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抽取牌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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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抽取牌靈
第二天又是重覆的兩點一線生活軌跡。
吳辭開車到公司後，發現手機淘寶提醒她，賣家已發貨。
同城韻達快遞，明天就能送到。
昨晚經歷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游戲，今天回歸平常生活，吳辭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的同事袁媛，依舊不斷奚落她，奚落她的車子太老舊該換，奚落她的穿著打扮和背的包包沒有女人味。
吳辭以前就不搭理袁媛，而今天，她又覺得，這種平淡生活對她來說只剩下一個短暫的空殼。她本來就因為一心尋找吳言，而不怎麽和同事們聊天社交。如今她成為塔羅獵殺陣游戲的玩家，就更不可能融入他們了。
下午快下班時，吳辭等到了劉隊的反饋。
劉隊發微信和她說，幫她提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他這就去提取那幾張塔羅牌的照片資料。
吳辭心中稍有喜悅。
過了一會兒，微信上劉隊發來一條語音。吳辭戴上耳機，點擊播放語音。
“一共是四張塔羅牌，警局將碎片拼湊成完整的卡牌，分別留存了正反面照片。我給你發過去，你查收一下。”
接著兩張圖片被發過來。
吳辭點開第一張圖片。圖片中是四張拼湊完整的塔羅牌，吳辭昨晚剛查閱過關於塔羅牌的資料，一眼就看出這四張牌都是韋特塔羅。
分別是：教皇、塔、死神、審判，四張大阿爾卡那牌。
吳辭又點開第二張圖片，塔羅牌的背面照。
當看見這四張牌背面寫著的大字時，吳辭瞳孔一張，頭皮猛地就是一涼。
——Heresy，Go to Hell！
（異端，去死！）
吳辭沒控制住，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惹得同事袁媛也跟著倒吸涼氣，抱怨道：“吳辭，你幹嘛？忽然出聲嚇到我了！”
吳辭沒心情理袁媛，她飛快地按動手機搜狗拼音輸入法，輸入文字：
劉隊，塔羅牌背面的英文是怎麽回事？有查到線索嗎？
劉隊：（疑問.jpg）背面的英文？在哪裏？
吳辭手指顫了下，又說：四張塔羅牌的背面都寫了“Heresy，Go to Hell”，您看一下。
劉隊：（疑問.jpg，疑問.jpg，疑問.jpg）沒有字啊，吳辭你是不是看岔了？如果有字，警方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我們痕跡科檢驗過，確定牌面上除了吳隊的指紋，沒有別的。
吳辭指尖顫抖，最終敲下一行字發過去：對不起，劉隊，是我看岔了，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
劉隊：別客氣，你壓力別太大，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吳辭：好的（微笑.jpg）。
她點擊存儲照片到本地，然後卸下耳機，按了手機屏保黑屏鍵，放下手機。
一顆心沈重地墜下去，吳辭頭皮持續有涼意冒起。
那麽明顯的字，血紅色的恐嚇字體英文，劉隊說看不見，還說整個警隊連痕跡科檢驗都看不見。
他們是真的看不見，只有她能看見。
那她和他們的區別是什麽？區別是，她被拉進過塔羅獵殺陣游戲。
