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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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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第 27 章

少年夾著嗓子, 矯揉造作的樣子讓伏黑甚爾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感覺連昨天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

做術師殺手時,都是拿錢做事,對殺什麽人沒太大感覺, 但現在, 他是發自內心的想殺一個人了。

伏黑甚爾是個行動派。

天逆鉾不在,他吐出醜寶,從它嘴裏拿出另一把特級咒具游雲。

男人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出現在五條悟身前。

與此同時, 三節棍已經落在了少年身上。

“小子。既然你這麽誠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游雲的攻擊在五條悟面前停下——因為他的無下限,攻擊雖然沒打到身上, 但他還是被這一擊的力道震得往後退了半步。

墨鏡被取下, 藍色的蒼天之瞳在黑夜裏仿佛閃爍著幽光。

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見到速度比他還快的人, 但是——他的眼睛看得到。

在速度快的同時, 力量也十分強悍。

伏黑甚爾很強。

真的很強。

這就是用咒力換取無與倫比的強大□□, 與超強運動天賦的天與咒縛嗎?

“哈哈哈哈哈, 不錯嘛, 歐尼醬。”

興奮蔓延到四肢百骸, 五條悟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是濃濃的戰意。

也許今天,他真的能進行突破。

總不能被稚依甩在後頭一大截吧?

他手指交疊, 頭發和衣服在風中飛舞、翻揚,咒力在空中匯聚成一個巨大的球。

“蒼。”

隨著他吐出的字眼, 蒼朝伏黑甚爾的方向飛去。

高專中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引得眾人紛紛前來查看。

“五條悟——!”

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地怒吼, 兩人的戰鬥略微停頓了那麽一秒。

“哇哦, 看,夜蛾被氣得不清呢。”出來觀看的禪院稚依發出幸災樂禍地感嘆。

“原來他急急忙忙出來, 是想和伏黑先生對練。”夏油傑對他這種偷跑的行為表示唾棄。

松田陣平吐槽:“這真的只是在對練嗎?怎麽感覺像是要把對方打死。”

兩人都沒手下留情,拳拳到肉的聲音聽得人牙酸。

尤其是伏黑甚爾,揮舞著游雲一個勁的往五條悟腦袋上砸,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更準確的位置是他的嘴巴。

打上頭的五條悟直接忽略夜蛾正道以及來圍觀的所有人,繼續攻擊,但伏黑甚爾已經沒了興趣。

沒有天逆鉾,五條悟的無下限是有些麻煩的,能打,但是很浪費時間,他並不想把時間耗費在這種完全沒有價值的事上。

於是收起游雲,準備撤了。

“餵,別停啊!不是打得好好的嗎?”五條悟見伏黑甚爾真準備走了,急急忙忙地走上去一頓輸出:“我再叫你哥啊,稚依不叫我叫給你聽,想聽多少都沒關系。歐尼醬歐尼醬歐尼醬歐尼醬——”

在場的所有人陷入短暫的癡呆狀態,耳朵裏回蕩著五條悟賤兮兮的歐尼醬的呼喊。

禪院稚依震驚地看向伏黑甚爾:“甚爾,你居然為了聽一聲哥哥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了嗎?”

伏黑甚爾:“?”

少女痛心疾首地說:“太墮落了!你我兄妹一場,今天才發現,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有那麽一瞬間,伏黑甚爾真想把他妹連同那邊的六眼小子打包扔到另一個世界。

他看著禪院稚依那真心實意的心痛,已經習慣了的同時又覺得心哽得厲害,最終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果然,同類相吸,腦子有病的人就喜歡和腦子有病的人玩。”

其他莫名被罵的人:“……?”關他們什麽事!不要連帶啊!

禪院稚依:“悟雖然是有點問題,但也沒到腦子有病的地步吧?你這麽說他不太好吧!”

五條悟:“稚依雖然確實傷到了腦子,但是硝子已經搶救回來了,你怎麽能這麽說她!”

