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 番外2 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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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 番外2 肚子疼
陸苗定定的看著門口, 葛長保身上的盔甲還沒脫，滿臉的胡子看著仿佛老了十歲，又成了剛見面時的模樣,
直到對方開口，“阿苗, 我回來……”
他才如夢方醒般飛奔著朝他跑了過來。
“怎麽才回來啊，我還以為……”陸苗伸手去牽他，卻發現他右手邊空空蕩蕩，只有一條袖子。
“打……打仗的時候……不小心讓……讓蠻人砍掉了……”葛長保磕磕巴巴的解釋。
陸苗走到他左邊牽起他的手道：“我當是多大的事，能平安回來就好！”
懸了一路的心終於落了地, 葛長保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夫郎, 聞著他頸間熟悉的氣息，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東西沒？我讓陸清給你煮完湯餅。”
“好。”
兩人進了鋪子，這個時辰夥計們都回去了，鋪子裏只剩下住在後頭的陸清和陸明。
聽聞葛將軍回來了，兩人連忙起火給煮了一大碗湯餅，切了一只鹵雞, 炒了兩盤菜。
“慢點吃，別噎著。”陸苗見他拿左手吃飯都熟練了, 看來右手沒了有些日子, 回想起前段時間收到的書信, 上面字跡潦草只有幾句話……陸苗心裏猛地一痛, 強忍下淚水。
葛長保幾口就把一大碗面連湯帶水的吃完, 又啃老半只雞終於打了個飽嗝。“還是家裏的飯好吃, 在邊關就饞這一口。”
“以後天都能吃到。”
葛長保仔細打量著陸苗, “瘦了, 臉蛋都沒肉了, 想我想的？”
“呸，誰想你啊！”陸苗口是心非的說道。
“嘿嘿，你不想我，我可想你，白天想黑天也想，要不是想著你……我都怕自己回不來。”
他這麽一說陸苗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哇哇的大哭起來。
葛長保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過來用一只手攬住他的肩膀，“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你那胳膊……還疼不疼啊？”
“不疼，早就不疼了。”
“嗚嗚嗚嗚嗚，咱們回家吧，蛋蛋想你了。”
葛長保抹了把眼淚，呲牙笑道：“哎，咱們回家。”
*
陸遙是第二天才知道葛長保回來的，連忙在酒樓設了接風宴，把自家人都叫過來吃了頓飯。
盡管之前陸遙和趙北川已經猜到葛長保可能受了傷，沒想到竟然傷的這麽重！右臂從上臂往下整條胳膊都沒了。
趙北川連忙走上前道：“你這胳膊……”
葛長保毫不介意的甩了甩袖子，“跟蠻人打仗打的，他砍了我的胳膊，我砍掉他腦袋。”
趙北川目光肅然起敬。
“來來來，別在門口堵著了，快進屋坐下。”陸苗在雅間裏招呼大家。
不一會陸林夫婦和陸雲兩口子也來了，今天大夥都沒帶著孩子，弟夫回來了想著安生的喝頓接風酒。
胡春容人還沒進屋，爽朗的笑聲先傳進來：“弟夫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陸苗就成了望夫石了。”
“二嫂~”
“哈哈哈哈哈，你還不好意思了？總去我們食肆吃飯的幾個校尉說，你天天去大營轉悠。”
陸苗嗔了她一眼，拿茶壺給大夥都倒滿水。
陸林上下打量著葛長保，突然發現他右邊的袖管空空，“你……你這胳膊怎麽了？”
陸苗手一僵道：“在戰場上受了傷，沒保住。”
“嘶——”陸林和陸雲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原本高興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葛長保連忙道：“不礙的，我現在左手使筷子使的也可好了，還能寫字。”
說起來當初為了給陸苗寫那封信，他是整整練習了三天，廢紙寫了一籮筐，連鎮北王都看不下去了，要幫他代寫。
葛長保連忙拒絕道：“我們家那個心細，若是被他發現字跡不一樣肯定得起疑心，還是我自己寫吧。”就這麽生生把左手寫字練會了。
人來齊了，陸遙讓夥計上菜，大夥聊起家常，怕陸苗心裏難受盡量不去提葛長保的事。
“三哥這是快生了吧？”
“還有半個多月就到日子了。”
“嘿，我們蛋蛋以後也當大哥了。”
幾個人中葛長保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但因為陸苗的關系，他都得叫哥。以後兒子可就不是最小的了。
陸林道：“你這次回來，還去邊關嗎？”
“不去了，這次是徹底退下來了。”
提起這個陸苗心裏反而高興，“鎮北王給了不少封賞，把長保調到平州府做糧草調度，軍職還升了一品，現在是五品的定遠將軍。”
“好！”大家這才高興起來。
