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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出國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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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出國異地

第四十三章

背後的室友像是豺狼虎豹, 溫溪像是逃命一樣,跑出了淮揚菜館。

順著路邊走了沒五十米,就看到了宴決的車, 而宴決就站在路邊等著他。

幸好剛剛手一慌把聲音打開了, 宴決消息來的及時讓他找到借口出來, 溫溪覺得再待一會兒,宴決照片就會被套出來了。

宴決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年輕不少。梧桐樹枝葉蔥郁,冷白路燈下一片鮮綠, 宴決漫不經心靠著車, 低著頭看手機, 面無表情的等人的樣子真的很帥。

宴決司機今天請假了, 助理頂上, 他無聊的看著後視鏡發呆,連個鳥都沒有的路上, 忽然出現一個人影。

是個背著綠色青蛙斜挎包,長得過分漂亮的男大學生,站在梧桐大道路燈下簡直像是一滴荷葉上的水珠成了精,一看就很幹凈。

助理本來以為這學生就是路過, 驚艷一下算了,誰能想到這男生一路小跑撲到了自己家老板懷裏,而渾身寫滿不好惹的老板親了一口他的小男朋友, 兩個人在一塊親親密密的說著話。

“臉怎麽這麽紅?”宴決撥了下溫溪耳邊頭發。

溫溪抱著他的腰, 眼睛亮晶晶的, 語氣輕快:“因為見你要用跑的呀。”

助理看著倒車鏡裏親昵的兩個人, 眼裏的驚艷變成驚訝,最後變成了微妙。

這趟加班加的妙啊, 不僅知道了老板是個gay,還成了全公司第一個見過老板娘的人。

兩個人站一起般配是超級般配,就是這老板娘也太水靈了吧。

溫溪上了車,超級大饞貓珍珠正黑著臉窩在後排,屁股對著門,很敦實的背影上每一根毛兒都在散發“我很生氣”的訊息。

“哇。”溫溪伸手比量了下珍珠的體型,回頭和宴決咬耳朵,“好一輛貓咪。不愧是一個圓潤的大珍珠。”

宴決撈起來珍珠,不讓他擋住上車的路,說的蠻直白:“洗澡按超級大肥貓收費。”

珍珠顯然聽懂了,揮舞著爪子生氣的喵嗚叫。

“喵喵喵喵——”

能聽出來罵的很臟。

“是不是很兇,”宴決舉著珍珠,訓話:“乖一點兒。”

珍珠喵喵叫,尾巴跟著甩,有種要抽死不聽話的人類的架勢。

溫溪忽然伸手捏住小貓兒尾巴尖兒,緬因大貓一下子僵住了,表情震悚的回頭看溫溪,顯然是沒料想到居然有人敢捏他尾巴。

珍珠扭頭的動作比較艱難,宴決好心將它翻了個面兒,讓貓大王能夠順暢的看到溫溪的臉。

溫溪輕輕撓了下緬因柔軟的肚皮:“不可以兇你爸爸哦,偷吃小魚幹的貓要被掛表白墻示眾的。”

珍珠被溫溪翻來覆去揉既不亂動也敢不生氣。

溫溪出國前的最後一夜約會也挺別出心裁的,兩個人商量半天,最後決定趁著珍珠在溫溪手裏老實,帶著他去寵物醫院全身檢查。

到了寵物醫院,醫生直白的點出珍珠在緬因貓一類裏實在是太胖了,要控制食量,還建議盡快把蛋/蛋割掉。

第一天見到珍珠就帶著貓來絕育,溫溪遲疑的想,小貓會不會覺得自己在給他下馬威看。

溫溪看到旁邊有養貓家庭裝模作樣的演戲,假裝貓咪是被醫生搶走的,以免貓咪對主人心生埋怨,他拽了下宴決的袖口問:“我們要演一下嗎?”

“主要是我需要演一下嗎?”

“這個——”

宴決難的遲疑,還沒等他想好,懷裏的珍珠自己蹦出來了,背影很是悲壯的走向手術室。

醫生頗為驚奇的看著溫溪:“珍珠算是我見過最兇最不聽話的貓之一了,到你手裏這麽老實。還能自己走向手術室。”

溫溪也疑惑問宴決:“它怎麽在我手裏這麽乖?”

