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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溫溪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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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溫溪翻車

第六十六章

打開微信, 溫溪先在宿舍群裏發個今天不回來的消息。

[溪流成海]:今天晚上也不回來嘍~

[瞧瞧你哥帥不]:(OK)

[OMG我浩帥啊]:(OK)

[宴王爺]:(翻白眼)

[溪流成海]:(玫瑰)

昨天暴雨留宿柏悅莊園時,溫溪已經通知過室友們一次自己外宿,其他兩個人還以為他像往常一樣在打工, 像前段時間住在明垚的出租屋那樣夜不歸宿, 只有知曉幕後真相的宴和蘇默默的給他留下六個點。

今天也是一樣的和諧。

室友們都用簡潔“love and peace”的emoji回覆, 表示了自己已經查收了消息通知。

溫溪滿意的點點頭,切換了與明垚的對話框。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明垚這段時間跟著旎夜會所大老板進行“主線任務環游世界,支線任務切磋調酒技術”的跨國工作, 天南海北的飛來飛去, 見識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 白嫖黨明垚頗有樂不思蜀的意味。

溫溪在心裏飛快的換算了下時差, 明垚現在所處的國家, 應該還是白天。

也不知道明垚現在有沒有起床。

溫溪正準備拍拍明垚頭像先試探一下對方的狀態,指尖還沒落在屏幕上, 手機上就彈出了明垚的語音通話申請。

[不開心就超人申請與您進行語音通話 ]

巧的不能再巧了,溫溪驚訝了下,點了接受鍵。

語音接通的瞬間,明垚激動萬分的聲音從聽筒裏闖出來。

“我艹溫溪, 你朋友圈發的那是啥?你那和官宣有什麽區別!”

溫溪被他激動到破音的喊叫嚇了一跳,把手機往耳邊兒挪了挪,腦子被他大嗓門撞的有點兒懵, 下意識翻開自己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朋友圈是一個小時前發布的, 內容是一張晚飯照片。

照片裏能看到桌上擺了祝成玉親手做的四菜一湯還有一些其他小菜, 擺放了三副碗筷, 配文:媽媽做的晚飯(*^▽^*)

溫溪當時腦子一熱就發了朋友圈,現在評論區一排祝99。

溫溪:?他沒拍宴決哎, 大家怎麽看出來的呢(//_//)

重新檢查一遍,溫溪成功在照片左下角發現了不小心入鏡的宴決,其實主要是一只手,半握果汁瓶在給溫溪倒橙汁兒,指節修長,手背青筋浮起一直沒入腕骨挽起袖口的陰影裏。

明垚激動的像是吃到瓜的猹:“什麽叫媽媽做的晚飯?我艹,你們已經發展到見家長的程度了?”

本來只是想悄咪咪的記錄,但明垚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當時在幹嘛。

溫溪藏也藏不住,只能承認:“今天見到的媽媽。我只是想分享晚飯的,沒有註意到把宴決拍了進去,大家看的都好仔細啊,發現的好快。”

“天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拍的照片幸福感都要溢出來了。”

電話那邊傳來明垚控制不的尖叫,“你沒發現宴決身體是有點轉的嘛?我敢打賭你認真拍照的時候,他一定在看你。我都不敢想當時有多溫馨!”

被明垚這麽一說,溫溪後知後覺,好像自己拍照的時候,宴決和媽媽都在看他,不過他當時太興奮都沒有註意到。

溫溪看著照片紅了小臉,喃喃道:“好像是有一點兒。”

“我都沒想到你們發展的能這麽快,這才幾天就已經見家長了。”明垚感嘆,“宴決這也太著急了吧,感覺你滿20歲,他就敢帶你領證去。”

“可憐我們溫溫都沒見過幾個男的,就被心機老男人帶著領證,吃的一幹二凈。”

溫溪臉爆火,說話都結巴了,說:“沒……怎麽可能那麽快……我還小呢。”

明垚意味不明的嘖了聲,“笨蛋溫溪。”

“20歲什麽概念,正好是青澀與成熟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融合的最有感覺的時候,就像剛成熟的桃子似的,嫩的一掐都出水兒。”

“我估計你出門給別人一巴掌,比疼痛先到臉上的是你手上的橙子香,和剛好做的紅燒肉沒什麽區別,隔著二裏路都能勾著那些臭狗汪汪叫。”

溫溪:“你說的…太誇張啦!”

