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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掌嘴竟是這麽個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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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掌嘴竟是這麽個掌法

“在看什麽?”

“..沒。”

褚君陵順目朝周祁所看方向瞥去,再瞧他匆促收回視線,搖頭與自個謊稱身累,語氣難辨:“怎麽?看中了這暗衛?”

周祁仍是那句不敢。

“有何不敢。”笑說也就是個奴才,周祁喜歡便送他:“朕何曾對你小氣過?”

遂將冷眼落向沈寰:“往後你就跟著公子、”

“皇上。”周祁輕喊聲,打斷他後頭的話:“周一和小順子已夠奴差使,無需再添人伺候。”敏察君王情緒陰沈,恐其揪著此事不放,借恐人的毛病搬談:“恕奴惶恐,難消皇上恩賜。”

“朕可是誠心要送,當真不要?”

“皇上饒奴這幾日犯上已是天恩,奴性怯,不敢求多的。”

暗審周祁表現,看他確真沒要人的意思,勉強作罷,心生滿意,出口卻堂皇:“想要哪個人便同朕說,朕好歹是皇帝,幾個奴才還是贈得起的。”

周祁恭恭順順,輕道聲曉得。

褚君陵拍拍他發頂,瞧沈寰還沒眼力杵在那兒,責讓人滾回暗衛堂去:“好生休養段時日,另換個敏捷些的人來。”

沈寰不甚明了,塗聽君王要換人,心頭驟而發寒:“主子?!”

這反應倒把褚君陵搞的糊塗,也就是免回罰,至於如此震驚?

“屬下知錯,求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急表願去刑堂遭最重的刑責,悲乞君王三思:“求您,莫棄屬下。”

情緒再激烈點,褚君陵都懷疑他下一句又得叫自己‘皇兄’。

沒興趣卷進認親戲碼,這也曉得沈寰是誤會自己要將他折了,頗嫌人蠢:“讓你安心靜養著不樂意,硬要賤地去吃刑具?”

“..主子之意?!”

未得處置就被饒放,沈寰訝然難信。

心大落又大起,得知君王並非是嫌他這把刀鈍,意欲棄置,讓一向殺人不眨眼的暗衛顯得有些呆滯:“主子不罰屬下?”

“此番有命回來,盡是靠你運氣好,念你護朕脫身有功,酌情抵罪,朕不吝叫你運氣再好上些。”

褚君陵還表示:若他一身賤骨頭癢癢,非得吃痛才舒服,大可再酌情賞沈寰頓鞭子。

刑堂的鞭子大有機關,鞭身鑲有密密麻麻的勾刺,隨手一下就能打的人皮開肉綻,剜下幾塊碎肉來。

沈寰眼下內傷未愈,真吃頓打,這條命必定折在堂中。

鈍了的刀不止有銷毀一條路選,君王仁慈,凡熬過刑責沒死的棄子,往往會遭廢去武功,終年關於堂中暗牢,幸運地留條命在。

這等結果於別人是幸,於沈寰是煉獄。

主子厭棄比死可怕得多,暗衛哪會怕死,他想為主子死在要緊處,獻上他這條命能盡的價值。

若今日主子照實發落,其中一項便是他的下場。

沈寰沒受虐傾向,既是主子不追究,自不會傻地去討苦吃:“謝主子寬赦!”

領命告退,想是那小販兜售假藥,險釀成國喪,揍一頓太便宜他,請示君王可否將人殺了,褚君陵今日格外仁慈:“舉報給官府按律查辦。”

“是。”

沈寰一走,褚君陵便捏著周祁耳朵提了提:“偷聽倒認真,這會身子倒是不累了?”

周祁表示褚君陵和那暗衛未刻意隱聲,他捂著耳朵尚能聽清,與‘偷’怎樣都不沾邊。

“人沒吃胖,嘴倒是越發伶俐。”順手掂掂周祁各處位置,笑打趣他:“肉不見長長了膽量。”

“奴妄言、”

褚君陵趕緊喊停,瞧周祁身往外退,慪把人撈住:“朕猜猜,下句話可是又要請罰?”

不作聲即是默認。

褚君陵心哼,迫使人換個方向對面自個:“妄言即該掌嘴,朕不問,你也不必請了,都省點時間,朕直接罰!”

周祁微微擡頭,看他當真舉掌要落,不自覺閉起眼,預想的巴掌沒摑上臉,反倒被君王溫切吻住。

‘褚君陵說的掌嘴,竟是這麽個掌法嚒?‘被吻地久了,呼吸不暢,心氣痹阻導致人有些迷離,無意將心裏話呢喃吐露,就聽君王嚴辭:“臉貼上巴掌印就不好看了,朕覬覦祁兒美色,豈可讓卿容貌受損,如此掌法再好不過。”

周祁:“……”他皮包骨頭,哪裏有美色可覬。

再說..被君王松開輕換會氣,手往唇畔探探,心起郁悶:不成嘴腫了就好看嚒。

褚君陵被他這副反應惹得喜慶,想起自個帶回宮的那些玩意兒,又瞧周祁唇瓣腫泛著水光,實在稀罕,沒耐住又戳個波:“德觀可將禮物拿給你了,如何,喜不喜歡?”

