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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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過渡
“我查十個數, ”麗子放下茶盞，說道：“你若不走，我現在就碾死你的靈魂。十……九……八……七……”
無慘強壓心頭的恐懼，自打他成為鬼, 他從來沒有這種他一朝淪為獵物的體驗。眼前的女人美麗又溫柔, 而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力量——無慘十分確定, 這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掌握的力量——壓迫在他的身體上。
“三……二……”麗子眼前一花, 眼前之人消失不見。
再說貓貓狗狗這邊, 修羅丸兜著肥肥貓貓的兔猻, 鼻腔裏都是濃重的血腥氣味, 他看著歪倒在地上惡鬼的屍體，看向縮成一團擠在一起的三個姑娘, 修羅丸柔聲開口：“幾位小姐, 我是雇傭你們的那家人，現在已經安全了，幾位若是還有力氣的話, 現在可以跟著我去家裏了。”
三個女仆抽泣著，相互安慰著站起身，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樹林小路傳來，驚魂未定的三個女仆嚇了一跳, 她們躲到了修羅丸身後, 修羅丸說道：“不用怕, 是人，”這腳步聲他聽過, 傳來的氣味他也記住了, 就是當初在山路上攔下他們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路疾跑穿過樹林, 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暗道不好，他繞過一棵粗壯的樹幹，就看見了遍地鮮血的慘狀，修羅丸看了過去，中年人的右手緊緊地握在腰側的刀柄上，他掃了眼被修羅丸攔在身後的女孩子們，又看了眼抱著兔猻的修羅丸。
修羅丸微擡手臂，這個動作讓三個女仆平靜了些，他說道：“惡鬼已經伏誅。”
中年人的視力幾乎凝固在了倒在地上的惡鬼身上，惡鬼仰躺在地上，身上一處傷口也沒有，但那雙血眸瞪圓了凝固在那裏，中年人右手抽刀出鞘，他幾步走到惡鬼身邊，謹慎地豎直一道插進惡鬼的脖頸裏。
不見傷口，身首未離，但惡鬼已經死透了——怎麽辦到的！
中年人情不自禁地湊近了些，夜色昏暗，離得近了，目力不濟的戰士這才看清，這個惡鬼血色的眸子裏刻著字——下弦陸。
“下……下弦陸？”中年人吐出一口氣，他強自冷靜了一下，未在停頓，揚手一刀一刀首落了惡鬼的頭顱，中年人松了口氣，此時他才肯定，眼前的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殺死了“下弦陸”。
中年人看向修羅丸，修羅丸兩手環臂，抱著敦敦肥肥的兔猻，父子倆動作倒是一致，都瞧著身首分離的惡鬼，中年人揮刀斬首之後，從傷口開始，惡鬼的身體逐漸變作飛灰，最後，地上只剩下一套衣服。
兔猻拍了拍自家兒子的手腕，修羅丸十分有默契地朝著中年人走了過去，中年人開口：“這位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修羅丸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刀。”
中年人擡起右手，橫刀胸前，修羅丸鼻翼翕動，他聞到了淡淡的礦石的氣味，石頭的氣味裏混著近似於烈火灼燒的氣味，刀刃裏被鍛造入了一種特殊的礦石。
修羅丸一邊把手裏的兔猻團了團，一邊問道：“這刀，用了什麽特殊的礦石這才可以殺死惡鬼嗎？”
中年人一楞，回答道：“是的，大人，這是出自鬼殺隊鍛造的殺鬼利器，刀裏鍛入了吸收陽光的材料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敢問大人，我看您並沒有日輪刀，您是怎麽殺死這只惡鬼的？”