“你不懂,”明垚繼續喋喋不休:“咱們又不能像alpha和omega深度結合那樣,聞聞信息素就知道人家搞沒搞對象。不領證有個合法地位,蓋個國家給的戳兒,他能放心?就是得小點兒就把你捏住啊,再過兩年你家宴決都30了,你知不知道男的25就要走下坡路了!”

花市十年原住民語言描述實力好恐怖。

溫溪瞪大雙眼,整個燥的不行,又說不出反駁的話,畢竟宴決自己醋自己的那個勁兒,真的有可能他一夠年齡就拉著他去結婚。

明垚聽著溫溪支吾說不話的急促呼吸,就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他聽著旁邊靜悄悄的,有點好奇的問:“你現在在哪兒呢?剛剛幹嘛呢?”

"啊?"

明垚烏拉烏拉一連串話又密集又直白的話,直接把溫溪CPU幹燒了,手機被他扔床上,雙手捂著臉,趴在被子上。

“在宴決房間,”溫溪回答問題聽起來和自動回覆的人機客服沒區別,“剛剛在看照片。”

“什麽照片啊?”

還有要緊事兒還沒解決呢,溫溪吸了口氣,慢吞吞從被子上爬起來,又撿起來手機,毛絨腦袋圓滾滾一顆,炸毛的頭發仿佛是點火的撚子,耳根子紅的滴血,馬上就要爆炸了。

“就是宴決高中時候的相冊集啊,我現在在的房子是他家老宅。”

“家族老宅,豪門標配啊,媽的,我和這些有錢人拼了。”

“然後他高中住在這邊兒留下一本相冊,我很好奇,就拿出來看了。”

“怎麽樣?”

“我看了照片,”話題岔開,溫溪現在心情放松了一點兒,又把那本相冊翻出來,邊翻照片邊真情實感的說,“他高中時候好帥的,肯定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但是估計沒什麽人敢追求他。”

“為什麽啊?”

溫溪把相冊第一頁那張擡頭眼神很兇的照片拍過去,壓著嗓子,語氣偷偷摸摸的:“因為小時候看起來更不好惹。如果我和他一個高中,見到人估計會繞著走的。”

“哇。”明垚那邊哇哇叫,“冷臉男高啊,好東西。”

溫溪:“為什麽這麽說啊”

“我給你說,”明垚嘿嘿笑了聲,“你知道我最近看了本小說,就是那種沒心機純欲雙性小美人和勾/八比鉆石都硬的陰郁男高學長的故事。”

“人的審美一般都固定,他二十八歲對你一見鐘情,十八歲估計會更直接。除了你不是雙兒,你和十八歲的宴決直接往裏框框代入,好吧。”

溫溪楞楞的聽著。

不知道話題為什麽突然朝著奇奇怪怪的方向狂奔不止。

手機叮了下,溫溪低頭就看見明垚直接把txt文檔給他發過來了。

[不開心就超人]:《被陰郁男高學長發現小/批後我被狠狠愛了》

[不開心就超人]:#年上#校園#家教補習

溫溪看著這直白的小說名,握著手機的手指都覺得發燙。

這實在是太羞恥了,可是明垚還在喋喋不休的講內容:“這個小0看起來就是普通小男孩,但是身懷寶藏,這個小秘密呢,他們倆都談好久了都不敢告訴1,猶豫猶豫半天不敢說,就糾結想,我該怎麽告訴我的老公呢。”

啊?啊?

這個劇情設置怎麽這麽熟悉?

這不就是溫溪現在的情況嗎?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合嗎?

無論如何吃驚,總歸是碰著了一個類似劇本,溫溪心臟狂跳,強忍羞恥,故作隨意,假裝只是單純好奇的問:“最後怎麽發現的,我想聽劇透。”

“就是最後坐人大腿上寫作業,寫對就親小嘴兒,親著親著迷迷糊糊地半推半就的就發現了唄。受還挺擔心攻不喜歡來著,畢竟很少見嘛。但其實攻喜歡死了,多漂亮的一朵花啊,別人都不知道看不見摸不著,他想幹嘛就幹嘛,直接爽翻天。但是他裝,小0藏這麽久不說,1想著法的要懲罰一下小0,逮住p就狠狠的嘬。”

“這段寫的可好了,給我看爽了。就是那種舌頭攪拌口腔,然後彼此吞咽口水的聲兒。如果能錄廣播劇就好了,那種聲音質感有點兒低沈磁性的cv給點兒實聲,肯定很有感覺。那小聲音吱哇兒的,你肯定能想象出來。”

溫溪表情呆滯。

(」゜ロ゜)」???

