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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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分手
察覺到被束縛住時其實已經晚了，程竹將他按在床上後把他的衣服向上撩起脫掉，自然而然在手上形成了掙脫不了的鐐銬。
雙手高舉過頭頂，手腕被衣服捆住，被程竹找來的皮帶栓在床頭。
從一開始沒有逃掉的話，現在已經和砧板上的魚沒有區別了。
程竹的視線在他身上游走，那股癡迷與愛慕最終凝成占有欲，如滔天的洪水根本讓人無從招架。
“不要分手好不好。”
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但絲毫沒有給人回答的打算，唇齒交纏間方從南很快亂了陣腳，幾乎要喘不上氣。
看著方從南這幅滿臉通紅眼中含淚的樣子，非但沒有出氣的感覺，反而胸中的燥熱更甚。
手指探入他微啟的口中，程竹擡起他的臉。牙齒硌在指節，一個想合上一個卻偏偏要撐開，涎水從嘴角滴落，弄得狼狽。
仿佛是從二人的對抗中得到了樂趣，程竹偏偏不想讓他如意。
“上次還說愛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手指抽離，程竹盯著方從南，安靜等著他的答覆。
方從南不敢看他，視線移到自己腳邊，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到：“還是分手吧。”
分明知道什麽樣的答案才是皆大歡喜，現在服個軟，再用身子把程竹哄得開心盡興，第二天又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在一起這段日子說不快樂肯定是假的，理智與情感博弈許久，最終得出的結論當然是及時止損。
愛這種東西，是幻覺，是演技，是流言。
他才不要依靠這種虛無縹緲的藤蔓。
方從南不敢擡頭，怕看見什麽動搖自己的決心，閉著眼道：“而且…在床上說的愛不算數。”
“把我松開。”隔了許久的幹巴巴的一句話，顯得如此不合時宜，他眨眨眼偷看程竹的反應。
程竹總算有了反應，一手按著方從南的肩，一手將他下巴擡起。饒是反應得再快，還是有四目相對的瞬間。
“不要。”簡單幹練，毫不拖泥帶水。
眼前的光被遮擋，還有什麽落在了臉上。
是程竹的睡衣。
“床上說的不算數？”
抽屜拉來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伴著紙盒扔在床頭櫃的響動，床墊劇烈地晃了起來。
“這次你不說真話，就別想下床。”
陶曼霜再次見到方從南，是一周以後。
反正出了問題頂頭上司擔著，給方從南找個借口一下就蒙混了過去。
雖然有點意外程竹這樣看起來潔身自好的人竟然那麽風流，但是陶曼霜還是非常人道地送去了安慰。
“感情嘛，沒有對錯。”
程竹暼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也是經歷了很多，才遇到真正喜歡的那個人。”陶曼霜突然感慨了起來，望著天嘆氣。
“梅已經有未婚夫了。”程竹打開手機程序，手指摁在屏幕上，“你不是知道了才回來的麽。”
屏幕上的波動準確無誤地遠程遙控起來，雖然不知道家裏是什麽情況，反正程竹玩著很解壓。
“要你管！”陶曼霜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就要跳起來，“你還是想想你怎麽哄你的小情人吧，我也比你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好。”
程竹聽了這話也不惱，反正方從南他早就哄得服服帖帖，畢竟晚上可是爽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見他臉上的笑容，陶曼霜就覺得直起雞皮疙瘩，送完文件趕緊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不至於夜夜笙歌，但好歹讓方從南松了口，再也不說分手的事。
只是方從南有預感，那一天會平靜地到來，不需要什麽預兆，更不會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就像季節更替一樣自然。
果真如程竹所說，那份文件好似沈水的石頭一般，往後的日子裏再翻不出半點波瀾。雖然不知道程竹的處境如何，總之在方從南面前，他還是保持著一如往常的狀態。
只是他始終心有不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到方從南的神經，畢竟他還沒有做好出櫃的準備。
