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很酷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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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很酷的大姐姐
'前方到站，北七區，琶音市。'
搖晃的車身內部，赫希婭和克拉拉望著外面不斷劃過的燈光，然後腳下傳來陣陣鋼鐵齒輪撞擊的聲音，約半分鐘後，伴隨一陣耳熟的剎車聲，這在地下穿行的列車停在站臺，蒸汽溢散，車門拉開，一名名乘客魚貫走出，踩在刷著紅色防銹漆的鋼鐵地板上，向著那昏紅的出站口走去。
聽著穹頂上管道不時傳來的水流聲，還有遠處大型機械廠不時的轟鳴聲，兩人很快找到過往那種熟悉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或許是覆雜而錯亂如蜘蛛網的通道和上下樓梯，但兩人駕輕就熟的穿行其中，很快找到通向家的方向。
“突然發現地下也有個好處。”克拉拉踩在鋼制的階梯上，想到什麽。
“什麽好處？”身後的赫希婭隨聲問道。
“不會很冷，地下挺暖和的，一年四季溫度也都比較平均。”向前快速幾步，克拉拉輕松躍起，然後穩穩落在中間的平臺上。
“地表的北方城市，冬天可就不好受了，出門要換各種保暖的衣服。”她繼續說著，隨後兩人走向一處電梯，這時話又少了下來，因為電梯裏人不少。
大多都是從外地回來的人員，一間電梯裏，大概站了四十多人，不過也不擠，畢竟是工業電梯空間很大，能用來運輸起降坦克。
和繁華的南一區相比，琶音市的建築總是充滿著工業和鋼鐵的氣息，這裏的居民的職業也多是各個工廠內的工人，有的這會也是剛下班，坐電梯通往下層的居住區。
“這次考的怎麽樣？”電梯裏一對父子站在一起，其中的孩子應該是在上初中的年紀。
“還行，平均各科50分。”這名男孩頗為自信回答。
“哼，主課呢，你光說副課有什麽用。”這位有著胡渣的父親拍了下他後腦勺。
“文學102，數學97，艾竭卡理論……艾竭卡理論80。”說到這，男孩聲音不自禁小了下來。
三門主課的滿分是150，其他五門副課滿分是80，總分是850，男孩這樣的成績在琶音市算是靠前，但有偏科，大概排在年級前10%，也無怪他比較自信。
“最關鍵那門倒是拉下了，你啊……”父親想說點什麽，但又舍不得罵，畢竟他也只是個普通工人，孩子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明年準備考哪個學校？”父親再度詢問。
“就北七區的德隆學園，他們主要培養大型機械維修師，我聽堂哥說這個賺錢。”孩子又給父親說起假期時，堂哥帶他去北一區大城市玩的場景，他堂哥是建築公司的員工，平時也常與那些維護保養的機械師們打交道。
“這倒是不錯，德隆學園嗎，回去後你好好研究，也就半年了，別到時候掉鏈子。”之後父親又和孩子說起自己當年的一些經歷和經驗，希望孩子少走彎路。
雖說兩人站的位置距離這對父子比較遠，但因為這會電梯裏比較安靜，這樣的對話電梯裏大部分人都聽見了，偶爾還有人善意的提點建議給那個孩子，講今後參加學校面試的技巧之類的。
“時間真快呢。”赫希婭和克拉拉小聲的說著。
“是啊，那會我們也是。”克拉拉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麽。
“德隆學園在北七區排39名，算是不錯了，我記得赫……希報的艾琳學園，是排名21吧。”她說到少女的名字的時候，聲音轉了一下，變成了希，畢竟如今赫希婭這個名字太知名了。
“那會大家都覺得你十拿九穩來著，因為按你的成績，其實報前十的學校也行。”克拉拉說著當時的情況。
