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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名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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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名額 ·

[  姜棉指揮莊清梵把芋頭也切成丁,然後和臘肉下鍋炒。炒好盛出來和米]

姜棉指揮莊清梵把芋頭也切成丁,然後和臘肉下鍋炒。炒好盛出來和米粉漿五香粉拌勻了,一起放鍋裏煮。在粉漿還沒有成型之前再盛出來,放進蒸盤裏攤平,就可以上鍋蒸了。

這樣蒸熟就可以吃了。如果想再好吃一些,可以放涼之後切塊再煎一下。

等姜棉和莊清梵把芋頭糕做好,正在開切,謝東和跟楚嬰回來了。

姜棉把芋頭糕切好了,一半盛出來,把另外一半推給謝東和,“想味道好一點的話可以拿去煎一煎再吃。”

謝東和想吃更好吃的,二話不說,端起另一半芋頭糕就進竈間。

楚嬰緊跟著進去幫他燒火。

有了芋頭糕,可以少做中午的一頓飯。不過只吃一樣,有點單調還有點幹,姜棉讓他們順便煮一點紅薯粥。

吃過午飯,兩位男同志出去了,姜棉和楚嬰兩個人坐在自家廚房的屋檐下聊天。

莊清梵不愧是個動手能力極強的小天才,兩三年來,用竹子不知道造出了多少東西。

現在廚房的屋檐下放著的,除了兩個方方正正的小竹幾,還有四把躺椅。

姜棉和楚嬰一人占一張躺椅,懶懶地躺著,說不出的愜意。

楚嬰想到剛才謝東和跟她說的話,扭頭看向姜棉,問道:“阿棉,你說我們真的有機會一起回城嗎?”

所謂一起回城,不是各自回各自原來的地方,而是一對情侶一起回同一個地方,或者說是他們四個一起回同一個城市。

姜棉半閉著眼,說道:“機會肯定有的,等著就是了。你看現在的形勢,特別是這兩年,下鄉的知青越來越少了,回去的人越來越多。我們的國家和社會要進步,就不可能把知識青年都困在土地上。”

剛才謝東和找莊清梵談過之後,之後去找楚嬰,把他們的猜測和依據也都跟她講了。

楚嬰的內心也安定了一些,不過準確消息下來之前,心裏總歸有些不安,她找姜棉,也就是想多找一份認同和依靠。

楚嬰看著姜棉那淡定的樣子,一想到自己這躁動不安的模樣,不得不佩服,“阿棉,你總是這麽淡定。就一點都沒擔心過嗎?”

姜棉睜開眼,坐起來,拿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說道:“擔心也沒用。內心的焦慮解決不了現實的問題,日子還是照樣要過下去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退一萬步說,就算以後真的回不了城,我們還是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比如就像現在,我們努力種地,養豬,養雞,其實已經比很多人過得要好。

如果哪一天確定回不去了,那就斷了其他的一切念想,安下心來,可以考慮把我們手上現在做的事情再做大做強。依然是一條出路。”

姜棉並不是因為自己的特殊經歷帶來的光環才這麽想的。上一世,她十幾歲就出社會了,很多時候就是靠著這一份淡定和理性才讓她堅持走了下去。

她給自己定的宗旨是,情緒有時候是理性沒法控制的,不管是哪一種情緒,在合理的情況下都可以出現,也可以發洩,但要有個度,不能讓它影響到生活。

楚嬰點點頭,“是這個道理。”

但要做到,並不像說得那麽容易。這就要看個人的心理夠不夠強大了。

姜棉雖然和楚嬰要好,但這種事她也沒辦法幫她太多。

她喝著缸子裏的水,覺得有點寡淡。有一段時間沒做甜品了,有點想念。

甜食可以讓人的心情變好,那就做吧。

廚房裏還有幾瓣切開了蒸熟的芋頭和紅薯。本來是剛才蒸芋頭糕的時候,姜棉看到鍋裏還有空隙,隨手放下去蒸的。大家吃芋頭糕吃飽了,就沒有動。

那就做些芋圓吧,儲物室裏剛好還有一些木薯粉。

想到這裏,姜棉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楚嬰面前,把她也拉了起來,說道:“剛才做芋頭糕的時候你沒看到,現在我們去做另外一種同樣是用芋頭做出來的甜食,又軟又糯還彈牙,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楚嬰聽到做好吃的,精神就來了,“那快點去,先要準備什麽?”

