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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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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 103 章

空氣陷入安靜。

如果說一開始還沒搞清楚禪院稚依的意思, 那麽在‘臥底最了解臥底’這話一出,眾人全明白了。

難得少女用了委婉的說辭,但還是無法掩蓋裏面的含義。

——她在質疑琴酒抓臥底的能力。

銀發男人那張俊秀的臉冷若冰霜, 寒潭般的寒意自他身上散發出來, 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仿佛被地獄最深處的惡靈纏上。

【窗】的負責人甚至站不穩,如果不是諸伏景光提了他一把,此刻已經癱坐在地上。

特級式神散發出來的威壓, 可不是他一個小小二級咒術師能扛得住的。

除了同樣二級咒術師水平的赤井秀一以外,其他人只覺得他釋放出來的冷氣還挺舒服。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實力麽……

赤井秀一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卻依舊站得挺拔。

他也要趕快跟上才行啊……

當前的情形對他很不利, 一旦臥底身份被琴酒發現了, 以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被那雙綠色的眼眸盯著, 禪院稚依不由咳嗽了一聲。

她仔細想了一下, 雖然琴酒沒有發現蘇格蘭、猜測正確的話, 還有波本和黑麥, 就算如此, 這都是有原因的啊!

她怎麽能懷疑自家式神的實力呢!

禪院稚依摸了摸他的背, 摸到一頭順滑的頭發。

“果咩那塞琴醬,瓦大喜不是那個意思。”

此地無銀三百兩。

琴酒冷笑一聲。

哇哦, 禪院稚依感覺他現在很生氣。

“沒關系的,琴醬, 被質疑是件很正常的事,你要堅強。”禪院稚依安慰道:“你看我, 從小就被質疑沒有能力當上家主……”

陰冷的氣息越來越強, 【窗】的負責人都快哭出來了。

姑奶奶,求求了, 這令人遺憾的安慰能力就不要用出來了。

天氣霾

禪院稚依依舊振振有詞的鼓勵著琴酒,言語積極向上,誰聽了都喜歡。

尤其是幾個臥底,都快忍不住想笑了。

——除了琴酒。

他‘嘖’了一聲,一把掐住少女下半張臉,力氣並不大,只是剛好能阻止她說話。

禪院稚依眨了眨眼。

怎麽感覺大家都很愛捂住她的嘴巴?

琴酒微微俯身,陰影從頭頂落下,濃重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個質疑我的人,不正是你嗎?”

諸伏景光不悅皺眉,他推開琴酒,將少女輕輕帶到身邊:“臥底更了解臥底。稚依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禪院稚依點頭:“我這是從另一個角度出發!”

琴酒冷冷睨了一眼蘇格蘭:“老鼠,記清楚你是因為什麽才能好好站在這裏。”

熟悉的互相放狠話環節。

【窗】快嚇死了。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沒聽說禪院稚依的式神關系不和呀。

當兩隊敵對陣營的人湊到一起,聊著聊著突然放幾句狠話、嗆對方幾句是在所難免的,禪院稚依和高專的學生們都習慣了。

這要是在高專、身邊有看熱鬧的同期,早就開始攛掇他們打一架了。

禪院稚依都掏出爆米花了,被琴酒一把抓住手:“描述一下具體情況。”

禪院稚依沒有說什麽‘你去嗎?’的話,只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他。

琴酒聽完後,松開手:“看著。”

禪院稚依比了個ok的手勢,見琴酒讓負責人帶他進去,問道:“不需要我們幫忙嗎?”

琴酒咬牙切齒:“不需要。”

沈默了半天的降谷零,總算找到適合他開口的時機,揚起笑容:“稚依,Gin這是想向你證明他的實力。”

“波本,你可以一直當啞巴。”琴酒頭也不回。

降谷零聳了聳肩。

最終,本來打算大家一起解決這件事的,結果變成了琴酒一個人到處調查、問話。

他們變成小跟班跟在後面欣賞。

要強的式神啊。

禪院稚依塞了一把爆米花放在嘴裏,隨後將桶遞給降谷零。

後者沒有猶豫,接過也拿了幾顆後,遞給諸伏景光。

貓眼青年吃完後給赤井秀一,沒有被排擠的赤井秀一結束後也遞給旁邊的人。

負責人吃驚。

誒?

他也有份嗎?

應該是給琴酒大人的吧,他們是一夥的。

於是把爆米花遞到了銀發男人手上。

正在問話的琴酒:“?”