宴決看著溫溪那和貓眼兒別無二致的眼眸,就連瞳色都是一樣的深棕色,他想平時作威作福的貓大王碰到高一段位的小貓精就老實了。

“可能是高級同類的威懾吧。”

“嗯?”

溫溪全神貫註在貓身上,沒太聽懂宴決的潛臺詞。

操刀醫生嘎/蛋很熟練,累計殺過兩千只蛋/蛋。

不到十分鐘,護士通知手術結束了。

溫溪回頭沒看見宴決,就先自己過去看小貓。

護士擡頭一看不是熟悉的宴決,不過剛剛溫溪和宴決進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呀,我說這貓今天怎麽乖乖把絕育做了,原來是有能治它的爹爹了。”

溫溪走路的動作都要同手同腳了,護士看著他害羞的樣子,笑了聲,繼續囑咐道:“那爸爸不在,爹爹聽也行。術後四小時傷口不能碰水,八小時不要吃東西,會有一些應激反應,具體註意事項都在這本貓貓養育手冊上了……”

珍珠眼淚汪汪的躺在床上,一副心死的樣兒。

溫溪捧著養育手冊真情實感的對他道歉:"貓大王,我給你買小魚幹。"

話音落下,一滴淚水滑過貓臉。

護士笑道:“再觀察一小時,麻藥勁兒過了,就跟著爸爸爹爹一起回家吧。”

溫溪聞言,轉頭看到了宴決。

“你剛剛幹什麽去了?”宴決遞給他一瓶水,順了順珍珠的肚皮,語氣平靜的講:“買水。”

溫溪微不可聞的松了口氣,還好沒聽到爹爹爸爸這種稱呼。

觀察了一小時,護士通知把貓帶走,珍珠麻藥勁兒過了,無精打采的躺在箱子裏,宴決拎著他,手指順了順毛:“珍珠,爸爸帶你回家了。”

珍珠垂著尾巴有氣無力:“喵~”

“珍珠爹爹,送你回學校?”

溫溪臉熱,宴決果然聽到了,他推了推宴決的胳膊,胡亂點頭:“好的。”

宴決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溫溪有所表示。

溫溪抿了抿唇,快速打量四周,狹長而水亮的深棕色眼眸軲轆轉著。對峙半天,溫溪想宴決不走貓也不能回家,為了珍珠大王能夠好好休息,溫溪鼓起勇氣,仰頭,雙手並攏豎在頭頂,在一人一貓的專註註視下,小聲張嘴:“喵喵。”

喵完,宴決終於肯走了。男人眼神帶笑意,似乎想說些什麽,但學貓叫已經耗光了溫溪所有的力氣和手段,推著宴決,不讓他發表見解:“走啦走啦。”

回學校路上,兩人終於聊到正經兒事情了。

宴決:“你們要去幾天。”

溫溪靠在他肩頭,掰著手指算:"大概七八天吧,這個決賽現場有直播的,你想我的話可以看直播哦。明天一早九點的飛機,你還要上班,就不用送機了。”

珍珠就在宴決腿上,噶過蛋的珍珠一反常態的黏人,宴決給它順著貓,嘀咕著:“八天,好久。珍珠,你爹爹要出去奮鬥事業了,你覺得他會想你嗎?”

珍珠看了眼溫溪,眼泛淚花。

溫溪:“我會想它的。”

“那珍珠爹爹會想珍珠他爸嗎?”宴決這話說的很自然。

溫溪耳根洇紅:“也會的呀。”

溫溪覺得宴決真的很黏人,還有點兒綠茶潛質。

宴決抱著貓靜靜的看著他,溫溪莫名有種老公抱著孩子問他“今晚還回家嗎”的負心人既視感。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沒有安全感的男朋友進行心理疏導。

“雖然分開時間有點兒久,但是你把它當是進行一場‘情侶之間的八天柏拉圖’挑戰!”溫溪給宴決加油打氣,“是不是很好接受了?肯定會成功的!”

宴決半撩著眼皮看他,瞳色深不見底,像是一個漩渦,一下自己就把溫溪吸進去了。

四目相對,溫溪先沒忍住,主動親宴決嘴巴。

親完才反應過來,然後有點兒苦惱的講:“怎麽辦,我先挑戰失敗了。”

宴決讓貓下去,看了眼腕表,十點整,然後將撈人到腿上,很平靜的提議:“那就把挑戰名字改成,一小時接吻頂八天。”

溫溪:!