周祁難違心,更不想道褚君陵想聽的話,索性沈默。

褚君陵當他是不滿意:“朕在廟會上來來回回好幾圈,近半日才把你那箱子東西湊齊。”

“皇上不必為奴費心。”

這會倒是沒說‘不敢’,改扯上了‘惶恐’,褚君陵無奈,曉得周祁嘴硬心軟,使計開始裝起可憐:“朕險賠上命才帶回來的禮,早知卿卿不喜,朕白費這周章,倒顯得自作多情。”

適時叫兩聲痛,果真見周祁蹙眉,糾結一陣輕輕道了句‘喜歡’。

“朕就知道卿卿依朕。”褚君陵得寸進尺,纏著周祁問帶的話本好不好看,術環可有解開,而後又提到那泥人:“朕專做的一對兒,你可得放好了。”

“奴知。”

“不成。”

想到個更好的主意,當即將殿外嘴腫得青痛直呲牙的德觀喊進屋,命他在正殿挑個顯眼的位置,擺那兩個泥娃娃。

後擔心哪個奴才打掃衛生不長眼給摔了,遂指德觀去庫中挑些清澈度高的玉髓送去工房,讓宮匠專做個展放泥人的鏤案。

觀周祁似乎不大情願,支走德觀問他:“怎麽了?”

“奴那個泥人..”

周祁難得扭捏,被問是不是帶回途中遭磕壞了,輕搖搖頭,比方才更郁悶了點:“有點醜。”

褚君陵一時不悟:“哪裏醜,跟你不是挺像的?”

“…”

“朕專程讓那老叟照你如今模樣捏的。”

“……”周祁臉色不大好,甚至懷疑褚君陵在刻意的羞辱自己:“是奴面目醜陋,害那泥人也捏的難看。”

緊又被君王以嘴掌了回嘴:“祁兒好看得緊,再說這話,便是罵朕的眼光差,嗯?你敢不敢?”

“.. 奴不敢。”口說不過,悄自氣悶半晌,聞君王解釋:“朕是打算隔小半年便去找那老叟一次,再給你捏新的。”

周祁願親自去就去,不願他再畫副像就是,就以實時的狀態為準,紀念這人不同階段的變化:“也算記錄你身體一日日轉好。”

頗感人的話,偏生周祁不進油鹽:“皇上就不怕再碰上刺客?”

“……”坐久了不適,推推周祁讓人先挪開,換過姿勢再摟進懷,黑著臉轉開話題:“你入宮前去捏的泥人怎麽就朕一個?你幼時生得極其漂亮,就沒捏個做紀念?”

“奴忘了。”

褚君陵不大信:“忘做還是忘放去哪了?”

“都忘了。”

“行行!忘了就忘了。”瞧周祁又一副難受模樣,聯想自個翻個面都費力,生怕他失智掙下榻去:“朕這兩日難得動身,你留在偏殿陪朕,還是回正殿去歇?”

周祁眉目低垂:“奴笨手笨腳,恐會惹重皇上傷勢。”

許是怕君王硬留自己下來,將起夜易發踩踏、致使君王命危的借口都搬出來了,褚君陵冷哼:“踩朕一腳朕就得沒命?祁兒大可拒絕的再明顯些。”

周祁眸垂得更低:“奴想回正殿歇。”

“…..”

“你還真敢拒絕。”

褚君陵氣得想將人就地辦了,架不住自個和周祁兩個人身體都不允許,怒得只能再掌回嘴。

周祁輕喘些會兒,過縱的親熱將心中抵觸又激起來,比真挨掌責還難受,瞞住異樣要跪身求退,被褚君陵一把按耐住:“急這會做什麽,朕抱夠自是會放你走。”

“奴身乏。”

“乏了便睡,總不是要朕拍著背哄?”

好不孟浪的話,知褚君陵壞心調戲,越應他的聲這人就越起勁兒,懣道被抱坐著睡不著,想躺下身。

褚君陵依言讓開個位置,就聽周祁另找借口:“奴想凈手。”

“周祁。”褚君陵擺臉子,假裝不痛快:“你就這般想遠離朕?”

“奴不敢。”

“這又是不敢了?”

周祁望他片刻,故意嗆氣兒:“奴惶恐。”

“…”

果真見褚君陵吃癟,半晌煩地喊自己滾。

“奴告退。”

剛下榻則被叫住,周祁心一緊,當君王後悔又想將自己拽回榻上,稍退得遠點:“皇上還有何吩咐?”

褚君陵將他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笑意岌危,要吩咐地就多:“今日就罷,打明日起至朕回正殿,三餐需來偏殿陪朕一道,另,每日至少得抽三個時辰來陪朕,可聽清了?”

“奴遵令。”

“再有,”讓周祁莫急著走,容他再想想,想是近來負傷無心朝政,周祁陪著的時候還能消遣消遣周祁,不在可就無聊,眼瞥某個人越站越遠,恨不得把腳挪出門去,偏不如他意:“躲什麽躲!朕會吃人不成?”

極不滿將人喊回近前:“你也不勤的來陪朕,朕空餘時候凈沒個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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