吳辭閉上眼，按了按鼻尖，腦海漸漸清明起來。
不管怎樣，她心裏的猜測又得到進一步驗證。她哥哥的失蹤，看起來的確是和塔羅獵殺陣有關了，所以他留下的塔羅牌背面的字跡，普通人看不見，而玩過游戲的她能看見。
哥哥這幾張塔羅牌，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塔羅獵殺陣游戲。
吳辭迫切想知道，吳言現在到底在哪裏，又是否還活著。
她相信哥哥還活著。
對了，哥哥失蹤時，正在追查一樁案件。那樁案件據說很覆雜，因考慮到社會影響，警局將消息封鎖得嚴實，吳辭無法知道……
吳辭想到這裏，果斷又拿起手機，給劉隊發了一段微信文字：
劉隊，我想知道，我哥哥失蹤前在調查的案件內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可以了解嗎？
她有些緊張地等著劉隊的回答。
兩分鐘後，劉隊終於回話了：
我當時不在吳隊那個案子的調查組，不清楚內容。你作為吳隊的家屬，我可以試著去給你申請了解案情，具體還要看公安局是否同意。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你耐心等等我。
吳辭回道：好的，劉隊，真的很謝謝您。
劉隊：客氣了。
吳辭放下手機，這回心裏倒是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滋味。她同時也在心裏感謝劉隊，哥哥以前就說劉隊是他的好兄弟，劉隊確實給力。
但吳辭這如釋重負的心情，只維持幾秒鐘就消失了。
她被拉進游戲，從此生活將朝不保夕。她必須要一直活下去，首先，就是要先活到劉隊給她反饋。
***
吳辭購買的韋特塔羅牌，在次日中午，派送到她所在的小區。
快遞員把包裹放進豐巢快遞櫃，並給吳辭發了系統短信。
晚上吳辭下了地鐵，一路往小區走。在十字路口過馬路時，看見路口四個方向的人行道上，都有人在燒紙。一團團燃燒的火光，在夜色和路燈下，光影搖晃。
對了，今天是下元節。吳辭想起來了。
她沿著斑馬線過馬路，接著就看到住在她樓上的丁伯伯，正在十字路口角落處燒紙。
吳辭在被拉進游戲的那天早晨，就遇見過丁伯伯提著一袋子元寶紙，說是要去帝都的白雲觀，把元寶紙先安置好，為他死去的爸爸做法會的時候用。
丁伯伯是個註重傳統、敬畏鬼神的人，他用粉筆在他燒紙的位置畫了個圈，擡頭就看見吳辭從斑馬線上走過來。
“小辭啊，下班了？”丁伯伯慈祥地笑道，“從地鐵站過來的？今天怎麽沒開車？”
“今天車限號。”吳辭淺淺微笑，看了眼那堆燃燒的紙錢，“丁伯伯，我先回家去了。”
“好，我燒完紙也回去。”丁伯伯說完感嘆道，“你們年輕人真辛苦，每天早出晚歸的。”
丁伯伯又感嘆：“不過這樣也好，平凡的日子嘛，可不就是早出晚歸，工作生活。”
平凡的日子麽？
背對丁伯伯離去的吳辭，目光虛茫，嘴角牽起微微的苦澀。
對她來說，平凡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回了。但好在，她多了尋找哥哥的機會。
眼下，離進入下一關副本只剩下一天時間，吳辭也沒閑著，她在去快遞櫃取出購買的韋特塔羅後，就開始研究韋特塔羅。
吳辭想，既然塔羅獵殺陣游戲和韋特塔羅息息相關，那她多了解一些韋特塔羅的牌面、釋義等等，說不定進游戲後能用上。
於是，吳辭幹脆向公司請假一天，在家裏將購買來的韋特塔羅配套講解書記，好好地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等她消化了一些知識後，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