負責人自認為很有情商的解釋道:“禪院大人認為您辛苦了,給您的慰勞。”

琴酒:“蠢貨。”

隨後負責人只能看到銀發男人的後腦勺。

他回頭看向旁邊的人,黝黑的眼中滿是混濁的愚蠢,赤井秀一沈默地接過爆米花。

該說這個人有眼力見還是沒眼力見。

竟然讓琴酒參與進他們分享零食的環節……

禪院稚依對爆米花在誰手中完全不關註了,她早就拿出新的零食了。

一群人雖然很不像樣的在這種嚴肅場合吃零食,但腦子和眼睛可都沒閑著。

“所以,在這僅有的十分鐘空檔內,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你了,遠藤。”禪院稚依看向那個渾身僵硬的男人,總覺得自己很有偵探風範。

——萩原和松田破案時就是這樣的。

降谷零小聲提醒道:“是近藤。”

禪院稚依咳嗽一聲:“近藤。”

“禪院大人,我沒有……”話音未落,匕首已經貼在了臉上,如同冰塊般的冷意讓他止不住的想要顫抖。

卻怕被匕首割傷,又強忍了下來。

“我的耐心有限,不想聽狡辯的話,給你三十秒,不說就把你一片一片的削下來。”琴酒用匕首挑起他的下顎,帶著轉了個方向——諸伏景光所在處。

“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近藤咽了咽口水:“看到了。”

琴酒的嗓音中似乎含著弒殺的味道:“你們用的治療食物都是他做的,他可以保證你在被我削幹凈之前,不會死掉。”

沒人說話,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在這的幾個【窗】成員的吞咽聲。

禪院稚依湊到降谷零耳邊,小聲蛐蛐:“琴醬好像很煩躁的樣子。”

金發青年看了一眼,笑了笑:“等會就不會了。”

汗水從近藤臉頰滑落,他用驚恐地聲音喊:“大人,我實在沒辦法說啊!”

沒辦法說。

禪院稚依瞇了瞇眼:“束縛?”

近藤瘋狂點頭:“是的!是的!”

嘛,意料之中。花禦也是這樣。

只要揪出這個臥底,還是有辦法的。

禪院稚依看向式神們:“那接下來,該換地方了。”

匕首撤離,琴酒身上恐怖的氣勢也煙消雲散。

近藤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匕首在銀發男人指間翻轉,琴酒手腕一翻,匕首成為星點消散在空中。

他看向禪院稚依,眉尾微挑:“三十一分鐘。”

他所用的時間。

禪院稚依朝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琴醬,專業捕鼠戶!”

聽到這個詞,琴酒松開的眉頭又微微皺了皺,顯然有些不悅。

“好啦好啦,別皺眉了,快走吧。”禪院稚依推著他的背往外走。

接下來得調查哪個高層和近藤走得比較近。

只要接觸過的都有嫌疑。

這件事還挺麻煩的,老爺子們並不在意年輕人的死活,讓他們為了兩個平民咒術師配合調查,難於登天。

不過近藤只是【窗】中普通的一員,連負責人都不是,接觸到的高層十分有限,再加上時間範圍縮小,最終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加茂林——那個死去後身體裏蹦出個腦子的家夥。

星漿體事件時,禪院稚依看到他和咒靈待在一起,關系頗好,抓回來的花禦即使盡力掩飾,目光也還是會情不自禁落在小石頭身上。

所以不難推測出,姐妹交流賽那次針對稚依的陰謀,也是出自加茂林。

那麽這次,借任務殺害學弟是其中的一環,還是加茂林沒死?

想到那個被蛇形真人叼走的腦子,禪院稚依摸了摸下巴:“也許他只要腦子就能存活?”

“很有可能。我記得和加茂林接觸過的人說,他有一天突然改變了發型,留了厚重的齊劉海將整個額頭遮住。”降谷零將平板的屏幕面向眾人。

裏面是一張咒術師證件,左側是該咒術師照片:“這是他兩年前的模樣,那時候的他額前沒有劉海。”

“他額前肯定有什麽無法掩蓋的標志,所以當時才把整個頭炸了。”禪院稚依大概猜測到他的術式了。

應該是只要保存好腦子,就能借用其他人身體覆活。

真bug啊,也真惡心。

“他殺害七海和灰原,難道是想要他們的身體?”

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微冷:“那是接近你的好辦法。”

琴酒把玩著手裏的匕首,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除此之外,還有這個。”諸伏景光將一疊紙遞給少女。

“這是什麽?”禪院稚依接過,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速度越來越快:“傑的任務記錄……他居然做了這麽多?!”

她知道傑的任務多,還和悟一起讓高層減少一點,但是被傑拒絕了。

還以為是因為他們倆平時總捉咒靈給他,從而不服輸……

可這也太多了吧!

“天殺的高層,看我們家傑溫柔就逮著他欺負!”