修羅丸瞧了眼中年人，持刀的戰士眼裏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在大島這個地域，年齡與輩分被分得很清楚，按理說，以他皮相的年紀，中年人理應自持身份以作長輩，但中年人自打見著他，看清了惡鬼的死狀開始，他的態度便十分恭敬。
修羅丸如實回答：“我無法斬殺他的身體，於是誅殺了他的靈魂。”
夜一沒穿義骸，中年人看不見她，也許是無趣，也許是擔心，她朝著自家弟弟點點頭，瞬步迸發就往林間宅邸跑去。
“靈魂？”中年人著實一楞，他問道：“您……您怎麽辦到的？”
修羅丸眨眨眼，這麽回答：“家族秘術傳承至今，若要深究其術，與民間流傳的陰陽術有幾份相似，靈力借由刀刃激發出來，可傷靈魂。”修羅丸繼續說道：“家父與家母亦是族中精英，如今退隱山林，聽說此界有惡鬼傳聞，鬼物食人肉、飲人血。”
中年人眸光閃爍，顯出了幾分激動，他聽著修羅丸繼續說道：“我聽您的口氣，好像這下弦陸還挺厲害？”
“那是當然，”中年人應聲：“這個哪怕是下弦陸，是十二鬼月中排名最末的存在，平日裏也只有柱能與之抗衡。”
兔猻兩只肥爪爪往前一伸，趴起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修羅丸聽著中年人口中陌生的詞匯，說道：“這位先生，您若不介意，可否去在下的家裏與我們解釋一番，吾族眾人有慈悲之心，亦有濟世之責，惡鬼之流，人人得而誅之。”
“真的嗎？”
中年人難壓興奮，在他看來，修羅丸的實力至少能與柱相提並論，沒有日輪刀，純靠家族秘術誅殺惡鬼，而修羅丸殺死下弦陸竟然沒有受一點傷。
修羅丸點了點頭，道：“請。”
修羅丸抱著老父親，中年人緊跟了上去，三個女仆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行人穿過樹林，走進了宅邸裏。一行人在踏入宅邸大門的瞬間，感覺到清晰無比地穿過水幕的感覺。
踏入宅邸的瞬間，三個嗅覺靈敏的四楓院就聞到了殘留於此的惡鬼的氣味。
“看起來母親布置上了結界。”修羅丸說道。
中年人跟在修羅丸身後，一行人穿過庭院，穿上義骸的夜一等在木廊邊，她看向驚魂未定還在發抖的女仆們，說道：“幾位，隨我來吧，家中預留給仆傭的房間在這邊。”
修羅丸彎腰把兔猻放在木廊上，兔猻原地抖了抖毛，一大坨貓邁開步子就跑了，修羅丸脫下靴子，踩上木廊，說道：“請。”
修羅丸帶著中年人穿過回廊，徑直走入茶間，麗子在茶間裏等候，中年人拘束地在軟墊上坐下，他態度更加恭敬起來，以他的閱歷，他自然能看出來，眼前的一對母子，明顯來自於某個聲名顯赫的大家族。
“在下藤木一郎，”中年人說道：“不敢請問大人名字。”
“四楓院修羅，”修羅丸指了指麗子，說道：“這是家母，四楓院麗子，剛剛在木廊等候的是家姐夜一，父親玖城等會就到。”說話間，父女倆並肩走來，一家四口和藤木一郎相對而坐。
藤木一郎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玖城沒有多說廢話，他開門見山地說道：“藤木君，煩勞您說一說這惡鬼的情報。”
隨著藤木一郎的講述，四楓院一家知道了惡鬼是人變的，知道了惡鬼的缺點，聽說了鬼殺隊和柱，知道了呼吸法，知道了日輪刀，最後，藤木一郎這樣說道：“在下曾是鬼殺隊的風柱，如今只作隱居山林的培養人，”藤木一郎說道：“在下知道些惡鬼的辛密，但未得主君同意，暫不可告知諸位，請諸位原宥。”
“沒事，”玖城擺擺手，他說道：“我有兩個問題，還想請藤木君解惑。”
“您說。”
“如果我想要四把日輪刀，無需定制，只需要鍛造成的融入了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的日輪刀，三日之內，能送到我手上嗎？”
“只要成品？”玖城點頭，藤木一郎回答：“當然可以，只是……”
“我們不打算學習鬼殺隊的呼吸法，”玖城說道：“吾等憑家族秘術以靈力運刀，只需要能夠殺鬼的武器，您無需擔心。”話鋒一轉，玖城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剛剛有個不速之客拜訪了我的夫人，吾兒斬殺的下弦陸稱他為‘那位大人’，您聽說過嗎？”
