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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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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期期臉上帶著好幾個疤呢,本就生了一副兇惡的樣子,又渾身的煞氣,楞是把那幾個人全都鎮住了,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樊期期已經表現出了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那誰敢上前?

上前說不定就是人頭落地啊,他們只不過是一群仆人,賣命歸賣命,真讓他們以死相拼他們也是不願意的。

誰家裏沒個老婆孩子,願意為了這種主子,把命都搭上。

他自己搭上了命,到時候老婆孩子怎麽辦?誰養?

這群人一個比一個精,才不肯搭上自己的命呢。

所以場面一瞬間僵持了下來,那個中年婦女的額頭上全都是汗,她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搭著涼絲絲的鐵鍬,只要樊期期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的腦袋砍下來。

她哪裏敢胡亂動彈,胡亂說話了?

樊期期冷笑道:“剛才不是還讓人捉我嗎?”

“不……不捉了,不捉了……”中年婦女偷偷的咽了口唾沫,然後道:“其實都是誤會,說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動刀動槍的……”

“誰跟你是一家人!”樊期期又一腳踩在了她的肚子上,然後道:“讓你的人送米面糧油還有布料過來,多送一些,換你的命。”

“趕快去搬啊!”中年婦女使了個眼色,然後道。

立刻有比較聰明的拔腿就跑,扛了很多東西過來,堆在樊期期的小院子裏。

樊期期看著也差不多了,然後就道:“我知道你這種人心思多,往後肯定還得幹點什麽出來,我希望你在幹的時候,心裏有點數,我什麽都怕就不怕死,你要是一次沒有弄死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得小心點自己的脖子。”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露出了一口小白牙,陰冷的笑了一聲:“到時候可不是你一條命就能解決的事,你丈夫,你兒子,有女兒沒?一條命換你們一家子,多值當呀!”

中年婦女已經一頭的冷汗了,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生怕哪一句話觸動了樊期期,讓她痛下殺手。

樊期期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身寡人,她不是啊!她有男人有孩子,實在和樊期期拼不起!

樊期期懶洋洋的道:“滾吧!”說著就一腳蹬在了女人的屁股上,直接把她踢了出去。

等那幾個狗腿子也陸陸續續走出去以後,她就把大門猛的關上,還搬了塊石頭過來堵著。

等一會兒她就準備去小廚房,把裏面能用的工具全都搬回來,以後吃穿住行就全在這個小院子裏了,顧北執的話,她走到哪帶到哪。

萬一那個婆娘跟她丈夫兩個人心一橫,給顧北執和她下毒怎麽辦?

她精通藥理,鼻子比較靈,一般的藥蠻不過她的鼻子,顧北執不行啊,所以以後就只能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了。

樊期期把院子裏新得到的東西搬回他們兩個的房間當中去,分開放置好,然後把布料扯了出來,用手摸了摸。

的確是上好的料子,等過兩天有空了,就給顧北執和自己,一個人做一身新衣服,他們兩個換洗的衣服都很少,尤其是她自己,以後得活得舒服一點兒才行。

顧北執特別聽話的把自己裹得像一個小繭子,偷偷的伸了腦袋出來,不停的叫樊期期:“媳婦兒……媳婦兒……”

樊期期應了一聲,然後道:“怎麽了呀?”

“我剛才聽到很兇的聲音!是不是那個壞婆娘欺負你了!”顧北執氣鼓鼓的,兩個腮幫鼓的像是小氣球一樣:“我幫你打她!”

“她打不過我。”樊期期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道:“不過我們現在得罪她了,這兩天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了,不然她會報覆的。”

顧北執可能並不懂,但依舊很老實的點點頭:“我聽媳婦兒的,哪裏都不去了!”

他吸了吸鼻子,然後道:“媳婦兒洗澡了嗎?”

“一會兒就洗。”樊期期親了親他的額頭:“你好好睡一覺,今天沾了涼氣,又在水裏泡了那麽久,很容易生病的。”

“好。”顧北執特別乖巧的閉上眼,嘟囔著道:“我已經睡著啦!媳婦兒快去洗澡澡!”

樊期期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去洗澡。

她這具身體的身子骨相對也是比較弱的,所以也得趕緊洗一個熱水澡,省得著涼,要是她也生病了就麻煩了。

顧北執現在沒有一點戰鬥力,還傻乎乎的,萬事都得靠她撐著。

她不管怎麽樣都是不能倒下的。

那個惡婆娘受了教訓,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辦法來對付樊期期,就沒了動靜。

樊期期那就是一塊滾刀肉,軟硬不吃,嚇唬她也嚇唬不了。

一個不怕死的人,你拿什麽嚇唬她?