溫溪漲紅著臉,像是被人冤枉的清白的小白菜兒,抱著手機結結巴巴說:“你為什……憑什麽說我就能想象出來啊?”

“你這不說廢話嗎,宴決人看起來就兇,親你狠一點兒,那不是順嘴兒的事兒?我不信你沒點兒類似的經歷。”

在茶室被人摁著後腦勺親到要喝水緩解口渴的記憶湧上來。

那種咕嘟聲,簡直就像幻聽似的,在耳邊重放,溫溪一下子噤聲了。

他不要想象出來啊。

不要啊。

o(>﹏<)o

明垚越說越起勁兒,“你倆今天不是剛見完家長,膩膩歪歪的,雖然你沒小花,但沒什麽區別啦。”

“晚上可以cos學長學弟,然後淺淺play一下,增加情/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是他有啊!!!

這是能隨隨便便模仿的嘛!

ε=ε=ε=(#>д<)

明垚說這些話都是很誠懇平靜的語氣,能聽出來是在真情實感的提建議。

但是溫溪臉皮比他薄的太薄了,羞恥心餘額告罄,慌裏慌張的說:“……你別說了,我害怕。”

也沒管明垚什麽反應,溫溪直接掛掉電話,通話界面變成聊天界面。

[不開心就超人]:誒?怎麽掛了?

[不開心就超人]:你害怕啥(⊙_⊙)

[不開心就超人]:你又沒花花。

[不開心就超人]:真的可以考慮下我的建議,熱戀期也要搞點兒新花樣呀。

[溪流成海]:啊啊啊啊!

[溪流成海]:不搞!!!

[溪流成海]:(怒)(怒)(怒)

[不開心就超人]:(╯▽╰)好吧好吧,不搞就不搞嘍,不逗你了。

[不開心就超人]:嘶,sb老板讓我給他買咖啡,自己沒長手啊。

[不開心就超人]:最後給你分享點兒壓箱底兒的東西,我感覺你應該很快就能用到了。提前學習一下,有利於身體健康。

溫溪心頭閃過不妙。

[不開心就超人]:【doi從入門到精通(高階教程).a v.】

[不開心就超人]:不用謝(愛心)(愛心)(愛心)

溫溪:???

過了三秒,溫溪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教程了。

發燙的手機在他手裏像是個馬上要爆炸的地雷。

啊啊啊啊啊!!!!

他現在不需要這個教程!!!

(;≧o≦)y

救命。

明垚他每天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呢,說話可不可以委婉一點兒呀。

溫溪手指在鍵盤上重重敲擊 。

[溪流成海]:你看點兒清水吧!!!(〃>皿<)

[溪流成海]:(炸彈)(炸彈)(炸彈)

連發十幾個炸彈,溫溪直接把手機扔床上,然後渾身冒著熱氣,頂著一張紅透的番茄臉頭也不回的直直往浴室走。

人走到浴室,都準備脫衣服洗冷水澡了,忽然發現什麽都沒帶進來。總不能洗完澡光溜溜的出去找衣服吧,萬一不小心被宴決撞上了怎麽辦?溫溪又紅著一張臉出去,打開衣櫃找睡衣。

這個房間的衣櫃是真櫃子,不是步入式,嘩啦打開櫃門,入眼便是一排擺放整齊的黑金配色校服,尺寸從小到大碼的整整齊齊,再往旁邊看才是阿姨給他們兩個人準備的新睡衣和內褲們。

最小號的校服緊貼著溫溪睡衣,大概有個180cm的尺寸,剛好比這件睡衣大個一丟丟。

如果170cm的溫溪穿上去,就是oversize版校服。

剛好高三畢業生的年齡,現成的道具,預設好的劇本,送上門的坦白好機會。

可是剛剛信誓旦旦的說了不搞的。

打臉來的太快了。

溫溪抱著胳膊審視面前這件180cm校服。

【校服】:來穿我啊,勾勾噠勾勾噠。

【溫溪】: ̄□ ̄∥—→( ̄へ ̄)—→( ̄. ̄)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被拿進衛生間的校服】:︿( ̄︶ ̄)︿

