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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只有我們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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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只有我們的(一更)

空氣突然變得凝重。

和外面的下雨的天一樣。

“涼子。”萩原研二打破了寧靜,卻只是抿著嘴唇,嘆氣,閉上眼睛,把話語權交給一旁的松田陣平。

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情緒會說出什麽,還不如讓陣平來。

“…涼,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松田陣平站定到川山涼子身前。

他也當然明白川山涼子的意思,但是要讓諸伏景光繼續做臥底的話,就意味著,諸伏景光的全部檔案風險,以及內鬼都要被清除。

也代表著,川山涼子需要用百分之百的精力自己能力去繼續這件事情。

猜的更嚴重些,必要時刻,川山涼子會暴露自己換取更多機會抓住內鬼。

哈,這家夥在夢裏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死掉的吧。

不知道松田陣平在想什麽,但川山涼子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是很妙,舔了舔有些幹的唇。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這麽做。”

他將手掌藏到手肘後,轉了轉手腕,回想起那個夢有些不安。

“因為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

“…看著景光的死亡證明被送到我面前。”

父親、姐姐、母親,相繼離他而去。

人一生能遇見多少人,成為朋友的能有幾個。

川山涼子數著,覺得自己認識的人還算多,只是說是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這幾個性命相連的人。

“家人。”

他上前一步,額抵在松田陣平的肩頭。

“我們可是家人啊…”

他怎麽可能再看著自己的家人離自己而去啊。

就算再怎麽知道,也是會難過的啊…

這家夥…

松田陣平接住癱軟下來的人,溫熱的體溫隔著衣裳都能感受到,明明一直不舒服,卻還是這樣。

他嘆了口氣,沒法說什麽,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小卷毛睡得還算安穩,只是不知道是否又被拽進了夢中,站在床前的松田陣平沈默了些許時間,關了燈,轉身悄聲離開。

門外,靠在墻上的萩原研二見他出來,沒有說話,但是各種小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微動的指尖,緊皺的眉頭,落在屋內的視線。

焦慮的,不安的。

“萩原研二,你在擔心什麽。”

擡手紮頭發的人動作頓了頓,搖搖頭。

“陣平,我不是擔心。”

“說是害怕更準確些吧。”似乎是覺得比剛才還要幼稚,萩原研二笑了笑,拆炸彈他都不怕,如今卻害怕起來。

“你應該和涼子說過這個話題吧,”松田陣平猜測,這兩個家夥在這方面總是敏感的,又會代入過深,“關於死亡,你們當時說了什麽。”

“記不清了。”萩原研二飄忽地說著。

但是怎麽可能

記不清楚。

那個時候小卷毛就站在他面前,比現在稚嫩,但是眼睛卻依舊盛著光。

【“成為警察就註定會有人犧牲,會有人離開,但就算會因為夥伴的離開而難過,也請好好活著”】

“那家夥和金毛混蛋一樣倔,所以還不如讓他放手去做。”踩油門嘛,既然有車技,就要發揮到最好。

萩原研二笑著,錘了下幼馴染的肩膀。

“陣平未免太慣著涼子了吧。”

“彼此彼此。”

松田陣平覺得最慣著川山涼子的就是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了。

要是說,可以治住川山涼子的,或許班長可以算是。

啊,那個金毛混蛋那家夥也算。

被念叨的人,穿著一身便裝走進酒館,腳步不停走到一個座位。

“波本。”

“琴酒,”金發男人坐到銀色長發男人的身邊,朝他舉杯,“那個松島葉,挺有意思。”

“……”琴酒皺了皺眉,雖然知道波本這家夥本性如何,但是對他的好奇心難免有些煩躁,和貝爾摩德一樣的家夥。

神秘主義者,呵。

降谷零並不在意他是否理會自己,笑道:“要我幫忙抓住他的把柄嗎。”

“如果你想死的話。”

降谷零沒被他威脅到,只是聳聳肩膀,看他那張冷著的臭臉,稍微坐直。

“好吧好吧。”

但兩個人都知道,波本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能夠抓住別人把柄的機會,誰會錯過。

“最近查查蘇格蘭。”

“嗯?”降谷零被他這句話驚的心臟一停,面上卻挑眉,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說著,“是上次的任務吧,他失敗了。”

“…呵,如果發現是老鼠,立刻擊殺。”

“我記得,那次任務萊伊也和他一起吧。”

知道波本和萊伊向來不合,琴酒眼神警告了一下身旁的人,站起身。

“別做多餘的事。”

他當然不會做多餘的事。

降谷零看著他離開,將一口沒喝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但是!

