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 if現代篇28 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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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 if現代篇28 認得你
一家人馬不停蹄的朝醫院跑去, 中途陸遙和趙北鬥兩人一起攙扶著趙北川，好幾次差點摔倒。
“別著急，馬上就到了。”陸遙嘴上安慰著, 心裏比趙北川還急，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終於來到ICU病房的門口, 大家扒著門朝裏面看，趙廣生依舊雙目緊閉著躺在床上。
趙媽媽抓著兒子的胳膊，面露忐忑道：“是不是醫生看錯了……我瞧著跟過去沒什麽兩樣。”
正當他們疑惑時，護士從裏面走出來，“是趙廣生家屬嗎？”
“是的, 是的。”
“過來一個人跟我進去。”
“媽, 你進去吧。”
“不，不還是大川進去吧。”
“要不小年你進去？”
小豆和小年搖搖頭，最後商量的半天還是趙媽媽進去。
她跟在護士的身後走進病房裏，聽著旁邊儀器的滴答聲，緊張的手腳冰涼。
“病人身體很虛弱，你只有十五分鐘時間探望。”
“好的, 麻煩你了。”趙媽媽連忙走到趙廣生身邊，握住他滿是針孔的手小聲叫他一聲, “廣生啊……”
原本從未有過回應的人, 手指竟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趙媽媽不可置信的低下頭, 見趙廣生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 嘴唇在輕輕的翕動。
“廣生？”
趙廣生似乎費盡了全身力氣點了點頭。
趙媽媽捂著嘴淚眼滂沱, 三年了, 丈夫終於醒了！
門口幾個孩子緊緊盯著病房裏的一舉一動, 盡管父親的動作很輕, 但他們都知道, 父親醒過來了！
小年轉頭抱住弟弟，嗚咽的哭出聲。
“太好了，太好了！”趙北川眼圈通紅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握住陸遙的手不停的哆嗦。
陸遙也跟著喜極而泣，仿佛壓在心底的石頭突然被挪開了。
病房裏趙母擦幹眼淚道：“死鬼，你躺了三年知道不？”
趙廣生靜靜的看著妻子，眼淚從眼角滾落。
趙媽媽嚇得手忙腳亂幫他擦掉，結果越擦眼淚越多。
“別哭，能醒過來就好，能醒過來就好……”
旁邊的護士聞聲趕緊走過來，“家屬先出去吧，病人剛做完手術情緒不能太激動。”
“哎，好。”趙媽媽依依不舍的站起來，“你好好在這裏養著，過幾天沒事了轉去普通病房就好了。”
趙廣生眨了眨眼睛，他現在嗓子裏插著管說不了話，渾身肌肉萎縮的厲害，只能用眼神交流。
趙媽媽沒忍住又掉下眼淚，轉身出了病房。
“爸他怎麽樣了？！”三個孩子連忙追問道。
“有意識了，不過還說不了話。”
即便如此也是天大的幸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色，一想到再過一段時間父親就能開口說話，站起來行走，就覺得這日子有了盼頭。
一家人在重癥監護室門口站了好長一會兒才離開。
*
天色不早了，陸遙開車先把小年和小豆送回學校。
半路上小年有些猶豫的開口說：“哥……你打算啥時候跟媽坦白你跟陸哥的關系啊？”
“小孩別瞎打聽。”
“我馬上就成年了，不是小孩了，再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陸哥這麽好可千萬別讓人搶走了~”
陸遙失笑，“怎麽會？”
小年興奮的湊上前，開始揭自家哥哥老底。“真的，我哥就是一個傻直男，這些年都沒處過對象，沒想到一處就挑了個王炸。”
小豆補充道：“我哥真厲害。”
趙北川笑著罵兩個人，“你倆小兔崽子別欠揍嗷！”
“嘿嘿嘿~大哥別害羞嘛，還有我哥特勤快愛做家務、顧家知道疼人還能賺錢，陸哥你可千萬別嫌棄他。”趙小年掰著手指數自己哥哥的優點，把陸遙逗的哈哈大笑。
“嗯，你們哥哥很好。”
“就怕老爸和老媽不同意。”小年臉上的笑容垮下來。
如果沒有陸哥幫忙，現在他們一家人肯定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父親更是沒機會這麽早就把手術做完。
他們都是知道感恩的孩子，也知道在家哥哥對他動了真心，都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大哥哥。
