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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下起大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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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下起大雪了

“我說, 研二,你剛剛的表情真的很像電視劇裏的那種壞人。”

萩原研二挑挑眉,扭頭看向勾著自己肩膀晃悠悠走著的川山涼子停住腳步, 湊過去,眼神裏帶著冷意。

“我要是壞人,涼介,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川山涼子有些沒反應過來地眨眨眼,半天才哦了一聲。

“……?”

“涼介這是什麽反應。”問出這個問題的人明明對川山涼子的反應心知肚明, 可是還是問著。

川山涼子摸著下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萩原研二,那目光像是CT一樣, 看得原本自信滿滿的萩原研二有些頗為不自在。

“涼…介?”

不知道為什麽, 萩原研二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對了,這麽稱呼對方,是因為二人托付江村圓所得到的假身份便是如此。

萩原研二依舊是研二, 只不過換名為神戶,而川山涼子冠名松田, 因為涼子這一稱呼太過明顯,便改為了曾用名涼介。

至於為什麽是松田, 要追溯到他們離開溫泉旅店之前討論的時候。

……

“對了, ”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卷毛之一擡起頭, 摸著下巴, 表情嚴肅的似乎是在想什麽事關未來的大事,“假身份的話, 用什麽呢。”

這次不同於曾經與安室透相處的“女士”,他們要建立一個完全架空的人, 與萩原研二和川山涼子完全沒有關系的人,因此這也成了一件難事。

松田陣平倒是看得開,撐著下巴開玩笑似的說著,“不如就用松田吧,畢竟我們很像兄弟,不是嗎。”

“有風險吧?我們又沒有真的血緣關系。”川山涼子不太清楚松田陣平這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趴在桌子上皺著眉看他。

“異母異父?”

“更怪了…不過好像真的可以,畢竟…”

兩只卷毛對視,異口同聲。

“叫松田的真的很多啊!”

就這樣,在萩原研二還沒反應過來兩只卷毛的電波時,這件事情就被定了下來,而他的假名,是在自己幼馴染看到地圖上的神戶時,圈出來的。

“這樣一對比,真的好慘啊…”他嘟囔著,看著面前思考著什麽又似乎要說些什麽的川山涼子,眨眨眼,試圖啟用許久沒動過的顏值暴擊但失敗。

“沒有,”面前的人說著,唇角帶上了笑,他扭頭看向萩原研二,有些篤定又毫不懷疑地說,“我只是有一種不是很公安的想法。”

他的聲音很小,為了防止透露什麽,還戴著口罩,索性街邊安靜,讓萩原研二可以聽清那些話。

於是問道:“什麽?”

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看著他,那種真誠的毫不掩飾的眼神,萩原研二見過不止一次,但是就像他們五個人所說的,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即便他們現在對於什麽事都嚴謹如絲,事事謹慎,對於這一點,依舊是保留意見的。

“我覺得研二永遠不會變成電視劇裏那種壞人。”

永遠一詞,足夠說明這句話有多麽的不公安,但是川山涼子就是這麽想的,萩原研二是第一個對他伸出手,拉著他跑向教學樓的人,是永遠笑著但是心裏藏事的人,他背負的很多,但也有足夠的熱忱始終向前。

“想說一些很肉麻的話,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啊鳥取好冷啊,”他拙劣地轉移話題,搓著手,“感覺和北海道差不多。”

鳥取臨海,但是在川山涼子的記憶裏,臨近京都的這個地方,應該不會太冷,可如今他哈出一口氣,上一秒還暖和的手,下一秒就涼涼的,和剛剛打過雪仗一樣。

“今年的冬天雪下得晚,”萩原研二無奈地笑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暖貼,撕下來讓川山涼子擡手塞到他的口袋裏,拍了拍,“等會就暖了。”

哪知道聽了這話的小卷毛擡頭看他一眼,露出調侃的表情。

“哦,受歡迎的研二~”

噫,雞皮疙瘩瞬間起來的萩原研二抱著胳膊搓搓手臂,頗為無奈的看著川山涼子,一時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而川山涼子只是自顧自地走著說著。

“我只是覺得,相比於研二會成為壞人,我成為壞人的幾率會更大一點吧。”

“…我想象不到。”

完全沒辦法想象,萩原研二實話實說,他很少見到川山涼子真正工作時的樣子,停留的最多的也就是操場上,訓練室,無非是警校期間,後來是病床上,西裝,再到現在。

“完全想象不到。”

“但是很有可能吧…”

有著這樣能力的自己,在沒遇到正確的人之前絕對不是對勁的,奇怪的,甚至是沒有人氣的。

當然現在的他不會這麽想,只是那個時候偶爾會覺得自己異與常人。

燈光一盞盞,影子一道道,忽然下雪了,微涼的雪落在眉心,青年楞了楞,擡手去摸,同匆匆路人擦肩而過。

“研二,下…”雪了

那話落到半截,惹得萩原研二回身看去,便看到川山涼子回身望著剛剛同他們擦肩而過的人背影,皺起眉靠過去。

他問:“怎麽了?”