“當時是為了求穩，另外北七區醫學相關的學園很少，艾琳學園就是最好的了，再要麽去其他地區的學園。”北方都是工業城市居多，地區排名靠前的也多是和工業相關的學園。
“克拉拉呢，你當時一直沒說自己報的什麽學園。”少女好奇的問。
“啊……哈……哈，這個嘛。”克拉拉有點逃避起來。
“好吧，反正也過去了，這會也能說了。”
“我報的南一區著名的繆斯學園，也就是那個專門培養偶像和明星的學園。”克拉拉頗為遺憾的說著。
“我記得那個學園要求極高，除了六大學園，就是這一檔了。”赫希婭稍微回想。
“雖說理論成績方面的限制不嚴，但對學生的外貌體型，音樂功底，才藝，性格，語言表達之類的，都要求不少。”
“是啊，但那會我也是勇，就跑過去了。”克拉拉吐槽自己當時的追夢想法。
“然後去了就被打擊到了。”
“基本我見到的每個報考的女孩都很漂亮，不少還是豪車接送，有的甚至是已經成名的童星，她們會的還格外多，我往那一站，就和醜小鴨一樣。”
“後來明眼知道自己是過不了，就當是參觀游覽了，然後又在南一區玩了幾天，還想著找某個網上認識的學姐幫我弄張普琳可可的簽名照。”
“難怪那段時間你都不在琶音市。”赫希婭也想起來，那會活潑好玩的克拉拉沒參加暑假的幾次聚會。
“後來才回來的。”之後兩人繼續說著往事，而這時聽到兩人談話，一名家長也是好奇的走過來。
“你們假期回家的高中生嗎？”如今的時代，大部分人高中畢業就會參加工作，所以高中生也算半個大人了。
“是的。”
克拉拉擡頭回答，她目光簡單掃了下，然後稍微擋在赫希婭身前，反正她也不是名人，被大家註意到也沒什麽，但身後這名可是如今整個星域都炙手可熱的歌姬，萬一暴露了，今天回家的路可就不安生了。
“是這樣的，我家孩子也是想報藝術類學園，但不知道選哪個學校好。”這名女家長看其穿搭還不錯，大概家境中上，話語中有著些許自豪和期待。
在她的描述裏，自己有個女兒叫優優，大概理論成績總分在400左右，外貌很好，而且也會點樂器。
“這樣啊……”聽完對方的描述，克拉拉稍微思索，然後回答。
“其實偶像這樣競爭很激烈的，如果不是特別喜歡，其實不建議走這條路。”聽完對方的描述後，克拉拉盡量選擇一種委婉的方式來提醒對方，畢竟她自己也算半腳踏入這行，深知其中殘酷，絕大部分人學藝術類，都成了炮灰。
“你這人怎麽這樣呢，我們家優優哪點差了，剛才我還聽到你不是也說自己去報了繆斯學園嗎，怎麽這會又勸我家孩子放棄。”聽出來克拉拉的話語含義，這名家長很快不高興起來，畢竟自家孩子在父母心中總是最棒最好的。
“這個確實比較難。”克拉拉見對方火氣上來，只好說點稍微可行的選擇。
“要不去北五區的冰舞學園，那所學園的冰上舞蹈比較有名。”克拉拉說起這所北五區外人知曉不多的學園。
“那是什麽學校？”家長半信半疑的查閱起個人終端，然後搜索到這所學園在北五區排名85學校，雖說還在前百裏面，但也稱得上毫無知名度了。
“我家優優怎麽能去這樣的學校呢，至少也該是蓮紅瓷學園這樣的。”這名家長終於說出心中理想的學園，然後一臉嫌棄的看著克拉拉。
“該不會是你考不上，也不希望我家孩子也不讀吧，你這姑娘真是不安好心。”說著她哼了一聲，然後又繪聲繪色的給周圍人講自己孩子是如何如何優秀。
見兩名女孩沈默不回答，她不禁越發感覺自己是說中了，對方肯定是心虛，越發得意起來。
“對了，還沒問你們兩現在是讀哪個學園呢，應該是很不錯吧，呵呵。”字面上雖說是誇獎，但那種眼神和語氣，很難不說沒有嘲諷的意味。
對此，赫希婭只是笑著搖搖頭，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克拉拉有些站不住了，她本就是不肯吃虧的性格，再加上又說到了赫希婭，感覺是因為自己，才被連累了，心中更是不爽。
“沒錯，我只是在南三區的一所普通高中讀書，這下您滿意了是吧！”
克拉拉一跺腳，一陣電流溢散全場，所有人都感到腳下一麻，這樣的實力，絕不是普通高中生擁有的，至少也是序列2後期，接近序列3的水準。
