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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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往事（二）
蔣陳彥呵呵笑了幾聲，他捂著眼擡頭看著罪魁禍首，一株綠色的藤蔓：“餘祟，你身邊的人都很有意思，這個藤蔓是那個叫做沈安控制的吧？我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了沈安的氣味。”
餘祟毫不留情的嘲諷：“你是屬狗的嗎？”
“那可不一樣？”蔣陳彥道，“我總能聞見最有趣的靈魂。”
“你在這裏找什麽。”餘祟不想和他再多廢話什麽，他環視四周，看著這閉塞臟亂的空間。
這裏已經很有年頭了，因為藏在地下，所以裏面一股奇怪的味道，陰冷潮濕，墻角的蘑菇一團一團的長，墻皮基本脫落到只剩裏面的磚石。在這樣溫度穩定在三十多的天氣裏，在這裏的溫度卻能驟降十幾度，沒有風，待久了還有些窒息的感覺。
而且這一間房，只有二十多平左右，在房間的左右兩側都有鐵門，關的緊緊的。
看著餘祟打量周圍，蔣陳彥心情頗好，好像眼睛都沒那麽疼了，他笑：“熟悉嗎？重新回來這裏，感覺很不錯吧？”
“還行。”餘祟道，“反正也能在這裏弄死你，有始有終，挺好的。”
“弄死我？哈哈哈哈！”蔣陳彥笑了，他搖搖頭，“你這個話我都聽膩了，你們不是想把末日解決嗎，不是想知道這末日到底怎麽來的嗎？殺了我，你可就沒有一點線索了。”
“相信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難道說，你想為了一己私欲棄人類的希望不顧？”
沈安聽的很無語，若是餘祟為了一己私欲，早就在第一次抓了他之後就應該殺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逃了這麽多次。
他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情，他這麽做只是為了激餘祟，正因為他知道他不敢殺他，所以才能這麽有恃無恐。
“對啊對啊，我剛剛才發現我就是這樣的人，誰知道你知道多少？如果你一直以來都是騙人的呢？還不如先把你殺了再說。”餘祟笑，“我算是想明白了，這裏你藏了這麽多年，費盡心思的隱藏這裏，想必除了我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了。”
“如果有你在這裏偷偷殺了你，屍體扔在這兒，肯定也不會有人發現吧？這樣也不會有人說我不顧人類希望了，對不對？”
蔣陳彥的笑容停住，看著餘祟一步步接近自己，他忍不住慢慢後退，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態度有些動搖，但他依舊惡劣的笑：“你真的會這麽做嗎？餘祟，你如果這麽做，那你是人類的罪人了，沈安還會看的上你這個罪人嗎。”
“行，我也可以不殺你。”餘祟改了口，“但是得看你表達出什麽樣的誠意了。”
“記住，要足夠的誠意。”他道，“外面的門可是被我堵死了，算你怎麽變也出不去的。”
血還在往下滴，蔣陳彥其實也是怕了，他的眼睛疼的不行，他知道這只眼睛肯定是廢了。從末日開始到現在，向來只有他愚弄別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即便是那些沒有腦子的怪物，也會被他利用的幹凈。
所以他心裏怨恨不滿，但現在他的確是弱勢，餘祟的能力他一直很清楚，沒人能正面打的過他，何況是皮膚異變的自己。正因為這樣，他當時才想試試欺騙他是什麽滋味。
——結果很美妙，那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實驗”。
想到這裏，他也無所謂在遮遮掩掩了，讓餘祟知道也就知道了，說不定還能收獲他一個難看的神色，讓他露出那種氣憤難堪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想到這裏，他笑了，血順著指縫滴在地面上，順著臉頰落下，染紅了他半邊臉。
“好。”蔣陳彥笑，“但友情提醒你一句，我來這裏是拿當年的錄像，你確定，還要看一遍？”
餘祟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兜裏的藤蔓，他知道，沈安也在這時等著他的回答。
他當然不願意讓其他人再看一次他的狼狽，他的傷口，這個人還是他喜歡的。
不過……餘祟想到白可瀧給他出的餿主意，說是用的好了，能立刻追到人，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不如……試一試？
他輕輕的吐了口氣：“好。”
