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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這些人凈沒你好看,搶不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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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這些人凈沒你好看,搶不走朕

“下官與周將軍同朝為官十餘載,怎不聞鎮國府還有位千金?”恍悟過來並覺被周氏父子倆耍的燕覆收回一個改觀:“難為周將軍為固政柄,女兒也是能隨意認。”

遭周未駁是親外甥女。

“末將與舍妹一母同胞,景嵐奚不為末將骨肉?”

接道景南剛及笄,尚且待字閨中,此番進京既為走親,亦是奉父母之命,托他這舅舅幫擇良配。

周未難推卻,敦囑周夫人德選京中適齡男兒,料匹儔未得,前陣君王微服到訪,叫景南悄望到,心許而情傾:“小女探知皇上身份,即聞采選,央末將向皇上舉薦。”

景南緊跟著訴傾慕。

“周將軍倒會唱雙簧。”有大臣撇這舅甥倆一唱一和,眼見不慣,更量周未不敢於要日放肆,遂幫燕覆懟他:“讓外甥女與親兒子共事一夫,你倒是要臉!”

豈料周未還有更要臉的,扯什子周祁為男後,不便與妃嬪多交涉,他那妹妹進宮既有照應,再是血表兄妹,若周景嵐有幸誕得龍嗣,亦可過繼給周祁,為算中宮嫡出。

再又是番唇槍舌戰。

褚君陵暫沒管,只看周祁又想搶周未的話說,低聲勸止:“你湊什麽熱鬧。”知其操心什麽,借有桌案遮擋手按在他腿上,以防他起身:“你當朕往周府送脂粉何要使得人盡皆知?”

即瞧周祁愕然:“汙名有朕擔著,損不了你周氏。”

周祁頓了頓:“謝皇上。”

便聽昏君嫌嘴上的謝意敷衍,要等回殿後親自討,不由想到上回,做打算間,卻聽殿下爭執越激烈。

“行了。”褚君陵作個聲,見是火要往周祁身上引,煩得斥眾臣:“諸位盡是朝中重臣,舞手跳腳地,不怕惹人笑話?”

語罷瞥向景南,先道他模樣出落得不錯,有幾分周祁的影子,再念在周祁親口舉薦,破例封了貴嬪,又將人安置在距養心殿最近的長楽宮。

景南趕緊謝恩。

受斥的大臣沒察出兩人有哪處像,倒望著皇帝跟眼長在那周家女身上似的,這也覺到貓膩:難怪君王常往周府賞胭脂水粉,眾臣起初還當是給周夫人的,還納悶那母老虎哪用得下這多好物,打今兒一瞧,怕是君王早與這周景嵐看對眼了,拿父子倆當說頭呢…

那也賴周未!

“周將軍好算計!”仇周氏的大臣找本就參:“曉得兒子不能生,占不穩後位,緊就尋個外甥女來固寵,這是唯恐百年後江山不改姓周?”

周未報聲冤,暗以手勢攔下欲爭論的己方大臣,叩請君王明鑒。

“朕自是信得過國丈。”褚君陵莫測道這稱謂,先準周未起身,後嘗席間食饌冷下,恐周祁吃了傷胃著禦膳房新做來,落筷之際談到徐氏謀權篡位和盧氏設計立儲之事,蒙說封周祁不僅因私心:“不能生才好,禁絕外戚把持國柄,更防仗恃元儲篡逆,正是要男人坐後位最合適。”

眾臣看著就差把皇帝從龍椅上踹下來的周家父子:“……”

再觀向羞藏於周夫人身後的周景嵐:“此女亦是周家人,若真如願誕下皇嗣,何不算為周氏血脈?”

“無出即絕周氏爭儲,有便是解了中宮無嫡出的疑難,總能占著樣。”褚君陵睜眼說瞎,拉過周祁的手把玩:“後宮不只有皇後和景嬪,儲嗣之事更取決朕,諸位與其提防周氏,不如盼著此回秀女中能再有個和朕心的。”

旋即不管眾臣想法,直接入采選。

大褚選秀三年一小選,五年一大選,其間未得召幸者,依入宮年份逐一降位,直至最末等,若過花信仍未得侍君,再貶做宮娥,劬勞至艾年解役離宮。

按理這次小選應在後年,一因國慶為賀大喜,二來敗、降國進獻有美人,本該去年宮宴時奉上,時遇天災不宜淫逸,君主未受納,今朝涇川水利完竣,各地工程亦將投用,逢社稷安寧,眼見異邦又送人來,防其惑亂皇室正統與侵朝綱,再和欽天監算過,褚君陵更有封後打算,多緣由使然,則將采選提早至今。

小選僅限京臣親族,先呈畫像由君主過目,中選者先由宮嬤子到府驗身、考察德行,及格入殿選,待太後與君主考過才學規矩,定最終去留。

太後既逝事則皇後,褚君陵無視滿殿人看周祁:“你挑?”

周祁望一眾恨不得拿眼刀子將他剁成肉泥的大臣:“不了。”即覺這話失禮:“皇上喜歡就好,臣盡無異議。”

褚君陵只當他是醋了,隨手指幾名秀女上前,邊著人示才藝,邊小聲向周祁:“朕一個沒細看,別吃味了。”

“沒有。”

“撒謊。”頭都快埋到桌案了,分明是為藏臉上情緒,褚君陵看他口不應心,怕人悶著難受,握過周祁手溫哄他:“這些人凈沒你好看,搶不走朕。”

遭周祁往手背上掐一把。

朝臣瞅這苗頭,便知是和去年封貴君一個套路,勸不住,又想周氏已有個妖後,若再如周未願叫他那外甥女揣上龍種,這江山社稷真得姓周,那哪行!