琴酒的安排讓他忍不住懷疑琴酒的真實目的。

為什麽會讓三個臥底湊在一起啊。

如果他們三個之中,一定要有一個叛徒的話,那只能是,萊伊!

但是降谷零不會。

如非必要他不會用這種手段暴露和自己同陣營的人,能多一個助力是一個。

這一次任務,琴酒是想借機會試探他?還是只是想找出臥底。

降谷零不能確認。

看來接下來的行動要更謹慎些了。

他想起一段時間沒見過的幼馴染,指尖動了動,擡手壓低帽檐。

hiro…

川山涼子的燒來得急,退得也很快。

一覺

睡到天亮,大概是之前睡得時間有點長,醒的比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早,見他們兩個還沒起床,跑到廚房做早餐。

或許是聽見聲音,兩人前後從房間裏出來。

松田陣平站在門口看他,打了個哈欠。

“退燒了?”

“嗯!”川山涼子關了火,笑著靠近松田陣平,示意他摸摸自己額頭。

松田陣平:……

該不該說,真的好像小狗。

站在一旁的萩原研二順手摸了摸小卷毛的腦袋,確定的確是退燒了點點頭。

“不過還是要註意身體,我來吧。”

“不用了,已經結束了!”小卷毛轉身把碗拿出來,遞給他們,“一個個來,別著急。”

“好像食堂的大叔大嬸啊。”松田陣平嘟囔著。

“什麽。”

面前的人動作頓了頓,拿著勺子微笑著,像是要在他重覆的下一秒,將勺子扔到他臉上一樣。

“辛苦了。”飯還是要吃的,松田陣平正色道。

“不辛苦!”小卷毛滿意地點點頭,給自己盛了一碗,從冰箱裏拿出鹹菜包剪開,倒進小碗,放到桌子上。

“開飯啦!”

“川山老師,好好吃飯吧”萩原研二應和他,笑著將他按到椅子上。

川山涼子笑了下,他這樣子比昨天活潑多了,兩個人擔心了一晚上的心剛要放下來,就又聽見小卷毛的話。

“對了,陣,研二,有件事情需要你們的幫助。”

他慢悠悠地說著,似乎並不著急,但是卻又將兩個人的心提起來。

這小卷毛又要做什麽幺蛾子的事。

“什麽。”松田陣平警惕道。

“是關於景光的事情。”川山涼子昨晚並沒有開玩笑,他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景光在組織裏的嫌疑清除,而目前最好的機會就是…松島葉。

他為降谷零鋪下的路,自然也可以讓諸伏景光容身。

“我想讓你們在景光的任務地點放一枚炸彈。”

松田陣平揉了揉耳朵。

“你說什麽?”

川山涼子知道自己說的事情有多離譜,又重覆了一遍。

“我說,我想讓你們,在景光的任務地點,放一枚炸彈。”

似乎是怕兩人還聽不見特地加了重音。

面前兩個人面色如常,就在川山涼子以為他們發楞,又要重覆一遍時,他們突然湊到一起開始嘀嘀咕咕。

“之前班長還說我像那些人,現在看來明明這家夥最像吧。”

“小陣平你看到了嗎,小涼子剛剛那個表情好可怕…”

“我剛剛都想拿手銬出來了…”

川山涼子:……#

“我能聽見!”

哪有人說悄悄話說那麽大聲的啊!還有陣,掏手銬的動作不要那麽明顯!

“咳,所以是需要我們演一場戲嗎。”萩原研二也不開玩笑了,接著剛才的話題讓川山涼子消氣。

“哼,”川山涼子哼了一聲,聽他這麽問點頭,明明是很乖巧的面容,卻硬是讓松田陣平打了個哆嗦,又似乎是想起什麽,小卷毛笑了笑,補充道,“只有我們。”

“這場戲,只有我們是演員。”

“…哇哦。”

萩原研二不禁有些同情起不知道真相的小諸伏了。

不過,他目光落在面前滿肚子壞水的小卷毛身上,沈默了一瞬。

涼子到時候肯定會被知道真相的小諸伏制服吧。

那,到時候涼子求饒,他們到底幫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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