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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揣上朕的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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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揣上朕的種了

“擾到你了?”褚君陵穿戴好,見周祁起身拿過外衫給他披上:“再睡會?”

周祁搖搖頭,靠在床頭緩了會,聞府中人來問早膳在哪處用,於是問昏君,褚君陵瞧他懶洋洋不願動,遂讓下人端來房中,攬過意識不清醒的某個:“坐好,朕給你穿衣。”

腰絳未系就看人赤著腳要下床。

“鞋也不穿,著急著去哪?”

“臣想小解。”

褚君陵只怕他惺忪間摔著。

又看周祁洩意難耐,恐其憋壞,只得匆匆籠上靴襪,先攙人去。

此行僅備有侍衛和跑腿奴才,近身伺候的凈沒帶,周祁又給身邊那兩個放了假,褚君陵使不慣外人,免不得要親為。

回房遇芙萍打熱水來,測測水溫,緊就著人出去。

“仰頭。”周祁依言擡首,臉讓拭巾揩揩蹭蹭,睜眼骨刷和牙粉又遞來:“清口。”

洗漱過梳發,褚君陵拿起木櫛,撫著周祁披散著的墨發感慨:“幸好是養回來了。”

前陣掉發如吹絮,他都怕自家皇後禿了,而今成瀑長好,也不枉那一池池真金白銀練的藥材,想越欣慰,又往人頭上揉揉:“照昨日的梳?”

周祁望了望他:“讓芙萍來吧。”

褚君陵直說信不過。

“信不過她總有下人,哪需皇上屈尊。”

倒不是疑人手藝。

病情惡化那段時日,昏君恐他自殘,身上素凈得不能再素凈,如今心病見好,這人跟要補回來似的,打扮得他珠光寶氣,活像只花孔雀。

宮中就罷,多數時日是在殿內,不必要見人。

怎知回府還逃不過..

“皇上,”周祁身往後坐,看看褚君陵,又看看他手頭那些花裏胡哨的發飾,滿心拒絕:“臣不想戴。”

“朕專程帶的。”

說著就要往頭上插。

周祁躲來躲去躲不開,便說午休時取摘麻煩,一會嫌頭重脖子酸,一會怕出府太惹眼:“皇上不是要逛集市?臣如今是後宮人,輕易不得離宮,街上碰不到熟人就罷,若叫哪個大臣撞見臣無視宮規不算,還蠱著國君招搖過市,朝上可有得諫。”

這才勸得昏君作罷:“插根簪子總不算招搖?”

逢早膳送到,幾下綰好推人到桌前,只讓他先吃著,膳後自己也喬裝一番,顧慮周祁腿腳就近處走走,無意逛到那泥人攤前。

“來啦?”褚君陵光顧生意多回,全然是老顧客,饒是面上做了掩飾,那老頭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又看他這回帶真人來,將周祁打量再打量,隨後哈哈一笑:“多年不見,公子可還認得老叟?”

被一錢袋子打斷敘舊。

老頭見慣常來那個的怪脾氣,收了錢不惹他。

捏好周祁的叫本人瞧瞧,得聲道謝笑得臉上褶子更深,順嘴又聊起當年:“二位那時該是沒成就?”

褚君陵生怕他勾起周祁的沈痛事,不善叫人莫打聽,轉望身旁人果然怔住,心一沈,也不等捏自己那個,拉人就走。

也是周祁晃神的功夫,遭昏君從泥人攤亂引到屠肉鋪,跨了半條街。

“…”

“祁兒?”

周祁默了默,看著不遠處殺豬宰羊的兇屠夫,又審向昏君。

瞧得褚君陵頗心虛。

後知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府又費時,環顧四周,尋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老東西哪壺不開提哪壺,惹你多心了?”

“臣倒是來得及。”

“真沒事?”

周祁將自己的泥人給他,後看昏君如釋重負般會過意,不禁失笑:“皇上那個不要了?”