伏黑甚爾:“……”

其他人:“……”

要不說你們倆能玩到一起呢。

夏油傑扶額,這一刻,不是很想說這兩人是他朋友。

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把稚依拉過來一點,笑道:“嘛,稚依雖然是跳脫了一點,但還是很聰明的。”

腦子有病什麽的,跟他們家稚依沒什麽關系,硬要說也是五條悟叫歐尼醬地樣子讓她太震驚了,給孩子搞懵了而已。

好心的萩原研二還替五條悟也說了話:“不過以悟的年紀,叫伏黑先生哥哥也確實合理,他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大為震撼。

萩原先生,您這心也太好了吧!為了五條悟居然連“是個乖孩子”如此昧良心的話都說得出來!

兩人不約而同在心中對萩原研二豎起拇指。

伏黑甚爾嘴角抽了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有病。”

萩原研二:“………”

作為同期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此刻更不想幫忙說什麽了,誰想被人說自己有病呢?

在這種眾人都想撇清關系的時候,還是作為老師的夜蛾正道心疼學生站了出來。

並擔心五條悟這麽晚,打得這麽激烈肯定餓了,上來就賞了他一個拳頭吃,不夠還能加的那種。

然後在五條悟不滿地控訴中,警惕地詢問伏黑甚爾來這做什麽。

看來這人知道他曾經作為術師殺手的身份。

伏黑甚爾隨意地把醜寶團吧團吧塞進嘴裏,指了指禪院稚依:“我是她哥……”

說到這個稱呼,男人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接著道:“來看看她傷好得怎麽樣了,如果不是你學生非要攔著我,我早就回家了,所以——要賠償就找他。”

“不用你賠償,只要跟我繼續打下去就行。”五條悟頂著包竄出來說,然後成功又多了一個包,被無情地扔到了一邊。

禪院稚依看著他一邊一個很勻稱的包,感嘆:“夜蛾老師還挺有藝術細胞的。”

松田陣平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對藝術細胞的理解還挺獨特的。”

稚依攤手:“謝謝誇獎。”

夏油傑這時才註意到兩手空空的少女:“說起來,你的咒具呢?”明明出來時還在手裏的,也不見她交給式神了。

五條悟投來視線,眉頭微挑。

禪院稚依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瞳孔在路燈的照耀下,似有流光閃過,她微笑著說:“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聽到這熟悉的話,琴酒朝禪院稚依看去。

他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和那個女人扯上關系了?

松田陣平“謔”了一聲:“明明就是個小丫頭,大言不慚的說什麽女人。”

禪院稚依覺得自己被小瞧了:“在禦三家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出嫁了,我自稱一下女人怎麽不行了。”

真是糟糕的家族,都給孩子們灌輸的什麽思想。

松田陣平避開傷口敲了下她的腦袋:“你這個年紀,該做的就是學習、吃喝玩樂,健康成長就行,嫁人什麽的,還早著呢。”

至於咒靈,現在不是有他們了嗎?他們就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少女能擁有正常人的青春,才決定成為式神的。

禪院稚依看了他一眼:“這我當然知道。”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怎麽可能乖乖聽家裏的話嫁人。

她——實打實的反骨仔。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等稚依解除了術式,回過頭才發現伏黑甚爾已經走了。

聽完夜蛾正道對她傷勢的詢問,又教訓了頓五條悟後,幾人一同朝宿舍走去。

回去的路上五條悟非常不高興。

禪院稚依安撫:“好了,不就是沒打夠嘛,別一副誰欠你八百萬的樣子。”

“八百萬連讓我皺一下眉頭都不值得。”五條悟很是不屑。

夏油傑好奇道:“稚依,你有什麽辦法讓你哥哥來給我們上兩節課嗎?”

雖然剛被的戰鬥被很快制止,但僅僅幾招之間,便讓夏油傑看得熱血沸騰。

伏黑甚爾遠比現在的他們強大許多。

他也想試試。

禪院稚依點頭:“很簡單,只要錢到位就行。”

五條悟一楞:“哈?他不是對錢不感興趣嗎?”

禪院稚依大驚:“你知道你剛才說了什麽嗎?”

五條悟重覆:“他對錢不感興趣。”

稚依咂舌:“這真是我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他哥的樂趣——賭永遠不會贏的馬、買最貴的咒具。

這些東西都非常的燒錢,所以他哥不是缺錢就是在缺錢的路上。

雖然成家之後收斂了許多,但他不幹術師殺手了,掙的錢遠遠沒有從前十分之一多,還多了養家這一項任務。

窮得嘞。

五條悟不服:“可是剛才我花十五億你哥都不為所動!”

