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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蛾子和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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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隼唉。”樊期期摸了摸鷹,想了很久,然後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蛾子,這樣她就可以每天追著喊:蛾子蛾子吃飯啦!

聽起來就特別的親切!

負責押運糧草的運糧官是顧北執的死忠,送完了東西和信之後就走了,樊期期蹲在小土坡上逗蛾子,逗完了之後,蛾子停在她的肩膀上,十分的乖巧。

樊期期則打開了信。

顧北執平時其實是個蠻清冷的人,尤其是對外人的時候,說話相對也比較少,但是一封信他洋洋灑灑的寫了四張紙,其中有一整張紙,都是教育樊期期該怎麽照顧好自己,還有一整張紙,則洋洋灑灑的寫了一些過於蛾子還有他最近都做了一些什麽事,蛾子以後就是用來傳信的了。

第三張紙上寫的是狗腿子和小七的日常生活,最後一張紙全是思念。

分開也有分開的好處,在一起的時候,他都不會說我想你,想你想的吃不下飯,晚上輾轉反側都是你的身影這種肉麻的話。

最後一張紙結尾的時候,顧北執大概是遲疑了一下,留了一個墨點子在紙上,緊接著他寫了一句:想親親你,做夢都想。

樊期期就跟偷到了雞的黃鼠狼一樣,笑的可滿足了,她偷偷的從人家門口的春聯上撕了一點邊邊角角,然後用水浸濕,印在自己的唇上。

等唇上鋪了一層紅色以後,她找出幹凈的信紙,吧唧印上了一個大紅唇。

然後歪歪扭扭的在紙上寫:我想抱著你睡覺,想偷偷的吻你,很想很想。

“蛾子,回去找你粑粑吧。”樊期期把自己寫好的信綁在蛾子的爪子上,把它放了回去。

期間蠻人一直沒有怎麽攻城,偶爾的兩次更像騷擾,沒什麽力度。

樊期期蹲在城墻上扛著刀,根本就用不著她,她就有些百無聊賴,然後更想顧北執了。

收到信的時候,顧北執正在書房裏處理要事,跟自己手底下的幕僚們商議下一步要走的路。

蛾子就從窗戶裏飛了進來。

他特別快速的伸出手臂,讓蛾子停在他的手臂上,蛾子是比較小型的那種鷹,不是養來捕獵用的,大部分人養這種鷹都是為了純粹的觀賞。

結果變成了他們兩個的信使。

顧北執讓自己手下的幕僚暫停匯報,然後打開了信,首當其沖的就是一個紅紅的唇印,經擴路上這麽長時間的風幹,已經沒有了最初印上去的濡濕,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面屬於樊期期的唇紋。

顧北執當時就心頭一熱,要不是下面還坐著幾個幕僚,他肯定已經毫不矜持的一口親了上去。

顧北執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往下看。

樊期期沒有寫太多有關於戰場上的事,一直在說蛾子,說想他,他幾乎可以想象樊期期咬著筆桿,委屈巴巴的樣子。

剛剛壓制下去的沖動,又開始冒泡了,心裏越悸動,顧北執表情就越冷靜,那些幕僚甚至以為他收到了什麽重要的消息,一個個正襟危坐,等著顧北執下令。

過了許久,顧北執才道:“你們先下去吧。”

幕僚:?

等人都走了以後,顧北執又悄悄地把窗戶關上,確定誰也看不到以後,他才偷偷的吻了下去,他的唇和紙上的唇印完美的重合,鼻尖上還縈繞著屬於樊期期的淡淡清香。

顧北執覺得自己簡直像個變態,像個癡漢,只是一張紙,他都親得那麽入迷,就好像樊期期站在他面前似的。

反覆親了兩口之後,顧北執這才作罷,把唇印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他長這麽大了,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想起她的時候,連心臟都會不受自己控制的瘋狂跳動的感覺。

思念綿延不絕,不會因為時間而逐漸變得淺淡,反而猶如釀酒,時間越長,越是醇香。

入口味苦,剩下的都是甘甜的回味。

樊期期……樊期期……

顧北執捂著心口,默念她的名字,許久才徹底的冷靜下來,又把自己的幕僚們叫了回來,想要更快的和期期見面,最重要的是要把整個京都完全搞定,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給她營造一個後顧無憂的大後方。