看著發絲飄起，腳下周圍電光隱約浮現的克拉拉，電梯內的乘客難免有些心慌，害怕這位小姑娘一時沖動，將電梯裏所有人電傷或者休克過去。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麽沖動。”電梯裏的其他幾名成年人連忙過來調解。
“小姑娘你還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能力和實力，未來前途一片大好，何必要和她一番見識，這要是出了什麽事，等會電梯停了，鎮暴自律單元過來，就不好了結了。”
“就是就是，何必和她見識，她也就是因為有了個還不錯女兒，想找點優越感，這種人不用理會。”若是平常，他們肯定不會說這種話，但這會也是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孩要是發火失去理智，遭殃的可是整個電梯裏的人，大家也就顧不上照顧那個家長的情緒了。
被眾人攔著，和之前說話的那個女家長隔開，一番好話下來，克拉拉雖然有點情緒，但還不至於失智，最後也是哼了一聲，然後才放下手，散去身側的靜電。
見她肯安定下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又連番誇獎起來。
“這比我家那小子強多了，他今年四年級畢業，都還放不出個電火花來。”說著這位老父親嘆氣的搖搖頭。
“也許不是電氣相關的超凡職介？”有人這麽安慰。
“呵，怎麽會不是，他讀的可不就是電網相關的職業高中，班上大部分人在畢業時都修完序列2職介的12種艾竭卡公式，他現在才學完9種，一直是班上吊車尾。”
“聽他們學園老師說，班上最優秀的學生，畢業時可是晉升序列3了，能直接去一些大企業工作，他現在呢，還在穩固完善序列2的職介核心。”
“小姑娘你應該還沒四年級吧，你看這就是差距。”說著他又誇起克拉拉來。
“我現在是二年級。”
克拉拉被這群人一陣誇讚，也難免有點不好意思來，好像自己確實還挺優秀的，她突然這麽感覺。
“你看，我沒說錯吧，人家這小姑娘才二年級就近乎序列3了，未來不可限量啊。”
“確實，這樣的成績，放到北七區排名最前的學校，那都是靠前的學生。”雖說有點誇大的嫌疑，但實際情況是，如果能在二年級晉升序列3，在同齡人裏都是非常優秀的存在，比例不足百分之一。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電梯內的氣氛又慢慢好轉熱鬧起來，到了55層時，那位女家長自己先小步快跑走了出去，然後繼續往下，電梯內的眾人逐漸散去。
眼看克拉拉和赫希婭兩人即將走出電梯，另一名中年女子跟上來。
“可以加下聯系方式嗎，我孩子也是要初中畢業了，如今在為選擇學園犯愁，放心我不會和之前那個人這麽不講禮貌，只是很希望得到些外界的信息，畢竟我們一家一直生活在這，對如今四葉晶星域的整體情況不了解，你們現在在外面讀高中，應該見多識廣不少，而且還這麽優秀，肯定也是那種被學校關註的學生，了解也多些。”她說了不少好話，克拉拉拗不過還是加上了聯系方式。
“加我就行了，莪朋友她不太方便。”當然克拉拉還是知道這種事肯定不能讓赫希婭出頭，不然就很尷尬了。
盡管不理解哪裏不方便了，但因為不熟悉和尊重，這位女子也沒繼續詢問，只是好奇的看了眼站在克拉拉身後這位恬靜的少女，她有著順直的栗色長發，腦後還紮著蝴蝶結，一看性格就像是偏文靜的類型，容易被人欺負的類型。
估計也是出於保護同伴的想法吧，女子心想，對克拉拉的好感又高了不少。
在兩人離開的電梯裏面，那對父子的對話此刻也在繼續，這會電梯一直往下，通往琶音市最下方的居民區，看著電梯內越來越冷清，兩人的話也慢慢少了起來。
最後，當電梯停在第69層時，兩人走了出來，這會那個男孩回轉頭來，看著慢慢合上的鋼鐵電梯大門。
“爸。”
“怎麽了。”
“剛才那個姐姐好酷。”
“是的。”
“我將來也要這麽厲害。”