忽然被放到一邊的珍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兩個,溫溪有種家長當著小孩面前親熱的尷尬感,伸手把珍珠轉了一個位置。

“小朋友不準看。”

*

一個半小時後,溫溪終於回到了宿舍,推門而進,然後發現三個室友都沒睡。

陳橋看見小臉紅撲撲,渾身冒著粉紅泡泡溫溪,臉色大變。

宴和蘇從陽臺進來,宿舍燈光大亮,視線一下子就落在溫溪嘴上,天生微笑唇,紅潤飽滿,還有個唇珠,和鼻尖連成一條線,是一張看起來就很適合接吻的漂亮嘴巴。

而現在,溫溪挎著他的綠色小挎包,唇角紅的厲害,像個被啃過的小白菜。

小白菜被啃了還不算完,還要給壞人辯解。

“你的嘴!”寧浩宇捂心口,痛心疾首。

溫溪眨眨眼,故意逗人玩兒:“沒有親嘴,吃東西辣的。”

欲蓋彌彰。

陳橋:“艹——”

“我的溫溫啊,我受不了了——”

室友的老父親心態終於崩了。

現在就只剩宴和蘇一個人沒發表意見了,溫溪捏著挎包帶子緊張又尷尬的看著他。

宴和蘇表情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閉了閉眼,語氣頗為沈重:“洗漱早點兒睡吧,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的。”溫溪尷尬逃進衛生間。

哢噠。

反鎖衛生間門,溫溪掏出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宴決發來的一條消息。

[Y.]:[圖片]

這是張自拍,沒露臉,男人衣領略微淩亂,赤/裸的脖頸,蓋不住的是一個個鮮紅的牙印。

溫溪手一滑,就翻到了上一張珍珠咬的宴決手的照片,那張咬痕幾乎看不見,和宴決滿脖子牙印形成鮮明對比。

門外傳來陳橋痛心疾首的發言“這男的沒親過嘴嗎,混蛋啊——給我寶咬成什麽樣了——”

“嘴都親禿嚕皮了——”

溫溪看著對面鏡中只有嘴巴有點兒紅腫的自己,血液上湧,幾乎呼吸不上氣。

[Y.]:八個。

[溪流成海]:什麽?

[Y.]:八個牙印。

[Y.]:陪我沒有你的八天。

“啊——”

溫溪靠著墻,慢慢滑落蹲下身,依靠著後背冰冷的瓷磚汲取理智。

*

第二天一早七點校門口集合,八點抵達機場。

等了一小會兒,廣播通知登機。

【前往M國X市的旅客請註意,請乘坐的WY1562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由6號登機口登機……】

【祝您旅途愉快,謝謝。】

臨上飛機前,兩個帶隊老師提議合照,於是一張六人站在飛機前的大合照新鮮出爐。

車馬費全都報銷,文靖毫不手軟的選了商務艙。溫溪和宴和蘇隔了個過道,廣播播報手機調至飛行模式。

溫溪調整前看到文靖學姐將合照發到群裏,溫溪點開看了看,然後轉發給了宴決,想了下,又舉起手機,靠著飛機舷窗對著自己自拍了一張。

8:50

[溪流成海]:我要去奮鬥事業了![飛機]

[溪流成海]:拿獎[拳頭]

溫溪想了下,很是豪情壯志的補充。

[溪流成海]:要拿世界第一![努力]

宴決沒有秒回,不過臨別的話昨晚已經說過了,溫溪也沒太放心上,只是當這個時間對方在上班路上。

手機關機,飛行十三小時,到達大洋彼岸。

到達X市機場,天空剛蒙蒙亮。

打開手機,網絡有延遲,緩了半天才彈出來的是一條銀行動賬消息。

8:53

【xx銀行:……您尾號xxxx的賬戶到賬2000000元……已扣除稅費……】

溫溪瞪大雙眼,點開消息,發現這兩百萬還是扣除稅費後的兩百萬。

溫溪第一反應是誰銀行卡輸錯號了,要聯系客服退回去,但備註頁面證實了他想法的錯誤。

備註有兩行,一行是“自願贈與。”

另一行是“飛天小豬,一路順風。”

⊙▽⊙

宴決給他轉了二百萬!