其實兩個人的分工是剛剛好的,她更擅長帶兵,就到戰場去搏殺,他更擅長政治方面的東西,就留在大後方,跟那群眼裏只有權力的兄弟爭那唯一的位置。

顧北執這幾個兄弟沒有一個是善茬,二皇子身上那些罪名,落在任何一個皇子身上,都足以讓這個皇子被貶成庶人,甚至落得更慘的下場。

但是二皇子呢?他只是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權利,被勒令反省,然後就沒了。

充分的詮釋了什麽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有個受寵的娘就是不一樣。

連太子都因為被牽扯到這個風波裏,直接被廢掉了,現在可以叫前太子了。

太子位一空出來,就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顧北執向來是最淡定的那一個,他喜歡謀定而後動,除非被逼無奈,不是很喜歡先下手為強。

因為先下手為強這種事,除非你雷厲風行的當時就一刀切了,要不然變故太多。

這就是他和樊期期兩個人最大的差距。

而樊期期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望夫石,整天蹲著等回信,回信還沒等到呢,就被趙將軍叫過去了。

趙將軍覺得,他們被困在斷雲關一直被動的防守,並不是什麽好事,太被動了容易被人家牽著鼻子走,所以趙將軍想要反擊。

蠻人吃了一次大虧之後,就不像之前那麽兇狠的攻城的,好像一直在醞釀著什麽,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壓抑。

趙將軍把所有的軍隊高層都叫到了城主府的大廳裏,大廳的中央放了一個大大的沙盤,所有人圍成了一圈。

“蠻人的騎兵向來比我們強很多,所以他們更擅長打遭遇戰,而不是攻城戰,所以我們的優勢是守城,但是只是守城的話,我們沒有辦法把這種優勢,變成兩方對陣當中完全的優勢,守城的一方只是守著,永遠都不會贏的。”趙將軍掃視了一圈:“大家可以站出來說說自己的想法。”

趙將軍現在手底下缺少親信呀,有野心的都想在他面前露頭,萬一被提拔上去了,那可就是一路飛升。

於是接連不斷的開始有人出謀劃策。

有想夜襲對方大營的,有想著設埋伏的,還有想打開城門故意把對方引進來,然後關門打狗。

趙將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只是到了最後的時候,趙將軍把目光對準了樊期期:“小七,你是怎麽想的?”

一被叫小七,樊期期就忍不住的想起了顧家小七,當時就有點出戲。

她咳嗽一聲,然後道:“我覺得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只是直覺而已,又說不出點啥,就不在將軍面前獻醜了。”

她很老實的道。

樊期期一直蠻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她的直覺很少出錯,她總覺得那些蠻人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麽陰謀詭計,陷阱埋伏,不查清楚冒冒然設計的話,很有可能被對方將計就計。

有人就不願意了,樊期期如果擱在現在,那就是空降到一個特別大公司,瞬間成為中高層的那種。

雖然她之前表現特別好,還殺了對方一個將軍,獲得了不少軍功,但是她看起來年輕,臉又嫩,還只立了一次功,很難服眾。

在很多人心裏,個人戰鬥力強的是個人的,再強也只能做一員猛將,沖鋒陷陣的那種,出謀劃策還是得靠腦子聰明的。

立刻有人反對樊期期的想法,覺得對方應該是被上一次打的亂了手腳,他們就應該乘勝追擊,把優勢擴大化。

爭取把蠻人直接給趕回去!

他們在那邊爭著獻策的時候,樊期期就在旁邊偷偷的打呵欠,杜右餘趕緊戳了戳樊期期,讓她不要當眾睡著了,要不然多下人家的臉。

樊期期努力的睜圓了眼睛,看起來好像很認真的在聽,其實已經快睡著了。

人家是睜著眼說瞎話,她是睜著眼打瞌睡。

好幾個人爭的都快吵起來了,趙將軍就把他們先趕了出來,說自己要再考慮一下。

樊期期懶洋洋的走了出來,杜右餘就跟個小尾巴似的,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她的身後:“七哥,剛才說的那些話,不合你的脾氣啊,你不是應該操起刀就上去幹的那種嗎?”

“那是傻子。”樊期期白了他一眼:“賺便宜那種事兒,不能落在後面,現在什麽都沒摸清楚呢,對方顯然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再迎頭趕上,那叫千裏送人頭,不收還不行,你小子又不傻,怎麽說話就不過腦子呢?”

杜右餘被噎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樊期期心情就更不好了,離開家的第三周,想他。

正好這個時候,蛾子撲棱撲棱的飛了過來,樊期期眼睛一亮,丟下杜右餘就跑了過去:“乖蛾子!想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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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偷懶……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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