有點奇怪,川山涼子回過頭,但是不是那種像外守一的怪異感覺,只是一閃而過。

“研二,你對那個人有印象嗎。”

川山涼子自知自己的記憶裏沒好到誰都記得,保險起見他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搖頭,見他又一次緊皺眉頭,隨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回身輕聲道:“我總覺得那個人好像認識我。”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萩原研二搭上川山涼子的肩膀,借著身高優勢擋住了小卷毛一部分面龐。

“現在跟過去不安全,我們繞幾圈再回去,”萩原研二不能確定,但他的確是沒見過的這個人,而川山涼子又這樣感覺,即使那感覺再微小也不能忽視,“真是沒想到啊。”

“嗯。”

川山涼子沒有想到,剛到鳥取的第一晚就出現了小問題無法確定好壞,也無法判斷的問題。

這一次的出行是意外,應該說從他們到達溫泉旅店的那晚,一切都是意外了。

意外的,但是同樣又不巧合。

總覺得好像被圈住了。

這一次,或許真的是陷阱,他想通後,第一反應是看向身旁的萩原研二,可是被他勾著肩膀,一下子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被暖乎乎的圍巾蒙住臉。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和萩原研二的話語。

“小涼介可別想著把我丟下一個人去冒險。”

“…哦。”可惡啊,又被猜透心思了,淺棕卷發的人拉了拉圍巾,連同口罩一起遮住被凍得發紅的臉。

涼介,這個稱呼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川山涼子很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上次還是母親這麽叫他,再延伸,便是姐姐了。

口袋裏溫熱的暖貼被握在掌心,他垂下眼眸,擡頭看了看天,又一片雪花落在眉間。

只是不一會兒,雪便鋪滿了一層,街邊原本亮著燈的幾家店相繼關了燈。

川山涼子同萩原研二回到旅店,這裏的位置還算不錯,樓下不遠便是車站,只不過看如今外面下雪的架勢,一時半會停不了,交通工具或許沒有雙腳雙腿好用。

“不知道這場雪會下多久。”小卷毛縮在被爐裏,剛剛洗完澡弄濕的發絲濕噠噠地貼在鬢間,他擡手接過萩原研二扔過來的毛巾,胡亂擦了擦,便不再動了,縮成穿山甲團。

“大概兩三天,”擦著頭發的人坐到他身邊,笑了一聲,隔著毛巾胡亂地擦著他的腦袋,“我已經和小陣平他們說過了,這種天氣無論是救援還是找線索,無疑都很困難,等雪小一點再去吧。”

“嗯,我本來還想請救兵的,”沒辦法,研二說的是對的,再怎麽樣也不能操之過急,團著的穿山甲球探出腦袋,仰頭看天花板,毛巾的一角被他壓在腦袋底下,見萩原研二還要伸手連忙自己坐起來擦頭發,他是想麻煩黑羽盜一的,但是,“現在看看還是算了。”

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出擊,他蓋著毛巾,查看了一下背包裏的武器,掂了掂手杖。

只可惜這一次出門沒有帶防彈衣。

“那種東西,沒有人會在旅行的時候帶吧。”

萩原研二無奈的聲音響起,川山涼子對於自己剛剛一不小心說漏嘴的事表示無所謂的態度,露出笑容。

“可惜啦”畢竟帶著就相當於多一層保險嘛。

有了之前的事情發生,川山涼子和萩原研二並沒有睡得很熟,只是第二天一早起來天還黑著,伸手拉開窗簾,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外面似乎還在下雪。”

川山涼子打著哈欠又回到被窩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發現已經是八點多了,被窩裏的餘溫讓他發涼的腳暖和了些,側著身子看向萩原研二,忽然有個疑惑。

“研二。”

還沒清醒的池面嗯了聲,揉著亂七八糟的頭發。

“怎麽。”

那聲音像是剛剛取出來的蜂蜜一樣,黏黏糊糊的。

“我只是在想,研二似乎從來沒生過氣。”

“有的哦,”黏糊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清晰了很多,被眼簾蓋住的紫色眼眸露出來,確有其事道,“只不過涼子沒看到。”