見官?

樊期期說的很清楚了,她甚至可以主動去報官,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吃虧。

那夫妻兩個心裏又虛,自然是不敢做報官這種事的,來硬的?

恐怕也拿不下樊期期這個不要命的。

所以他們一時半會兒沒了消息之後,樊期期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摟著自家傻乎乎的小相公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的時候,她就感覺鼻子有點塞,顯然是有一點輕微的感冒,但是癥狀很輕。

顧北執就比較嚴重了,他躺在床上,臉頰通紅通紅的,一直在說胡話,顯然燒得不輕。

樊期期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都有點燙手了,這可是古代,傷風感冒都能死人的古代。

樊期期雖然是懂醫理的,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頭上一點藥都沒有,拿什麽給顧北執治病?

樊期期在床邊坐了一會,把幹凈的布巾蘸了涼水,給顧北執敷在額頭上,如此好幾次之後,他的體溫也沒有明顯的下降,必須吃藥才行了。

樊期期挽了挽袖子,抄起了門後的鐵鍬,踏出了她的院子。

樊期期之前晚上出來偷東西吃的時候,把整個莊子都給逛了一遍,哪裏住著什麽樣的人,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樊期期直沖著莊頭住的地方去了,她雖然能夠讓狗蛋幫忙找一個大夫來,但是一來鄉下的土大夫不一定靠譜,第二呢,她也拿不出一毛錢的診金。

所以到最後還是得靠這個莊頭。

這次輪到樊期期一腳踹開門的沖了進去,把正在吃飯的一家人給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被嚇唬過的女人,和她的兒子。

兩個人都被樊期期給揍過,尤其是那個女人,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一看到樊期期手裏拿著鐵鍬從外面走進來,當時就打了一個哆嗦。

樊期期話不說的扛起鐵鍬,往三個人面前一拄:“給我叫個大夫來!要不然今天咱們五個,就在這裏同歸於盡吧!”

那個惡婆娘的女兒沒見過樊期期,嚇了一跳,緊接著就開始驚聲尖叫:“你是什麽人!快來……”

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鐵鍬已經頂在了她的嘴上,她甚至能夠聞到鐵鍬上面散發著泥土和鐵銹的味道。

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去叫啊!趕緊去叫大夫!”惡婆娘給她兒子使了個眼色,莊頭也沒敢說什麽,畢竟他的女兒還在樊期期手底下呢。

樊期期很冷靜的道:“一刻鐘的時間看不到大夫,就別怪我動手了。”

“不就是一刻鐘嗎?完全沒問題!”那個莊頭趕緊道:“馬上就給你叫人來!”

有了生命的威脅,他們自然不敢拖拖拉拉的,那個紈絝子弟一樣的混小子迅速的出門去叫人了。

本來他們還有一點別樣的心思,現在在一刻鐘這個時間的加持之下,也什麽都不敢做了。

萬一他回來的不及時,樊期期真的動手了怎麽辦?

莊頭還指望著自己這個漂亮女兒,能嫁給一個有權有勢的,到時候他們也可以脫離這種給人家當家奴的日子。

那個男的很快就叫了一個鄉野裏的大夫過來,大夫還背著一個小藥箱子呢,跑得氣喘籲籲的,就跟下一秒就要斷氣兒了似的。

過來以後就伸著腦袋問:“病人在哪兒呢?病人在哪兒呢?”

樊期期伸出手了:“把藥箱子給我!”

他猶豫了一下,一擡頭就看到了樊期期冰冷的雙眼,裏面還帶著一點兇殘的意味,當時就下意識的把手裏的藥箱子雙手奉了出去。

樊期期一把拿過藥箱子,打開一看,裏面有一些基本的藥材,還有一些其他的器具。

樊期期把藥箱子背在了身上,提著鐵鍬就走了,臨走指了指那一家子:“藥箱子的損失,你找他們賠。”

煞星以後,那一家子人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那個惡婆娘:“不行!以後白天也得找人巡邏!怎麽也得堵著那個醜八怪,不能讓她過來才行!”

“治標不治本!”莊頭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冷:“單單這樣不夠……得想辦法弄死那個小娘們,要不然這種事有一有二就有三有四!”

他是一點都忍不下去了,誰知道樊期期會不會突然發瘋,把他們全家都弄死?

這種事啊,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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