溫溪腦子一陣懵,慌亂點開微信,手指劈裏啪啦打字,在發送前又全部刪掉,主辦方有安排的車輛來接他們,但現在司機堵車,要等幾分鐘。

溫溪摸出藍牙耳機戴上,瞄了眼隊伍其他人,往角落走了兩步,撥通了大洋彼岸男朋友的電話。

現在A市是深夜十點二十。

鈴聲響了兩下,宴決就接通了,仿佛卡點兒蹲守著溫溪的電話。

X市機場雖然人不算多,但噪聲也不小,宴決沈穩平靜的聲音從嘈雜的人聲中傳入溫溪耳朵。

他說:“溫溫,到了?”

溫溪腦袋空了下,小聲道:“嗯,剛下飛機,在等主辦方的車。”

溫溪坐在路邊的石墩上。

“X市最近陰雨天,囑咐你帶的外套拿了嗎”

宴決聲音平靜,這種日常的小關懷讓溫溪亂糟糟的心平靜下來很多,他擡手揉了揉發涼的鼻尖,聲音有點兒悶:“穿上了,早晨有一點兒冷,中午就會好很多。”

“嗯。”

馬路邊車來車往,擡頭能看到一架偌大的波音飛機飛離機場。

溫溪扣著手機邊兒,壓著嗓音說:“你怎麽突然給我轉那麽多錢?我看到好多零,嚇我一跳。”

宴決將語音通話轉成了視頻通話,溫溪看著視頻請求,回頭看了眼其他百無聊賴等司機的同伴,一番糾結下,接通了視頻通話。

最先出現在鏡頭裏的是珍珠,珍珠看著鏡頭,喵喵的叫,還揮舞著爪子,似乎在說“呵,噶我蛋/蛋的男人,你怎麽在小方塊裏面,出來和我幹架!”

但溫溪現在心亂如麻根本顧不上珍珠,他屏著呼吸,眼神追隨逐漸露出臉的宴決。

赫多涅號上戴的珠寶首飾,宴決說送給他,溫溪事後一查價值近三個億,根本不敢要。

把他單個零件拆開賣,都湊不到三個億。摘項鏈的時候醉醺醺的,清醒後,溫溪還特意扒著保險箱仔細看看有沒有磕碰。

溫溪緊緊攥著拳頭,呼吸混亂。

宴決對他特別好,以至於出發點並不真心的溫溪也想要在兩個人相處之中生出來點兒真情實感。

他雖然是奔著錢和宴決在一起,但還沒想過主動在宴決身上討東西,而宴決似乎熱衷於給他花錢。

無論是19萬的小費,送上家門的一堆不知道價格的定制款衣服,91萬的藍寶石項鏈,還是表白用的價值高達三個億的奢侈珠寶。

"為什麽轉我這麽多錢?”鏡頭裏溫溪鼻尖凍紅了,臉頰又白,眼尾有些慌張的耷拉著,看起來很委屈很惹人憐愛心疼的模樣:“我用不到這麽多的。”

宴決黑沈的眼眸透著成熟男人的沈穩,溫聲安撫著惴惴不安的男朋友:“出門在外總要有些錢傍身,國外小費文化盛行,也許會遇到很多突發情況,錢是很好的解決方法,我不方便陪你,你拿著錢會輕松很多。”

“但也用不到這麽多呀。”

“多嗎?”

宴決過分真誠的疑惑反問。

“……”

這財大氣粗的話讓溫溪沈默了下,但很快想到宴決能將三個億的禮物一個勁兒的塞給他,現在這兩百萬在宴決那兒和普通人兩百塊也沒什麽區別。

溫溪有時候也會被自己窮笑,木著臉幹巴巴的說:“哇。”

房間暖黃的小臺燈為宴決披上一層暖光。

“我們溫溫老師是要拿世界第一的,花錢為男朋友保駕護航,我也算是另一種層面的參與為國爭光事業。”

溫溪被他歪理纏的說不出反駁的話,眨眨眼說:“好像也算。”

宴決忽然輕笑了下,冷峻的眉梢含笑,直直的註視著溫溪:“而且我說過我有花不完的錢,養胖一只小豬存錢罐是很輕松的事情。所以你安心拿著就好,其他事情不用擔心,給你花錢我會有種安全感。”

溫溪:“好理直氣壯。”

宴決忽然笑了下,聲音很輕,但是在溫溪這邊如雷貫耳。

“畢竟給老婆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

啊啊啊啊——

哪來的老婆呀——

宴決你不要亂講話啊!!!