別說出櫃，自己女裝主播的賽博黑歷史被扒掉的話，恐怕會立刻原地爆炸吧。
也不是沒想過往下查一查，好像一切都在給他設阻礙，工作忙得方從南暈頭轉向，郵件剛往下摸查了一點就進了死胡同。
反正程竹都不著急，他急什麽。
自從提出分手又被迫和好之後，程竹似乎愈發有恃無恐。
辦公室裏動手動腳根本算不上什麽，畢竟進辦公室鎖門已經是刻在方從南腦中的步驟。
有時候也會稍稍越界一些，比如在隨時會有人闖入的樓梯間，或者停在路邊的車上。
當然只是親吻一下，淺嘗輒止，雖然有時控制不住會稍稍上手，方從南也只是承受著沒有制止。
好幾次都差點被人發現，腎上腺分泌後手都止不住地發抖。偏偏程竹還喜歡在這時與他說話，貼著耳朵說如果被發現了會怎麽樣。
不過每次都能順利化險為夷，漸漸地他也有些癡迷於這種異樣的刺激感。
反正總有一天會分開，不如趁現在多多制造些美好的回憶吧。
方從南垂下眼眸將程竹的後腦勺扣住，全心全意地投入親吻，直到舌尖被咬了一口才吃痛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
公司樓梯間裏只有一盞節能燈常亮，今天是周五，方從南可是刻意留下來陪著他，程竹竟然還主動把他推開。
程竹擡手遮住半張臉，眼神難得顯出害羞：“你不是不喜歡在外面嗎。”
方從南捉住他的手腕，將二人間的阻礙除去，眼中含笑：“沒事的，哥想在哪裏，都可以。”
理智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了，反正愛更愛的那個人會先妥協。
日子如白駒過隙，從指縫間悄然流逝，眨眼就到了周年紀念日。
好像套公式的流程，若不給這次約會強加上名號，方從南根本不會絲毫的驚喜與意外感。可是還是要陪著程竹度過時間，在適時的地方表達出適時的情緒，最好情到濃時再擠出幾滴眼淚。
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程竹已經成了愛情裏盲目的笨蛋。
“寶貝，再給我一點時間。”程竹總是喜歡把人抱得很緊，仿佛是要將他骨肉都給揉碎，好融為一體，“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方從南看不見程竹的表情，聽他這麽說著，心中只覺得平平。即使如此，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方從南環著他的腰，把臉埋進程竹的肩窩。
安心的味道，令他癡迷不已。可是如今唾手可得，日夜陪伴後，怎麽聞起來竟覺得苦澀。
“好啊。”語氣興奮且帶著期待，誰也想不到方從南此刻臉上連笑容都懶得假裝，“我等你。”
倒也不是對程竹沒有感覺，畢竟生理反應不會騙人，只是預知結局之後難免覺得沒勁。
那個驚喜是什麽呢。下班時間到了，方從南一如既往提前關了電腦。
又到了年中，程竹自然是又忙得滿世界亂飛，二人一個月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樣也好，等冷卻過後再慢慢地抽離脫身，讓大家都體面。
方從南嘆了口氣，倒不是他一心拖延，只是每次想下定決心時總有變數發生，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又變得柔軟敏感，屈服程竹的擁抱。
手機響起提示音，長時間想處於時差之下，能夠聊天的時間屈指可數。方從南做不到秒回，只能盡可能地多回他幾句話。
希望程竹準備的東西不要太貴重，比起價值，凝聚了心血的東西更難償還得清。
回覆了幾句話，再配上一張工位旁邊的夕陽。也多虧了程竹經常在外，他也有機會再次開始直播。
雖然是暗搓搓的開了個小號接著直播，況且播的內容比起之前也老實了很多。
梁林晚為了在宿舍拉寬帶不得不辦了一張校園卡，而方從南又用各種借口把那張卡拿了過來。畢竟研究生之後就是純純的牛馬，住在家裏肯定不方便老板使喚，梁林晚總算是體驗了一把住宿生活。
拿到那張電話卡的代價是承擔所有資費以及每個月一頓聚餐，確實不算是很難為人的要求，畢竟梁林晚對他可疑的借口也沒有追問，方從南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梁林晚每天在學校忙得頭暈眼花，根本沒有查崗的時間，方從南一開始還覺得束手束腳，很快就重新放開了。
他把舊號扔在那兒當做日常號更新，新開的賬號只用來直播，每個月也能拿到不少收益。畢竟老家那邊自己還要出一份力，且不說以後吧，現在要承擔的支出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不得不更加努力了。
雖然抱緊富二代男朋友是最簡單快捷的手段，可是方從南自己選擇切斷了這一條路。