麗子緩緩開口，說道：“她說她叫鬼舞辻無慘，她在這裏，但是能看到吾兒斬殺惡鬼的情景。”
藤木一郎聞言，眼睛兀地增大幾分，他猛地站了起來，“鬼舞辻無慘！您，她？不，是他，難道因為緣一大人，無慘打扮成了女人，是了，定是這樣，”藤木一郎自言自語，他說道：“四楓院夫人，在下這問題有些失禮，我能問問，無慘為什麽放過您離開了。”
“放過我？”麗子歪歪頭，臉靠在拳頭上，手肘撐著腿，她說道：“您誤會了，藤木大人，不是他放過了我，而是我放過了他。”
“我雖不確定我能取他性命，但拖著他不讓他走等我夫君與孩子們回來，我還是辦得到的，只是，我們這隱居的房子怕是保不住了，”麗子說道：“於是，我放他離開，以先行三日為限，第四日起，再抓捕追殺他。”
“您，”藤木一郎長嘆一口氣，道：“那您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哦，”麗子淺淡一笑，篤定道：“無論他先行三日，十日，甚至百日，只要我們想找到他，他便逃不掉。藤木大人，您不妨用這三日，替我們找來趁手的日輪刀，問問你的主公，可否將您隱藏的機密告知我們。”
“三日？”藤木一郎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說道：“夫人，實話與您說了，就從您這到主公家中，騎馬疾行日夜不息，去行就不止三日。”
麗子看了眼端著茶盞喝茶的兒子，修羅丸應聲道：“那倒無妨，我可以帶你飛過去。”
“飛……飛過去？”
“不錯，”修羅丸說道：“哪怕你那主公家住大島另一端，我也可以保證在天亮前帶你趕到那裏。”
麗子看了眼兒子，說道：“去吧，速去速回。”
……
一朵金色的光團劃破深夜的夜空，無聲落地顯出人形，修羅丸眼疾手快扯住藤木一郎的後領，這位前任風柱才不至於腿一軟摔在地上。
“誰！”修羅丸在呵斥聲響起前就看向了來人的方向，身著黑色勁裝的護衛從黑暗裏走出，看清來人十分驚訝：“藤木大人？這位大人是……”
“速速稟告主公，四楓院大人擊殺下弦陸，屬下急待求見，有要事稟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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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十個數, ”麗子放下茶盞，說道：“你若不走，我現在就碾死你的靈魂。十……九……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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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麗子眼前一花, 眼前之人消失不見。
再說貓貓狗狗這邊, 修羅丸兜著肥肥貓貓的兔猻, 鼻腔裏都是濃重的血腥氣味, 他看著歪倒在地上惡鬼的屍體，看向縮成一團擠在一起的三個姑娘, 修羅丸柔聲開口：“幾位小姐, 我是雇傭你們的那家人，現在已經安全了，幾位若是還有力氣的話, 現在可以跟著我去家裏了。”
三個女仆抽泣著，相互安慰著站起身，這時，有急促的腳步聲從樹林小路傳來，驚魂未定的三個女仆嚇了一跳, 她們躲到了修羅丸身後, 修羅丸說道：“不用怕, 是人，”這腳步聲他聽過, 傳來的氣味他也記住了, 就是當初在山路上攔下他們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路疾跑穿過樹林, 濃重的血腥味讓他暗道不好，他繞過一棵粗壯的樹幹，就看見了遍地鮮血的慘狀，修羅丸看了過去，中年人的右手緊緊地握在腰側的刀柄上，他掃了眼被修羅丸攔在身後的女孩子們，又看了眼抱著兔猻的修羅丸。
修羅丸微擡手臂，這個動作讓三個女仆平靜了些，他說道：“惡鬼已經伏誅。”