王有田撫掌道：“要我說不去邊關挺好，省的大夥擔驚受怕，那蠻子被打退了嗎？”
“打退了，契丹王都被殺了，餘下的殘兵敗將根本不足為懼，王爺說咱們北邊下去二十年都不會再有戰事！”
“真好，幹一杯！”
大家舉起酒杯碰了一下，迎接葛長保平安歸來，祝賀鎮北軍旗開得勝！
葛長保提起陸遙給邊關送酒精這事，“要不是有三哥後來送的三千斤酒精，這一仗不知得死多少人！”
陸遙夾菜的手一頓，“那些酒精都派上用場了？”
“用上了！光是陽山一戰就用了上千斤，咱們傷了一萬三千多名士兵，殺了對面三萬多人！我這胳膊就是那場大戰上沒的。但凡是受了傷的士兵，只要不是特別嚴重，拿酒精洗過傷口，幾乎都能活下來！”
酒精殺菌加上天氣寒冷，使得傷兵的生存幾率大大增加，這在近百年的歷史上，幾乎是從未有過的。
軍營裏有好幾人肚子被豁開，腸子都流出來了，洗一洗縫好肚皮竟也能活下來，這擱在過去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
“還有咱們平州商賈送來的糧草也幫了大忙，十二月的時候契丹王親自帶兵圍營州城，因為那會兒援軍還沒到，咱們人數少只能被迫守在城中。
就這麽對峙了近四十天，對方糧草不足，沒辦法跟咱們耗下去，強行攻城，被王爺帶兵從側翼突襲，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直接殲滅敵人四萬餘人！”
大夥聽得入神，飯都不吃了，巴巴的看著他。
“這一戰契丹元氣大傷，他們打算渡巴林河回去，咱們哪能讓他跑了？十萬大軍乘勝追擊，在巴林河又打了一大仗，契丹王被當場斬首！”
“好！”所有人都撫掌叫起好來。
葛長保喝了酒，臉色通紅情緒激動，“這些年咱們跟契丹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幾百場，總是討不到便宜，這回可算是出了這口窩囊氣！”
陸遙聽得入了神，他嗅覺敏銳北方的契丹安定下來，接下來北方的發展肯定會加快速，看來自己得抓住這次機會！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傍晚，幾個漢子都喝多了，其他人也喝了一點酒，只有陸遙因為懷孕沒敢喝，叫來夥計去備車把人送回家去。
人送的差不多時，拉住陸苗的手，“別難過。”
陸苗平靜的搖搖頭，“不難過，三哥說實話我心裏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一想到以後日日都能見到他我就高興。”
“你能這麽想就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這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嗯。”
*
時間一天天過去，陸遙的肚子也一天天見大，還有幾天就到月底了，孩子也夠了月份。
前陣子還沒那麽大，這幾天像吹了皮球似的，整個肚皮都撐圓了。
除了肚子變大，其他的弊端也逐漸顯現，比如腰疼，尿頻，睡眠變差，偶爾還有呼吸困難的癥狀。
看過幾次郎中都說是懷孕的正常現象，只開了些溫補的藥吃著。
陸遙明顯能感覺自己懷的孩子照比一般的大，因為基因在那擺著呢，趙北川骨架就大，趙北鬥個頭也不小，當初婆母就生小豆的時候難產沒的……所以心裏愈發擔憂起來。
趙北川比他還焦慮，半宿半宿睡不著覺，熬的眼底青黑，只要陸遙一翻身立馬坐起來詢問他怎麽樣了？
“沒事，我去小解。”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桶來。”趙北川爬起來端了個小桶幫他接著。
“你這麽看著我解不出來。”
“你身上哪我沒看過，沒親過，快點尿。”
陸遙尷尬的解開褻褲，醞釀了半天才尿出來，等他尿完趙北川還拿帕子幫他擦了擦小陸遙，弄得他臉色漲紅。
這麽一折騰困意也散了，幹脆拿枕頭靠著坐一會兒。
趙北川倒完夜壺洗了洗手回來鉆進被窩，“不困了？”
“嗯，你睡吧我坐一會兒。”
“我也不困了，咱倆嘮嘮嗑。”
“嘮什麽？”陸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說說你……你生活過的那個地方。”
陸遙恍惚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自己已經穿過來十年了，好久都沒想起過那個世界……
“我們那裏啊，跟這邊完全不一樣，那沒有皇帝了也沒有奴隸，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平等的？”
“對，就比如說你看現在的牛，只許貴族宰殺吃肉，平民傷了牛都要抽鞭刑，在我們那個牛可以隨便吃。”
“牛肉好吃嗎？”
“好吃，牛腱子肉可以醬著吃，牛腩肉燉著吃，還有肥牛涮鍋子都可好吃了。”陸遙這麽一說，自己也有點餓了，拿手肘碰了碰趙北川，“我想吃點東西。”
趙北川也不嫌麻煩，點了燈爬起來，去廚房熱了熱晚上剩的粥，炒了一小盤胡瓜雞蛋，不敢給他做肉菜。
陸遙邊吃邊說：“再說這白米白面，如今只有富貴人家才吃得起，在我們那個地方，普通百姓家家戶戶都能吃得起，肉也是普通人家家能吃上的。”
