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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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關於邱洛的謠言，從未停止過，而這一次又有了新的。
“邱洛是同性戀。”
“邱洛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死纏爛打年級第一名，但是被人家給拒絕了。”
真假參半的傳聞，更像真的。
邱洛從一個人見人愛的十七歲少年，變成了一個同學們避之不及的瘟神。
大部分同班同學對他態度依舊，只是越來越多的外班人打聽邱洛，謠言甚囂塵上，直到傳到了同桌周禹的耳朵裏，周禹才意識到謠言的恐怖程度。
這天，一個周禹認識但不太熟的人向他問起邱洛：“你和你們班的邱洛熟嗎？”
“熟啊，我們一個宿舍。”
那人繼續打聽：“聽說你們班邱洛，是個gay，換個好幾個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周禹問：“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聽別人傳得，還說招惹了不少社會人，給錢就能摸的那種？”
周禹盯著那人，“你到底聽誰說的？”
那人尷尬的說：“你們班裏人先傳的啊，我們又不清楚。”
周禹問他：“你想摸他嗎？”
“啊？我？不了吧。”
周禹說：“他能把你手指頭掰折，我也能。”
周禹回到班上，邱洛正坐在座位上老老實實地看書，事出反常必有妖，周禹問道：“邱洛，你到底要憋到什麽時候？”
邱洛眼睛也不擡的說：“憋什麽？”
“你到底遇到什麽事了？是不是和江赫有關？你連我也不告訴嗎？”
周禹追問三連，邱洛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周禹很想一怒之下把那些謠言告訴當事人，但是他忍住了，那些話過於殘忍。
景伯淵吊兒郎當的路過他們，將一封信扔在邱洛桌子上，“邱洛，有人讓我給你帶封情書。”
邱洛面無表情的將信揉進手心。
景伯淵調笑著：“哎呀邱洛，有個哥們看上你了，托我給你帶句話呢。”
周禹突然大聲打斷：“景伯淵！”
班上的同學全部擡頭看他。
“哎呦草。”景伯淵掏掏耳朵，“我又沒聾，禹哥你又有什麽指教？”
“你不要太過分了！”
景伯淵聳聳肩，“我哪裏過分了，幫人遞個情書而已，咱班邱洛這麽有魅力......”
周禹氣極：“大家都是同學，你能不能......”
景伯淵：“我馬上就出國了，誰跟你是同學？”
周禹被氣紅了臉，擡手想要上前，邱洛發現苗頭，及時按住了他，邱洛對著景伯淵道：“信我收到了，你快滾吧。”
景伯淵走後，周禹漸漸冷靜下來。
邱洛：“你這麽維護我，大家還以為我男人是你。”
"別鬧，我取向為女。”
周禹問：“現在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吧？”
邱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我和江赫表白了，主動親了他，被景伯淵他們撞見了，”他將所有的委屈全部倒出，“我以為江赫對我有感覺......”
周禹聯想江赫的前後態度，喃喃道：“我也以為......”
邱洛自嘲的笑笑，“周禹你知道嗎，我真的怕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寧願自己沒有喜歡過他。”
時至今日，周禹無法說出“早就告訴過你”諸如此類的話，他只對邱洛說：“江赫不值得。”
“江赫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他以前太裝了。”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邱洛吸了吸鼻子說，“我去趟廁所。”
邱洛在水池邊洗了把臉，旁邊幾個不認識的學生推搡而過，將水甩在他臉上，邱洛沒說什麽，用衣袖擦了擦。
這幾個同學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其中一人拎起角落裏洗拖把的臟水桶，朝著邱洛兜頭澆下。
邱洛被這猝不及防的，毫無緣由的侮辱嚇傻，他楞在原地，明明他們互不相識，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人那麽大的惡意？
幾個始作俑者瘋狂嘲笑著他的落魄模樣，邱洛渾身顫抖，分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憤怒。
廁所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了幾個邱洛熟悉的面孔。