上次在醫院第一次見到陸遙前，趙北川就嚴肅的跟二人說：“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了，但是我有了愛人，他是個男人。”
當時小年和小豆震驚到無法言語，畢竟在他們心中，大哥是個非常傳統的人，突然說自己喜歡男人無異於晴天霹靂。
兩人緩了半天才接受這個事實。
趙北鬥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跟那個嫂，嫂子哥怎麽認識的啊？”
趙北川簡單的把兩人相遇和在一起的過程說了一遍。“我跟你們倆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意的，只是讓你們知道我喜歡陸遙就夠了，希望你們像對我一樣尊重他。”
沈默半晌小年怯生生的說：“我們沒有不同意，就是怕……怕陸哥嫌棄你……”
“嗯？”
“你看哈，你一沒錢、二沒房、還有我們這些拖累，就算找個普通人都費勁，更別說嫂子哥那樣優秀的人。
趙北川被妹妹說的心一哽，“這些不歸你操心，待會兒見到他嘴甜點。”
以上就是陸遙第一次見到小年和小豆前發生的事。
小年和小豆是真心盼著大哥能得到幸福，這些年他過的實在太苦了，恨自己太年幼不能為大哥分擔一二，如今見他有了真心喜歡的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把兩個孩子送回學校，陸遙沒回家，而是開著車朝江邊駛去。
“不回家嗎？”
“帶你出去溜達溜達。”
“好。”趙北川笑得一臉甜蜜。
開車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A市的江邊，陸遙把車停在路邊的空地上，扶著趙北川下了車。
從這邊能看見整個江岸上的霓虹燈，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的如星光一般耀眼。
兩人找了一個幹凈的長椅坐下，陸遙靠在趙北川的肩膀上說：“以前我經常一個人過來看江邊夜景，無論多少煩心的事，只要在這坐一坐就想通了。那時候我就想，如果以後有男朋友了，一定要帶他過來看看。”
趙北川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事，握著陸遙的手微微收緊。
“你是我第一個帶過來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趙北川驚訝的看向他，“哥，你你你，你沒談過男朋友？”
“如果白馳算的話，那應該是談過半個。”
白馳自然不能算，自己也是陸哥的初戀！
“砰！”江岸邊突然放起煙花，不知道是在慶祝什麽，絢爛的煙火倒影在江水中，漂亮的讓人屏住呼吸。
兩人十指緊扣，陸遙擡頭吻上趙北川的下唇，淺淺的一吻結束，兩人靠在一起，這一刻靈魂仿佛交融在一起。
*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把人吵醒，陸遙伸出胳膊摸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瞬間清醒過來。
“餵，這麽早您怎麽打電話來了？”
“不給你打電話你都想不起來給我打一個。”
“這陣子上班不是忙嘛……”
趙北川轉過頭小聲問：“誰啊？”
陸遙嚇得連忙捂住他的嘴，豎起手指放在唇邊阻止他發聲。
趙北川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把陸遙弄得漲紅了臉，連忙在被子裏面踢了他一下，做口型：“我媽，別鬧。”
他這才老實下來，乖乖的支著下巴聽他講電話。
“過年什麽時候回來？”
“還早呢吧。”
“這都快臘月了還早什麽？哪天放假提前告訴我們，我好準備吃的。”
“不用準備太多，我回去最多待兩三天就得走。”
陸老太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家裏裝不下你了是不是？一年到頭在家待幾天，我跟你爸都這麽大年紀了，就盼著你能早點安頓下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然一直跟你操心。”
陸遙一陣無語，也不知道這任務是誰發布的，好像NPC一樣。
陸老太見兒子不吱聲連忙換了個語氣，“遙兒這次給你介紹的姑娘媽可相中，比你小六歲，正經的公務員，大高個兒一米七長得可白凈了，你回來看一看絕對能相中！”
“媽，我怕人家相不中我。”
“那咋會？我兒子這麽優秀，學歷高，長得也好看，看不上是她們眼瞎。”
“別這麽說……我過年都三十六歲了。”