“真好。”聽上去陸遙在那邊應當沒遭過罪。
“我們那人還可以在天上飛，地上的車也可以日行千裏，若是能有一輛我們那的車，早上出發下午就能到上京。”
趙北川驚的目瞪口呆，“這，這麽厲害？”
“可惜沒辦法帶你看一看那個世界。”
陸遙把粥喝完胃裏舒服多了，剛要起身突然感覺肚子墜痛。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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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才回來啊，我還以為……”陸苗伸手去牽他，卻發現他右手邊空空蕩蕩，只有一條袖子。
“打……打仗的時候……不小心讓……讓蠻人砍掉了……”葛長保磕磕巴巴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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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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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葛將軍回來了，兩人連忙起火給煮了一大碗湯餅，切了一只鹵雞, 炒了兩盤菜。
“慢點吃，別噎著。”陸苗見他拿左手吃飯都熟練了, 看來右手沒了有些日子, 回想起前段時間收到的書信, 上面字跡潦草只有幾句話……陸苗心裏猛地一痛, 強忍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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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天都能吃到。”
葛長保仔細打量著陸苗, “瘦了, 臉蛋都沒肉了, 想我想的？”
“呸，誰想你啊！”陸苗口是心非的說道。
“嘿嘿，你不想我，我可想你，白天想黑天也想，要不是想著你……我都怕自己回不來。”
他這麽一說陸苗再也控制不住淚水，哇哇的大哭起來。
葛長保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過來用一只手攬住他的肩膀，“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你那胳膊……還疼不疼啊？”
“不疼，早就不疼了。”
“嗚嗚嗚嗚嗚，咱們回家吧，蛋蛋想你了。”
葛長保抹了把眼淚，呲牙笑道：“哎，咱們回家。”
*
陸遙是第二天才知道葛長保回來的，連忙在酒樓設了接風宴，把自家人都叫過來吃了頓飯。
盡管之前陸遙和趙北川已經猜到葛長保可能受了傷，沒想到竟然傷的這麽重！右臂從上臂往下整條胳膊都沒了。
趙北川連忙走上前道：“你這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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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北川目光肅然起敬。
“來來來，別在門口堵著了，快進屋坐下。”陸苗在雅間裏招呼大家。
不一會陸林夫婦和陸雲兩口子也來了，今天大夥都沒帶著孩子，弟夫回來了想著安生的喝頓接風酒。
胡春容人還沒進屋，爽朗的笑聲先傳進來：“弟夫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陸苗就成了望夫石了。”
“二嫂~”
“哈哈哈哈哈，你還不好意思了？總去我們食肆吃飯的幾個校尉說，你天天去大營轉悠。”
陸苗嗔了她一眼，拿茶壺給大夥都倒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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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齊了，陸遙讓夥計上菜，大夥聊起家常，怕陸苗心裏難受盡量不去提葛長保的事。
“三哥這是快生了吧？”
“還有半個多月就到日子了。”
“嘿，我們蛋蛋以後也當大哥了。”
幾個人中葛長保是年紀最大的那個，但因為陸苗的關系，他都得叫哥。以後兒子可就不是最小的了。