江赫臉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呵。”
於夏明貼心的將廁所門反鎖，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許晨省去準備動作，率先朝著那幾個臉上還帶笑的同學去了。
那幾個人笑不出來了，一個個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著，於夏明下手極重，許晨也不遑多讓，他們只往身上打，臉上是一點不碰。
邱洛目睹著眼前的反轉，心裏著實受到震撼。
江赫慢慢走到他跟前，脫下自己的校服，為他擦著頭發，表情十分無奈的說：“你知不知道，我要學習的同時還要看著你，我有多累？”
邱洛看著對方的動作，詫異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這次臟的徹底，”江赫用力擦著他的左側臉頰，“可能需要消毒才行。”
邱洛看著他，江赫臉上呈現出所有谷欠望都被滿足之後的淡淡厭倦，勝利者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癲狂，什麽時候，俊秀明朗的少年，成為了一個看一眼便能讓人膽寒的煞神？
江赫問他：“怎麽還在發抖？你這麽臟，可不能指望我會抱你。”
邱洛屈辱的落下眼淚，這不是江赫，這不是他認識的江赫。
江赫擡起手將手掌攤開在他面前，然後捏住他的下巴說：“乖乖聽話，邱洛，我會給你想要的。”說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曾經虔誠期望的親吻，在這樣詭異的場景下進行，邱洛心中不可遏制的生起這樣一個念頭：江赫變了。
江赫轉過邱洛的臉，讓他看著倒在地上被毆打的幾人，問：“洛洛，滿意了嗎？”
邱洛僵硬的點了點頭。
江赫笑笑說：“好了，讓他們滾吧。”
於夏明蹲在地上，對著這幾人說道：“同學，有事兒就找咱們年級第一，不管你要錢還是要公道，他都能給你。”
從那天起，關於邱洛的謠言和不友善的試探全部戛然而止。
江赫也從一個三好學生，變成了一個除了成績好而一無是處的人，不，不是變成，是他本性如此。
當文婭再一次擅自替江赫報名了學校活動時，江赫臉色陰沈的說：“班長，能不能不要再替我做決定，這樣真的很煩。”
文婭被嚇得呆住，她從沒想過成績好，為人友善的江赫同學會露出這樣的臉色。
江赫問：“可以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嗎？”
文婭點了頭，她總覺得江赫此時的眼神有點兇。
江赫心情仿佛又變好了，他不理會別人徑直去坐到了邱洛的旁邊，然後撈住邱洛的腰，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外人看來，二人十分親昵，可是邱洛卻被嚇得身體彈了一下。
江赫親了親他的耳垂，邱洛掙紮的推了推他：“別這樣，這是在教室裏。”
江赫笑笑：“周末去我家吧。”
邱洛搖著頭緊張的說，“不，江赫，求你，我不想那樣。”
江赫噗嗤的笑了，“你想哪去了？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周禹回來後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江赫放開邱洛，讓開位置，“對了周禹，上次你生日，作為同學，我什麽表示都沒有，我補給你怎麽樣？”
周禹氣笑了，“你想用錢收買我？”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名師講題。”
“哈？”
江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明天拿給你。”
周禹木然的對著邱洛說：“姓江的，被奪舍了嗎？”
周末時，江赫果然想要帶走邱洛。
邱洛幾乎是乞求的說：“我想回家。”
江赫說：“你家不是很遠嗎？”
邱洛低著頭，理智告訴他，正常的戀愛不該是他們這樣。
江赫耐著性子等在一旁，其他同學看見他們二人的僵持竊竊私語。
邱洛偷偷瞟了他一眼，對方看他人猶如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與他認知裏的江赫大相徑庭。
周禹發現了他們，背著書包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江赫嘖了一聲，語氣不善道：“周禹這個人怎麽總是喜歡多管閑事呢？是不是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邱洛下意識的拉住江赫，周禹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周禹皺著眉看向邱洛握住江赫的手，“邱洛，你不回家嗎？”
江赫把他往懷裏帶了帶，“他去我那兒。”
周禹問邱洛：“是嗎？”
邱洛表情不自然的點點頭，“是。”