雖然他確實很缺錢，但是還沒到靠別人養的境地。
況且為了賺錢忙起來的感覺確實不錯，沒有絲毫精力分給其他雜事，至於他和程竹的感情發展。
如果一個月只能見一兩面的話，也說不上發展不發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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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被束縛住時其實已經晚了，程竹將他按在床上後把他的衣服向上撩起脫掉，自然而然在手上形成了掙脫不了的鐐銬。
雙手高舉過頭頂，手腕被衣服捆住，被程竹找來的皮帶栓在床頭。
從一開始沒有逃掉的話，現在已經和砧板上的魚沒有區別了。
程竹的視線在他身上游走，那股癡迷與愛慕最終凝成占有欲，如滔天的洪水根本讓人無從招架。
“不要分手好不好。”
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但絲毫沒有給人回答的打算，唇齒交纏間方從南很快亂了陣腳，幾乎要喘不上氣。
看著方從南這幅滿臉通紅眼中含淚的樣子，非但沒有出氣的感覺，反而胸中的燥熱更甚。
手指探入他微啟的口中，程竹擡起他的臉。牙齒硌在指節，一個想合上一個卻偏偏要撐開，涎水從嘴角滴落，弄得狼狽。
仿佛是從二人的對抗中得到了樂趣，程竹偏偏不想讓他如意。
“上次還說愛我，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手指抽離，程竹盯著方從南，安靜等著他的答覆。
方從南不敢看他，視線移到自己腳邊，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到：“還是分手吧。”
分明知道什麽樣的答案才是皆大歡喜，現在服個軟，再用身子把程竹哄得開心盡興，第二天又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在一起這段日子說不快樂肯定是假的，理智與情感博弈許久，最終得出的結論當然是及時止損。
愛這種東西，是幻覺，是演技，是流言。
他才不要依靠這種虛無縹緲的藤蔓。
方從南不敢擡頭，怕看見什麽動搖自己的決心，閉著眼道：“而且…在床上說的愛不算數。”
“把我松開。”隔了許久的幹巴巴的一句話，顯得如此不合時宜，他眨眨眼偷看程竹的反應。
程竹總算有了反應，一手按著方從南的肩，一手將他下巴擡起。饒是反應得再快，還是有四目相對的瞬間。
“不要。”簡單幹練，毫不拖泥帶水。
眼前的光被遮擋，還有什麽落在了臉上。
是程竹的睡衣。
“床上說的不算數？”
抽屜拉來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伴著紙盒扔在床頭櫃的響動，床墊劇烈地晃了起來。
“這次你不說真話，就別想下床。”
陶曼霜再次見到方從南，是一周以後。
反正出了問題頂頭上司擔著，給方從南找個借口一下就蒙混了過去。
雖然有點意外程竹這樣看起來潔身自好的人竟然那麽風流，但是陶曼霜還是非常人道地送去了安慰。
“感情嘛，沒有對錯。”
程竹暼了她一眼，沒說話。
“我也是經歷了很多，才遇到真正喜歡的那個人。”陶曼霜突然感慨了起來，望著天嘆氣。
“梅已經有未婚夫了。”程竹打開手機程序，手指摁在屏幕上，“你不是知道了才回來的麽。”
屏幕上的波動準確無誤地遠程遙控起來，雖然不知道家裏是什麽情況，反正程竹玩著很解壓。
“要你管！”陶曼霜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幾乎就要跳起來，“你還是想想你怎麽哄你的小情人吧，我也比你這種朝三暮四的人好。”
程竹聽了這話也不惱，反正方從南他早就哄得服服帖帖，畢竟晚上可是爽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見他臉上的笑容，陶曼霜就覺得直起雞皮疙瘩，送完文件趕緊離開了辦公室。
雖然不至於夜夜笙歌，但好歹讓方從南松了口，再也不說分手的事。
只是方從南有預感，那一天會平靜地到來，不需要什麽預兆，更不會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就像季節更替一樣自然。
果真如程竹所說，那份文件好似沈水的石頭一般，往後的日子裏再翻不出半點波瀾。雖然不知道程竹的處境如何，總之在方從南面前，他還是保持著一如往常的狀態。
只是他始終心有不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到方從南的神經，畢竟他還沒有做好出櫃的準備。
別說出櫃，自己女裝主播的賽博黑歷史被扒掉的話，恐怕會立刻原地爆炸吧。
