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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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小瘋子
他裹著繃帶的手蒼白細長卻又有力，握著兩個不算小的紫色種子，襯的膚色更加蒼白詭譎，帶著異樣的美感。
餘祟詫異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直到他收回手後又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控制住自己想追著摸上去的沖動。
而在他的手心裏，躺著一大一小兩個圓形的果實，一個圓潤些光澤飽滿，一個不太規則色澤還有些暗淡，明顯有瑕疵。
“還不錯，拿到了一個優良種子。”餘祟道，“你先收著吧。”
“好。”
沈安又擡手拿回種子，他們這次收獲不菲，總的來說值了。
爬山虎的種子有很多，自然不可能每個都是優良的種子，優良和殘次的種子，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說到爬山虎的種子使用，就要說到靈植師。
優良的種子可以被靈植師催化，只要靈植師保存的好，可以存在很長時間，反覆利用，這種種子也被稱為永久種子。
而殘次的種子只能經歷一到兩次的催化，就會徹底耗盡，也被稱為一次性種子。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沈安尋了塊木板把漏風的門堵住。
陽光透過窗戶和墻縫照在了沈安的前方，青年伸出一只手接住，陽光纏繞在指尖，冷冰冰的看著自己手指上陌生又熟悉的金色光芒。
“喜歡陽光？”餘祟卻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麽。
沈安擡頭看他，他坐在自帶的小凳子上面對著陽光，屈起一只腿昂著頭肆意笑著看他，又擡起一只手擋在頭上，遮住微微刺眼的光芒。
沈安低低的嗯了一聲，身為人類的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陽光呢，人離了陽光就像是魚離了水，就算現在因為某種原因能活下來，也絕不會舒服。
“那不考慮去地上看看？”
“暫時不考慮。”沈安道。
“怎麽，你現在的實力在地上生活還是勉強可以的。”餘祟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還是說你有什麽秘密不能見光的？”
沈安皺眉：”你想多了，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錢和實力而已。”
“現在這種生活暫時比較適合我。”說罷，他頓了頓又輕聲道，“人類的基地太……約束了，我不喜歡。”
“也是，末世裏沒人喜歡被約束，世界都已經這個鬼樣子了，還要約束自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活著也是受罪。”餘祟在陽光下看不清神色，只能聽見他晃晃悠悠的聲音，“只有實力強大了，才不能被約束。”
“永遠留在地下的老鼠洞，你永遠不會進步。我的基地在很遠的地面上，那裏可比這裏好太多。”
“你想帶我走？”
“嗯？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明顯。”
沈安扭頭看他，盯了好一會才突然問：“你想完成的任務，有具體消息了嗎？”
“沒有。”餘祟欣然接受他轉移話題，依舊是那副專心賞日光的樣子，“時間太短，沒有來得及全部調查完，不過估計沒什麽多大的消息，我已經習慣了。”
“哦。”
兩人的話題都不太願意說，因此草草應了兩句後就沒再說話了，只有沈安一人安靜的處理剛剛被蛇蛇咬傷的傷口還有剛剛戰鬥的擦傷。
沈安喜靜，他不說話也正得他心，只是心裏還是在會想著剛剛餘祟說的話，他是想離開這裏的，但那是曾經。
末世十年，他去過很多地方，從一開始的瘋狂到現在的平靜冷漠，他見識過大基地的壓抑、瘋狂、對他們弱者的歧視還有驅逐，早已經喪失了對地面的期待。
時間劃到正午，兩人匆匆的吃了一些幹糧，餘祟又去周圍灑了一些粉末，回來後看到沈安正把玩著爬山虎的種子，右手腕上的繃帶從袖口露了出來。
“看出什麽了？”他問。
沈安抿唇，收回種子道：“沒什麽。”
餘祟依舊好奇，直覺告訴他不會只“沒什麽”這麽簡單，但也沒再問，轉而道：“我需要出去一趟。”
“現在？”
“嗯。”餘祟起身靠在危墻上，完全不顧它下一刻可能就會坍塌，悠然道，“即使暫時在地下找不到這次任務研究院的消息，地上應該會有一些吧。”
“你可以等到夜裏去。”沈安道。
餘祟卻搖搖頭，沒解釋什麽：“這裏我已經灑了足夠多的無味粉，很安全，你在這裏等我就好了。”
看著他搬開擋在門前的木板走了出去，沈安木著臉走到窗臺往外邊看去，好一會，他才忽然加快步伐開門追出去。