周禹還想再問，許晨也跟了上來，他和江赫招呼說：“我也去你那兒，我媽出差了。”
邱洛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現在越來越懼怕與江赫單獨相處。
周禹勉強放了心，“好吧，有事電話聯系，我先走了。”
司機老楊來接他們，許晨坐在副駕，江赫與邱洛坐在後排，一路上，江赫仿佛黏在了邱洛身上，邱洛不得不靠在他的懷裏。
邱洛緊張的看著前排的人，司機與許晨視若無睹。
“這不是去你那兒的路。”邱洛問道。
“嗯，去我家，我爸周末不在。”
“你家？”邱洛意識到江赫說的地方不是他在學校附近的房子。
轎車駛入一處高檔小區，最終停在了別墅區的地下庫。
邱洛跟著江赫，但是眼神不住的瞟向許晨，生怕那人走了只剩自己。
江赫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他雙手按住邱洛的肩膀，笑著說：“要不是因為我太過了解你，否則都會認為你對許晨也有意思。”
邱洛：“我沒有。”
“好了，別和我鬧了，我給你買了甜點備著呢。”
江赫把人帶回來了家，邱洛看著這個比自己家還大的客廳，乖乖坐在沙發上。
到目前為止，江赫很滿意邱洛的表現，他從冰箱拿來甜點，還細心的拿了叉子遞到邱洛的手上，許晨隨意的坐在邱洛身邊，手上也端著一份。
“差點忘了，我們邱洛不吃蔥花，”江赫親了一口他的額頭，“我去和阿姨說一聲。”
看著江赫的背影消失，邱洛向許晨問道：“江赫中邪了嗎？”
許晨嘆了口氣道：“沒，江赫一直都這樣。”
“一直都這樣......目中無人？”邱洛回想著以前的江赫，明明對方待人接物都十分溫柔。
許晨默然，用目中無人這樣的形容詞還算客氣，他問：“這樣的江赫不喜歡了嗎？”
邱洛頓了頓，他承認，陽光帥氣的江赫對他更具吸引力，可是江赫慢慢暴露出本性，現在的樣子讓他害怕。真的不喜歡了嗎？不，不是的，他喜歡江赫，可明明現在心意相通，他為什麽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不回答許晨，轉而問道：“趙明燦呢？他一星期都沒有來學校。”
許晨看著江赫離開的方向，對邱洛說：“他請假了。”
“為什麽突然請假？”
“他不得不請假。”
邱洛不解：“什麽叫不得不請假。”
“江赫不讓他來。”
“江赫是什麽洪水猛獸嗎？他不讓來，趙明燦就不能來？開什麽玩笑？”
許晨嘆道：“邱洛，就當為了趙明燦，等他回來後你不要再和他說話了。”
邱洛哭笑不得：“你那是什麽意思？”
“我是為你們好。”
邱洛搖著頭道：“偽善。”
許晨：“什麽？”
“虛偽，你也一樣。”
許晨語塞。
邱洛想，也許自己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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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洛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死纏爛打年級第一名，但是被人家給拒絕了。”
真假參半的傳聞，更像真的。
邱洛從一個人見人愛的十七歲少年，變成了一個同學們避之不及的瘟神。
大部分同班同學對他態度依舊，只是越來越多的外班人打聽邱洛，謠言甚囂塵上，直到傳到了同桌周禹的耳朵裏，周禹才意識到謠言的恐怖程度。
這天，一個周禹認識但不太熟的人向他問起邱洛：“你和你們班的邱洛熟嗎？”
“熟啊，我們一個宿舍。”
那人繼續打聽：“聽說你們班邱洛，是個gay，換個好幾個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
周禹問：“你聽誰說的？”
“我也是聽別人傳得，還說招惹了不少社會人，給錢就能摸的那種？”
周禹盯著那人，“你到底聽誰說的？”
那人尷尬的說：“你們班裏人先傳的啊，我們又不清楚。”
周禹問他：“你想摸他嗎？”
“啊？我？不了吧。”
周禹說：“他能把你手指頭掰折，我也能。”
周禹回到班上，邱洛正坐在座位上老老實實地看書，事出反常必有妖，周禹問道：“邱洛，你到底要憋到什麽時候？”
邱洛眼睛也不擡的說：“憋什麽？”
“你到底遇到什麽事了？是不是和江赫有關？你連我也不告訴嗎？”
周禹追問三連，邱洛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周禹很想一怒之下把那些謠言告訴當事人，但是他忍住了，那些話過於殘忍。
景伯淵吊兒郎當的路過他們，將一封信扔在邱洛桌子上，“邱洛，有人讓我給你帶封情書。”
邱洛面無表情的將信揉進手心。
景伯淵調笑著：“哎呀邱洛，有個哥們看上你了，托我給你帶句話呢。”
周禹突然大聲打斷：“景伯淵！”
班上的同學全部擡頭看他。
“哎呦草。”景伯淵掏掏耳朵，“我又沒聾，禹哥你又有什麽指教？”
“你不要太過分了！”
景伯淵聳聳肩，“我哪裏過分了，幫人遞個情書而已，咱班邱洛這麽有魅力......”