萩原研二生氣的時候可是很可怕的。

萩原研二評

p。

松田陣平評

忽略第二條,萩原研二記得自己和松田陣平打的那一架,就在他們坦誠記憶的那一晚。

二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是誰先動的手已經不記得了,萩原研二只記得自己眼前全是幼馴染在夢裏的所作所為,他是生氣的,可是卻無法阻攔幼馴染選擇死亡,因為那是屬於警察的責任。

但他依舊生氣,對自己,所以將靠在幼馴染傳來心跳聲的胸膛上時,是在罵著的,罵松田陣平,罵萩原研二,罵他們所經歷的痛苦。

臉上的傷口痛得要死,他罵完齜牙咧嘴地拉起幼馴染,像是重獲新生的那一晚抱住了幼馴染。

怎麽可能不生氣呢。

他可是到現在也會罵自己。

萩原研二,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

當時,這些話沒辦法說出來,他回神。

“我面對犯人的時候可是很嚴肅的,”說著,還做出表情、做出樣子,卻在看到川山涼子迷茫的表情時,忍不住笑了笑,打著哈欠坐起身,“有些同事可是說我好可怕呢。”

可怕?

川山涼子摸著下巴打量著身旁的人,剛剛睡醒卻也很精致的臉,頭發亂的有些沒型了,但是怎麽看怎麽都看不出可怕二字。

真不是他自帶濾鏡。

“…不過,”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猶豫道,“好像有人和我說過,萩原很可怕這件事。”

“江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萩原研二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江村圓了,畢竟和對方對接時,對方也是盡量能找小陣平就找小陣平明明關系“很不好”的說。

還真不是,川山涼子搖頭,說出研二很可怕的是原一,但是原話並不是如此。

而是對他五個同期全體的評價。

很聰明,敏銳到可怕,幸好是同一陣營。

誇張的評價,但很真實,怎麽樣都能看出自己情緒的人,也只有這幾個了,他佯裝害怕,卻笑著搓搓胳膊。

“好可怕啊。”

什麽都沒做的萩原研二:?

他露出惡狠狠的表情,拽住川山涼子的被角,徹底拿捏住對方想要躲在溫暖被窩的想法。

“我就是要做大惡人,”說著,心裏向幼馴染道歉,陣平,抱歉啦用了你的臺詞,“快起床,我們去吃點東西。”

至於詳細的情況還要看這場雪。

他們可沒有頂著大雪上山的想法,也沒有面對危險勇往直前的意思,如今只有他們兩個,自然一切以安全為主,除非有意外出現。

二人坐在飯館裏,同步微微扭頭悄無聲息地看看前後左右,確定沒有什麽危險人物,這才點起飯。

吃飯的地方就在旅店樓下,一晚上雪已經下到小腿,剛剛走過來幾步就已經讓川山涼子的腳指頭冰涼,他動動腳,只覺得熱熱的麻麻的,索性口袋重新放進去的暖貼熱著,讓他的手沒有陷入同樣境地。

“外面的路況怎麽樣了老板。”

萩原研二同老板套著近乎,有些苦惱道:“我本來今天還想帶他出去溜達溜達,看樣子是不行了。”

“還是別出去了,”老板嘆了口氣,今天店裏生意不好,不知是雪下大的緣故還是時間有些早,他將電視打開,“剛剛還報道呢,已經派人來清楚雪障,但我說啊,估計一時半會也來不了。”

“下得這麽大嗎?”

“是啊,這幾年頭一次下這麽大的雪。”

人為排除。

那是為什麽…總不能這場大雪也是被計劃的吧?邊聽邊分析的川山涼子搖搖頭,吃掉最後一片西芹。

話說,一開始說聯系景光和zero的,但是忘記了,所以說景光和zero這兩個人現在會在哪裏呢,又在幹些什麽。。

吃飽喝足,他跟在萩原研二身後,走走停停,習慣了頻率我就不用看了,停下時差點撞到對方,疑惑地探出頭。

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兩道熟悉的身影,他心下驚了驚,連忙拉著萩原研二三步並兩步側身進了旅店回到屋子。

“我說。”

萩原研二笑著。

“這下更能確定了吧。”

這個地方和組織絕對逃脫不了幹系。

“等雪停了,我們上山,”川山涼子擡起窗簾,確定目光所及的人已經離開,看向萩原研二,“你說,會有多少人想要上山呢。”

“那要看,這次對面會來誰吧。”

如果可以,萩原研二希望這次是一條大魚。

是吧,他想到剛剛看到的兩個人,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研二:我很可怕,我冷酷無情

涼子:?

涼子:(迷茫)(那群人在想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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