餘祟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驚訝的回頭看去，看到腳步飛快的他：“你怎麽來了？”
“……一個人在那不安全。”沈安追上他後才停了腳步，眼睛別扭的看著別處，道。
餘祟似乎笑了一聲，可是當他擡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正了正臉色，擡手用力攬住了他的肩膀。
沈安一驚，下意識就要掙脫他的束縛。
“別亂動，你要這麽跟著我走，這樣我才好保護你啊。”餘祟心裏止不住的開心，他倒是真沒想到沈安會追著他出來。
沈安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現在還是需要他罩著的，但這……
他後退一步：“保護我…不需要，靠這麽近。”
末了又小聲加了一句：“會……施展不開。”
餘祟沒忍住笑：“噗……”
兩人就這麽走在太陽光底下，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曠的街道上，沒有一點的黑暗便於他隱藏。這讓沈安很是不習慣，甚至有些惶恐，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縱使他的心裏的情緒很是覆雜，但是他的臉上是一點都沒有表達出來，甚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走著走著，餘祟突然停了下來，沈安以為有什麽怪物，立刻警惕的握住了腰間的刀。
“怎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忽然撩起了他額間長長的頭發，陽光直直的刺入了他的眼睛中，驚的他立刻閉上眼睛，不適的扭頭想避開他的手。
“松手！”沈安的聲音難得的帶了些怒意。他的手勁很大，被他壓著一時半會也掙脫不開。
餘祟這是第一次真切的近距離的看到他的面容，雖然依舊灰撲撲的，但他是怎麽看怎麽都順眼，怎麽會有這麽對他胃口的人啊。
“噓，小聲點。”他也沒玩的過火，順從的松開了手，在原地看著他掙脫自己，後退了好幾步，略帶匆忙的弄好了自己的頭發警惕的看著自己。
“你做什麽？！”沈安依舊有些怒意。
“只是想讓你看看，白天也沒那麽可怕。”餘祟悠然道，“黑暗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跟著我，我會讓你足以在白天生存。”
他知道，沈安早已經習慣在黑夜裏行走，他和那些老鼠洞的人一樣，都很懼怕白天，甚至懼怕光亮。就如同有的人在陽光裏待久了，就會害怕黑暗一樣。
可是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他不可能會跟著他離開。
“……只是不適應，你不用這樣。”沈安抿著唇，“我又不怕……”
聽到他不是怕，餘祟也好奇了：“那是為什麽？”
“當然是不怕，只是還需要時間適應，我……你就當我不習慣陽光。”
餘祟一聽，笑道：“行，今天我就帶你適應適應吧。”
說罷，他重新攬著沈安，不顧他全身僵硬別扭的把自己半邊身體都往他身上靠，兩人這麽大大咧咧的走在陽光下。
周圍時不時的躥過一兩只怪物，這些怪物動作靈活，大部分都無視了兩人，最多也只是試探著圍著他們轉了幾圈才離開。
“你身上又帶了些什麽嗎？”沈安再一次看見離開的怪物，忍不住問。
餘祟搖頭：“不是，它們逃跑主要是因為人。”
沈安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麽：“懼怕？”
“對。”餘祟道，“夜晚的怪物多數是嗜血的，只憑借本能，白天的怪物則是有智慧的，如果它感覺到你的實力大於它，它就會逃走。”
原來是這樣麽。
有餘祟的陪同，沈安也見到了來自白天的景象，那些他在夜裏見到的陰森的大樓，如今看來好像都多了幾分溫暖的光芒。
為了讓沈安更好的鍛煉自己，餘祟故意和他分散開，沈安也知道他的心思，在他離開的那刻就握緊了手中的刀。
果然在他離開的後一會，一群渾身長滿血紅色斑點的怪物出現在不遠處，其中一只弓著背緩緩向他試探著走來。
這只怪物渾身都是血腥氣，四肢著地，有點像是末世前的狗。
感覺距離夠了，那只狗一躍而起，直直的向著沈安撲去，卻在下一刻，一把利刃從它的嘴裏捅去，快速抽出來時已經帶起了一片猩紅的血跡。
刀在手中轉了個刀花甩掉沾上去的鮮血，沈安踹了腳咽氣的狗，又看向不遠處匯聚的狗群。
狗群緩緩後退，一人一群狗持續僵持著。
半個多小時後，餘祟看見了收獲豐盛的沈安回來了，身後拖著不少怪物的屍體。
“……你這是打獵去了？”餘祟蹲下來看著這些屍體，好笑道。
“嗯，打獵。”沈安道，“白天打獵的感覺很不錯。”比夜裏得到獵物的數量和大小多多了。
“你還打上癮了？”餘祟覺得好笑，又上下打量著他，“沒受傷吧？”
“沒有。”
“那遇上危險了嗎？”
沈安想了想：“遇到一只沒打過的，逃走了。”