電話那邊靜默了片刻。
“媽？”
老太太聲音有些失落道：“沒事，這陣子你們那邊降溫了吧，出去多加件衣服，我跟你爸年紀大管不了你太多，自己把自己照顧好。”
“哎，不用擔心我，你跟爸爸出去的時候也註意點，小心別摔跤，給你們買的蛋白粉記得喝。”上了年紀的老人骨頭都酥了就怕摔跤，稍微摔一下就容易骨折，要是攤在床上，人慢慢就不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邊掛斷電話。
趙北川湊過來問：“伯母說什麽？”
“問我什麽時間回家過年。”往年陸遙都是在臘月二十六七號回去，今年因為辭了工作，時間比較寬裕可能會提前回去幾天。
趙北川有些失落，“我還想問你，過年來不來我家呢。”
“看情況吧，再說東北那邊冬天是不是特別冷？”
“還好吧，外面冷屋裏暖和，炕燒熱了都坐不住人。”
陸遙還挺向往那邊的，雖說晉城冬天也下雪，但遠不及東北那邊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快起來吧，今天該去醫院覆查了。”
趙北川的腿已經養了快一個月了，腿上的鋼板要明年才能取出來，不過石膏應該可以摘掉了。
兩人洗漱完，先去了中心醫院，醫生給趙北川拍了個片子，骨折的地方恢覆的不錯，肌肉也消腫了，今天應該可以拆除石膏了。
這陣子左腿套著石膏都快把他煩死了，穿不了鞋，洗不了腳，特別是癢起來的時候抓心撓肝的還沒辦法撓，急的趙北川悄悄拿針紮，被陸遙發現一次嚇唬了他一頓。
拆完石膏後左腿比之前白了不少，裏面的骨頭還沒長好得拄著拐走路，不過看著比之前順眼多了。
從中心醫院出來，二人徑直去了腦外醫院。
昨天下午趙廣生從ICU病房裏挪到普通病房了，雖然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覆，但生命體征平穩不需要再住那邊。這事也是嚴大夫幫的忙，ICU一天一萬多塊錢，尋常家庭哪裏住得起啊。
路上路過一家花店，陸遙進去買了一束石斛蘭，深紫色的花朵搭配著綠葉點綴，看起來很清新雅致。
來到醫院後，趙北川先去醫辦室找嚴大夫道謝。
陸遙敲門自己先走了進去。
“小陸來啦，快進來坐！”趙媽媽熱情的招呼他。“還買什麽花啊，太破費了。”
床上的趙廣生聞聲緩緩轉過頭，看見陸遙瞬間瞪大眼睛。
“伯父好，我是北川的朋友。”
趙廣生朝他招了招手，陸遙有些不解的走到病床前，老爺子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淚湧出眼眶，用含糊不清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孩子……我……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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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馬不停蹄的朝醫院跑去, 中途陸遙和趙北鬥兩人一起攙扶著趙北川，好幾次差點摔倒。
“別著急，馬上就到了。”陸遙嘴上安慰著, 心裏比趙北川還急，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激動。
終於來到ICU病房的門口, 大家扒著門朝裏面看，趙廣生依舊雙目緊閉著躺在床上。
趙媽媽抓著兒子的胳膊，面露忐忑道：“是不是醫生看錯了……我瞧著跟過去沒什麽兩樣。”
正當他們疑惑時，護士從裏面走出來，“是趙廣生家屬嗎？”
“是的, 是的。”
“過來一個人跟我進去。”
“媽, 你進去吧。”
“不，不還是大川進去吧。”
“要不小年你進去？”
小豆和小年搖搖頭，最後商量的半天還是趙媽媽進去。
她跟在護士的身後走進病房裏，聽著旁邊儀器的滴答聲，緊張的手腳冰涼。
“病人身體很虛弱，你只有十五分鐘時間探望。”
“好的, 麻煩你了。”趙媽媽連忙走到趙廣生身邊，握住他滿是針孔的手小聲叫他一聲, “廣生啊……”
原本從未有過回應的人, 手指竟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趙媽媽不可置信的低下頭, 見趙廣生的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 嘴唇在輕輕的翕動。
“廣生？”
趙廣生似乎費盡了全身力氣點了點頭。
趙媽媽捂著嘴淚眼滂沱, 三年了, 丈夫終於醒了！
門口幾個孩子緊緊盯著病房裏的一舉一動, 盡管父親的動作很輕, 但他們都知道, 父親醒過來了！