“那就好好學。”摸了摸孩子腦袋，父子兩人慢慢走入地底那昏暗沈悶的居住區，慢慢消失在街角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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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穹頂上管道不時傳來的水流聲，還有遠處大型機械廠不時的轟鳴聲，兩人很快找到過往那種熟悉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或許是覆雜而錯亂如蜘蛛網的通道和上下樓梯，但兩人駕輕就熟的穿行其中，很快找到通向家的方向。
“突然發現地下也有個好處。”克拉拉踩在鋼制的階梯上，想到什麽。
“什麽好處？”身後的赫希婭隨聲問道。
“不會很冷，地下挺暖和的，一年四季溫度也都比較平均。”向前快速幾步，克拉拉輕松躍起，然後穩穩落在中間的平臺上。
“地表的北方城市，冬天可就不好受了，出門要換各種保暖的衣服。”她繼續說著，隨後兩人走向一處電梯，這時話又少了下來，因為電梯裏人不少。
大多都是從外地回來的人員，一間電梯裏，大概站了四十多人，不過也不擠，畢竟是工業電梯空間很大，能用來運輸起降坦克。
和繁華的南一區相比，琶音市的建築總是充滿著工業和鋼鐵的氣息，這裏的居民的職業也多是各個工廠內的工人，有的這會也是剛下班，坐電梯通往下層的居住區。
“這次考的怎麽樣？”電梯裏一對父子站在一起，其中的孩子應該是在上初中的年紀。
“還行，平均各科50分。”這名男孩頗為自信回答。
“哼，主課呢，你光說副課有什麽用。”這位有著胡渣的父親拍了下他後腦勺。
“文學102，數學97，艾竭卡理論……艾竭卡理論80。”說到這，男孩聲音不自禁小了下來。
三門主課的滿分是150，其他五門副課滿分是80，總分是850，男孩這樣的成績在琶音市算是靠前，但有偏科，大概排在年級前10%，也無怪他比較自信。
“最關鍵那門倒是拉下了，你啊……”父親想說點什麽，但又舍不得罵，畢竟他也只是個普通工人，孩子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明年準備考哪個學校？”父親再度詢問。
“就北七區的德隆學園，他們主要培養大型機械維修師，我聽堂哥說這個賺錢。”孩子又給父親說起假期時，堂哥帶他去北一區大城市玩的場景，他堂哥是建築公司的員工，平時也常與那些維護保養的機械師們打交道。
“這倒是不錯，德隆學園嗎，回去後你好好研究，也就半年了，別到時候掉鏈子。”之後父親又和孩子說起自己當年的一些經歷和經驗，希望孩子少走彎路。
雖說兩人站的位置距離這對父子比較遠，但因為這會電梯裏比較安靜，這樣的對話電梯裏大部分人都聽見了，偶爾還有人善意的提點建議給那個孩子，講今後參加學校面試的技巧之類的。
“時間真快呢。”赫希婭和克拉拉小聲的說著。
“是啊，那會我們也是。”克拉拉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麽。
“德隆學園在北七區排39名，算是不錯了，我記得赫……希報的艾琳學園，是排名21吧。”她說到少女的名字的時候，聲音轉了一下，變成了希，畢竟如今赫希婭這個名字太知名了。
“那會大家都覺得你十拿九穩來著，因為按你的成績，其實報前十的學校也行。”克拉拉說著當時的情況。
“當時是為了求穩，另外北七區醫學相關的學園很少，艾琳學園就是最好的了，再要麽去其他地區的學園。”北方都是工業城市居多，地區排名靠前的也多是和工業相關的學園。
“克拉拉呢，你當時一直沒說自己報的什麽學園。”少女好奇的問。
“啊……哈……哈，這個嘛。”克拉拉有點逃避起來。
“好吧，反正也過去了，這會也能說了。”
