己立傻瓜人設呢？”
肖明宇考慮了一秒鐘，點點頭。
“有道理，確實很少有人會給自己立傻瓜人設。那說明，你在我心裏留下的傻瓜印象，是你真誠的本性的自然流露，不是特地打磨的人設...”
沈之一瞬間有點晃神，她沒懂肖明宇是在罵他還是在誇她。
但是總覺得他說的這段話有點欠揍。
過了大概5秒後，沈之猛地擡起頭，對著肖明宇一頓亂吼，“你居然敢嘲笑我本質上是個傻瓜！”
肖明宇無語，“這個話題已經過去好久了，你怎麽才反應過來，你反射弧夠長的。”
兩個人拌嘴了一陣子，也忘記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直到沈媽媽從二樓的陽臺上喊：“沈之，你還不給我滾回家，死丫頭，天天回家這麽晚原來是交男友了！”
一聽到沈媽媽的聲音，肖明宇的表情就變得有些緊張和嚴肅了起來。
沈之還是第一次見到肖明宇這副模樣，她推著肖明宇往來時的路走。
“再見，我的親親好男友，明天見！”
“嗯，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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