小年轉頭抱住弟弟，嗚咽的哭出聲。
“太好了，太好了！”趙北川眼圈通紅聲音啞的不成樣子，握住陸遙的手不停的哆嗦。
陸遙也跟著喜極而泣，仿佛壓在心底的石頭突然被挪開了。
病房裏趙母擦幹眼淚道：“死鬼，你躺了三年知道不？”
趙廣生靜靜的看著妻子，眼淚從眼角滾落。
趙媽媽嚇得手忙腳亂幫他擦掉，結果越擦眼淚越多。
“別哭，能醒過來就好，能醒過來就好……”
旁邊的護士聞聲趕緊走過來，“家屬先出去吧，病人剛做完手術情緒不能太激動。”
“哎，好。”趙媽媽依依不舍的站起來，“你好好在這裏養著，過幾天沒事了轉去普通病房就好了。”
趙廣生眨了眨眼睛，他現在嗓子裏插著管說不了話，渾身肌肉萎縮的厲害，只能用眼神交流。
趙媽媽沒忍住又掉下眼淚，轉身出了病房。
“爸他怎麽樣了？！”三個孩子連忙追問道。
“有意識了，不過還說不了話。”
即便如此也是天大的幸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色，一想到再過一段時間父親就能開口說話，站起來行走，就覺得這日子有了盼頭。
一家人在重癥監護室門口站了好長一會兒才離開。
*
天色不早了，陸遙開車先把小年和小豆送回學校。
半路上小年有些猶豫的開口說：“哥……你打算啥時候跟媽坦白你跟陸哥的關系啊？”
“小孩別瞎打聽。”
“我馬上就成年了，不是小孩了，再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陸哥這麽好可千萬別讓人搶走了~”
陸遙失笑，“怎麽會？”
小年興奮的湊上前，開始揭自家哥哥老底。“真的，我哥就是一個傻直男，這些年都沒處過對象，沒想到一處就挑了個王炸。”
小豆補充道：“我哥真厲害。”
趙北川笑著罵兩個人，“你倆小兔崽子別欠揍嗷！”
“嘿嘿嘿~大哥別害羞嘛，還有我哥特勤快愛做家務、顧家知道疼人還能賺錢，陸哥你可千萬別嫌棄他。”趙小年掰著手指數自己哥哥的優點，把陸遙逗的哈哈大笑。
“嗯，你們哥哥很好。”
“就怕老爸和老媽不同意。”小年臉上的笑容垮下來。
如果沒有陸哥幫忙，現在他們一家人肯定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父親更是沒機會這麽早就把手術做完。
他們都是知道感恩的孩子，也知道在家哥哥對他動了真心，都是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大哥哥。
上次在醫院第一次見到陸遙前，趙北川就嚴肅的跟二人說：“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了，但是我有了愛人，他是個男人。”
當時小年和小豆震驚到無法言語，畢竟在他們心中，大哥是個非常傳統的人，突然說自己喜歡男人無異於晴天霹靂。
兩人緩了半天才接受這個事實。
趙北鬥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跟那個嫂，嫂子哥怎麽認識的啊？”
趙北川簡單的把兩人相遇和在一起的過程說了一遍。“我跟你們倆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同意的，只是讓你們知道我喜歡陸遙就夠了，希望你們像對我一樣尊重他。”
沈默半晌小年怯生生的說：“我們沒有不同意，就是怕……怕陸哥嫌棄你……”
“嗯？”
“你看哈，你一沒錢、二沒房、還有我們這些拖累，就算找個普通人都費勁，更別說嫂子哥那樣優秀的人。
趙北川被妹妹說的心一哽，“這些不歸你操心，待會兒見到他嘴甜點。”
以上就是陸遙第一次見到小年和小豆前發生的事。
小年和小豆是真心盼著大哥能得到幸福，這些年他過的實在太苦了，恨自己太年幼不能為大哥分擔一二，如今見他有了真心喜歡的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把兩個孩子送回學校，陸遙沒回家，而是開著車朝江邊駛去。
“不回家嗎？”
“帶你出去溜達溜達。”
“好。”趙北川笑得一臉甜蜜。
開車大概四十分鐘就到了A市的江邊，陸遙把車停在路邊的空地上，扶著趙北川下了車。
從這邊能看見整個江岸上的霓虹燈，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的如星光一般耀眼。
兩人找了一個幹凈的長椅坐下，陸遙靠在趙北川的肩膀上說：“以前我經常一個人過來看江邊夜景，無論多少煩心的事，只要在這坐一坐就想通了。那時候我就想，如果以後有男朋友了，一定要帶他過來看看。”
趙北川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事，握著陸遙的手微微收緊。