怎麽就從男朋友換到老婆賽道了啊!!!

溫溪猛地將手機扣在心口,不知道怎麽直視宴決的視線,心臟蓬勃跳躍的聲音傳遞到宴決耳邊。

宴決沒著急出聲,順著珍珠的毛兒,等著溫溪冷靜。

像是一種無聲對峙。

半晌溫溪開口,語氣有些苦惱:“怎麽辦吶,宴決,我的心臟一個勁兒的跳。”

“嗯,”宴決看著黑漆的屏幕,調到最大音量,安靜的房間是相隔萬裏的心動聲。

“我聽到他在說自己已經開始想我了。”

溫溪:“……”

大老板談戀愛講話怎麽這麽膩歪啊。

溫溪強行忍下來羞恥感,將手機重新拿起來,看著宴決深不見底的眼眸,他悶悶的講話:“好吧。不過,你有一句沒有聽懂哦。”

“那你給我解讀一下吧。”宴決順著他的話講。

溫溪晃了晃腳,無知無覺中表情輕松很多,語氣都有些俏皮:“他在說,想送你獎牌當——”

溫溪昨晚被咬腫的唇角早就恢覆如初。男人穿著睡衣,領口寬大,露出了斑駁的咬痕,配上宴決那張禁欲的臉龐,有種性/冷淡的色/情意味。

溫溪心臟突突跳,渾身都熱起來,咬了咬唇遵循內心的想法,將手機靠近臉。

宴決這次是用的iPad,溫溪越靠近攝像頭,屏幕上的戀人年輕鮮活的模樣越清晰,少年睫毛顫抖著,雨季的X市難得的一縷陽光在溫溪臉上灑下小片兒金色。

“送我當什麽呢?”

溫溪羞澀的掐著指尖,將聲音壓的很輕很輕:“你是我的小狗,送你當獎牌當項圈好不好?”

四目相對,宴決挑了挑眉梢:“世界第一的金牌?”

溫溪心臟狂跳,點點頭:“嗯。”

“滴滴滴——”

異常響亮的鳴笛聲傳來,溫溪擡頭,是來接應他們的司機到了。

“溫溪走了。”

“來啦。”溫溪站起身,再次看手機屏幕,上面顯示通話結束。

宴決沒有給他明確的回答,溫溪坐上車,心裏既羞又恥,等待著回應的好奇心怎麽也按訥不住。

即將走到車門口,手機彈出一條語音消息。

溫溪心一緊,點開了語音條。

“我很期待。”

就兩秒,男人音色還是很冷,但是仔細尾調有點沙啞,有點兒克制不住的燥意。

溫溪莫名的口幹舌燥。

[溪流成海]:我會是第一的[微笑][抱拳][玫瑰]

宴和蘇站在車門口等他,見溫溪過來,隨口問:“給你男朋友打電話呢?”

溫溪揉了揉耳朵:“很明顯嗎?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呢。”

宴和蘇:“……就差寫腦門上了。”

溫溪呼吸頓了下,看著他眨眨眼:“那我下一次註意點兒,爭取不讓你發現。”

宴和蘇笑了聲,推他上車:“等會兒就告訴那倆留守室友,讓他們電話轟炸你。”

溫溪求饒:“宴大少爺,我錯了。”

*

溫溪上車,坐下的時候窗外一個人影走過,很高一頭金發,有點兒眼熟,但車輛啟動,溫溪手機來了明垚的消息,溫溪隨意的掃了眼就移開了視線。

如果溫溪沒有挪開視線,就會發現,與他擦肩而過的外國人,和他在赫多涅號遇到奧利菲爾長得一模一樣。

車輛啟動,漸行漸遠。

奧爾菲爾靜靜的看著商務車沒入車流消失不見,電話鈴聲響起,奧利菲爾看著來電顯示人,等了一會兒才接通。

“見到溫溪了嗎?”

“見到了,血液樣本也送去實驗室了。”

“幾天出結果?”

“最晚第七天,那天他還在M國。你要見他嗎?”

“結果出來再說吧。”

“……”

“溫苒呢?”

奧利菲爾:“溫溪把她藏的很嚴實,溫溪身邊人雖然知道他有個妹妹,但基本沒人知道他妹妹在哪裏。我的簽證時間有限,還沒有找到。”

電話那頭沈默了一瞬:“派人繼續找。”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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