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玦兒不說話，穆芷靈認定穆璟淵已死，心下失落，雖然穆璟淵對她不屑一顧，甚至厭惡，可知道他死了，她還是覺得很心痛。

目光看向沈玦兒，帶著幾分痛恨道，“沈玦兒，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恨你，從小到大，七哥只看得見你，我好嫉妒，好討厭你。”

“你總是捉弄七哥，可是七哥從來都不會真的懲罰你，你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他殺了所有人，卻唯獨放過了你。”

“你到底憑的什麽？能夠讓他另眼相待？”

沈玦兒眼皮微掀，犀利的眼神看向穆芷靈，“你怎麽知道我捉弄他？你怎麽知道他在眾人面前丟臉？那件事是你做的？是你帶人去看他的笑話！”

“你是想讓我激怒他，讓他殺了我？”

穆芷靈譏笑，沒有否認，“是！是我做的！可他放過了你！他記恨了你五年，我以為他……可笑，我竟然真的以為他恨你！”

“你大概不知道，我喜歡他，卑微的喜歡著，不敢告訴任何人，其實即使他不愛你，我和他也不可能，誰叫我是他的妹妹？”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我嫁給了別人，他也離開了。”

“他的離開讓我痛苦，可想到你也痛苦，我就覺得開心，我是那麽的討厭你。”

“你曾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是不是也嘗到了寄人籬下的滋味？”

“我知道你有錢，可以讓自己變成平民，可那又如何？照樣讓人瞧不起！走到哪裏都被人鄙夷，唾棄！”

“不過你長得漂亮，倒是可以嫁給年紀大的人做妾，你也別挑剔，畢竟你已經不清白，有人要你就不錯了！”

“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幾個？我來晁陽國的時間比你長，我夫君出身富貴，在盛京認識不少達官顯貴。”

“對了，你沒去過盛京吧？那地方，出乎你想象的繁華，漂亮，我就住在那裏，是出來游玩的，現在正打算回去。”

“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捎上你！”

穆芷靈的臉上帶著幾分炫耀，高傲，好像她成了上等人，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沈玦兒這個“下等人”。

沈玦兒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對於穆芷靈所說，不羨慕，不嫉妒，也不生氣，當她的話是空氣。

對於沈玦兒這樣的反應，穆芷靈心裏窩火，可她的夫君就在不遠處，她不能發脾氣，她努力隱忍著，臉上的笑容很甜美。

“沈玦兒，你覺得你還是那個沈家大小姐，尊王的心尖寵？”

“認清現實吧！在晁陽國，你就是最低賤的下等人！”

“我家就住在盛京，五大家族之一的裴家，如果你想找個男人依靠，隨時歡迎你來求我！”

穆芷靈站起身，蓮步輕移，笑著迎上了她的夫君。

沈玦兒若有所思，裴家的確是五大家族之一，可是那種門第，別說平民，就是普通貴族之女，都高攀不起。

如果穆芷靈真的嫁進了裴家，那就只能是妾，而且還是嫁給庶出做妾。

晁陽國等級森嚴，五大家族的嫡子嫡孫，即使是納妾，妾侍的出身也不能太低。

出身太差的，只能是通房丫頭。

穆芷靈如果真的只是個庶出的妾侍，還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優越感，值得這麽顯擺。

好歹還是曾今做過公主的人……

唉，世風日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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