楚嬰跟著姜棉學了一段時間,知道要軟糯又彈牙,不可能只用芋頭,肯定還要加其他的配料。

“先去把紅豆和木薯粉拿出來。”姜棉說著就先一步進了儲物室。

紅豆沒有泡過,為了能快一點煮開,姜棉先把水燒開了,再把紅豆放進鍋裏。

這樣可以紅豆爛得快一點。

等水再次煮開,往竈膛裏放了兩塊比較耐燒的木柴,姜棉就叫楚嬰一起去摘樹莓。

樹莓長在他們自留地的上方,挨著後山的山腳處。本來是只有三五棵的,當初他們幾個怕有人或者動物來禍害自留地的莊稼,就打算在靠著山那邊種一圈荊棘,發現了這裏有幾棵樹莓,沒有把它們除掉,又去山的另一邊挖了一些種在旁邊,這就有了一小片。

一邊靠著山,另一邊又有雜樹擋著,小孩子一般不到這邊來,大人就更不會來了。所以這兩年長出來的樹莓都歸姜棉他們享用了。

今年他們摘過了兩次,樹上還有不少。

姜棉以前吃芋圓除了喜歡加西米和椰汁,還喜歡加一些酸酸甜甜的水果。牛奶、椰汁、西米、芒果這些都不能拿出來,剩下的選擇不多,只能退而求其次,她打算加紅豆和奶粉,再放一些樹莓和蜂蜜。這樣味道應該也差不了。

芋圓搓好了,兩個女同志的胳膊都有點累,中午吃的芋頭糕比較扛餓,芋圓就先不煮,先撒上粉放著,打算先出去走走松松手腳。

兩個人剛走上村莊的主路,就看見振華從路的另一頭走過來。

“棉棉姐,楚嬰姐,你們趕快去看看,東和哥在知青點跟人吵起來了。”

楚嬰聽了,拉起姜棉就走。

姜棉也有點好奇,謝東和這樣的性格,又會跟誰吵得起來。

別看他以前經常跟楚嬰互懟,但都是熟人之間的那種開玩笑的方式,真正跟人吵架的,好像還沒見過。

到了知青點,兩人進了院門,就看見有一群人圍在那裏,聽見有一些比較尖銳的聲音從人群裏傳出來。

姜棉頭伸頭看了一下,莊清梵和謝東和都在那裏。

謝東和的胳膊好像還被人拽住了,但沒能看清是誰。

他們兩個人一走近,就聽到一道帶著哭腔的女聲在說話:“東和哥,求求你了,你就把名額讓給我吧。你平常都不理我,都不知道我在這裏的日子是怎麽過的。你看看我的手,原來是又白又嫩的,現在變得又黑又粗糙,還起了這麽多繭子。你再看看我的臉,比之前是不是黑了很多?我真的撐不下去的。再繼續留在這裏,我會死掉的。”

姜棉聽出來了,這是謝東和那個所謂的親戚。

她轉頭去看楚嬰。

楚嬰翻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

謝東和的語氣聽著像被氣急了,“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得進去,我說了,我沒有要爭這個名額。你們誰想回去誰去要,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楚嬰拉著姜棉擠進人群,就看見謝東和的手臂正被他的那個親戚牢牢地抓住,他想掙脫,卻因為有所顧慮,不太敢用力,沒能成功。

莊清梵就站在他旁邊,面對一個哭得稀裏嘩啦的柔弱女子,也不敢上去幫忙。

旁邊有位男知青說道:“既然是親戚,能幫的話,為什麽不幫呢?而且沈知青還是這麽柔弱的一位女子。身為男人,沈知青都這麽求你了,還無動於衷,未免太冷血了。”

楚嬰轉頭去看清楚了說話人的臉,嗤笑一聲,說道:“賈仁貴,你這麽會憐香惜玉,看來平常沒少樂於助人嘛。”

這話一出,旁邊好幾聲竊笑響起。

姜棉擡眼看了一下那位叫賈仁貴的男知青。

人長得還行,雖然個子在一眾男知青之中勉強算個中等,但臉還是挺白的,還挺符合當下一些年輕女性的審美。

可惜每次上工需要搭檔的時候,了解內幕的那些老知青沒一個願意和他一起的。幾乎每一次都是要等到生產隊長強行配對,他才會有搭檔。

沒辦法,他動作太慢,連一般的女知青都比不了。

謝東和本來就挺煩的,這人還火上澆油,他冷笑一下,說道:“那你就把自己的名額讓給她唄。反正我是沒有名額。”

賈仁貴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沈艷聽了謝東和的話,又開始哀求道:“東和哥,你幫幫我,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一輩子都念你的好。”

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謝東和打了一個冷戰,趁她一不註意,馬上抽出自己的手,向外退出兩步,走到楚嬰身邊來,說道:“我可沒能力幫你。我自己還在這呢,我怎麽幫你?你找我,還不如寫信回去,讓家裏想想辦法。”

說完便不再管她,拉起楚嬰的衣袖就向外走。

姜棉看了一眼莊清梵,兩人也跟著出了知青院。

回去的路上,姜棉問莊清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莊清梵說道:“聽說今年返城知青的名額差不多要下來了,依然是僧多肉少。我們幾個也算是老一批的了,而且這兩年的表現還不錯。李隊長不是那種會受賄的人,那送禮走後門的路就走不通,有些人就動了一些小心思,想從我們幾個的身上打主意。謝東和那個親戚就是他們的突破口。”

姜棉有點無語,這些人,什麽腦回路?真的以為謝東和把名額讓出來了,其他人就會跟著讓嗎?

而且用手段之前也不打聽一下,他們有說要爭回城的名額嗎?

不過也難怪,現在幾乎每個在鄉下的知青,為了回城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誰想到他們根本不想回去呢?

不過也如了那些人的願,他們不要那些名額,讓他們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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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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