【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與手段的溫溪】:(ㄒoㄒ)

*

22:00

宴決這邊兒剛剛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閉了閉眼,緩解眼球幹澀,伸手關上電腦,準備回臥室。

不經意擡眼就看見書房門被人悄咪咪的被推開一個小縫隙。

只有個巴掌大的小縫兒,門外沒開燈,漆黑一片,書房裏燈光大亮,於是那顆毛茸茸圓腦袋和巴掌大的白凈小臉就格外顯眼。

狹長明亮的眼珠咕嚕嚕轉,動作偷偷摸摸的,門每動一下,門外人要幹壞事的心虛感就濃郁一份。

溫溪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穿上了那件校服,衣服有點兒大,褲腿卷了下才合適,垂著手,上衣袖口蓋住手背,只能露出半截白細手指。

對著鏡子怎麽看都是高中生的樣子,一點兒都不違和,把他扔到10年前的外國語國際,誰也看不來溫溪是個大三學生。

既然下定決心要借著角色扮演半推半就的坦白,那就要大膽出擊。

溫溪隨便拿了本兒抽屜裏的練習冊當道具,鼓起勇氣抱著本子往書房走。

房門是緊閉的,裏面靜悄悄的,溫溪趴門板上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他又擔心自己這個樣子貿然闖進去會打擾可能是帶著耳機在聽下屬開會的宴決。

站在門口糾結半天,想著來都來了,不能白來,準備打開門縫悄悄看一眼情況。

溫溪動作放的特別輕,手往下摁下把手,感受到鎖舌縮進去能推開門的那刻,他心都要緊張的從胸口跳出來了,後面一點點推開門,呼吸都不會了,生怕自己呼吸有聲音,能讓宴決發現。

隨著門板縫隙逐漸變大,宴決的身影逐漸變得完全清晰。

宴決松開了領帶,襯衫領口解開了一顆紐扣,衣領敞開著,露出性感的脖頸,戴著金絲眼鏡垂著頭處理文件,頭發散亂的垂在眼鏡上邊緣,擋住了淩冽的眉眼,也縮小了年齡感,看起來年輕很多。

他薄唇微抿,萬寶龍的鋼筆被他隨意的夾在修長指尖,閱讀文件時,手指無意的勾著,鋼筆尾端的紅寶石也跟著搖曳,神情專註,真的有種高中生寫作業的感覺。

宴決沒開會,意識到這一點,溫溪忍不住抱緊懷裏的練習冊,手指尖扣著書頁邊緣兒,原本平整的書頁被他無意識摳弄的起了毛邊兒。

他悄悄的盯著宴決看,腦子裏瘋狂抉擇,是現在就進去,還是現在就進去。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緊張:(

宴決漫不經心擡眼,兩個人措不及防對視。

好吧,不用糾結了,糾結也沒有用了。

溫溪深吸一口氣,心裏都是虛的,推開房門,將自己現在的模樣徹底暴露出來。

房間陡然陷入一陣微妙的平衡,誰也不說話,但彼此的都目不轉睛的眼神死盯對方。

宴決一動不動的看著溫溪,男生滿面羞紅,一小步一小步挪動,怯生生的靠近他,直到停在面前,宴決看著眼神閃爍的溫溪緩慢開口。

“溫溪同學,找我有什麽事情?”

宴決說話時語調沒有什麽起伏,雖然是仰著頭看人,但黑漆的眼眸卻讓溫溪感受到被肆意審視的意味。

溫溪本能的舔了舔唇瓣,本就被他咬的濕軟的唇瓣變得更加殷紅,他提心吊膽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宴決,然後將懷裏緊緊抱著的練習冊放在桌上,羞紅的指尖點著封面【地理覆習試題】,吸了一小口氣,有點兒可憐巴巴的開口。

溫溪微微蹙著眉頭,好像遇到了很煩心的事情,愁眉苦臉的,但看著宴決的眼神又是滿懷希冀的,水亮亮的,一只手指著練習冊,另一只手已經悄咪咪的勾住了宴決搭在腿上左手的無名指,兩根細軟的指尖輕輕夾著,邊搖晃邊軟著嗓子小聲問:“宴決學長,我是比你小兩屆的溫溪哦,最近學習有點兒困擾。知道你學習成績很好的,所以想找你當我的家教老師。”

“宴決學長,幫我補習好不好啊?”