為不讓周未奸計得逞,家中有女入選的遂寄望於自家,無則與周未眼瞪眼,卻凈想著君王能納後宮,便不會真專情,皇儲從哪家肚皮裏出來還不一定。

一時各懷心思,倒真忽略掉反周祁封後的事。

.

宴後回殿。

褚君陵欲將“謝禮”討了,卻看周祁態度冷淡:“還醋著?”

“…”周祁不知他哪只眼看出的:“沒有。”

“還撒謊!”瞧他死不承認,屏退侍候盥洗的奴才,按住周祁嘴角往上擡:“沒吃酸卻要冷落朕?笑著多好看。”即被打開手,更當對方是醋極了,輕抱住人連連撫慰:“朕全程只顧著你,便是做樣子瞧過幾眼,盡也沒上心,連這會再見著都不定能認識,別生氣了?”

再坦蕩蕩與之對視:“或覺著朕相中哪個,朕即刻將人逐出宮去。”

“臣沒生氣。”

“殺了也行。”

周祁稍無語:“真沒有。”

惹褚君陵將信將疑,更覺他情緒確實有異,恍想到宴上另外件事:“是為朕罰殺刺客之事?”真見其遲疑:“真是為此?你心覺朕手段殘忍,亦或是怕朕?”

周祁盡未否認。

“不兇狠些不足懾眾,朕更打算移北滄出大赦之列,累重賦稅徭役,叫那些想報覆的或懷憺畏,或知惹朕是哪般下場,為同根生的著著想。”瞧周祁顰眉更委屈道:“你不想朕殃及無辜,朕才將旨意撤消。”

周祁輕嘆:“皇上何故與臣解釋。”

“怕你疏遠朕。”褚君陵愁著臉,望他衣襟被自己抱亂,又拾掇規整:“朕在改了,更不會如此對你和周氏,別怕朕?”

“臣哪是怕這。”雖然也有,再多是怕這人暴虐成性,做個徹頭徹腦的昏君:“僭虐太甚反致威損,皇上既承國祚,更應循法治世、以厚德載物,而況生殺自有法度,行刺當誅,胡必要絕人道?”

“皇後訓誡的是。”褚君陵連頷首帶應承:“朕聽教了。”

周祁就不知他聽沒聽進去。



“她憑什麽!”言殊氣極,偏忍到回房才敢表現:“賤人!”

今日入選攏共六人,言殊在其列,卻僅得個小小才人,光如此也罷,周家那個舉止怯懦,最該是聖上厭惡的類型,偏靠周祁的關系封了貴嬪,獨享一宮主位,不似她屈從隅室,仰人鼻息不算,主宮妃嬪更是與她有過節的童氏。

“她若沒得周祁做兄長,連皇上的眼也入不了!”

周祁也不是好的:“不過是如今受寵些,神氣什麽!”

“才人寬心、”被分做言殊管事宮女的含霜欲開解她,餘光脧見童昭儀來,緊止住口,轉言知會言殊問安:“奴婢見過昭儀,昭儀吉祥。”

言殊雖不服氣,卻知人在屋檐下,撐起假笑行禮,又料到童昭儀不待見,忍耐脾氣為前事告罪,遭其捅破表面和氣:“給本宮收起你這副虛偽樣,本宮瞧著作嘔。”

覆說言殊落到她手上,日後有得過好日子:“本宮的賬不著急算,倒是你敢謗言皇後,若叫皇上曉得,怕要如那刺客一般被拔去舌頭。”

“你、”

“才人!”言殊恨欲反擊,被含霜及時攔住:“宮中犯上是大過,昭儀位分遠在您之上,才人應謝教誨。”

緊勸言殊賠罪。

“有罪就該罰,本宮可不受嘴皮子糊弄。”童昭儀有仇報仇,先甩手掌了上回沒掌到的嘴:“敢在本宮宮裏壞本宮的規矩,寬饒莫非教人效仿?”

摑完解氣叫過青蘿:“接著打,給言才人好生立立規矩,免得她拎不清身份。”煩看含霜跪擋在前:“再敢攔著,本宮連你一起打。”

“奴婢甘願替才人受罰,但求娘娘恩準!”

含霜辛苦打點才分到此處,做得掌事宮女,更知是目前最好去處,言殊位分雖低,卻屢受君王特殊對待,且夠進取,遠比另幾個好出頭。

再則她既認主,主仆榮辱貴賤相依,明日再是要緊日子,挨打是輕,斷不能叫主子面聖前遭破相:“娘娘貴為一宮之主,如何教導都是應該,只明日將向皇上與新後請安,才人受罰是小,若因臉上傷勢犯上,宮中人失儀,何不有礙娘娘聲譽?”

童昭儀想想是:“青蘿,住手。”

“娘娘?!”青蘿不欣然收回手:“言才人竊議皇後在先,又待您無禮,便是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亦只會罰得更重,豈會認娘娘的不是!”

矚狀含霜狡筭誆主,想順手將她一塊兒扇了。

“罷了。”童昭儀知這個理,但不清楚是何心態,不想在周祁心中落個欺淩者的形象,只能暫放棄將人打爛嘴的念頭:“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緊又欲蓋彌彰:“免得她明日殿前失儀,丟本宮宮裏的臉。”

後問言殊知錯與否,言殊不懼其身世位分,卻知此刻不是抗爭的時候,忍辱識時務:“嬪妾知錯,謝娘娘教誨。”

童昭儀揚揚下巴:“大聲點。”

言殊指甲掐進肉,偏得砸下膝蓋示弱:“嬪妾知錯,謝娘娘教誨!”

被童昭儀另做懲戒裁走‘多餘’奴才,只留下含霜和個外房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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