周禹氣極：“大家都是同學，你能不能......”
景伯淵：“我馬上就出國了，誰跟你是同學？”
周禹被氣紅了臉，擡手想要上前，邱洛發現苗頭，及時按住了他，邱洛對著景伯淵道：“信我收到了，你快滾吧。”
景伯淵走後，周禹漸漸冷靜下來。
邱洛：“你這麽維護我，大家還以為我男人是你。”
"別鬧，我取向為女。”
周禹問：“現在你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吧？”
邱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我和江赫表白了，主動親了他，被景伯淵他們撞見了，”他將所有的委屈全部倒出，“我以為江赫對我有感覺......”
周禹聯想江赫的前後態度，喃喃道：“我也以為......”
邱洛自嘲的笑笑，“周禹你知道嗎，我真的怕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寧願自己沒有喜歡過他。”
時至今日，周禹無法說出“早就告訴過你”諸如此類的話，他只對邱洛說：“江赫不值得。”
“江赫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他以前太裝了。”
“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邱洛吸了吸鼻子說，“我去趟廁所。”
邱洛在水池邊洗了把臉，旁邊幾個不認識的學生推搡而過，將水甩在他臉上，邱洛沒說什麽，用衣袖擦了擦。
這幾個同學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其中一人拎起角落裏洗拖把的臟水桶，朝著邱洛兜頭澆下。
邱洛被這猝不及防的，毫無緣由的侮辱嚇傻，他楞在原地，明明他們互不相識，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人那麽大的惡意？
幾個始作俑者瘋狂嘲笑著他的落魄模樣，邱洛渾身顫抖，分不清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憤怒。
廁所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了幾個邱洛熟悉的面孔。
江赫臉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呵。”
於夏明貼心的將廁所門反鎖，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許晨省去準備動作，率先朝著那幾個臉上還帶笑的同學去了。
那幾個人笑不出來了，一個個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著，於夏明下手極重，許晨也不遑多讓，他們只往身上打，臉上是一點不碰。
邱洛目睹著眼前的反轉，心裏著實受到震撼。
江赫慢慢走到他跟前，脫下自己的校服，為他擦著頭發，表情十分無奈的說：“你知不知道，我要學習的同時還要看著你，我有多累？”
邱洛看著對方的動作，詫異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這次臟的徹底，”江赫用力擦著他的左側臉頰，“可能需要消毒才行。”
邱洛看著他，江赫臉上呈現出所有谷欠望都被滿足之後的淡淡厭倦，勝利者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癲狂，什麽時候，俊秀明朗的少年，成為了一個看一眼便能讓人膽寒的煞神？
江赫問他：“怎麽還在發抖？你這麽臟，可不能指望我會抱你。”
邱洛屈辱的落下眼淚，這不是江赫，這不是他認識的江赫。
江赫擡起手將手掌攤開在他面前，然後捏住他的下巴說：“乖乖聽話，邱洛，我會給你想要的。”說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曾經虔誠期望的親吻，在這樣詭異的場景下進行，邱洛心中不可遏制的生起這樣一個念頭：江赫變了。
江赫轉過邱洛的臉，讓他看著倒在地上被毆打的幾人，問：“洛洛，滿意了嗎？”
邱洛僵硬的點了點頭。
江赫笑笑說：“好了，讓他們滾吧。”
於夏明蹲在地上，對著這幾人說道：“同學，有事兒就找咱們年級第一，不管你要錢還是要公道，他都能給你。”
從那天起，關於邱洛的謠言和不友善的試探全部戛然而止。
江赫也從一個三好學生，變成了一個除了成績好而一無是處的人，不，不是變成，是他本性如此。
當文婭再一次擅自替江赫報名了學校活動時，江赫臉色陰沈的說：“班長，能不能不要再替我做決定，這樣真的很煩。”
文婭被嚇得呆住，她從沒想過成績好，為人友善的江赫同學會露出這樣的臉色。