“所以你逃走都拽著這些怪物的屍體？”
“嗯。”
“小瘋子。”真是對食物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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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裹著繃帶的手蒼白細長卻又有力，握著兩個不算小的紫色種子，襯的膚色更加蒼白詭譎，帶著異樣的美感。
餘祟詫異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直到他收回手後又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控制住自己想追著摸上去的沖動。
而在他的手心裏，躺著一大一小兩個圓形的果實，一個圓潤些光澤飽滿，一個不太規則色澤還有些暗淡，明顯有瑕疵。
“還不錯，拿到了一個優良種子。”餘祟道，“你先收著吧。”
“好。”
沈安又擡手拿回種子，他們這次收獲不菲，總的來說值了。
爬山虎的種子有很多，自然不可能每個都是優良的種子，優良和殘次的種子，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說到爬山虎的種子使用，就要說到靈植師。
優良的種子可以被靈植師催化，只要靈植師保存的好，可以存在很長時間，反覆利用，這種種子也被稱為永久種子。
而殘次的種子只能經歷一到兩次的催化，就會徹底耗盡，也被稱為一次性種子。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亮，沈安尋了塊木板把漏風的門堵住。
陽光透過窗戶和墻縫照在了沈安的前方，青年伸出一只手接住，陽光纏繞在指尖，冷冰冰的看著自己手指上陌生又熟悉的金色光芒。
“喜歡陽光？”餘祟卻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麽。
沈安擡頭看他，他坐在自帶的小凳子上面對著陽光，屈起一只腿昂著頭肆意笑著看他，又擡起一只手擋在頭上，遮住微微刺眼的光芒。
沈安低低的嗯了一聲，身為人類的他怎麽可能會不喜歡陽光呢，人離了陽光就像是魚離了水，就算現在因為某種原因能活下來，也絕不會舒服。
“那不考慮去地上看看？”
“暫時不考慮。”沈安道。
“怎麽，你現在的實力在地上生活還是勉強可以的。”餘祟用一只手撐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還是說你有什麽秘密不能見光的？”
沈安皺眉：”你想多了，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錢和實力而已。”
“現在這種生活暫時比較適合我。”說罷，他頓了頓又輕聲道，“人類的基地太……約束了，我不喜歡。”
“也是，末世裏沒人喜歡被約束，世界都已經這個鬼樣子了，還要約束自由那還不如死了算了，活著也是受罪。”餘祟在陽光下看不清神色，只能聽見他晃晃悠悠的聲音，“只有實力強大了，才不能被約束。”
“永遠留在地下的老鼠洞，你永遠不會進步。我的基地在很遠的地面上，那裏可比這裏好太多。”
“你想帶我走？”
“嗯？我以為我表達的很明顯。”
沈安扭頭看他，盯了好一會才突然問：“你想完成的任務，有具體消息了嗎？”
“沒有。”餘祟欣然接受他轉移話題，依舊是那副專心賞日光的樣子，“時間太短，沒有來得及全部調查完，不過估計沒什麽多大的消息，我已經習慣了。”
“哦。”
兩人的話題都不太願意說，因此草草應了兩句後就沒再說話了，只有沈安一人安靜的處理剛剛被蛇蛇咬傷的傷口還有剛剛戰鬥的擦傷。
沈安喜靜，他不說話也正得他心，只是心裏還是在會想著剛剛餘祟說的話，他是想離開這裏的，但那是曾經。
末世十年，他去過很多地方，從一開始的瘋狂到現在的平靜冷漠，他見識過大基地的壓抑、瘋狂、對他們弱者的歧視還有驅逐，早已經喪失了對地面的期待。
時間劃到正午，兩人匆匆的吃了一些幹糧，餘祟又去周圍灑了一些粉末，回來後看到沈安正把玩著爬山虎的種子，右手腕上的繃帶從袖口露了出來。
“看出什麽了？”他問。
沈安抿唇，收回種子道：“沒什麽。”
餘祟依舊好奇，直覺告訴他不會只“沒什麽”這麽簡單，但也沒再問，轉而道：“我需要出去一趟。”
“現在？”
“嗯。”餘祟起身靠在危墻上，完全不顧它下一刻可能就會坍塌，悠然道，“即使暫時在地下找不到這次任務研究院的消息，地上應該會有一些吧。”
“你可以等到夜裏去。”沈安道。
餘祟卻搖搖頭，沒解釋什麽：“這裏我已經灑了足夠多的無味粉，很安全，你在這裏等我就好了。”
看著他搬開擋在門前的木板走了出去，沈安木著臉走到窗臺往外邊看去，好一會，他才忽然加快步伐開門追出去。
餘祟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驚訝的回頭看去，看到腳步飛快的他：“你怎麽來了？”
