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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給朕跪下,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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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給朕跪下,爬過來

周祁踩著飯點回的府,到膳堂不見君陵身影,倒是瞧到邢那一臉沒藏著的幸災樂禍,轉頭看向周夫人,周夫人神色也不大好,其中多夾帶著擔憂。

“皇上龍體不適,今日在房中用膳。”

倒是周未先開了口,去請褚君陵過來的下人如是同他說,周未也沒起疑,只當聖上真有不適:“你回去瞧瞧,嚴重就喚個太醫過來,這可不是小事。”

周夫人拐了周未一胳膊肘,恨不得一筷子戳開他腦瓜子看看,那皇帝哪是龍體欠安,明是因著什麽事動了怒,沒見那請人的奴才回來時一頭冷汗掛著麽?

皇帝要作自個兒作去,他兒出府一趟還未用膳,可不能餓著肚子:“許是中午歇久了頭暈,過陣也就好了,你還沒用膳,吃些東西再去。”

“我先回房看看。”

到底顧及君王安危,周祁不多想,安撫過周夫人便趕著回房,哪知腳剛踏進房中,就見座上那人沈著面容,一掌拍到案臺:“給朕跪下!”

周祁被唬得一頓,不明所以:“皇上?”

“還曉得回來?”褚君陵冷哼:“周祁,朕就這麽好糊弄?”

“皇上要臣跪?”

瞧褚君陵瞥頭過去,周祁這會也猜不出他是動了真格兒,還是想借此誆嚇自己。

“皇上當真要臣跪?”

又問了聲,仍是不見褚君陵松口,周祁也不矯情,臣子叩君本就是該,先前得了君王殊榮,如今褚君陵在氣頭上,收回些恩寵無可厚非。

雖說這人在氣個什麽,他也不知道就是了……

褚君陵原是氣話,不料周祁掀過衣尾便真跪了,膝蓋落地的聲音叫他有點心疼,更下意識要去將人扶住,但想著周祁人不老實,硬是生生忍了下來:“要跪就跪近點,跪在門口作甚?”

被他罰時好跑路麽?

褚君陵又是輕哼,著內力將房門關上,正想問周祁去了何處,不妨他先道:“皇上要臣跪得近些,不知要臣走著過來還是跪著?”

“你在跟朕賭氣?”

“臣不敢。”

褚君陵瞇了瞇眼,心道周祁是寵過頭了欠收拾,這會被他這麽一激,不覺慪得慌,便故意道:“爬過來。”

隨即又後悔,怕周祁覺著他是有意羞辱,但又找不到臺階,不想周祁倒是痛快,讓他爬,他還真拿手撐著地,作勢要往褚君陵身前來。

褚君陵哪兒舍得!

一句話痛是痛快,結果周祁沒個什麽,反是他自個兒心疼得不得了,趕緊過去將人撈起,沒好氣斥他:“朕讓跪便跪,自己沒個分辨?”

“君要臣如此,臣怎敢違抗君令?”

周祁這話不鹹不淡,卻叫褚君陵有些心虛,隨即咳了咳,瞥開眼解釋:“朕就是氣頭嘴快,話不過腦便說了,你莫往心裏去。”

這下換周祁輕哼,他哪兒不知是褚君陵氣話,方才也不是真要爬著過去,不過是做做樣子,篤定這人狠不下心如此對他。

褚君陵真也沒舍得讓他行那折辱之事,周祁愉悅之下又無奈,不知這人今日發的是哪趟瘋:“臣一回府皇上就給臣下馬威嘗,可是臣哪處做得不對,惹皇上生氣了?”

還敢提。

褚君陵站開身,故意垮著臉色:“今日去了何處?”

哄著他午睡,還敢瞞著他出府,偷偷摸摸地,怕不是心裏有鬼。

能耐了!

見周祁還有遲疑,臉更難看:“怎麽?真有什麽不能讓朕知道的事情瞞著?”

“臣哪有事敢瞞著皇上。”周祁笑笑,主動朝他挨近些:“今日去見了個好友,他難得回京一回,皇上跟著臣怕他不自在,便獨身去了。”

好友?

褚君陵腦中一一篩濾,仍沒想到是哪個。

這混賬朋友還不少,前世他將人囚在宮裏,竟沒註意到這些。

“舊相識了。”

無奈將今日之事竟做了交代,只瞞著雷恒待他的那份心意,看褚君陵將信將疑,只讓他去問派到自己身邊那幾個暗衛。

“那些暗衛是留著給你護身用的,可沒有監視你的意思。”褚君陵不滿,對周祁背著自己去跟人相會的事很是介意,滿口的醋話:“舊相識?別不是哪個老相好罷?”