吳辭去吃過晚飯，出門散步半小時消食。隨後她回到家中，從衣櫃裏找出方便行動的衣服褲子，穿上運動鞋，等待游戲開始。
隨著客廳墻壁上的掛鐘，走到21:00，一瞬間，那股眩暈失重的感覺襲上吳辭的感觀。
吳辭閉上眼睛。
那道屬於游戲系統的機械質感女聲，也和上次一樣，在吳辭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塔羅獵殺陣游戲世界，請按照「神」的旨意通關游戲副本。】
【不可以藐視「神」的威力哦，「神」是渺小的你永遠都只能仰望的星辰。】
瞬間之後，眩暈感退去。吳辭睜開眼睛，自己準時地被拉進游戲了。
這次她所處的空間和上次一樣，還是那個凡爾賽宮風格的歐式莊園。修剪成各種圖案的綠色樹木，放眼望去非常開闊齊整。
不遠處是歐洲文藝覆興時期風格的三層洋樓，而那個大理石噴泉就在吳辭右手邊不遠，此時噴泉正在舒緩地噴著水流。
噴泉前站著這次的引導者，吳辭一眼就註意到他。
引導者留著齊脖的褐色頭發，身穿雪白的長衣和寬松的紅色長袍，他的手裏握著一根銀色權杖。
他系著一條淺藍色的腰帶，渾身上下看起來有一種煉金術氣息的神秘溫吞。
吳辭昨天翻了一天的韋特塔羅，一眼就認出，這個引導者和韋特塔羅大阿爾卡那牌第二張的“魔術師”，長得一個樣子。
“你好，我是這次的引導者，魔術師。”魔術師揮動權杖，做出一個古老的具有宗教意義的手勢，向吳辭點頭施禮。
“你可以稱呼我為‘引導者’，當然叫我「神官」更好。”
吳辭不帶感情色彩地說：“「神官」。”
魔術師露出含蓄的、悅然的微笑。
“這次的副本，是正式副本。”魔術師說，“每位玩家在第一次進入正式副本之前，都要抽取屬於自己的‘牌靈’。”
吳辭目光閃爍，連牌靈都有麽？
昨天她讀完了韋特塔羅牌配套的講解書籍，裏面就提到，“牌靈”這種東西。
一般來說，拿到一副新的塔羅牌準備做占蔔前，要先進行一個開牌儀式，在開牌儀式上抽取出一張牌，這張牌就是屬於該人的“牌靈”。
按照通靈塔羅占蔔師的說法，塔羅牌是反映占蔔師內心世界的。占蔔師抽取的牌靈，能夠代表占蔔師潛意識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這個塔羅獵殺陣游戲，蠻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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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是重覆的兩點一線生活軌跡。
吳辭開車到公司後，發現手機淘寶提醒她，賣家已發貨。
同城韻達快遞，明天就能送到。
昨晚經歷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游戲，今天回歸平常生活，吳辭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的同事袁媛，依舊不斷奚落她，奚落她的車子太老舊該換，奚落她的穿著打扮和背的包包沒有女人味。
吳辭以前就不搭理袁媛，而今天，她又覺得，這種平淡生活對她來說只剩下一個短暫的空殼。她本來就因為一心尋找吳言，而不怎麽和同事們聊天社交。如今她成為塔羅獵殺陣游戲的玩家，就更不可能融入他們了。
下午快下班時，吳辭等到了劉隊的反饋。
劉隊發微信和她說，幫她提的申請已經通過了，他這就去提取那幾張塔羅牌的照片資料。
吳辭心中稍有喜悅。
過了一會兒，微信上劉隊發來一條語音。吳辭戴上耳機，點擊播放語音。
“一共是四張塔羅牌，警局將碎片拼湊成完整的卡牌，分別留存了正反面照片。我給你發過去，你查收一下。”
接著兩張圖片被發過來。