也不是沒想過往下查一查，好像一切都在給他設阻礙，工作忙得方從南暈頭轉向，郵件剛往下摸查了一點就進了死胡同。
反正程竹都不著急，他急什麽。
自從提出分手又被迫和好之後，程竹似乎愈發有恃無恐。
辦公室裏動手動腳根本算不上什麽，畢竟進辦公室鎖門已經是刻在方從南腦中的步驟。
有時候也會稍稍越界一些，比如在隨時會有人闖入的樓梯間，或者停在路邊的車上。
當然只是親吻一下，淺嘗輒止，雖然有時控制不住會稍稍上手，方從南也只是承受著沒有制止。
好幾次都差點被人發現，腎上腺分泌後手都止不住地發抖。偏偏程竹還喜歡在這時與他說話，貼著耳朵說如果被發現了會怎麽樣。
不過每次都能順利化險為夷，漸漸地他也有些癡迷於這種異樣的刺激感。
反正總有一天會分開，不如趁現在多多制造些美好的回憶吧。
方從南垂下眼眸將程竹的後腦勺扣住，全心全意地投入親吻，直到舌尖被咬了一口才吃痛停下了動作。
“怎麽了？”
公司樓梯間裏只有一盞節能燈常亮，今天是周五，方從南可是刻意留下來陪著他，程竹竟然還主動把他推開。
程竹擡手遮住半張臉，眼神難得顯出害羞：“你不是不喜歡在外面嗎。”
方從南捉住他的手腕，將二人間的阻礙除去，眼中含笑：“沒事的，哥想在哪裏，都可以。”
理智此時此刻已經不需要了，反正愛更愛的那個人會先妥協。
日子如白駒過隙，從指縫間悄然流逝，眨眼就到了周年紀念日。
好像套公式的流程，若不給這次約會強加上名號，方從南根本不會絲毫的驚喜與意外感。可是還是要陪著程竹度過時間，在適時的地方表達出適時的情緒，最好情到濃時再擠出幾滴眼淚。
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還是程竹已經成了愛情裏盲目的笨蛋。
“寶貝，再給我一點時間。”程竹總是喜歡把人抱得很緊，仿佛是要將他骨肉都給揉碎，好融為一體，“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方從南看不見程竹的表情，聽他這麽說著，心中只覺得平平。即使如此，還是不能表現出來。
方從南環著他的腰，把臉埋進程竹的肩窩。
安心的味道，令他癡迷不已。可是如今唾手可得，日夜陪伴後，怎麽聞起來竟覺得苦澀。
“好啊。”語氣興奮且帶著期待，誰也想不到方從南此刻臉上連笑容都懶得假裝，“我等你。”
倒也不是對程竹沒有感覺，畢竟生理反應不會騙人，只是預知結局之後難免覺得沒勁。
那個驚喜是什麽呢。下班時間到了，方從南一如既往提前關了電腦。
又到了年中，程竹自然是又忙得滿世界亂飛，二人一個月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樣也好，等冷卻過後再慢慢地抽離脫身，讓大家都體面。
方從南嘆了口氣，倒不是他一心拖延，只是每次想下定決心時總有變數發生，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腸又變得柔軟敏感，屈服程竹的擁抱。
手機響起提示音，長時間想處於時差之下，能夠聊天的時間屈指可數。方從南做不到秒回，只能盡可能地多回他幾句話。
希望程竹準備的東西不要太貴重，比起價值，凝聚了心血的東西更難償還得清。
回覆了幾句話，再配上一張工位旁邊的夕陽。也多虧了程竹經常在外，他也有機會再次開始直播。
雖然是暗搓搓的開了個小號接著直播，況且播的內容比起之前也老實了很多。
梁林晚為了在宿舍拉寬帶不得不辦了一張校園卡，而方從南又用各種借口把那張卡拿了過來。畢竟研究生之後就是純純的牛馬，住在家裏肯定不方便老板使喚，梁林晚總算是體驗了一把住宿生活。
拿到那張電話卡的代價是承擔所有資費以及每個月一頓聚餐，確實不算是很難為人的要求，畢竟梁林晚對他可疑的借口也沒有追問，方從南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梁林晚每天在學校忙得頭暈眼花，根本沒有查崗的時間，方從南一開始還覺得束手束腳，很快就重新放開了。
他把舊號扔在那兒當做日常號更新，新開的賬號只用來直播，每個月也能拿到不少收益。畢竟老家那邊自己還要出一份力，且不說以後吧，現在要承擔的支出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不得不更加努力了。
雖然抱緊富二代男朋友是最簡單快捷的手段，可是方從南自己選擇切斷了這一條路。
雖然他確實很缺錢，但是還沒到靠別人養的境地。
況且為了賺錢忙起來的感覺確實不錯，沒有絲毫精力分給其他雜事，至於他和程竹的感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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