中年人的視力幾乎凝固在了倒在地上的惡鬼身上，惡鬼仰躺在地上，身上一處傷口也沒有，但那雙血眸瞪圓了凝固在那裏，中年人右手抽刀出鞘，他幾步走到惡鬼身邊，謹慎地豎直一道插進惡鬼的脖頸裏。
不見傷口，身首未離，但惡鬼已經死透了——怎麽辦到的！
中年人情不自禁地湊近了些，夜色昏暗，離得近了，目力不濟的戰士這才看清，這個惡鬼血色的眸子裏刻著字——下弦陸。
“下……下弦陸？”中年人吐出一口氣，他強自冷靜了一下，未在停頓，揚手一刀一刀首落了惡鬼的頭顱，中年人松了口氣，此時他才肯定，眼前的人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殺死了“下弦陸”。
中年人看向修羅丸，修羅丸兩手環臂，抱著敦敦肥肥的兔猻，父子倆動作倒是一致，都瞧著身首分離的惡鬼，中年人揮刀斬首之後，從傷口開始，惡鬼的身體逐漸變作飛灰，最後，地上只剩下一套衣服。
兔猻拍了拍自家兒子的手腕，修羅丸十分有默契地朝著中年人走了過去，中年人開口：“這位大人，有什麽問題嗎？”
修羅丸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刀。”
中年人擡起右手，橫刀胸前，修羅丸鼻翼翕動，他聞到了淡淡的礦石的氣味，石頭的氣味裏混著近似於烈火灼燒的氣味，刀刃裏被鍛造入了一種特殊的礦石。
修羅丸一邊把手裏的兔猻團了團，一邊問道：“這刀，用了什麽特殊的礦石這才可以殺死惡鬼嗎？”
中年人一楞，回答道：“是的，大人，這是出自鬼殺隊鍛造的殺鬼利器，刀裏鍛入了吸收陽光的材料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敢問大人，我看您並沒有日輪刀，您是怎麽殺死這只惡鬼的？”
修羅丸瞧了眼中年人，持刀的戰士眼裏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在大島這個地域，年齡與輩分被分得很清楚，按理說，以他皮相的年紀，中年人理應自持身份以作長輩，但中年人自打見著他，看清了惡鬼的死狀開始，他的態度便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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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中年人著實一楞，他問道：“您……您怎麽辦到的？”
修羅丸眨眨眼，這麽回答：“家族秘術傳承至今，若要深究其術，與民間流傳的陰陽術有幾份相似，靈力借由刀刃激發出來，可傷靈魂。”修羅丸繼續說道：“家父與家母亦是族中精英，如今退隱山林，聽說此界有惡鬼傳聞，鬼物食人肉、飲人血。”
中年人眸光閃爍，顯出了幾分激動，他聽著修羅丸繼續說道：“我聽您的口氣，好像這下弦陸還挺厲害？”
“那是當然，”中年人應聲：“這個哪怕是下弦陸，是十二鬼月中排名最末的存在，平日裏也只有柱能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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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中年人難壓興奮，在他看來，修羅丸的實力至少能與柱相提並論，沒有日輪刀，純靠家族秘術誅殺惡鬼，而修羅丸殺死下弦陸竟然沒有受一點傷。
修羅丸點了點頭，道：“請。”
修羅丸抱著老父親，中年人緊跟了上去，三個女仆亦步亦趨地跟著，一行人穿過樹林，走進了宅邸裏。一行人在踏入宅邸大門的瞬間，感覺到清晰無比地穿過水幕的感覺。
踏入宅邸的瞬間，三個嗅覺靈敏的四楓院就聞到了殘留於此的惡鬼的氣味。
“看起來母親布置上了結界。”修羅丸說道。
中年人跟在修羅丸身後，一行人穿過庭院，穿上義骸的夜一等在木廊邊，她看向驚魂未定還在發抖的女仆們，說道：“幾位，隨我來吧，家中預留給仆傭的房間在這邊。”