夏油傑看了他一眼:“有沒有可能是你給的太少了。”

“不,他心動了。”禪院稚依解釋:“只不過我猜咒具他暫時拿不出來,還有就是和傑說的一樣,你給的價格還不夠讓他立刻下定決心。”

五條悟聞言,問稚依要了伏黑甚爾的號碼後,給他發了簡訊。

【30億,帶著天逆鉾來捅我。】

對面似乎不用猜就知道他是誰,很快回覆:【成交。】

“搞定。”五條悟把手機屏幕對著眾人晃了晃,很得意。

家入硝子:“我不理解你們這種有錢人的腦回路。”

嫉妒就像呼吸一樣簡單,禪院稚依眼都紅了:“我也可以拿著釋魂刀捅你。”

五條悟想了想:“還是天逆鉾更有挑戰力。”

禪院稚依見狀,看向夏油傑,滿眼深情:“傑,你需要嗎?”

夏油傑:“……不了,謝謝。”

他沒有五條悟那種變態的癖好,再說了,和稚依對練這種體術課上就能做的事,他為什麽要花那麽多錢去買呢?

“唉。”禪院稚依仰天長嘆:“是時候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

夏油傑一時沒理解她的話:“什麽?”

禪院稚依扭頭:“禪院家。”

……

禪院稚依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去禪院家的,但被家入硝子制止了。

“傷不好,哪都別想去。”

眾所周知,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奶媽,誰的話都能不聽就奶媽的不行。

識時務者為俊傑,禪院稚依非常乖巧地待在高專靜養。

禪院家這次反而沒派人來叫她回去,安靜得出奇。

也許是心虛,也有可能是她這麽快成為了特級,覺得對他們有用、或者是認為不好惹了。

但以稚依對禪院家那些老東西的了解,多半是覺得她有用,開始給點不痛不癢的好處。

他們不來,禪院稚依主動揪了個人讓他告訴長老們,過兩天回去。

天氣霾

囂張的態度惹得一部分長老生氣,但稚依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人不能去,先提前氣氣他們,讓他們不好過!

雖然因禍得福,領悟了領域,但這些老東西想要害她的事可不假。

要不是她有系統,早就死在那座山頭了。

耐心的等了兩天,傷全好了在硝子面前活蹦亂跳了幾圈後,禪院稚依快樂地出發了。

身後還跟了兩個小尾巴——五條悟和夏油傑。

禪院稚依坐在傑的飛行咒靈上,問:“我只是回去講道理,順帶把害我的人揪出來,你們這樣搞得我像是要去滅門一樣。”

按理說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跟去有些不合理,但五條悟和夏油傑才不是那種守規矩的好孩子。

稚依是他們的同學、朋友。

好友險些被害死,他們怎麽可能不管。

五條悟驚訝地看著她:“和禦三家的人講道理,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吧,還是被傑傳染了。”

夏油傑微笑:“被、我,傳染是什麽意思?”

五條悟嘻嘻一笑:“字面意思。”

夾在兩人中間的禪院稚依,習以為常地拍開夏油傑伸過來要打五條悟的手——因為影響到她說話了。

“我這叫先禮後兵懂不懂!用暴力當然能輕松拿下家主之位,但是人心不合,他們如果想要使絆子是很容易的,我們又沒有那麽多精力和時間去看著他們。”

夏油傑露出一副她成長了的感動表情,欣慰道:“悟,你多學學稚依。”

“哈?”五條悟似乎很惡心,抖了抖身體:“她那些話不也都是式神教的嗎。”

“但是稚依聽進去了,你要多學學她。”

“拜托你不要一副媽媽的樣子好嗎?實在是太惡心了。”

鬥嘴間,咒靈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了目的地。

咒靈從空中降落,原本滿臉警惕的守衛們,在看到來人後更加警惕了。

領頭人小聲地對旁邊人說:“快去報告長老們,五條家的神子大人又來了。”

他們都沒忘記,前兩天就是因為這位神子和咒靈操使,禪院家大半部分人被揍了一頓,有的到現在都還沒好呢!

禪院家的門衛表情嚴肅:“是。”

他們的小動作被三人看在眼裏,不過並不在意。

領頭人說完笑著上前:“神子大人,夏油大人,你們又來做客了?”