不止高層。

一些比較特殊的任務,都會過問一下高層交由誰來完成,禪院稚依沒有看漏,好幾份記錄報告上都有加茂林的簽字。

“啊,看來傑也被盯上了啊,該不會過幾天還能發現悟也是?”

“這家夥沒有自己的身體嗎?”禪院稚依笑著打趣,燦金色的瞳孔中卻沒有一點溫度。

根據這些記錄來看,自從姐妹交流賽的陰謀對她無效後,加茂林的註意力好像更側重傑……

隱藏在背後的陰謀讓眾人心情都不太好,索性已經提前推測出他們的一部分計劃。

式神們不禁在心裏想,接下來要好好保護這兩個孩子才行。

***

雖然拔出了一個近藤,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近藤’藏在其中。

【窗】還是萩原研二比較熟,禪院稚依將青年召喚來,由他挑選出可靠、值得信任的人充當眼線。

——絕對不能再讓任務出錯。

萩原研二在交際這方面不用說,看人的水準也很好,加上有禪院稚依——這個實力強大,又有能制作治療食物式神的頂頭上司在,想要拉攏他、轉而加入禪院派的人可不少。

總之,這件事辦起來還比較輕松。

“放心交給我吧。”萩原研二比了個wink轉身離開,被禪院稚依一把抓住。

“怎麽了小稚依?”

禪院稚依:“hagi醬,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嗯?有嗎?”萩原研二看著少女直勾勾的金瞳,咳嗽一聲:“好吧,上次盤星教那份傳單上的內容,是我改掉的。”

“什麽?!”禪院稚依譴責地看著他。

算了。

“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萩原研二移開目光。

有什麽呢……

還不知道諸伏景光臥底身份暴露這件事,萩原研二成功想偏。

難道是他們隱晦打斷悟和她的相處,被發現了?

他雙手搭在少女的肩上,苦口婆心地說:“稚依,你還小,有些事等長大後在接觸比較好。”

禪院稚依腦袋上浮出個問號。

她都當這麽久的黑衣組織成員,現在跟她說臥底一事不宜過早接觸?

“好了,我先去忙了,下次見。”

禪院稚依看著青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心虛!

他絕對是心虛了!

萩原研二離開後,禪院稚依去找到同期,將查到的結果告訴了他們。

少女敲手,語氣深沈:“男人,你成功吸引了反派的註意力。”

夏油傑嘴角抽了抽:“硝子,她又看什麽奇怪的小說了嗎?”

趁著稚依的式神不在,家入硝子點了根煙:“沒有吧,很正常的小說而已。”

“我知道為什麽盯上傑了!”五條悟揪起他額前特有的頭發:“早說了不要留這麽奇怪的劉海,看看,惹禍了吧?”

夏油傑額頭的冒出個井號。

家入硝子一樂:“夏油,要把它剪了嗎?”

“你們這幾個家夥,不要總對我的劉海圖謀不軌。”夏油傑露出一個微笑:“喜歡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也剪一個,以我們的關系,我不介意和你們擁有同款發型。”

禪院稚依手動幫五條悟、家入硝子整理了一撮劉海出來:“五條傑、家入傑……哇,好奇怪誒!”

“哈?才不要。”五條悟雙手插在頭發裏猛揉,似乎想要恢覆原本的發型。

禪院稚依看了眼夏油傑:“有些發型,其他人還真齁不住。”

夏油傑笑了笑,下一秒就聽到五條悟說:“可能我們眼睛太大了吧。”

笑容戛然而止:“悟,打一架吧?”

“好啊。”對於摯友約架的邀請,五條悟向來不會拒絕。

“等等,你們還記得咱們現在為什麽會聚在一起嗎?”家入硝子彈了彈煙灰:“你們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禪院稚依在第一時間就讓高層將夏油傑的任,恢覆正常數量。

別提什麽任務太多沒人完成,家裏那些每月都有固定數額的老爺子,難道還不夠用嗎?

不夠就再給他們多加點,他們享受了半輩子,現在苦點也是應該的!

不管什麽陰謀詭計,先把最明顯的破壞掉!

剩下的嘛……

夏油傑露出微笑,與平常溫柔的笑不一樣,是屬於強者自信且驕傲的笑容:“硝子,別擔心,我姑且還是很強的。”

既然知道有人在背地裏計算他,那他出任務時多加防備,不會那麽輕易就中招的。

說不定還可以用他做誘餌,將背後的人勾出來。

“我和悟決定了,以後目光所到之處,只要有咒靈,不管特級還是四級,通通抓來給傑。”

禪院稚依攬住家入硝子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胸脯:“硝子,我會連帶你的份一起抓來的。”

家入硝子笑了笑,眼底的擔憂散去:“好啊,多抓一些惡心的給他。”

反正自從認識以來,就沒有這三人無法解決的事。

單獨一個已經是庇護一方的強者,更別提湊在一塊了。

“等等……”夏油傑表情覆雜:“四級還是算了吧……”

連四級也抓,他直接把咒靈玉當飯吃得了。

“傑,不要因為人家弱小就嫌棄。”禪院稚依拍了拍他胳膊:“再弱小,數量達到一定地步也能發揮一些出其不意的效果。”

夏油傑:“我看你就是想看我把咒靈當飯吃吧?”