宴決擡眼一瞬不瞬盯著溫溪看,外國語學校黑金配色的學院風制服將男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為白嫩,穿著大一圈的校服哪裏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能露著細瘦的手腕和腳踝,懷裏還抱著一本練習冊,看起來是來請教題目,但沐浴不久的身上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有種刻意又懵懂的青/色意味。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白補課的。”宴決隨意轉了轉萬寶龍,面前笨蛋豬有點兒接不住戲不知道怎麽發展,看著溫溪發紅的眼尾,像是提醒似的冷聲開口,“你要拿點兒東西和我換。”

他就知道宴決是個壞蛋。

溫溪看著男人戲謔的眉眼,咬了咬唇瓣,問:“學長想要什麽?”

“你自己想。”

語氣平靜,但說的話惡劣到極致了。

溫溪看著宴決喉頭那個不自然滾動的小痣,有些苦惱的抿了抿嘴巴,低著頭,漂亮小臉上滿是糾結,搭在練習冊上的指尖蜷縮起來,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似的,攥緊拳往前邁了一小步,膝蓋抵在男人西裝褲上,蹭了下給了一個暗號,宴決向後懶洋洋的靠坐著,是一個任由小學弟肆意妄為的姿態。

溫溪坐在了宴決大腿上,右手抓著宴決的袖口,仰著頭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薄唇。

試了好幾下才成功的撬開了唇瓣,動作生澀又膽怯的舔了下宴決的舌尖,觸碰到的那一刻,水霧霧的眼眸微微睜大,像是嚇到似的,迅速退出來。

溫溪漲紅著臉,垂著頭小聲問:“這樣夠不夠啊?我都親你啦。”

說完又忍不住擡起頭,提醒宴決不要太過分了,紅著小臉細聲細氣的小聲嘟囔著:“學長不要太貪心哦。”

宴決垂著眼看著溫溪紅透的耳根,不知道臉皮薄的男朋友為什麽忽然這麽樣玩兒,但是不耽誤他享受。

他忽然顛了下大腿,溫溪整個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顛到懷裏,只坐了小半邊兒的屁股徹底坐結實,渾圓軟綿。

溫溪吃驚擡眸,直直撞進晦暗黑眸,壓著眉梢,眼眸裏是不掩飾的享受,溫溪他心跳一顫,呼吸急促下了,還沒想好接下來怎麽演,就聽見宴決淡聲開口,“溫溫,摘眼鏡。”

溫溪真的亂掉了,他抖著呼吸擡手幫宴決摘下了那副金絲框眼鏡,被掩蓋鋒芒的狼眸一下子變得富有攻擊性。

幾乎是眼鏡被摘下的同時,被夾在修長指節中的萬寶龍的掉在桌子上,啪嗒,碰撞聲在落針可聞的房間響徹,稱得上地動山搖。

溫溪本能去看,但剛一偏頭,下頜就被粗糲指腹狠狠捏住,緊跟其後的是急迫的唇舌掠奪,溫溪瞪大眼睛,支吾吞咽,安靜房間驟然充斥著暧昧抽噎的水漬聲。

溫溪被親的面頰泛紅才被松開,他手腳無力的倒在宴決懷裏,眼神有些呆滯的大口呼吸著,宴決掐著溫溪下頜讓他仰頭,能夠更為順暢的呼吸。

溫溪被親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裏還想著事情呢,仰著頭,狹長眼眸中浸滿旖旎水霧,下眼瞼渾圓像是懵懂的小鹿:“親的好重,嘴巴痛。”

宴決掐著男生下頜的手指轉移到了濕軟的唇上,動作很重的抹去了溢出唇邊的津液,“輕不了。”

溫溪沈默了下,木著小臉,語氣沈沈:“可不可以教我了?不能白親的。”

宴決垂著眼皮看著溫溪,然後挑了挑眉,很惡劣的說:"只教一道題。"

可是他親了有五六分鐘,舌頭都麻了!

這是什麽奸商販子!

溫溪忍不住瞪宴決一眼,心裏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努力平覆著呼吸,直起身體摟住宴決脖頸,心一橫開口:“那我……拿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和你換好不好?”