本來直接忽視他要跟著稚依進去的五條悟停下來:“你沒看到稚依嗎?”

輕飄飄的話語卻蘊含著濃厚的壓迫感,守衛瞬間冷汗直冒。

“不……我當然看到稚依小姐了。”

禦三家的女人地位是低下,但嫡出的小姐們也不是他們這些守衛能隨便忽視欺淩的存在。

他只是被面前這兩尊大佛吸引了註意力,一時疏忽了。

他微微彎腰:“抱歉稚依小姐。”

禪院稚依問:“家主應該在吧?”

守衛回:“在的,我去向家主大人匯報。”

“不用了,我自己去。”稚依說完,直奔家主書房。

路上還把式神們召喚了出來。

古樸莊嚴的庭院映入眼簾,穿著和服、劍道服的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其中。

就算突然出現他們幾個大活人,路過的侍女們也在匆匆瞥了一眼後迅速垂下眼睛,恭敬地離開。

覆古精致的庭院無疑是美麗的,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萩原研二等人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禪院家。

稚依就是在這樣窒息的環境中生長的。

在萩原研二楞神之際,感覺有誰拐了拐手腕,他垂眸,是禪院稚依。

她小聲道:“等會我要是說服不了家主,就看你的了。”萩原也不行的話,她就只能愉快的采用暴力了?

萩原研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天賦——其一,具有強烈的誘惑力和吸引力,能用語言輕易誘惑他人。

用來做說客簡直再適合不過了。

萩原研二覺得這樣也好,能講道理總比暴力更好。

直到看見那個,身材強壯、梳著背頭拿著酒壺,坐姿豪邁的男人,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

是他嗎?等會真的要他用言語誘惑他嗎?總覺得很奇怪誒!

“直哉?”禪院稚依跨進大門,看到在裏面的金發少年有些驚訝。

這貨該不會是聽說她要回來,怕家主之位被搶所以才急急忙忙趕回來吧?

畢竟當初打敗直哉時,她可是說了一大堆豪言壯志。

本想著直哉只要說垃圾話就先把他揍倒,沒想到他什麽都沒說,連冷嘲熱諷的輕哼都沒有,直接扭過頭不看她。

禪院稚依震驚,禪院稚依恍然,禪院稚依欣慰。

果然,熊孩子什麽的,打打就好了。

“回來了?”禪院直毘人的睜開眼,視線落在少女的身上:“嗯,確實和從前判若兩人。”

在他們幾人進來時,就有侍女將大家引到座位上,五條悟的桌前還特意準備了外形精致的甜品。

這點讓五條悟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挺會來事的。”

夏油傑微笑,畢竟他們上次可是找了很多無厘頭的借口把人家揍了一頓。

“家主。”禪院稚依對著坐在上首位的人打了個招呼,直接開口:“不知道現在的我有沒有成為下任家主的資格了。”

“稚依,還沒放棄你的癡心妄想麽?”紮著馬尾的中年男人,禪院扇說:“你——是不可能成為家主的。”

無形的壓迫散發出來,因為禪院稚依沒有入座,萩原研二等人自然也沒有坐下,而是以保護姿態跟在她旁邊。

禪院扇所釋放出來的壓迫感,連她衣角都沒恐嚇到。

禪院稚依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看著禪院直毘人說:“如果我不能成為家主,那麽我的實力、我的智慧,還有我的美好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了。家主,您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嗎?”

禪院直毘人楞了一下,大笑兩聲:“不願意。”他這個侄女,說話還是這麽有意思。

松田陣平很想捂臉,但還是忍住了。

現在的場合,還是別做一些不符合格調的事。

五條悟咬著勺子:“我覺得這才是我該學的。”

夏油傑:“……不,這個其實不用。”

**

禪院直毘人的不願意,讓許多沈默的長老激動起來。

“家主,不行啊,稚依是女人,怎麽能讓她成為下任家主?”

“是啊,無論是天賦還是學識都應該是直哉少爺才是。”

“哼,一介女流,怎麽能擔如此大任。”

“……”

反對的聲音傳來,松田陣平率先聽不下去,眉頭緊皺:“你們咒術界不是講究強者為尊嗎?稚依如今的實力足夠引領你們了吧?”