修羅丸彎腰把兔猻放在木廊上，兔猻原地抖了抖毛，一大坨貓邁開步子就跑了，修羅丸脫下靴子，踩上木廊，說道：“請。”
修羅丸帶著中年人穿過回廊，徑直走入茶間，麗子在茶間裏等候，中年人拘束地在軟墊上坐下，他態度更加恭敬起來，以他的閱歷，他自然能看出來，眼前的一對母子，明顯來自於某個聲名顯赫的大家族。
“在下藤木一郎，”中年人說道：“不敢請問大人名字。”
“四楓院修羅，”修羅丸指了指麗子，說道：“這是家母，四楓院麗子，剛剛在木廊等候的是家姐夜一，父親玖城等會就到。”說話間，父女倆並肩走來，一家四口和藤木一郎相對而坐。
藤木一郎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玖城沒有多說廢話，他開門見山地說道：“藤木君，煩勞您說一說這惡鬼的情報。”
隨著藤木一郎的講述，四楓院一家知道了惡鬼是人變的，知道了惡鬼的缺點，聽說了鬼殺隊和柱，知道了呼吸法，知道了日輪刀，最後，藤木一郎這樣說道：“在下曾是鬼殺隊的風柱，如今只作隱居山林的培養人，”藤木一郎說道：“在下知道些惡鬼的辛密，但未得主君同意，暫不可告知諸位，請諸位原宥。”
“沒事，”玖城擺擺手，他說道：“我有兩個問題，還想請藤木君解惑。”
“您說。”
“如果我想要四把日輪刀，無需定制，只需要鍛造成的融入了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的日輪刀，三日之內，能送到我手上嗎？”
“只要成品？”玖城點頭，藤木一郎回答：“當然可以，只是……”
“我們不打算學習鬼殺隊的呼吸法，”玖城說道：“吾等憑家族秘術以靈力運刀，只需要能夠殺鬼的武器，您無需擔心。”話鋒一轉，玖城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剛剛有個不速之客拜訪了我的夫人，吾兒斬殺的下弦陸稱他為‘那位大人’，您聽說過嗎？”
麗子緩緩開口，說道：“她說她叫鬼舞辻無慘，她在這裏，但是能看到吾兒斬殺惡鬼的情景。”
藤木一郎聞言，眼睛兀地增大幾分，他猛地站了起來，“鬼舞辻無慘！您，她？不，是他，難道因為緣一大人，無慘打扮成了女人，是了，定是這樣，”藤木一郎自言自語，他說道：“四楓院夫人，在下這問題有些失禮，我能問問，無慘為什麽放過您離開了。”
“放過我？”麗子歪歪頭，臉靠在拳頭上，手肘撐著腿，她說道：“您誤會了，藤木大人，不是他放過了我，而是我放過了他。”
“我雖不確定我能取他性命，但拖著他不讓他走等我夫君與孩子們回來，我還是辦得到的，只是，我們這隱居的房子怕是保不住了，”麗子說道：“於是，我放他離開，以先行三日為限，第四日起，再抓捕追殺他。”
“您，”藤木一郎長嘆一口氣，道：“那您怕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哦，”麗子淺淡一笑，篤定道：“無論他先行三日，十日，甚至百日，只要我們想找到他，他便逃不掉。藤木大人，您不妨用這三日，替我們找來趁手的日輪刀，問問你的主公，可否將您隱藏的機密告知我們。”
“三日？”藤木一郎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說道：“夫人，實話與您說了，就從您這到主公家中，騎馬疾行日夜不息，去行就不止三日。”
麗子看了眼端著茶盞喝茶的兒子，修羅丸應聲道：“那倒無妨，我可以帶你飛過去。”
“飛……飛過去？”
“不錯，”修羅丸說道：“哪怕你那主公家住大島另一端，我也可以保證在天亮前帶你趕到那裏。”
麗子看了眼兒子，說道：“去吧，速去速回。”
……
一朵金色的光團劃破深夜的夜空，無聲落地顯出人形，修羅丸眼疾手快扯住藤木一郎的後領，這位前任風柱才不至於腿一軟摔在地上。
“誰！”修羅丸在呵斥聲響起前就看向了來人的方向，身著黑色勁裝的護衛從黑暗裏走出，看清來人十分驚訝：“藤木大人？這位大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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