說話都在抖,表情卻有種視死如歸的架勢。

宴決頓了下,說:“什麽秘密”

溫溪看著他,心亂成一團,他不知道宴決看到會不會覺得奇怪,也不知道會不會討厭,覺得他是個怪物,可是他現在不想瞞著宴決。

溫溪仰著頭專註的看著宴決,全然不知自己眼圈通紅,又委屈又無助,眼神裏又是明晃晃的喜歡,幾乎要哭出來。

“我說了,你不要害怕啊。”

宴決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臉皮薄的溫溪為什麽今晚一反常態的主動。

現在是笨蛋小豬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坦白局。

宴決心軟的一塌糊塗,低頭的親了親溫溪眼皮,有些無奈開口:“我不害,是豬別害怕,什麽秘密都沒關系。”

“真的嗎?”

“嗯。”

“那好吧,我說了。”

溫溪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說:“其實……我是個雙性人。”

“我……我和你不太一樣。”

宴決喉頭劇烈滾動,半晌,聲音很喑啞的開口:“哪裏不一樣?”

宴決的態度給了惴惴不安的溫溪很大鼓勵,他眨眼,一顆淚珠砸在宴決手上。他其實不想哭,但是控制不住,在宴決脖子上蹭了蹭眼淚,低著頭磕磕絆絆說:“我……我不知道怎麽說……你自己看吧。”

他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那我來。”

溫溪被抱到了書桌上,屁股底下墊著折疊起來的校服褲。

書房燈光大亮,一切都瞧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朵很漂亮的花,稚嫩的,粉色的,俏生生的模樣和它主人此時此刻的模樣很像,可愛惹人憐惜。

溫溪看過它很多次,但和另一個一起看是第一次。

羞恥心幾乎席卷了他的理智,他閉著眼不敢看任何東西,眼前黑漆漆的,聽力卻好像放大了無數倍。

“很漂亮的,不奇怪。”

溫溪呼吸急促,他後背發軟,因為一股灼熱的視線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朵花。

房間安靜的要命,只有宴決略顯粗重的呼吸源源不斷的轉進溫溪耳蝸。

“溫溪同學,畢業了要做什麽工作?”

溫溪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場景下,宴決話題轉變這麽快,要問這種問題,這麽有演員原則性嗎?

他茫然的睜開眼睛,眼神迷離,但還是喘著氣回答:“我……我要做工程師,拿大獎造福人類。”

“是嗎?”

在溫溪回答後,宴決抽開書桌抽屜,從裏面拿出了一支煙,點上了。

在溫溪茫然的視線中,宴決單手將溫溪打橫抱起來,隨意咬在口中的煙頭閃爍猩紅。

宴決抱著他走進漆黑寂靜的走廊,溫溪現在就是不閉眼,這下什麽也看不見了,黑暗加劇了他的茫然慌張,他本能的摟著宴決的脖頸尋求安全感。

而下一秒,瞳孔收縮。

……

水落在地板上砸出來沈悶的啪嗒聲。

啪嗒——

臥室燈光大亮。

宴決將溫溪拋到柔軟的床上,溫溪驟然落地,眼前一花,視線再次清明的時候,一只濕漉漉的大掌已經摁在柔軟白軟的小腹上。

宴決聲音啞的厲害:“溫工。”

“你自己的水流的到處都是。大工程師,能把自己修好嗎?”

溫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宴決。

男人半跪在他面前,嘴裏叼著煙,煙霧飄散,男人冷峻禁欲的長相看不真切,但猩紅的煙頭刺激著溫溪的情緒。

一種無形的危機感湧上心頭,溫溪本能的蹬著腿兒後退,而腳踝被人牢牢握住,然後不容違抗的踩在了男人肩頭。

宴決吸了一口煙,俯身,呼在了嬌嫩的皮膚上。

“宴決——”

煙霧滾熱,溫溪真的控制不住的掉眼淚,手抓住男人頭發就往上擡,慌張的無措的喊叫,“熱。”

而宴決真的順著力道擡起頭,高挺鼻尖上有些濕漉。

“溪溪,一點兒都不奇怪,你的一切我都喜歡的。”

話聲落下,而男人再俯身,真真切切的吻了上去。

灼熱的唇舌證明了宴決話語的真實性。

而一陣白光閃過溫溪眼前。

理智瞬間渙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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