禪院稚依吹口哨:“說什麽呢,傑。”

夏油傑:“呵呵。”

不過……

“傑,你和悟去當吃播吧,肯定很掙錢。”

五條悟:“好像很有意思。”

夏油傑:“拒絕。”

禪院稚依:“切。”

***

【窗】解決了,夏油傑那邊也提醒了,接下來就該輪到加茂家了。

加茂林死後留下了個單獨的腦子、不知道哪個才是主體,他們便簡潔明了的統稱為腦子了。

基於對他術式的推測,他們認為,腦子以加茂林這個身份行走了很久,加茂家可以算是最熟悉的地方。

說不定會選擇先回來,隨便找個身體用一用。

於是禪院稚依和同期來到加茂家,看看會不會有收獲。

——這是經過高層決定的,加茂家也沒拒絕的理由。

況且一想到一個腦子能隨意轉換身體,這些惜命的老爺子們也都坐不住了。

先從老東西們開始,有劉海的掀劉海,沒有的也不放過——小石頭一一扒在他們臉上嗅了又嗅。

“雖然他們都臭臭的,但不是爸爸的味道!”

他們每天都洗澡的好吧!

老頭子們氣得臉都紅了:“世界上最臭的就是你們這些咒靈!”

丟下這句話後,飛速溜走了。生怕留在這被懟得掉面子。

老爺子和護衛們都排查完,接下來就到女眷和孩子們。

“加茂家主,你怎麽一直垮著張臉?”前往女眷院子的路上,禪院稚依歪了歪頭:“難道是不想讓我見我姐姐?為什麽?你對她不好?”

少女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大有一副說‘是’就要開幹的架勢。

“你還好意思說!”加茂家主氣得鼻子都歪了:“那是你姐姐嗎?那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還是生了三個娃、最小的都十七歲了的老頭子!!”

赤井秀一擡了擡眸,聞到了大瓜的味道。

他是唯一一個跟著禪院稚依來的式神。

初來乍到,他對咒術界了解少之又少,最近這幾天調查走過的地方,都是咒術界重要地點,能更快獲取情報。

“快看,這人生氣起來連自己也罵。”五條悟一臉‘發現了笨蛋’的表情。

禪院稚依攤手:“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你們加茂家自己要的,我一開始不是拒絕過你們了嗎?為此可是還把我的寶貝式神貝爾摩德借給你們了。”

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捕捉到關鍵詞。

那個女人果然也在他先一步契約。

禪院稚依一說到這個,加茂家的人就更來氣了。

那貝爾摩德的能力是什麽!

是把男人變成女人!無法繁衍後代的女人!

簡直是喪心病狂!

偏偏又是他們加茂家沒搞清楚,舔著張臉去請的……想找禪院稚依麻煩都不行。

算了,他們加茂家自認倒黴。

“你那個爹,我都不想說,一個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晦氣,你趕緊把他帶回去!”加茂家主一想到曾經還對著他那張女人臉動過心思,胃裏就直翻騰。

禪院稚依偷笑了一下,被夏油傑拐了一胳膊,又迅速正經起來:“咳,你別亂說,那是我姐姐。”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只要她爹還是女人樣貌,她就絕不承認那是她爹!

“我姐姐她——”

話音未落,院子的大門被撞開。

一個四十來歲、穿著男裝的女人跑出來:“稚依!”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熟悉的少女後猛地撲過來:“稚依啊,我的女兒,好女兒,你帶爹回去吧,爹知道錯了!”

一想到加茂那老頭,剛開始還真對他動了心思,他就想殺人!

“姐姐,你是不是被欺負得腦子都混亂,把自己記成咱爹了!”禪院稚依看向臉都綠了的加茂家主,氣憤道:“當初求娶的時候那麽認真,結果你們就是這麽對我姐姐的?!”

加茂家主有種不祥的預感。

禪院稚依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甚爾,快來,咱爹被人欺負啦。”

甚爾。

夏油傑猛地看向赤井秀一。

他總算想起為什麽會覺得他眼熟了。

這不就是伏黑老師當初拿著照片來問他的人嗎?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夏油傑還是察覺到伏黑甚爾淡淡的殺意。

他小聲提醒道:“黑麥先生,你快跑吧。”

現在的他,打不過伏黑老師的。

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的赤井秀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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