江赫問：“可以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嗎？”
文婭點了頭，她總覺得江赫此時的眼神有點兇。
江赫心情仿佛又變好了，他不理會別人徑直去坐到了邱洛的旁邊，然後撈住邱洛的腰，將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外人看來，二人十分親昵，可是邱洛卻被嚇得身體彈了一下。
江赫親了親他的耳垂，邱洛掙紮的推了推他：“別這樣，這是在教室裏。”
江赫笑笑：“周末去我家吧。”
邱洛搖著頭緊張的說，“不，江赫，求你，我不想那樣。”
江赫噗嗤的笑了，“你想哪去了？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
周禹回來後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江赫放開邱洛，讓開位置，“對了周禹，上次你生日，作為同學，我什麽表示都沒有，我補給你怎麽樣？”
周禹氣笑了，“你想用錢收買我？”
“當然不是，我說的是名師講題。”
“哈？”
江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明天拿給你。”
周禹木然的對著邱洛說：“姓江的，被奪舍了嗎？”
周末時，江赫果然想要帶走邱洛。
邱洛幾乎是乞求的說：“我想回家。”
江赫說：“你家不是很遠嗎？”
邱洛低著頭，理智告訴他，正常的戀愛不該是他們這樣。
江赫耐著性子等在一旁，其他同學看見他們二人的僵持竊竊私語。
邱洛偷偷瞟了他一眼，對方看他人猶如看垃圾一樣的眼神，與他認知裏的江赫大相徑庭。
周禹發現了他們，背著書包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江赫嘖了一聲，語氣不善道：“周禹這個人怎麽總是喜歡多管閑事呢？是不是收拾一頓就老實了？”
邱洛下意識的拉住江赫，周禹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周禹皺著眉看向邱洛握住江赫的手，“邱洛，你不回家嗎？”
江赫把他往懷裏帶了帶，“他去我那兒。”
周禹問邱洛：“是嗎？”
邱洛表情不自然的點點頭，“是。”
周禹還想再問，許晨也跟了上來，他和江赫招呼說：“我也去你那兒，我媽出差了。”
邱洛暗暗松了一口氣，他現在越來越懼怕與江赫單獨相處。
周禹勉強放了心，“好吧，有事電話聯系，我先走了。”
司機老楊來接他們，許晨坐在副駕，江赫與邱洛坐在後排，一路上，江赫仿佛黏在了邱洛身上，邱洛不得不靠在他的懷裏。
邱洛緊張的看著前排的人，司機與許晨視若無睹。
“這不是去你那兒的路。”邱洛問道。
“嗯，去我家，我爸周末不在。”
“你家？”邱洛意識到江赫說的地方不是他在學校附近的房子。
轎車駛入一處高檔小區，最終停在了別墅區的地下庫。
邱洛跟著江赫，但是眼神不住的瞟向許晨，生怕那人走了只剩自己。
江赫察覺到對方的小動作，他雙手按住邱洛的肩膀，笑著說：“要不是因為我太過了解你，否則都會認為你對許晨也有意思。”
邱洛：“我沒有。”
“好了，別和我鬧了，我給你買了甜點備著呢。”
江赫把人帶回來了家，邱洛看著這個比自己家還大的客廳，乖乖坐在沙發上。
到目前為止，江赫很滿意邱洛的表現，他從冰箱拿來甜點，還細心的拿了叉子遞到邱洛的手上，許晨隨意的坐在邱洛身邊，手上也端著一份。
“差點忘了，我們邱洛不吃蔥花，”江赫親了一口他的額頭，“我去和阿姨說一聲。”
看著江赫的背影消失，邱洛向許晨問道：“江赫中邪了嗎？”
許晨嘆了口氣道：“沒，江赫一直都這樣。”
“一直都這樣......目中無人？”邱洛回想著以前的江赫，明明對方待人接物都十分溫柔。
許晨默然，用目中無人這樣的形容詞還算客氣，他問：“這樣的江赫不喜歡了嗎？”
邱洛頓了頓，他承認，陽光帥氣的江赫對他更具吸引力，可是江赫慢慢暴露出本性，現在的樣子讓他害怕。真的不喜歡了嗎？不，不是的，他喜歡江赫，可明明現在心意相通，他為什麽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不回答許晨，轉而問道：“趙明燦呢？他一星期都沒有來學校。”
許晨看著江赫離開的方向，對邱洛說：“他請假了。”
“為什麽突然請假？”
“他不得不請假。”
邱洛不解：“什麽叫不得不請假。”
“江赫不讓他來。”
“江赫是什麽洪水猛獸嗎？他不讓來，趙明燦就不能來？開什麽玩笑？”
許晨嘆道：“邱洛，就當為了趙明燦，等他回來後你不要再和他說話了。”
邱洛哭笑不得：“你那是什麽意思？”
“我是為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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