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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中郎將是活的催.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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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中郎將是活的催.情藥

曉得周祁沒遭教訓,褚君陵難得客客氣氣,留周未在宮裏用了頓早膳。

“這是新來的禦廚做的,嘗嘗可喜歡?”

不是頭一回被君王伺候,周祁約摸也習慣了,淡定地嘗進嘴裏,覺得味道確實不錯,又反給褚君陵夾了筷到碗中:“皇上也吃,莫只顧著臣。”

德觀恭恭敬敬侯在一旁,瞧這場面甚是欣慰,滿臉老父親的慈祥樣,打先皇和皇後走後,皇上風風雨雨這些年,身邊總算是有個知心人陪著。

他打小就進宮,什麽腌臜事沒見過,中郎將雖是個男人,不能替皇家傳宗接代,卻是一心向著皇上,更不是個恃寵而驕的,又甚得皇上歡心,比起那些個工於心計、只知拈酸吃醋滿腹陰謀的女子不知要好上多少。

子嗣之事,想必咱皇上自有打算,他一奴才就不跟著瞎操心了,全看皇上的意思。

當年護皇上潛逃出宮,便受有先皇後所托,如今小主子尋到兩情相悅之人,於國於私都得以安穩,他死後總算也能跟老主子有個交代。

德觀一陣感慨,差點自個兒將自個兒感動得老淚縱橫。

周未則感覺自己有些多餘,拿著筷子也不知該吃甚,無意看向德觀,就見對方朝自己極友好一笑,眼眶還沾了濕,說不出的古怪。

周未:“……”

“爹?”

看了幾次都沒見周未動筷,奴才倒酒也沒個反應,以為他是因著有褚君陵在拘束,主動往他碗裏添了菜。

褚君陵極不情願,將周祁筷子攔下,眼睛掃過桌上周祁沒怎麽動過的菜,曉得他是不喜歡,全讓奴才放到了周未跟前:“宮裏的飯菜不和將軍胃口?”

邊說著,親手給周未夾了些到碗中,葷的素的都有,直到冒出尖兒才作罷,周未受寵若驚,忙就手嘗了兩口,直道不敢。

“喜歡便好,朕已經囑奴才去府上告知過夫人,眼下不必急著回去,岳父不妨多用些再走。”

周未連連應承下來,有些抵不住褚君陵的熱情,臨走時差點撐破肚子。

等人走了,周祁才悠悠瞥了眼褚君陵,也不說話,就等他自個兒交代。

方才他爹看不出來,他卻看得分明,褚君陵哪是熱情,分明是怕他再給爹爹碗裏夾東西,故意使地心眼。

嘴上一口一聲岳父叫的好聽,卻連自己老丈人地酸也吃,凈不嫌臊。

“往後除了朕,不準給旁人夾菜。”

褚君陵也不難堪,揮退殿中奴才,神秘兮兮地將周祁拉到榻前:“朕有東西給你。”

“這就是皇上不準臣走的原因?”

周祁心頭警惕,什麽東西需得藏在榻下,莫不又是那些折辱人的玩意?因著前兩日的陰影,如今褚君陵一提禮物就沒往好處想過,更遑說好奇。

好在褚君陵沒作死,從枕下拿出個小木盒,從中取出支暖玉素簪:“玉是西囸前段日子進貢來的,朕想著和你氣質般配,便囑人打了個素雅的簪式,此玉養人,你常戴著對身子也好。”

暖玉珍稀,每年進貢來地並不多,褚君陵卻暴殄天物給他造了這簪子,周祁也不矯情,謝過恩要收入囊中,褚君陵卻側手不給,直把人往臂中攬:“朕給你戴上。”

周祁素來不喜這些華貴東西,但瞧褚君陵興致勃勃,又滿心讓感動占著,歡喜應下,主動坐下身方便褚君陵動作。

倒不想這人多此一舉,先將他頭發盡散開來,又才搗鼓著束好,等玉簪插上急喚奴才拿來鏡子,邀功地討了個吻:“朕束發的手藝可有所長進?”