話猶不過,起興似的又道:“周祁,朕待你可是一心一意,真心日月可鑒,你瞞著朕與人相會就罷,朕也不是小氣之人,更舍不得將你囚於宮側,若讓朕曉得你不老實,瞞了朕什麽壞事…”褚君陵呵呵一笑:“朕便剝了你的衣物,日日鎖在朕的龍榻之上。”

鎖在上頭作甚,不言而喻。

周祁讓他這沒臉沒皮的風流話氣笑:“方才聽爹爹說皇上龍體不適,虧得臣一路趕回,恐有耽擱氣兒都沒換換,眼下瞧著,皇上哪裏是龍體不適。”

分明是心氣不順,酸的。

倒讓他好一陣擔心。

這昏君不領好也罷,回房便喝令他跪下,當皇帝的就是威風。

褚君陵也不尷尬,方才吃醋不覺得,這會周祁緊挨著自己,輕易將他一身酒氣聞了去,面上更是不悅:“你酒量如何自己不清楚?當著外人倒是豪氣,不怕被占去便宜。”

“臣一介男子,有什麽便宜可占的?”

叫周祁一臉不當回事的態度惹火,褚君陵也不跟他廢話,讓小順子打了熱水進屋,強幫著周祁洗幹凈身子,卻不拿換的衣裳給他,就任他赤身裸體在浴桶中待著。

待打點好奴才將房門鎖上,這才慢悠悠到周祁跟前,再當著他的面兒慢悠悠的脫了幹凈,擡腳緩緩的踏入桶中。

“皇上?”

周祁只覺不妙,起身打算開溜,這才發現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時到了褚君陵手上,再看對方笑意裸裸,作勢要將那衣物扔向遠處,周祁身形一僵,不僅不敢輕舉妄動,連著態度都軟了又軟:“阿陵…”

聽到這聲喚,褚君陵滿意了,周祁氣兒沒松一半兒,正要伸手拿過衣物,不防褚君陵揚手一拋,直接將那衣物拋到了外房。

周祁:“……”

“討好沒用。”

褚君陵輕笑著,不著一物靠著桶壁,拉過同樣不著衣物的周祁,身體力行的回答了他‘男子都有哪些便宜可占’。

……

“輕些…”

褚君陵忙將力道放輕了點,慢慢在周祁背上那處淤青揉搓,有些後悔:“可有好些?”

周祁輕嗯聲,側著頭趴在枕頭上,斜眸看了褚君陵一眼,不住心哼:方才頂著他往浴桶邊兒上撞得多痛快,眼下倒是想起心疼了麽?

這色胚子,害他背後青了大塊兒。

那地兒也酸酸脹脹的難受,加之下午同雷恒飲了不少酒,晚膳也未來得及用,空腹被褚君陵一頓搗弄,他再有武功傍身,多少也有些遭受不住。

幸而褚君陵還記得,事後立刻讓小順子煮了碗熱粥給他,周祁唇角偷偷勾起:這昏君犯渾時渾,體貼的時候也是真的體貼。

褚君陵不知他心中所想,怕周祁惱怒,試圖的替自己辯解:“朕也是擔心你,你瞞著朕跟旁的男人私會,朕能不氣麽?”

再不願他跟著,總能提前知會聲,何須得騙他睡下偷溜出去?

說不準這兩人之間…真有點什麽他不曉得的事。

不然周祁哪至於偷偷摸摸的。

越想越是這麽回事,乃甚想派人去查查那姓雷的,他信得過周祁,但也絕對信不過外人,周祁專情他一個,不代表那雷恒就不會扛鋤頭挖他的墻角。

褚君陵想到最後,自己都快把自己給說服了,還是周祁話堵的及時,才將他越歪越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臣若是不瞞著皇上,皇上確定能讓臣獨身過去?”

這事兒…褚君陵還真不能確定。

周祁更是心知肚明,便是這昏君口頭答應,保不準私下偷偷跟著,堂堂天子跟做賊似的,周祁說歸說,想是又好笑。

“那你也不該蒙朕。”褚君陵心虛,轉開眼去不看周祁:“你瞞著朕是事實,背著朕去見那勞什子的老友也是事實,怎麽?朕如今問都問不得了?”

“是是,都是臣的不是,臣知錯,敢問皇上,這事兒可能過去了?”

周祁這會乏得很,著實不想同他理論,考慮一番,幹脆將錯攬了過來,想讓褚君陵見好就收。

豈料褚君陵反是來勁兒,非但不罷休,這會心也不虛了,直勾勾盯著周祁,視線隔著單衣往腰間來回掃:“倘若你事先同朕說,朕也不至於像方才那般來氣。”

“……”

周祁腰股下意識一緊,扯過床褥蓋到身上,懶得理會褚君陵那不安分的眼神。

聽褚君陵口說如此,心門清,若他真事先說了,這昏君還能氣得更厲害。

坦白交代都是虛的…

方才褚君陵氣是真氣,至於這會兒嘛…

周祁:呵。

褚君陵是何德性他還能不知麽?

純粹是方才在浴桶中沒得夠快活,這會兒精蟲上腦,想找個由頭欺他的身。

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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