吳辭點開第一張圖片。圖片中是四張拼湊完整的塔羅牌，吳辭昨晚剛查閱過關於塔羅牌的資料，一眼就看出這四張牌都是韋特塔羅。
分別是：教皇、塔、死神、審判，四張大阿爾卡那牌。
吳辭又點開第二張圖片，塔羅牌的背面照。
當看見這四張牌背面寫著的大字時，吳辭瞳孔一張，頭皮猛地就是一涼。
——Heresy，Go to Hell！
（異端，去死！）
吳辭沒控制住，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惹得同事袁媛也跟著倒吸涼氣，抱怨道：“吳辭，你幹嘛？忽然出聲嚇到我了！”
吳辭沒心情理袁媛，她飛快地按動手機搜狗拼音輸入法，輸入文字：
劉隊，塔羅牌背面的英文是怎麽回事？有查到線索嗎？
劉隊：（疑問.jpg）背面的英文？在哪裏？
吳辭手指顫了下，又說：四張塔羅牌的背面都寫了“Heresy，Go to Hell”，您看一下。
劉隊：（疑問.jpg，疑問.jpg，疑問.jpg）沒有字啊，吳辭你是不是看岔了？如果有字，警方第一時間就會發現。我們痕跡科檢驗過，確定牌面上除了吳隊的指紋，沒有別的。
吳辭指尖顫抖，最終敲下一行字發過去：對不起，劉隊，是我看岔了，這次真的非常感謝您。
劉隊：別客氣，你壓力別太大，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吳辭：好的（微笑.jpg）。
她點擊存儲照片到本地，然後卸下耳機，按了手機屏保黑屏鍵，放下手機。
一顆心沈重地墜下去，吳辭頭皮持續有涼意冒起。
那麽明顯的字，血紅色的恐嚇字體英文，劉隊說看不見，還說整個警隊連痕跡科檢驗都看不見。
他們是真的看不見，只有她能看見。
那她和他們的區別是什麽？區別是，她被拉進過塔羅獵殺陣游戲。
吳辭閉上眼，按了按鼻尖，腦海漸漸清明起來。
不管怎樣，她心裏的猜測又得到進一步驗證。她哥哥的失蹤，看起來的確是和塔羅獵殺陣有關了，所以他留下的塔羅牌背面的字跡，普通人看不見，而玩過游戲的她能看見。
哥哥這幾張塔羅牌，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塔羅獵殺陣游戲。
吳辭迫切想知道，吳言現在到底在哪裏，又是否還活著。
她相信哥哥還活著。
對了，哥哥失蹤時，正在追查一樁案件。那樁案件據說很覆雜，因考慮到社會影響，警局將消息封鎖得嚴實，吳辭無法知道……
吳辭想到這裏，果斷又拿起手機，給劉隊發了一段微信文字：
劉隊，我想知道，我哥哥失蹤前在調查的案件內情，到底是怎樣的。我可以了解嗎？
她有些緊張地等著劉隊的回答。
兩分鐘後，劉隊終於回話了：
我當時不在吳隊那個案子的調查組，不清楚內容。你作為吳隊的家屬，我可以試著去給你申請了解案情，具體還要看公安局是否同意。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下不來，你耐心等等我。
吳辭回道：好的，劉隊，真的很謝謝您。
劉隊：客氣了。
吳辭放下手機，這回心裏倒是有幾分如釋重負的滋味。她同時也在心裏感謝劉隊，哥哥以前就說劉隊是他的好兄弟，劉隊確實給力。
但吳辭這如釋重負的心情，只維持幾秒鐘就消失了。
她被拉進游戲，從此生活將朝不保夕。她必須要一直活下去，首先，就是要先活到劉隊給她反饋。
***
吳辭購買的韋特塔羅牌，在次日中午，派送到她所在的小區。
快遞員把包裹放進豐巢快遞櫃，並給吳辭發了系統短信。
晚上吳辭下了地鐵，一路往小區走。在十字路口過馬路時，看見路口四個方向的人行道上，都有人在燒紙。一團團燃燒的火光，在夜色和路燈下，光影搖晃。
對了，今天是下元節。吳辭想起來了。
她沿著斑馬線過馬路，接著就看到住在她樓上的丁伯伯，正在十字路口角落處燒紙。