“我報的南一區著名的繆斯學園，也就是那個專門培養偶像和明星的學園。”克拉拉頗為遺憾的說著。
“我記得那個學園要求極高，除了六大學園，就是這一檔了。”赫希婭稍微回想。
“雖說理論成績方面的限制不嚴，但對學生的外貌體型，音樂功底，才藝，性格，語言表達之類的，都要求不少。”
“是啊，但那會我也是勇，就跑過去了。”克拉拉吐槽自己當時的追夢想法。
“然後去了就被打擊到了。”
“基本我見到的每個報考的女孩都很漂亮，不少還是豪車接送，有的甚至是已經成名的童星，她們會的還格外多，我往那一站，就和醜小鴨一樣。”
“後來明眼知道自己是過不了，就當是參觀游覽了，然後又在南一區玩了幾天，還想著找某個網上認識的學姐幫我弄張普琳可可的簽名照。”
“難怪那段時間你都不在琶音市。”赫希婭也想起來，那會活潑好玩的克拉拉沒參加暑假的幾次聚會。
“後來才回來的。”之後兩人繼續說著往事，而這時聽到兩人談話，一名家長也是好奇的走過來。
“你們假期回家的高中生嗎？”如今的時代，大部分人高中畢業就會參加工作，所以高中生也算半個大人了。
“是的。”
克拉拉擡頭回答，她目光簡單掃了下，然後稍微擋在赫希婭身前，反正她也不是名人，被大家註意到也沒什麽，但身後這名可是如今整個星域都炙手可熱的歌姬，萬一暴露了，今天回家的路可就不安生了。
“是這樣的，我家孩子也是想報藝術類學園，但不知道選哪個學校好。”這名女家長看其穿搭還不錯，大概家境中上，話語中有著些許自豪和期待。
在她的描述裏，自己有個女兒叫優優，大概理論成績總分在400左右，外貌很好，而且也會點樂器。
“這樣啊……”聽完對方的描述，克拉拉稍微思索，然後回答。
“其實偶像這樣競爭很激烈的，如果不是特別喜歡，其實不建議走這條路。”聽完對方的描述後，克拉拉盡量選擇一種委婉的方式來提醒對方，畢竟她自己也算半腳踏入這行，深知其中殘酷，絕大部分人學藝術類，都成了炮灰。
“你這人怎麽這樣呢，我們家優優哪點差了，剛才我還聽到你不是也說自己去報了繆斯學園嗎，怎麽這會又勸我家孩子放棄。”聽出來克拉拉的話語含義，這名家長很快不高興起來，畢竟自家孩子在父母心中總是最棒最好的。
“這個確實比較難。”克拉拉見對方火氣上來，只好說點稍微可行的選擇。
“要不去北五區的冰舞學園，那所學園的冰上舞蹈比較有名。”克拉拉說起這所北五區外人知曉不多的學園。
“那是什麽學校？”家長半信半疑的查閱起個人終端，然後搜索到這所學園在北五區排名85學校，雖說還在前百裏面，但也稱得上毫無知名度了。
“我家優優怎麽能去這樣的學校呢，至少也該是蓮紅瓷學園這樣的。”這名家長終於說出心中理想的學園，然後一臉嫌棄的看著克拉拉。
“該不會是你考不上，也不希望我家孩子也不讀吧，你這姑娘真是不安好心。”說著她哼了一聲，然後又繪聲繪色的給周圍人講自己孩子是如何如何優秀。
見兩名女孩沈默不回答，她不禁越發感覺自己是說中了，對方肯定是心虛，越發得意起來。
“對了，還沒問你們兩現在是讀哪個學園呢，應該是很不錯吧，呵呵。”字面上雖說是誇獎，但那種眼神和語氣，很難不說沒有嘲諷的意味。
對此，赫希婭只是笑著搖搖頭，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克拉拉有些站不住了，她本就是不肯吃虧的性格，再加上又說到了赫希婭，感覺是因為自己，才被連累了，心中更是不爽。
“沒錯，我只是在南三區的一所普通高中讀書，這下您滿意了是吧！”
克拉拉一跺腳，一陣電流溢散全場，所有人都感到腳下一麻，這樣的實力，絕不是普通高中生擁有的，至少也是序列2後期，接近序列3的水準。
看著發絲飄起，腳下周圍電光隱約浮現的克拉拉，電梯內的乘客難免有些心慌，害怕這位小姑娘一時沖動，將電梯裏所有人電傷或者休克過去。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要這麽沖動。”電梯裏的其他幾名成年人連忙過來調解。