“哼。”有人重重哼了一聲:“黃口小兒,我們禪院家的事與你何幹?”

他面上滿是高傲,似乎十分不屑於和對方說話。

“當然有關系。”禪院稚依冷冷看向他:“他是我的式神,是我禪院稚依的人,當然是禪院家的人了。”

一味地爭吵下去沒有結果,不知為何,禪院直毘人居然沒有阻止,反而略帶笑容的看著。

——他似乎在觀察什麽。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咒力在身體裏流動,他清了清嗓子:“據我所知,咒術界在此前只有三位特級咒術師,而這其中沒有一位是禪院家的。但現在,咒術界有了第四位特級——禪院稚依,我們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禪院家擁有了能夠與五條家抗衡的術師,那麽由其帶領禪院家,不是理應如此嗎?”

青年的聲音低沈性感,每一個字都如同琴弦被輕輕撥動,奏出動人的旋律。

眾人的心不由自主被牽引,去傾聽他的話,理解他的內容,並想要實現他所說。

“咚。”武士刀重重撞在地上,發出沈悶且響亮的聲音。

屋內的人瞬間清醒過來,看著這個不知什麽時候生出翅膀和尾巴的青年,驚出一聲冷汗。

剛才差點被蠱惑了!還好禪院扇將他們喚醒。

“哼,竟會些不入流的東西。”

禪院稚依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看向萩原:“看吧,我就說這群只顧自己利益,迂腐不化的老東西聽不懂人話吧?”

有人拍桌:“禪院稚依,放肆!”

五條悟翹著二郎腿,指指點點:“萩原也沒說錯啊,反正你們這麽弱,乖乖被稚依帶領不就行了?”

夏油傑提醒:“悟,體諒一下長老們一把年紀,卻被十六歲的少女遠遠超過,還只能靠音量和規矩來維護那一文不值的自尊心吧。”

“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懂什麽!”有人激動地說:“如果稚依她真的為了家族考慮,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輔佐直哉少爺,並誕下有用的子嗣,這才是——”

他被一只巨大的獸爪抓起,卷發青年豎起的瞳孔中閃爍著野獸的兇殘。

松田陣平滿含怒氣地聲音響起:“把你的垃圾話收回去!混賬!”

禪院稚依才十六歲,在他們世界正是無憂無慮上學的年紀,但在咒術界,即使憑本事成為強者,這群高高在上、一副尊貴無比的混賬東西們,還是趾高氣昂的指使著、支配她的人生。

簡直不敢想象,年幼沒覺醒術式的她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真是一群惡心至極的人,不、他們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禪院扇冷冷看了一眼那邊的情形,寒光閃過,他握著武士刀出現在稚依面前。

與此同時,寬闊的羽翼展開,帶起狂烈的風,禪院扇鋒利的刀面上只落下一根輕盈地黑色羽毛。

——萩原研二早已攬著少女的腰肢,沖破房頂,停滯在空中。

禪院扇停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脖頸處,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上面。

“如果你著急死,我不介意把整個匕首刺進去。”

銀發青年如同深淵般寒冷的聲音,凍人骨髓。

他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這麽輕輕松松的出現在身後,將鋒利的匕首架在脖頸上,刺破皮膚。

整個室內陷入安靜,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再然後,不知是誰起的頭。

“禪院稚依,你這是想與家族作對嗎!”

禪院稚依站在空中,俯視著下面這群封建老餘孽們。

“是又如何?”

當道理講不通的時候,就只有用武力壓制,她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

正巧,悟和傑不是說想看她的領域嗎?

少女目光偏移,與那雙蒼天之瞳對上。

五條悟勾唇:“要來了嗎?”

少女微微一笑,收回視線。

清脆的聲音響起:“——領域展開。”

**

所有被拉進領域的人都發現,他們失去了咒力。

恐慌的同時,防備地盯著對面的式神。

而他們的側面,一雙巨大的金色瞳孔正註視著他們,猶如即將降下審判的神明。

“那麽,接下來就請大家陪我玩一場游戲。”

系統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第一輪,禪院直哉——萩原研二。

比試題目: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詳情:請尋找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以及嫌疑人的筆錄,找出殺害死者的真正兇手,以及殺人原因。】

禪院直哉:?

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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