吳辭在被拉進游戲的那天早晨，就遇見過丁伯伯提著一袋子元寶紙，說是要去帝都的白雲觀，把元寶紙先安置好，為他死去的爸爸做法會的時候用。
丁伯伯是個註重傳統、敬畏鬼神的人，他用粉筆在他燒紙的位置畫了個圈，擡頭就看見吳辭從斑馬線上走過來。
“小辭啊，下班了？”丁伯伯慈祥地笑道，“從地鐵站過來的？今天怎麽沒開車？”
“今天車限號。”吳辭淺淺微笑，看了眼那堆燃燒的紙錢，“丁伯伯，我先回家去了。”
“好，我燒完紙也回去。”丁伯伯說完感嘆道，“你們年輕人真辛苦，每天早出晚歸的。”
丁伯伯又感嘆：“不過這樣也好，平凡的日子嘛，可不就是早出晚歸，工作生活。”
平凡的日子麽？
背對丁伯伯離去的吳辭，目光虛茫，嘴角牽起微微的苦澀。
對她來說，平凡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回了。但好在，她多了尋找哥哥的機會。
眼下，離進入下一關副本只剩下一天時間，吳辭也沒閑著，她在去快遞櫃取出購買的韋特塔羅後，就開始研究韋特塔羅。
吳辭想，既然塔羅獵殺陣游戲和韋特塔羅息息相關，那她多了解一些韋特塔羅的牌面、釋義等等，說不定進游戲後能用上。
於是，吳辭幹脆向公司請假一天，在家裏將購買來的韋特塔羅配套講解書記，好好地從頭到尾過了一遍。
等她消化了一些知識後，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
吳辭去吃過晚飯，出門散步半小時消食。隨後她回到家中，從衣櫃裏找出方便行動的衣服褲子，穿上運動鞋，等待游戲開始。
隨著客廳墻壁上的掛鐘，走到21:00，一瞬間，那股眩暈失重的感覺襲上吳辭的感觀。
吳辭閉上眼睛。
那道屬於游戲系統的機械質感女聲，也和上次一樣，在吳辭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塔羅獵殺陣游戲世界，請按照「神」的旨意通關游戲副本。】
【不可以藐視「神」的威力哦，「神」是渺小的你永遠都只能仰望的星辰。】
瞬間之後，眩暈感退去。吳辭睜開眼睛，自己準時地被拉進游戲了。
這次她所處的空間和上次一樣，還是那個凡爾賽宮風格的歐式莊園。修剪成各種圖案的綠色樹木，放眼望去非常開闊齊整。
不遠處是歐洲文藝覆興時期風格的三層洋樓，而那個大理石噴泉就在吳辭右手邊不遠，此時噴泉正在舒緩地噴著水流。
噴泉前站著這次的引導者，吳辭一眼就註意到他。
引導者留著齊脖的褐色頭發，身穿雪白的長衣和寬松的紅色長袍，他的手裏握著一根銀色權杖。
他系著一條淺藍色的腰帶，渾身上下看起來有一種煉金術氣息的神秘溫吞。
吳辭昨天翻了一天的韋特塔羅，一眼就認出，這個引導者和韋特塔羅大阿爾卡那牌第二張的“魔術師”，長得一個樣子。
“你好，我是這次的引導者，魔術師。”魔術師揮動權杖，做出一個古老的具有宗教意義的手勢，向吳辭點頭施禮。
“你可以稱呼我為‘引導者’，當然叫我「神官」更好。”
吳辭不帶感情色彩地說：“「神官」。”
魔術師露出含蓄的、悅然的微笑。
“這次的副本，是正式副本。”魔術師說，“每位玩家在第一次進入正式副本之前，都要抽取屬於自己的‘牌靈’。”
吳辭目光閃爍，連牌靈都有麽？
昨天她讀完了韋特塔羅牌配套的講解書籍，裏面就提到，“牌靈”這種東西。
一般來說，拿到一副新的塔羅牌準備做占蔔前，要先進行一個開牌儀式，在開牌儀式上抽取出一張牌，這張牌就是屬於該人的“牌靈”。
按照通靈塔羅占蔔師的說法，塔羅牌是反映占蔔師內心世界的。占蔔師抽取的牌靈，能夠代表占蔔師潛意識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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