“稍等，我要處理傷口。”蔣陳彥笑，“你也不想讓我在中途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吧。”
餘祟後退一步，給他空間。
蔣陳彥拿開捂著眼睛的手，沈安控制著藤蔓也跟著探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爛成了一個血窟窿，一些碎肉順著血流了出來，因為眼皮和眼球都爛了，所以顯得那窟窿格外的大，占據了大半張臉。
他這時候用的已經是自己的臉了，蔣陳彥從空間裏摸出鏡子照了照，臉色幾乎是不可控制的陰沈下來，他握著鏡子的手瞬間收緊，鏡子在支撐沒一會後哢嚓一聲破碎。
幾塊碎片深陷在肉中他都沒有發覺，只是想到自己剛剛的模樣，別說英俊了，就連他曾經看不上的臉也比他要好看。
沈安，餘祟……
看他氣的哆嗦還要拿著碎裂開的鏡片照著擦洗傷口，沈安才收回目光，操控著藤蔓順著他的衣角往上爬，爬回口袋裏坐好。
餘祟疑惑的看著他重新躲在口袋裏，隨後通訊傳來沈安的消息。
沈安：我等會藏在你的口袋裏就好。
餘祟：你不想看了？
沈安：我覺得，那是對你不好的東西，也是你們的秘密。你不願意，我不看。
雖然沈安很想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可餘祟之前也很無奈的表示他不想說以前的那些，更不想提起。所以沈安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他的過往。
餘祟笑了笑：如果看到以前的我，你不會嫌棄我吧？
沈安想到他在那畫面中看見的餘祟，和現在大不一樣，但是很可愛，也很受歡迎，一看就是個很受歡迎的人，和現在的模樣差了很多。
或者說，現在的白輝晨反而更像是他看見的餘祟小時候長大的樣子。
沈安：不會。
餘祟：那就一起看看。
蔣陳彥也沒有辦法治療眼睛，現在有的藥劑都治療不了這種傷害，只能止住血之後和沈安一樣，用紗布堵住傷口後帶著個眼罩掛在耳邊。
他仔細的擦掉手上和臉上的血，掏出一串鑰匙來。
這串鑰匙有些舊了，每個鑰匙上都貼著一個標簽，一共一大把，叮叮當當的。
蔣陳彥拿著鑰匙打開左邊的鐵門，餘祟跟上。
接下來他們經過所有的房間，都是血腥且惡心的。
各種各樣的刑具扔的到處都是，一些臟亂破舊的儀器、一些生了黴的被子衣服、矮小畸形的籠子，只有沸水的淋浴，巨大的水池子……
每一個只要是看了，都能拿來當做刑具的設施。
蔣陳彥很是懷念的看著這些東西，他當年為了在這裏弄個自己的地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買通那些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他還記得自己為了感謝他們，邀請他們作為了第一批體驗的人。
還有……餘祟。
想到開心的事，他哼著歌特意打開了另一道門。
“這裏沒必要來，我們不經過這裏。”餘祟看著他掏出鑰匙，道。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自然要回憶一下。”蔣陳彥打開門，側身讓他，“看看。”
餘祟並沒進去：“上面已經在找你了，我進來時動靜不小，你沒多少時間。”
這麽一說，蔣陳彥果然不磨蹭了，帶著餘祟在這地下鉆了好幾個地方，才來到一個監控室。
這裏的監控已經全部損壞了，屏幕都黑著，蔣陳彥按了好幾次才終於打開了一個，是中央最大的電腦。
“我看看……還可以用。”蔣陳彥找到其中一個文件點開，輕笑一聲，“找到了。”
大電腦開始播放，餘祟面無表情的把藤蔓往懷裏放了放，靠在一邊的墻上靜靜的看。
屏幕閃爍兩下，緩緩出現一個近景。
那是一間普通的房間，房間裏放著一個大水缸，水缸裏昏迷著一個孩子。孩子無知無覺的躺在水底，眉頭緊皺，鼻尖只有微弱的氣泡，手腳都被麻繩緊緊的捆住，腳底還纏著一個重量十足的鐵塊。
忽然，鏡頭裏出現了一個人的手，他一把抓著孩子拎起來，看著他虛弱的吐出幾大口水恢覆神智後，用近乎興奮的語氣道：“真是個倔強的好孩子，餘祟，你的同學都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只有你可以。”
餘祟疲憊的睜開眼睛，還沒說話，就又被按著頭扔進了水缸中。
“嗚嗚嗚……咕嚕…嚕唔——”
幾分鐘後，他又被粗暴的拽出來，猛的咳出水，然後再次被按進水裏，直到施暴者失去興趣，才把人往旁邊一丟，自己離開了。
餘祟等他走後才睜開眼睛，無措又恐懼的看著四周，他試探的尋找出口，可一切行動都被禁錮在一條粗長的鐵鏈中。
只是這一小段，已經看的沈安揪心不已。
錄像繼續往後倒，沒一會，蔣陳彥去而覆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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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陳彥呵呵笑了幾聲，他捂著眼擡頭看著罪魁禍首，一株綠色的藤蔓：“餘祟，你身邊的人都很有意思，這個藤蔓是那個叫做沈安控制的吧？我從它的身上感覺到了沈安的氣味。”