“還要什麽!”差點為手頭這東西惹愛人嫌,褚君陵腸子都悔青了,只想離那破攤子遠遠的:“真招惹你難過,朕把那老東西捏成泥巴!”

“老先生不知臣與皇上過往、”緊被昏君緊張看來,無奈打住:“不知者無罪,皇上莫計較了?”

“你無事朕還計較什麽。”心有餘悸抱抱人,又想周祁有口不應心的毛病,將他盯得仔細:“真沒多想?”

“真沒。”

“當真?”

“..”

連問了好幾遍,周祁恐他沒完沒了,再讓昏君眼不眨地盯得不自在,耐著性子又回覆聲,趁其再問前牽過他拿泥人的手輕握住:“皇上忍心‘臣’孤零零一個?”

褚君陵自是不忍心。

被哄要捏個自己的湊對,喜憂參半,遷就著人又返回去,路過那肉鋪時不防從中竄出條野狗,嘴叼著大塊的偷來的肉,屁 股後是追著拿刀砍的屠夫,一人一狗朝這兒奔來。

“當心!”

卻看周祁不曉得躲,怕誤傷他,情急摟入懷,就覺對方抖得厲害:“祁兒?”

猝不防被推開。

褚君陵楞了楞,心慌瞧去,遭他臉上慘白嚇了大跳:“怎麽了?”

這人並不怕狗,何至於怕成這般?

若是因拿刀的那個,周祁武功盡廢是真,卻從不是文弱公子,況其早前隨周未征戰過沙場,千軍萬馬都不懼,豈會叫個屠夫嚇到失色。

唯一能使人受驚的,只剩他頭世做下的孽。

心中一痛,倏然想到和好那日從奴才口中審訊出的,擠個笑容輕輕喚他,須臾望人僵著沒反應,試探靠近,手先是虛攬住,不見其有應激反應才敢抱緊,貼到耳旁徐徐哄他:“不怕了,朕在呢。”

周祁好陣才緩過神來..

思智回籠,緊覺有無數道視線落到身上,探究的鄙夷的都有,再聽人群中議論紛紛,架不住嘴多眼雜,脫力推推專註於安撫人的昏君:“皇..你先放開。”

深陷心疼的昏君一時耳聾:“都過去了,沒事了。”

“……”周祁吐口濁氣,又重覆一遍,卻聽昏君溫哄完又訴起衷腸,不時夾句自我懺悔,大庭廣眾之下,丟得臉沒地方放:“你有完沒完。”

“都怪朕。”

“……”

談話間周圍人又多些。

虧是聲音壓得低,沒叫人曉得抱著個男人當街賠罪的斷袖是大褚皇帝:“你放不放?”

就遭昏君又抱緊點。

推也推不開,周祁尷尬至極,冷著熱臉喊了聲疼:“皇上要勒死臣嚒?”

乍騙得人撒手。

“祁兒..”

周祁身心俱累,沒什麽力氣剜他兩眼:“先回府。”

褚君陵緊跟上。

一路觀其神態,瞧周祁臉雖熟得發燙,雙唇仍卻無色,心疼不已,當即要抓那屠夫和野狗治罪,遭周祁硬拽住:“皇上要跟狗一般見識?”

褚君陵頓了頓,總覺這話是在罵他。

“捉不到狗,朕還抓不了人?”

真想要去,又被拽緊點,掐衣攥肉痛得褚君陵噓口氣,趕緊將自家貴君手指頭掰開:“祁兒,疼。”

周祁心道“該”,手上卻松了勁兒:“是我自身心疾害的,你莫罪及無辜。”

還不知在場看熱鬧的有無熟人,傳出去可有的笑。

再來個朝臣就更麻煩,饒是昏君喬裝得再好,旁人認不出褚君陵總認得他,莫說堂堂天子翻街戮犬何等荒謬,光是他被狗嚇失魂、、

周祁沒臉想..