陸林道：“你這次回來，還去邊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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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裏有好幾人肚子被豁開，腸子都流出來了，洗一洗縫好肚皮竟也能活下來，這擱在過去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
“還有咱們平州商賈送來的糧草也幫了大忙，十二月的時候契丹王親自帶兵圍營州城，因為那會兒援軍還沒到，咱們人數少只能被迫守在城中。
就這麽對峙了近四十天，對方糧草不足，沒辦法跟咱們耗下去，強行攻城，被王爺帶兵從側翼突襲，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直接殲滅敵人四萬餘人！”
大夥聽得入神，飯都不吃了，巴巴的看著他。
“這一戰契丹元氣大傷，他們打算渡巴林河回去，咱們哪能讓他跑了？十萬大軍乘勝追擊，在巴林河又打了一大仗，契丹王被當場斬首！”
“好！”所有人都撫掌叫起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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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遙聽得入了神，他嗅覺敏銳北方的契丹安定下來，接下來北方的發展肯定會加快速，看來自己得抓住這次機會！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傍晚，幾個漢子都喝多了，其他人也喝了一點酒，只有陸遙因為懷孕沒敢喝，叫來夥計去備車把人送回家去。
人送的差不多時，拉住陸苗的手，“別難過。”
陸苗平靜的搖搖頭，“不難過，三哥說實話我心裏真的一點都不難過，一想到以後日日都能見到他我就高興。”
“你能這麽想就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這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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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還沒那麽大，這幾天像吹了皮球似的，整個肚皮都撐圓了。
除了肚子變大，其他的弊端也逐漸顯現，比如腰疼，尿頻，睡眠變差，偶爾還有呼吸困難的癥狀。
看過幾次郎中都說是懷孕的正常現象，只開了些溫補的藥吃著。
陸遙明顯能感覺自己懷的孩子照比一般的大，因為基因在那擺著呢，趙北川骨架就大，趙北鬥個頭也不小，當初婆母就生小豆的時候難產沒的……所以心裏愈發擔憂起來。
趙北川比他還焦慮，半宿半宿睡不著覺，熬的眼底青黑，只要陸遙一翻身立馬坐起來詢問他怎麽樣了？
“沒事，我去小解。”
“你坐著別動，我去拿桶來。”趙北川爬起來端了個小桶幫他接著。
“你這麽看著我解不出來。”
“你身上哪我沒看過，沒親過，快點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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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折騰困意也散了，幹脆拿枕頭靠著坐一會兒。
趙北川倒完夜壺洗了洗手回來鉆進被窩，“不困了？”
“嗯，你睡吧我坐一會兒。”
“我也不困了，咱倆嘮嘮嗑。”
“嘮什麽？”陸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說說你……你生活過的那個地方。”
陸遙恍惚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自己已經穿過來十年了，好久都沒想起過那個世界……
“我們那裏啊，跟這邊完全不一樣，那沒有皇帝了也沒有奴隸，每個人都是平等的。”
“平等的？”
“對，就比如說你看現在的牛，只許貴族宰殺吃肉，平民傷了牛都要抽鞭刑，在我們那個牛可以隨便吃。”
“牛肉好吃嗎？”
“好吃，牛腱子肉可以醬著吃，牛腩肉燉著吃，還有肥牛涮鍋子都可好吃了。”陸遙這麽一說，自己也有點餓了，拿手肘碰了碰趙北川，“我想吃點東西。”
趙北川也不嫌麻煩，點了燈爬起來，去廚房熱了熱晚上剩的粥，炒了一小盤胡瓜雞蛋，不敢給他做肉菜。
陸遙邊吃邊說：“再說這白米白面，如今只有富貴人家才吃得起，在我們那個地方，普通百姓家家戶戶都能吃得起，肉也是普通人家家能吃上的。”
“真好。”聽上去陸遙在那邊應當沒遭過罪。
“我們那人還可以在天上飛，地上的車也可以日行千裏，若是能有一輛我們那的車，早上出發下午就能到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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