餘祟毫不留情的嘲諷：“你是屬狗的嗎？”
“那可不一樣？”蔣陳彥道，“我總能聞見最有趣的靈魂。”
“你在這裏找什麽。”餘祟不想和他再多廢話什麽，他環視四周，看著這閉塞臟亂的空間。
這裏已經很有年頭了，因為藏在地下，所以裏面一股奇怪的味道，陰冷潮濕，墻角的蘑菇一團一團的長，墻皮基本脫落到只剩裏面的磚石。在這樣溫度穩定在三十多的天氣裏，在這裏的溫度卻能驟降十幾度，沒有風，待久了還有些窒息的感覺。
而且這一間房，只有二十多平左右，在房間的左右兩側都有鐵門，關的緊緊的。
看著餘祟打量周圍，蔣陳彥心情頗好，好像眼睛都沒那麽疼了，他笑：“熟悉嗎？重新回來這裏，感覺很不錯吧？”
“還行。”餘祟道，“反正也能在這裏弄死你，有始有終，挺好的。”
“弄死我？哈哈哈哈！”蔣陳彥笑了，他搖搖頭，“你這個話我都聽膩了，你們不是想把末日解決嗎，不是想知道這末日到底怎麽來的嗎？殺了我，你可就沒有一點線索了。”
“相信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難道說，你想為了一己私欲棄人類的希望不顧？”
沈安聽的很無語，若是餘祟為了一己私欲，早就在第一次抓了他之後就應該殺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逃了這麽多次。
他不可能不清楚這件事情，他這麽做只是為了激餘祟，正因為他知道他不敢殺他，所以才能這麽有恃無恐。
“對啊對啊，我剛剛才發現我就是這樣的人，誰知道你知道多少？如果你一直以來都是騙人的呢？還不如先把你殺了再說。”餘祟笑，“我算是想明白了，這裏你藏了這麽多年，費盡心思的隱藏這裏，想必除了我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了。”
“如果有你在這裏偷偷殺了你，屍體扔在這兒，肯定也不會有人發現吧？這樣也不會有人說我不顧人類希望了，對不對？”
蔣陳彥的笑容停住，看著餘祟一步步接近自己，他忍不住慢慢後退，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態度有些動搖，但他依舊惡劣的笑：“你真的會這麽做嗎？餘祟，你如果這麽做，那你是人類的罪人了，沈安還會看的上你這個罪人嗎。”
“行，我也可以不殺你。”餘祟改了口，“但是得看你表達出什麽樣的誠意了。”
“記住，要足夠的誠意。”他道，“外面的門可是被我堵死了，算你怎麽變也出不去的。”
血還在往下滴，蔣陳彥其實也是怕了，他的眼睛疼的不行，他知道這只眼睛肯定是廢了。從末日開始到現在，向來只有他愚弄別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即便是那些沒有腦子的怪物，也會被他利用的幹凈。
所以他心裏怨恨不滿，但現在他的確是弱勢，餘祟的能力他一直很清楚，沒人能正面打的過他，何況是皮膚異變的自己。正因為這樣，他當時才想試試欺騙他是什麽滋味。
——結果很美妙，那是他最成功的一次“實驗”。
想到這裏，他也無所謂在遮遮掩掩了，讓餘祟知道也就知道了，說不定還能收獲他一個難看的神色，讓他露出那種氣憤難堪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想到這裏，他笑了，血順著指縫滴在地面上，順著臉頰落下，染紅了他半邊臉。
“好。”蔣陳彥笑，“但友情提醒你一句，我來這裏是拿當年的錄像，你確定，還要看一遍？”
餘祟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兜裏的藤蔓，他知道，沈安也在這時等著他的回答。
他當然不願意讓其他人再看一次他的狼狽，他的傷口，這個人還是他喜歡的。
不過……餘祟想到白可瀧給他出的餿主意，說是用的好了，能立刻追到人，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不如……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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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我要處理傷口。”蔣陳彥笑，“你也不想讓我在中途就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吧。”
餘祟後退一步，給他空間。