“……一個人在那不安全。”沈安追上他後才停了腳步，眼睛別扭的看著別處，道。
餘祟似乎笑了一聲，可是當他擡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正了正臉色，擡手用力攬住了他的肩膀。
沈安一驚，下意識就要掙脫他的束縛。
“別亂動，你要這麽跟著我走，這樣我才好保護你啊。”餘祟心裏止不住的開心，他倒是真沒想到沈安會追著他出來。
沈安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現在還是需要他罩著的，但這……
他後退一步：“保護我…不需要，靠這麽近。”
末了又小聲加了一句：“會……施展不開。”
餘祟沒忍住笑：“噗……”
兩人就這麽走在太陽光底下，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曠的街道上，沒有一點的黑暗便於他隱藏。這讓沈安很是不習慣，甚至有些惶恐，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縱使他的心裏的情緒很是覆雜，但是他的臉上是一點都沒有表達出來，甚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走著走著，餘祟突然停了下來，沈安以為有什麽怪物，立刻警惕的握住了腰間的刀。
“怎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大手忽然撩起了他額間長長的頭發，陽光直直的刺入了他的眼睛中，驚的他立刻閉上眼睛，不適的扭頭想避開他的手。
“松手！”沈安的聲音難得的帶了些怒意。他的手勁很大，被他壓著一時半會也掙脫不開。
餘祟這是第一次真切的近距離的看到他的面容，雖然依舊灰撲撲的，但他是怎麽看怎麽都順眼，怎麽會有這麽對他胃口的人啊。
“噓，小聲點。”他也沒玩的過火，順從的松開了手，在原地看著他掙脫自己，後退了好幾步，略帶匆忙的弄好了自己的頭發警惕的看著自己。
“你做什麽？！”沈安依舊有些怒意。
“只是想讓你看看，白天也沒那麽可怕。”餘祟悠然道，“黑暗不是你該待的地方，你跟著我，我會讓你足以在白天生存。”
他知道，沈安早已經習慣在黑夜裏行走，他和那些老鼠洞的人一樣，都很懼怕白天，甚至懼怕光亮。就如同有的人在陽光裏待久了，就會害怕黑暗一樣。
可是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他不可能會跟著他離開。
“……只是不適應，你不用這樣。”沈安抿著唇，“我又不怕……”
聽到他不是怕，餘祟也好奇了：“那是為什麽？”
“當然是不怕，只是還需要時間適應，我……你就當我不習慣陽光。”
餘祟一聽，笑道：“行，今天我就帶你適應適應吧。”
說罷，他重新攬著沈安，不顧他全身僵硬別扭的把自己半邊身體都往他身上靠，兩人這麽大大咧咧的走在陽光下。
周圍時不時的躥過一兩只怪物，這些怪物動作靈活，大部分都無視了兩人，最多也只是試探著圍著他們轉了幾圈才離開。
“你身上又帶了些什麽嗎？”沈安再一次看見離開的怪物，忍不住問。
餘祟搖頭：“不是，它們逃跑主要是因為人。”
沈安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麽：“懼怕？”
“對。”餘祟道，“夜晚的怪物多數是嗜血的，只憑借本能，白天的怪物則是有智慧的，如果它感覺到你的實力大於它，它就會逃走。”
原來是這樣麽。
有餘祟的陪同，沈安也見到了來自白天的景象，那些他在夜裏見到的陰森的大樓，如今看來好像都多了幾分溫暖的光芒。
為了讓沈安更好的鍛煉自己，餘祟故意和他分散開，沈安也知道他的心思，在他離開的那刻就握緊了手中的刀。
果然在他離開的後一會，一群渾身長滿血紅色斑點的怪物出現在不遠處，其中一只弓著背緩緩向他試探著走來。
這只怪物渾身都是血腥氣，四肢著地，有點像是末世前的狗。
感覺距離夠了，那只狗一躍而起，直直的向著沈安撲去，卻在下一刻，一把利刃從它的嘴裏捅去，快速抽出來時已經帶起了一片猩紅的血跡。
刀在手中轉了個刀花甩掉沾上去的鮮血，沈安踹了腳咽氣的狗，又看向不遠處匯聚的狗群。
狗群緩緩後退，一人一群狗持續僵持著。
半個多小時後，餘祟看見了收獲豐盛的沈安回來了，身後拖著不少怪物的屍體。
“……你這是打獵去了？”餘祟蹲下來看著這些屍體，好笑道。
“嗯，打獵。”沈安道，“白天打獵的感覺很不錯。”比夜裏得到獵物的數量和大小多多了。
“你還打上癮了？”餘祟覺得好笑，又上下打量著他，“沒受傷吧？”
“沒有。”
“那遇上危險了嗎？”
沈安想了想：“遇到一只沒打過的，逃走了。”
“所以你逃走都拽著這些怪物的屍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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