“皇上送臣簪子,就是為束發給臣看的?”

“自然不是。”

周祁挑挑眉,畢竟不是第一回了,任由宮人還在,被褚君陵吻住也不掙紮,氣定神閑地由他折騰。

上回褚君陵可將他頭發扯落不少,弄得他頭皮哪兒哪兒都疼,今日不僅頭發未斷,君王動作也十分輕柔,能有這般嫻熟的手藝,私下必然不少練。

心下動容,等褚君陵唇離開,又主動湊上去親了下,後者呼吸頓時一重,好陣子才忍耐下來,賭氣地將人摟在懷中:“不許勾引朕!”

周祁挑挑眉,曉得褚君陵這尿性,倒也沒敢反其意而行,只調笑道:“皇上腦中盡想著那事,每每如此,臣倒有些糊塗了,也不知皇上是喜歡的臣,還是喜歡臣的身子?”

“朕都喜歡。”

‘朕又不是無知孩提,自然是都要’,褚君陵心哼,這可是他惦記了兩世的人,何況上輩子還讓他自己給作沒了,再遇到周祁,對他身心都渴求得很,生怕再丟了,有這念頭不奇怪,他能忍耐住才是難得。

“中郎將於朕,便如是活的催.情藥,碰到點就腹幹舌燥,焉能怪朕把持不住?”

這話是貼在周祁耳邊說的,宮女太監盡聽不見,也省去周祁臉皮薄,屆時再同他鬧性子。

周祁眼皮子一跳,以前不覺得,褚君陵竟還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一面:“臣只以為皇上沒皮沒臉,如今連個度也沒有了。”

懶得聽他扯這葷話,起身要告辭離開,褚君陵一有政事,二來周祁尋日溫善,真惹急了比誰都倔勁兒。

這般沒尊沒卑一句打趣,褚君陵也知他心有不虞,沒敢硬將人留著:“朕送送你。”

“那便有勞皇上了。”

看周祁沒反對,笑呵呵地跟了上去,德觀跟在兩人後頭,看自家皇上死皮賴臉的,有些沒眼看,就差沒沖到褚君陵前頭:‘您可是皇上,再喜歡這中郎將,天子形象還是要顧及些的。’

可想歸想,德觀是個惜命的老太監,沒敢真上去指著皇帝鼻子說教,只能偷偷在心裏過了把幹癮。

“皇上就送臣到這,臣找得到路回去。”周祁恭恭手,看了看來來往往的宮人,主動離褚君陵近了兩步,小聲道:“宮中都是奴才,臣雖高興受皇上恩寵,天子隆威為重,皇上還需得顧及幾分。”

德觀支著耳朵聽到點聲兒,表示無比讚同,心頭直誇周祁知禮數。

又瞧褚君陵真就老老實實住了腳,目送著周祁離開,由衷地感慨:皇上果真最聽中郎將的話。

他往後對中郎將還得再恭敬點,刷足好感好辦事,若哪日自個兒惹得皇上生了怒要發作,不定還得靠將軍美言幾句。

德觀一通算盤打得響,沒註意褚君陵看過來的視線,嘴沒忍住上揚了點,無意擡起頭來,乍看君王冷審著自己,身體一哆嗦,臉僵著笑也不敢,不笑也不是,嘴角崩得直抽搐:“皇、皇上?”

“你猥猥瑣瑣地笑個什麽?”

“老奴,是…是…”德觀額冒冷汗,腦子迅速轉了轉,忙奉承道:“老奴是看皇上和將軍情誼深厚,打心裏替皇上您高興…”

褚君陵劍目輕橫,因著德觀前世的忠心,倒也沒多起疑,還因這話賞賜了些東西,德觀直樂得謝恩,臉上的笑褶子藏都藏不住。

聽君王欲擺駕議政殿,恭恭敬敬跟在後頭,只沒註意方才周祁離開時,伏身侯在一旁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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