蔣陳彥拿開捂著眼睛的手，沈安控制著藤蔓也跟著探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睛已經爛成了一個血窟窿，一些碎肉順著血流了出來，因為眼皮和眼球都爛了，所以顯得那窟窿格外的大，占據了大半張臉。
他這時候用的已經是自己的臉了，蔣陳彥從空間裏摸出鏡子照了照，臉色幾乎是不可控制的陰沈下來，他握著鏡子的手瞬間收緊，鏡子在支撐沒一會後哢嚓一聲破碎。
幾塊碎片深陷在肉中他都沒有發覺，只是想到自己剛剛的模樣，別說英俊了，就連他曾經看不上的臉也比他要好看。
沈安，餘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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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祟疑惑的看著他重新躲在口袋裏，隨後通訊傳來沈安的消息。
沈安：我等會藏在你的口袋裏就好。
餘祟：你不想看了？
沈安：我覺得，那是對你不好的東西，也是你們的秘密。你不願意，我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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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祟笑了笑：如果看到以前的我，你不會嫌棄我吧？
沈安想到他在那畫面中看見的餘祟，和現在大不一樣，但是很可愛，也很受歡迎，一看就是個很受歡迎的人，和現在的模樣差了很多。
或者說，現在的白輝晨反而更像是他看見的餘祟小時候長大的樣子。
沈安：不會。
餘祟：那就一起看看。
蔣陳彥也沒有辦法治療眼睛，現在有的藥劑都治療不了這種傷害，只能止住血之後和沈安一樣，用紗布堵住傷口後帶著個眼罩掛在耳邊。
他仔細的擦掉手上和臉上的血，掏出一串鑰匙來。
這串鑰匙有些舊了，每個鑰匙上都貼著一個標簽，一共一大把，叮叮當當的。
蔣陳彥拿著鑰匙打開左邊的鐵門，餘祟跟上。
接下來他們經過所有的房間，都是血腥且惡心的。
各種各樣的刑具扔的到處都是，一些臟亂破舊的儀器、一些生了黴的被子衣服、矮小畸形的籠子，只有沸水的淋浴，巨大的水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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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陳彥很是懷念的看著這些東西，他當年為了在這裏弄個自己的地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買通那些女人、老人甚至是孩子，他還記得自己為了感謝他們，邀請他們作為了第一批體驗的人。
還有……餘祟。
想到開心的事，他哼著歌特意打開了另一道門。
“這裏沒必要來，我們不經過這裏。”餘祟看著他掏出鑰匙，道。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自然要回憶一下。”蔣陳彥打開門，側身讓他，“看看。”
餘祟並沒進去：“上面已經在找你了，我進來時動靜不小，你沒多少時間。”
這麽一說，蔣陳彥果然不磨蹭了，帶著餘祟在這地下鉆了好幾個地方，才來到一個監控室。
這裏的監控已經全部損壞了，屏幕都黑著，蔣陳彥按了好幾次才終於打開了一個，是中央最大的電腦。
“我看看……還可以用。”蔣陳彥找到其中一個文件點開，輕笑一聲，“找到了。”
大電腦開始播放，餘祟面無表情的把藤蔓往懷裏放了放，靠在一邊的墻上靜靜的看。
屏幕閃爍兩下，緩緩出現一個近景。
那是一間普通的房間，房間裏放著一個大水缸，水缸裏昏迷著一個孩子。孩子無知無覺的躺在水底，眉頭緊皺，鼻尖只有微弱的氣泡，手腳都被麻繩緊緊的捆住，腳底還纏著一個重量十足的鐵塊。
忽然，鏡頭裏出現了一個人的手，他一把抓著孩子拎起來，看著他虛弱的吐出幾大口水恢覆神智後，用近乎興奮的語氣道：“真是個倔強的好孩子，餘祟，你的同學都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只有你可以。”
餘祟疲憊的睜開眼睛，還沒說話，就又被按著頭扔進了水缸中。
“嗚嗚嗚……咕嚕…嚕唔——”
幾分鐘後，他又被粗暴的拽出來，猛的咳出水，然後再次被按進水裏，直到施暴者失去興趣，才把人往旁邊一丟，自己離開了。
餘祟等他走後才睜開眼睛，無措又恐懼的看著四周，他試探的尋找出口，可一切行動都被禁錮在一條粗長的鐵鏈中。
只是這一小段，已經看的沈安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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