“小姑娘你還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能力和實力，未來前途一片大好，何必要和她一番見識，這要是出了什麽事，等會電梯停了，鎮暴自律單元過來，就不好了結了。”
“就是就是，何必和她見識，她也就是因為有了個還不錯女兒，想找點優越感，這種人不用理會。”若是平常，他們肯定不會說這種話，但這會也是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女孩要是發火失去理智，遭殃的可是整個電梯裏的人，大家也就顧不上照顧那個家長的情緒了。
被眾人攔著，和之前說話的那個女家長隔開，一番好話下來，克拉拉雖然有點情緒，但還不至於失智，最後也是哼了一聲，然後才放下手，散去身側的靜電。
見她肯安定下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又連番誇獎起來。
“這比我家那小子強多了，他今年四年級畢業，都還放不出個電火花來。”說著這位老父親嘆氣的搖搖頭。
“也許不是電氣相關的超凡職介？”有人這麽安慰。
“呵，怎麽會不是，他讀的可不就是電網相關的職業高中，班上大部分人在畢業時都修完序列2職介的12種艾竭卡公式，他現在才學完9種，一直是班上吊車尾。”
“聽他們學園老師說，班上最優秀的學生，畢業時可是晉升序列3了，能直接去一些大企業工作，他現在呢，還在穩固完善序列2的職介核心。”
“小姑娘你應該還沒四年級吧，你看這就是差距。”說著他又誇起克拉拉來。
“我現在是二年級。”
克拉拉被這群人一陣誇讚，也難免有點不好意思來，好像自己確實還挺優秀的，她突然這麽感覺。
“你看，我沒說錯吧，人家這小姑娘才二年級就近乎序列3了，未來不可限量啊。”
“確實，這樣的成績，放到北七區排名最前的學校，那都是靠前的學生。”雖說有點誇大的嫌疑，但實際情況是，如果能在二年級晉升序列3，在同齡人裏都是非常優秀的存在，比例不足百分之一。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電梯內的氣氛又慢慢好轉熱鬧起來，到了55層時，那位女家長自己先小步快跑走了出去，然後繼續往下，電梯內的眾人逐漸散去。
眼看克拉拉和赫希婭兩人即將走出電梯，另一名中年女子跟上來。
“可以加下聯系方式嗎，我孩子也是要初中畢業了，如今在為選擇學園犯愁，放心我不會和之前那個人這麽不講禮貌，只是很希望得到些外界的信息，畢竟我們一家一直生活在這，對如今四葉晶星域的整體情況不了解，你們現在在外面讀高中，應該見多識廣不少，而且還這麽優秀，肯定也是那種被學校關註的學生，了解也多些。”她說了不少好話，克拉拉拗不過還是加上了聯系方式。
“加我就行了，莪朋友她不太方便。”當然克拉拉還是知道這種事肯定不能讓赫希婭出頭，不然就很尷尬了。
盡管不理解哪裏不方便了，但因為不熟悉和尊重，這位女子也沒繼續詢問，只是好奇的看了眼站在克拉拉身後這位恬靜的少女，她有著順直的栗色長發，腦後還紮著蝴蝶結，一看性格就像是偏文靜的類型，容易被人欺負的類型。
估計也是出於保護同伴的想法吧，女子心想，對克拉拉的好感又高了不少。
在兩人離開的電梯裏面，那對父子的對話此刻也在繼續，這會電梯一直往下，通往琶音市最下方的居民區，看著電梯內越來越冷清，兩人的話也慢慢少了起來。
最後，當電梯停在第69層時，兩人走了出來，這會那個男孩回轉頭來，看著慢慢合上的鋼鐵電梯大門。
“爸。”
“怎麽了。”
“剛才那個姐姐好酷。”
“是的。”
“我將來也要這麽厲害。”
“那就好好學。”摸了摸孩子腦袋，父子兩人慢慢走入地底那昏暗沈悶的居住區，慢慢消失在街角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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