“你是我第一個帶過來的人，也是最後一個。”
趙北川驚訝的看向他，“哥，你你你，你沒談過男朋友？”
“如果白馳算的話，那應該是談過半個。”
白馳自然不能算，自己也是陸哥的初戀！
“砰！”江岸邊突然放起煙花，不知道是在慶祝什麽，絢爛的煙火倒影在江水中，漂亮的讓人屏住呼吸。
兩人十指緊扣，陸遙擡頭吻上趙北川的下唇，淺淺的一吻結束，兩人靠在一起，這一刻靈魂仿佛交融在一起。
*
“嗡……嗡……”手機的震動聲把人吵醒，陸遙伸出胳膊摸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瞬間清醒過來。
“餵，這麽早您怎麽打電話來了？”
“不給你打電話你都想不起來給我打一個。”
“這陣子上班不是忙嘛……”
趙北川轉過頭小聲問：“誰啊？”
陸遙嚇得連忙捂住他的嘴，豎起手指放在唇邊阻止他發聲。
趙北川含住他的手指舔了舔，把陸遙弄得漲紅了臉，連忙在被子裏面踢了他一下，做口型：“我媽，別鬧。”
他這才老實下來，乖乖的支著下巴聽他講電話。
“過年什麽時候回來？”
“還早呢吧。”
“這都快臘月了還早什麽？哪天放假提前告訴我們，我好準備吃的。”
“不用準備太多，我回去最多待兩三天就得走。”
陸老太一聽氣不打一處來，“這家裏裝不下你了是不是？一年到頭在家待幾天，我跟你爸都這麽大年紀了，就盼著你能早點安頓下來，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不然一直跟你操心。”
陸遙一陣無語，也不知道這任務是誰發布的，好像NPC一樣。
陸老太見兒子不吱聲連忙換了個語氣，“遙兒這次給你介紹的姑娘媽可相中，比你小六歲，正經的公務員，大高個兒一米七長得可白凈了，你回來看一看絕對能相中！”
“媽，我怕人家相不中我。”
“那咋會？我兒子這麽優秀，學歷高，長得也好看，看不上是她們眼瞎。”
“別這麽說……我過年都三十六歲了。”
電話那邊靜默了片刻。
“媽？”
老太太聲音有些失落道：“沒事，這陣子你們那邊降溫了吧，出去多加件衣服，我跟你爸年紀大管不了你太多，自己把自己照顧好。”
“哎，不用擔心我，你跟爸爸出去的時候也註意點，小心別摔跤，給你們買的蛋白粉記得喝。”上了年紀的老人骨頭都酥了就怕摔跤，稍微摔一下就容易骨折，要是攤在床上，人慢慢就不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邊掛斷電話。
趙北川湊過來問：“伯母說什麽？”
“問我什麽時間回家過年。”往年陸遙都是在臘月二十六七號回去，今年因為辭了工作，時間比較寬裕可能會提前回去幾天。
趙北川有些失落，“我還想問你，過年來不來我家呢。”
“看情況吧，再說東北那邊冬天是不是特別冷？”
“還好吧，外面冷屋裏暖和，炕燒熱了都坐不住人。”
陸遙還挺向往那邊的，雖說晉城冬天也下雪，但遠不及東北那邊銀裝素裹，白雪皚皚。
“快起來吧，今天該去醫院覆查了。”
趙北川的腿已經養了快一個月了，腿上的鋼板要明年才能取出來，不過石膏應該可以摘掉了。
兩人洗漱完，先去了中心醫院，醫生給趙北川拍了個片子，骨折的地方恢覆的不錯，肌肉也消腫了，今天應該可以拆除石膏了。
這陣子左腿套著石膏都快把他煩死了，穿不了鞋，洗不了腳，特別是癢起來的時候抓心撓肝的還沒辦法撓，急的趙北川悄悄拿針紮，被陸遙發現一次嚇唬了他一頓。
拆完石膏後左腿比之前白了不少，裏面的骨頭還沒長好得拄著拐走路，不過看著比之前順眼多了。
從中心醫院出來，二人徑直去了腦外醫院。
昨天下午趙廣生從ICU病房裏挪到普通病房了，雖然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覆，但生命體征平穩不需要再住那邊。這事也是嚴大夫幫的忙，ICU一天一萬多塊錢，尋常家庭哪裏住得起啊。
路上路過一家花店，陸遙進去買了一束石斛蘭，深紫色的花朵搭配著綠葉點綴，看起來很清新雅致。
來到醫院後，趙北川先去醫辦室找嚴大夫道謝。
陸遙敲門自己先走了進去。
“小陸來啦，快進來坐！”趙媽媽熱情的招呼他。“還買什麽花啊，太破費了。”
床上的趙廣生聞聲緩緩轉過頭，看見陸遙瞬間瞪大眼睛。
“伯父好，我是北川的朋友。”
趙廣生朝他招了招手，陸遙有些不解的走到病床前，老爺子一把握住他的手眼淚湧出眼眶，用含糊不清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孩子……我……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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