“皇上不嫌顏面掃地,臣只怕淪為京中人笑柄。”

“總不能讓你白受驚嚇?”昏君表示這事好辦:“朕又不親自去。”

又看周祁愁著張臉,捧過來輕吻吻:“朕派人去將那屠夫和野狗暗殺了。”

“……”

“那皇上便去吧。”

周祁沒心情費口舌,猶自要走,身被褚君陵笑攬住:“朕說笑的。”

走走鬧鬧,總算到家門口,臨進門時某個又作怪。

“稍等會。”

“又做什麽?”

就看昏君貼心為自己整理衣衫:“你娘親心細,這般回去不定要被看出點什麽,就不怕她擔心?”

不料是為這,使得語氣不算好的周祁當即有點內疚:“臣誤會皇上了。”望人收下歉意,收拾好情緒又問他:“可還有欠妥的地方?”

“臉色倒是恢覆了。”褚君陵裝認真觀察:“就是唇色還有些淡。”趁人松懈一把摟住:“朕幫貴君潤潤。”

周祁:“…….”

他再信這昏君!

受其親來伸手捂住,又聽昏君說什麽他爹娘在家,進府後親熱著不方便,要在外頭先補回來:“府邸本就是爹娘的,自己家倒是不能住了?”

何況是親長不在此,門口還有看守的護衛,又是青天白日,門前行人雖然稀疏,也不是沒有,就這昏君淫蟲上腦,凈不怕人說三道四。

剛想著,就見個挑著豆腐花的小販吆喝著路過..

叫賣聲催得周祁更沒臉,只想盡快躲回府去,無奈昏君不讓。

眼瞅著沒轍,急得搬出以往屢屢管用的說辭:“臣餓了。”

果真見昏君定住身。

“頭也昏沈,臣想回房睡會。”

被褚君陵詫異看來:“你這兩日不是餓就是困,揣上朕的種了?”

“……”

如此一言,周祁心懼算徹底消了,現下只想縫他的嘴,少焉由此話想到某處,眼往昏君胯間掃掃,足底犯癢。

褚君陵則瞧他瞇起眸子,襠下一涼,下意識避了避:“你敢!”

卻看周祁似笑非笑,分明在打壞心思。

“敢踢朕、”欲說將人雙腿砍了,想想舍不得,發狠往他臀上揉揉:“真讓你守活寡。”

遭周祁頂一膝蓋了事。

———

“不是有十萬火急之事?”

褚君陵陰惻惻,給周未個‘最好是有’的眼神。

“末將、”

周未也不想..

本是邊境傳書有關雷恒之事,他順為此去了趟軍中,哪料回府竟撞見皇帝跟他兒子抱在門口掐腰揉屁股。

正猶豫該不該上前勸阻,就見周祁擡起膝蓋懟皇帝胯,看似發了狠的一下,嚇得周未汗毛急豎,倒吸幾口涼氣。

又看皇帝面容扭曲拽人進門,唯恐周祁遭虐,魂不附體追趕過去,邊呼“聖上”轉皇帝註意,再趁周祁借機掙脫,急身插到兩人中間,面朝君王一拜:“末將有事稟報!”

褚君陵忙著收拾人,只說容後再議,讓其滾去書廂等著。

想將周祁拉回身側,卻看他爹跟個線猴子似的,他手往哪個方向伸,這老混賬就往哪處跪,硬是擋得人死死的:“將軍這是做甚?”

“此況危急,還請皇上以要事為重。”

“危急?”褚君陵皮笑肉不笑:“有多急?”

文才稍遜的周未擠了擠墨,抱拳道個十萬火急,再就是這場面..

“啞巴了?”褚君陵聲微高,一臉或真或假的陰鷙:“還是事急過頭,真使將軍急掉了腦子?”

周未忙道不敢。

正想稟報雷恒之事,突聽房外頭起道驚慌至極的喊聲,緊從門外摔進個人來:“皇上!將軍!不、不好了,少爺被人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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